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韓棋醒來時覺得全身軟綿綿的,喉嚨幹的冒煙,什麽東西壓在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他費力的睜開眼就看見了眼前這張俊逸的臉,周銘涵眉頭緊縮,鼻尖靠在他的耳邊,不時呼出溫熱的氣體。
韓棋猛然心下一驚,昨晚的記憶紛踏而至,頓時心中一陣羞恥,扭動著身體想掙脫他的懷抱,卻因為力氣不足而出了一身汗。
他一動周銘涵就醒了,而且被他扭得下腹又是一陣熱意,於是緊了緊懷抱,啞聲道:“別鬧。”
韓棋立刻感到了他那個地方的變化,再想到昨天晚上他把手放到自己那裏,頓時覺得羞惱萬分,推搡著他說:“放開!”
但因為昨夜發燒,剛說出話來喉嚨就一陣疼痛,聲音沙啞。
周銘涵無奈的起身說:“好,不抱你了。”
然後起身當著他的麵就換衣服,韓棋又是一陣氣惱,眼睛直往別處瞟,也坐起來準備穿衣服,卻發現身上被換了一件寬大的睡衣,一看就是周銘涵的。韓棋心裏暗暗惱恨他昨天把自己看光了,可再想到他知道自己身體的秘密了,不禁又擔憂他會說出去或威脅自己和他在一起。
周銘涵一轉頭就見他已經坐起來了,寬大的睡衣襯的他人有些瘦小,過大的領口露出了漂亮的鎖骨,還有脖頸上被自己吮出的痕跡。周銘涵覺得下腹又是一陣熱意,剛壓下的欲望又回來了。
他走過去一把將他按回**,扯過被子蓋嚴實了,說:“感冒還沒好你又瞎折騰什麽?躺好了。”
然後轉身打電話叫了外賣,又回身有些猶豫的說:“昨天……很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身體比較特別,所以……”
“別說了!”韓棋更覺難堪,啞著嗓子喊。
周銘涵連著被子將他抱在懷裏說:“別喊了,嗓子不疼麽?雖然你可能一時接受不了,可我還是想說,我真的喜歡你,你就不能給我個機會嗎?”
韓棋怔愣了一下,然後抿了抿唇,低聲說:“不能。”
雖然這一世周銘涵不一樣了,可他不敢賭。
周銘涵聽了有些失望,雖然早就做好了會被拒絕的準備,可真的聽見了心裏那種強大的失落感還是是讓他難過的無法言語。
他緊了緊自己的手臂,將下巴擱在韓棋的肩上,輕聲說:“沒關係,我可以等。”
韓棋剛想再說什麽周銘涵連忙製止住了他,怕他再說出什麽讓自己難過的話:“先別說話了,等嗓子好點再說。”
韓棋聽了閉上嘴不再說話,後來的兩天他都被周銘涵強製住在別墅,直到開學了才送他回學校。
周銘涵擔心再出現這種情況,偷偷派人在周圍保護著他,但韓棋並不知道,否則他早就被李維深逮回去了。
上次李維深偷雞不成蝕把米,再加上被韓棋用花瓶打了個頭出血,氣憤異常,發誓非把韓棋抓回來教訓一頓,但因為周銘涵的緣故一直沒得逞。
不過他並不擔心,因為要聯姻的關係李家最近已經隱隱有壓周氏一頭的趨勢,在他眼裏周氏遲早要敗在他手下,到時候周銘涵根本什麽都不是!何況,他有的是辦法讓韓棋主動來找他。
李維深坐在夜色的一間包間裏,懷裏摟著一個氣質溫雅的青年,包間裏一片群魔亂舞,一個長相俊朗造型卻頗為非主流的青年扔了話筒坐到對麵調笑著說:“喲,深哥居然也吃回頭草?”
說完還笑著朝李維深眨眨眼,李維深笑著看了眼懷裏的青年說:“誰讓咱小霆魅力大呢!”
說完摟過青年一陣熱吻,衛宇霆是他洽談公務時遇見的,當時是對方公司的實習員工。穿著西裝站在投影儀前侃侃而談的青年給了他別樣的感覺,這和之前那種溫文爾雅的氣質不同,是一種禁欲的**。
李維深從不委屈自己,衛宇霆似乎也是個玩的來的,沒費什麽力氣就弄到手了。
想到這他不由又想起那天差點吃到嘴的肉,想來都是便宜了周銘涵了。
衛宇霆一眼就看出他在想別人,眼底閃過一抹冷笑?,卻溫和笑笑說:“我去洗手間。”
李維深色鼜情的朝他笑笑,拍了他一下屁股說:“去吧。”
衛宇霆剛一出去旁邊的人就笑道:“深哥調鼜教的好啊!”
李維深不甚在意的說:“可惜啊!有一個到現在還沒弄到手。”
旁邊人立刻說:“那隻小野貓啊,這不簡單,直接抓來不就得了。”
“就是,放夜色裏好好調鼜教調鼜教,保準以後都乖乖的!”
李維深笑道:“那可不行,周總護的緊呢!沒處下手啊。”
旁邊人立刻建議道:“這有什麽難的,找個人威脅一下不就自己送上來了,聽說他姐也在這上學?”
其他人立刻起哄笑了起來,李維深拍拍那人的肩膀說:“你倒是跟我想一塊去了,可惜不是君子所為啊。”
說完還煞有介事的搖了搖頭,周圍人立刻笑倒了一片,一個人直接就說:“深哥也知道君子啊!”
李維深笑著就踹了他一腳。
韓棋接到李維深的電話時正在跟周銘涵糾纏。
周銘涵因為上次的事被他爺爺知道了,最近都呆在家裏挨訓,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和韓棋吃頓飯,飯桌上他一再強調就算韓棋不接受他也該給他個追求的機會。
然而韓棋接了個電話後臉色就變得煞白,周銘涵覺得不對勁,忙問:“怎麽了?”
韓棋有些迷茫的看著他,嘴唇顫抖了一下,然後慌忙說:“沒事,室友打電話說輔導員找我,我先回去了。”
說完起身就走,周銘涵一把拉住他,皺著眉問:“到底怎麽回事?”
韓棋急著去見李維深隻好如實說了:“李維深把我姐抓了,說讓我去道歉。”
周銘涵聽了好笑:“讓你道歉?他腦子有病嗎?不應該是他來道歉嗎?”
韓棋掙開他說:“我還有事!”
周銘涵忙攔住他說:“先打電話給你姐。”
韓棋聽了點點頭,抖著手撥了號碼,結果剛接通就掛了,臉色發白說:“是李維深接的。”
說完急匆匆的就往外走。
周銘涵拿起旁邊的衣服跟上去,說:“我和你一起去。”
韓棋邊走邊說:“不,他好像知道你在我旁邊,讓我自己去。”
“你自己去?你就不怕發生上次的事?”周銘涵生氣的說,然後拿過手機打了個電話,又回頭對他說:“我跟徐隊說了,讓他帶人過來幫忙,你別太擔心。”
韓棋眼神躲閃了一下,最終說了句:“謝謝。”
這種情況下他除了硬闖救人外根本沒有其他辦法,盡管他不願意承周銘涵的情可是也不得不這麽做。
周銘涵摸摸他的頭說:“沒事,有我呢。”
韓棋點點頭,白著一張臉跟他上了車。
兩人到了地方立刻就被攔了下來,保鏢冷冷的對韓棋說:“對不起,大少讓你一個人進去。”
周銘涵還沒來的急說什麽韓棋就急匆匆的進去了,周銘涵氣得推開兩人就往裏去。那兩人見了立刻伸手攔他,三人在門口就打了起來。
韓棋進去的時候李維深正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韓棋站定後鎮靜的問他:“我姐呢?”
李維深笑著指指自己的腦袋說:“你把我這裏打成了腦震**,也不道個歉?”
韓棋聽了冷笑一聲:“我很後悔那下怎麽沒打死你?”
李維深聽了臉色驟變,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他麵前冷笑說:“膽子變大不少嘛,怎麽?有周總撐腰了所以就敢肆無忌憚了?”
韓棋被他壓迫的後退兩步,卻倔強的揚起臉說:“對不起,這樣總行了吧!我姐呢?”
李維深哈哈大笑,然後捏起他的下巴說:“你來都來了還真以為道個歉就算了?這樣吧,我們做一次,一切扯平,以後我也不纏著你怎麽樣?”
韓棋抬手將他的手打開,厭惡的說:“你有病!”
李維深不怒反笑,道:“跟你那個姐姐一樣,真不討喜啊!”
說完猛然就朝他打了一拳,韓棋被打得蜷縮在地,掙紮著起來惡狠狠的問:“你到底把她怎麽了?”
李維深嗤笑一聲:“還真是姐弟情深啊!放心好了,你姐她現在舒服著呢!可惜了我不喜歡女人,不然也能嚐嚐看你跟你姐哪個更勝一籌!”
韓棋聽了他的話氣得渾身發抖,眼睛都紅了,罵了一句“禽獸”衝上去就要打他。
但他在跆拳道社學的那點皮毛實在上不了台麵,李維深一個側身就躲了過去,反身一腳又將他踹倒在地,慢慢踱過去一腳踩在他的右手上碾了碾說:“那天就是用這隻手打我的?你說廢了它麽樣?你是學醫的,以後就不能拿刀了吧。”
韓棋痛的悶哼一聲,抬起頭眼神凶狠的瞪著他,李維深見了反而更高興,笑道:“這個表情我喜歡,看著就讓人升起淩虐的欲望!”
韓棋朝著他“呸”了一聲,李維深臉色微變,抬腳又給了他一下,道:“給臉不要臉!”
韓棋被踢的滾了一下,痛得整個人蜷縮起來,李維深又向他走去,門卻開了。
周銘涵進來時氣息有些亂,看到這一幕時眼睛都紅了,周圍氣壓低得嚇人,他一步步朝兩人走去。
李維深看著竟有了一瞬間的退縮,然後又自嘲道:怕什麽,周家早晚要敗落了。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卡得一臉血,這文越來越崩了!
早上睡到十點多,起來就看見小黃牌了,這還沒H呢,以後都不敢寫了有木有啊!!!
話說室友幫我想了三個結局:
一、受醒來很崩潰,跑出去被車撞死了,攻傷心欲絕就去參加群趴了,然後染上艾滋,死了。
二、受收到一張群趴的請帖,去了,然後染上了艾滋,攻說你死我也死,非要和受做,然後他們染上艾滋,死了。
三、受和攻都收到了群趴請帖,然後他們一起去了,回來後發現他們染上了艾滋,死了……
我無語,你們喜歡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