第七章 麻辣燙大作戰2
京城的四月，白天雖然溫度已經達到二十多度左右。但是晝夜的溫差還是比較大的，一入夜之後，天氣總會驟降至十四五度左右。但盎然的春意已經來臨。各處綠色的影子伴隨著春天的到來，開始嶄露頭角。貓了一冬的人們，開始借著春天的到來，不畏嚴寒的又展開了戶外活動。雖然天剛剛擦黑，但是夜市上的食客們已經開始三三兩兩的散落其間了。
李小騰傍晚的時候就出發了。到了夜市以後，轉了半天也沒看到趙胖子的身影。掏出了手機，找到趙胖子的電話，直接給趙胖子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好一會才接通“喂？騰哥！”趙胖子回應道。李小騰有點不耐煩的問道：“你丫在哪那？找半天也沒找到你人啊？”“不好意思啊！我這剛準備東西，正往夜市這邊來那！你就在東興飯莊門口等我就成了。我是和那間餐館談的合作。”
李小騰掛了電話，感覺現在站的這空地應該就是吧？抬頭一看：“我靠！老京城炸醬麵啊！”接著抬頭找了找。看見不遠處就是東興飯莊。溜溜達達的走了過去。
東興飯莊對麵與兩旁的飯館門口，均擺開了陣勢，各種涼菜啊，小吃啊。烤串啊~均擺開了陣勢嚴陣以待。就見東北飯莊門口也擺上了一個櫃台，裏麵放著幾大盤子已經拌好的涼菜。不過李小騰看了看，撇了撇嘴，煮花生，煮毛豆，小黃瓜，聖女果。拌菜主要就是啥土豆絲啊，海帶絲啊，各種絲。肉菜有幾個，但是看著黑呼呼的，真的不怎麽吸引人！剩下的半邊。擺著爐子和麻辣燙的裝備。
李小騰掏出剛從路邊買來的七匹狼。隨手點上了一顆。一邊抽著煙，一邊等著趙胖子。前世的李小騰工作在券商裏，雖然工資不高，但是抽煙還能抽上紅塔山，黃金葉。偶爾奢侈一下，也能弄包黃鶴樓梅花嘴兒的天香抽一抽！穿越了，反而資金緊張了起來。陽光不足的情況下，隻好湊合著抽五塊錢的七匹狼了。吐雲吐霧間，就見遠處一個一米八幾的大胖子推著輛破二八自行車，車筐裏和後車架上堆滿了大包小包各種顏色的塑料袋兒。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李小騰趕緊扔下煙屁，迎了上去。隻見趙胖子滿頭的大汗，圓圓的胖臉上，一雙小眼睛已經讓汗迷的快睜不開了，就好似兩條縫兒一樣。看見李小騰，高呼一聲：“騰哥威武！”李小騰隨口道：“別扯淡了，趕緊著，我幫你把東西卸下來。”
李小騰卸貨的當口，趙胖子一頭鑽進了東興飯莊裏麵。沒多長時間，跟出來一個身穿淡黃色廚師服的中年人出來。李小騰一看這裝扮不自覺的撇撇嘴，心想：“要不說，看見做飯的就別吃飯了那。這街邊攤真沒法弄！”隻見這中年廚師的衣服不光油膩膩的，渾身醬料的汙點，與發黃的衣服。讓李小騰陣陣的惡寒。李小騰真想問問這廚師：“您衣服原來是白色的嗎？”
廚師過來，沒精打采的對趙胖子說：“這個爐灶是專門給你準備的，你直接用就成，邊上的調料隨便用，有事裏麵喊我。”說完轉過身就往店裏走。趙胖子對著廚師的背影道了聲謝。隨後說道：“騰哥，你先坐會，我先把攤兒先支起來。”李小騰過來一邊幫拿著東西，一邊說：“靠!我就是來幫忙的！坐什麽坐啊！”趙胖子感激的衝著李小騰點點頭。一邊弄了兩個淺托盤架在了圍擋上。一邊往托盤裏麵倒著水。趙胖子隨口說道：“我靠！我要是不幹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原來麻辣燙的鍋這麽潛，原來看上去深深的麻辣燙鍋都是假象啊！
李小騰沒說什麽，但是很無語的看著趙胖子還在往托盤裏倒著水。隨即說道：“冬哥，你做麻辣燙跟誰學的？”趙胖子大大咧咧的說：“嗬嗬，這還用學？沒事問袁芳，有事問度娘。”李小騰很無語的點點頭。看著趙胖子從塑料袋裏抓出來幾個幹辣椒，一小把花椒。扔到水裏。又從東興飯莊裏把調料架拿了過來。擺好後，接著往水裏放了點鹽，味精。又倒了些紅油。隨即不知道往鍋裏放了點什麽。就開始低頭去準備菜了。
李小騰無語的看著這一鍋稀湯寡水兒的麻辣燙底料鍋，頓時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李小騰指著這一鍋底料無語的問道：“這就是你從度娘上搜索出來的方子？”趙胖子頭也沒抬的說：“是啊，我擦，我覺得挺好吃的。昨天在家裏我已經試吃了一頓了。我吃了四十多串那！”李小騰無語道：“就你這貨，你能告訴我什麽你覺得不好吃嗎.........”說著話，趙胖子已經把各種魔芋製成的魷魚卷，魷魚須子，腰花串啥的都已經放到了底料裏麵。魚豆腐，油豆皮兒，丸子，香腸啥的肉串也緊接著杵了進去。李小騰很無語的坐在了客座上。點了一份花毛雙拚，自己開了瓶啤酒。隨手掏又出了七匹狼，自己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看著趙胖子還在爐灶前忙乎著自己的麻辣燙攤。
看著趙胖子忙碌的身影，李小騰知道前世為啥趙胖子的攤子會倒閉了。看到他這麽瞎搞，著攤兒要是火了，李小騰倒是覺得老天爺不開眼了!隨手剝開了一個水煮花生，往嘴裏一咬。“呸~~”一口就給吐了，仔細一看，竟然有沙子。隨手換了一個，看了看還算幹淨，可吃到嘴裏，滿嘴的不是味。要鹹味兒沒鹹味兒，要五香味兒，沒有五香味兒。換了口毛豆，無語的點點頭，怪不得人家叫水煮那。果然是白水煮啊~
這時候，隻見趙胖子端來了一盤子麻辣燙。一堆的實惠貨，又是丸子又是香腸的。果然挺夠朋友的。隻見趙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招呼道：“騰哥，你先吃著。我去那邊招呼一下。”李小騰趕忙說：“你忙你的，咱們兄弟你客氣什麽。”隨手李小騰夾起一個丸子。酌了點盤子裏的麻醬料，吃了起來。吃了一塊丸子，第二塊丸子就吃不下去了。味道真真的極是難吃的很！喝了口酒，看周邊的攤位已經開始上人了。可是東興飯莊這邊卻冷冷清清的沒什麽人過來。
李小騰本來坐的位置，距離趙胖子的麻辣燙湯鍋是很近的，可就是聞不見麻辣燙的香味。看著周邊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在徘徊選擇著自己想吃的小吃。或者選擇著自己中意的攤位，看著人群，李小騰有點坐不住了。
老話兒說的好，沒有不開張的油煙店。當周邊的攤位上都上了人後，東興飯莊這邊的也開始稀稀拉拉的做了幾桌人。李小騰看著客人們點了點涼菜和啤酒。有的甚至跑到臨街對麵的的地方，去買了一把烤串回來。李小騰就再也坐不住了！
站起來，走到湯鍋邊上，看趙胖子正在擦著汗。急切的四處張望著。李小騰看著趙胖子急切的神情問道：“快一個小時了。你一串都沒賣出去吧？”趙胖子歎了口氣：“也不是，剛才不是給你煮了一鍋嗎？”
李小騰無語的道：“你難道還要收我的錢嗎？”趙胖子無恥的道：：“親兄弟，明算賬嘛~!”說完了，煩躁的搖搖頭，鬱悶的說道：“我覺得我做的挺好的啊！怎麽沒人買呐？我看周邊也沒有賣麻辣燙的啊！”“你想聽真話嗎？”李小騰問。趙胖子點點頭道：“有啥你就說唄！真的不好吃嗎？”
李小騰看這湯鍋說：“我更正一下，咱這個湯鍋不是不好吃！”瞬間被點燃查克拉的趙胖子很激動的問道：“那是啥原因沒人買？”李小騰補充道：“我想告訴你的是，你這個不是不好吃，是真TMD的難吃啊！”趙胖子無語的低下了頭。
李小騰看了看趙胖子，說道：“行了，別裝可憐。我給你寫個單子。你去給我上路口超市買點調料來。”趙胖子很懷疑的看著李小騰問道：“你行嗎？你不是在家隻會做泡麵嗎？”李小騰無語了，前一世的時候，確實隻會做泡麵的李小騰，總不能告訴趙胖子現在的自己是重生過來的啊！
李小騰一臉正色的道：“行了，相信我。我給你弄，你去給我買調料吧！我先就著你這個湯鍋給你弄弄！”隨即掏出手機，開始編輯短信。一邊寫，一邊說道：“你按照我短線上的東西，給我把調料都買回來，我先給你看著攤子！”隻見李小騰飛快的在手機短信上編輯這自己要用的調料，期間李小騰實在想不起來濃湯寶是啥時候開始投放市場的了。特意跟趙胖子說：“你看看街邊超市裏能不能買到濃湯寶。要雞湯的，如果買不到雞湯的。你買一袋雞精回來。邊說，邊把短信給趙胖子發了過去。
七點多的時候正是人們來夜市吃大排檔的黃金時間，這個時候上人的數量是一個晚上，上人最多的時候。十點多的時候也會來一幫人喝酒。但這個時間段上的人基本就是一坐直接到半夜那種，喝酒侃大山的占絕大多數。消費購買力和攤主們的時間付出成本絕不成正比。
李小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有幾個小姑娘想來買點麻辣燙吃，可是看到這鍋麻辣燙，轉身又走開了。李小騰默默的看著，什麽話也沒說。不大的功夫，趙胖子就連跑在顛兒的，拿著一塑料袋的調料跑了回來。擦了擦汗說：“騰哥，你要的濃湯寶真的沒有。超市的導購真不專業，竟然說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都沒聽說過。靠！咱們家這邊的超市就是不成啊！”李小騰嗬嗬一笑：“沒有就沒有吧！東西都買齊了嗎？”趙胖子點頭道：“你要的除了濃湯寶沒有，剩下的都齊備了。”李小騰點點頭，開始翻騰了起來。
從袋子裏麵拿出雞精。看了看，然後打開袋子倒下去。邊倒邊說：“正宗的S省麻辣燙的底湯，根本就不是水，而是用雞骨頭和牛棒骨熬出來的。在最早的時候根本沒有味精，在倭國人發明穀氨酸鈉也就是味精之前。那個時候都是用濃湯來代替菜品的鮮的味道。”邊說邊看著湯的變化。隨後接著說：“不要一看它的名字這麽長，就覺得頭疼。說得更簡單一些，如果熬湯的時候，熬一鍋青菜豆腐湯和一鍋雞湯，熬的雞湯味道會更加鮮美。這是因為動物體內含有天然穀氨酸鹽，額，就是味精。嗬嗬。”緊接著拿出了一代大C市巴蜀香辣料。一分為二，扔到了兩個湯鍋裏。
這兩塊辣料扔進去之後，香味也隨之飄了出來。李小騰從塑料袋裏翻騰了半天，問道：“嗯？我還要冰糖了。咱們冰糖怎麽沒有？”
趙胖子從褲兜裏掏出來一個大餐巾紙團，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看袋裝的都挺貴。有散裝貨。我就抓了一把用紙巾給包回來了！”李小騰頓時有中暈闕的感覺！隨手奪過趙胖子手中的冰糖。一份為二的扔到了湯鍋裏麵。惡寒的說：“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我都不想試湯鍋的味道了。咱幹淨點成不？”趙胖子撓了撓頭發，不好意思的說：“這個攤子一個月的租金就三千。要連交三個月還要壓一個月的押金！這不是快山窮水盡了嗎？”李小騰點點頭，其實他也了解自己兄弟的難處！談了口氣接著說：“川蜀的菜並不是以幹辣為主。蜀菜裏麵的辣是柔和的辣。很多人不知道，真正的川蜀菜裏麵是要根據菜品的要求，放入適當的糖的，但是綿白糖又過於甜了些。冰糖不光能彌補辣味柔和的需求，還能增加光澤的作用！”趙胖子在邊上迷茫的連連點頭。雖然確實很難理解！但還是拚命的點著頭，好似自己已經了然於胸的樣子。趙胖子有點累！畢竟一個隻會泡麵和西紅柿炒雞蛋。的貨，就連醋溜土豆絲都做不好的外行。不容易理解這個也很正常。
攪拌好湯頭的李小騰，總覺還欠缺了點什麽？隨手從袋子裏抄出紅油來。擰開瓶蓋，把紅油點到食指上，舔了一口手上的紅油。搖了搖頭，但還是倒了進去。
香味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彌漫了出來。李小騰用筷子沾了點湯頭，嚐了嚐。總覺得還是欠缺些什麽！可這時候的趙胖子看著化腐朽為神奇的一鍋麻辣燙。已經開始咽口水了。李小騰搖著頭仔細品嚐著湯頭，突然看到馬路對麵的小吃攤兒。眼睛一亮，對趙胖子說：“冬哥，去馬路對麵給我買一份麻辣香幹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