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紫蓮越來越近,妖族眾人不能動彈之下卻是駭得身子向後倒去,鴻蒙劍被刻意引導之下,散發出的殺氣越來越強烈,直直射入心神最深處,誘發了生靈潛意識中最為恐懼的存在---滅亡。一些靠前的妖怪,妖神以下,須臾間,盡皆顯出原形,暴斃當場。即使一眾妖神亦是全身抖動,須發皆張,連那妖神畢方亦是臉皮悸動,雙腿擺動如篩。帝俊與東皇二人雖然修為高些,不至於斃命,但其實真正感受那份死亡最深的還是他們二人。

“你,你,你不要過來。紫蓮師兄,求你不要再過來…”東皇死死抿住嘴,旁邊的帝俊卻是再也保持不得絲毫天帝之尊,居然出口哀求。

“大道之下,生靈有善惡,有生死,有爭鬥,有殺戮,有*,皆屬正常,自是無非。然而,人族初生,豈是為了給你妖族煉製殺巫寶劍的?豈是為了讓爾等屠戮賞玩的?豈是為了給爾等轉送氣運來的?豈是成那小醜一族,供爾等奴役嬉戲的?嗬嗬..嗬嗬嗬…”紫蓮緩緩地停下來,微微舉起鴻蒙劍,難得漏出一絲笑容,絲毫沒有應為妖族的求饒而動搖他的決心。

“師兄,我們錯了,錯了,再不敢了。真的,我發誓。東皇你快說啊,快說啊…”帝俊拚命一把跪下,回手拉住東皇大腿,東皇再也扛不住,隻能跪下。“師,師兄若能繞過一回,下次自是再也不敢。”在即將寶劍加身與仇恨麵前,東皇無奈之下隻能選擇妥協。“爾等枉為妖族,生死麵前如此不堪,聖人不過…”妖族有一妖神,名肥遺,本命真體為一六腳四翅之大蛇,一句話還沒罵完,身上青光一閃,便化灰散落地麵。“死亡是如此的近吧?如此的絕望吧?如此的無助是吧?殺人者,人恒殺之,該送你們上路了。”紫蓮微微抬高鴻蒙劍,運力向妖族眾人就是一劃…

紫蓮嘴角含笑,眼神堅定,手提鴻蒙劍,微微抬起一揮動,鴻蒙劍頓時發出一道毀滅漣漪,漣漪過處虛空盡皆泯滅,似慢實急地向妖族衝過去。

漣漪尚未及身,僅憑威勢,便令妖族陣營中靠前的數十萬兵將連慘叫也沒來得及發出,即化作飛灰,灑落大地。漣漪過處,先前還苦撐的妖神們也受不了了,略微掙紮後,便是化為飛灰,當場斃命,千萬年修為化作齏粉。此等場麵端的恐怖。帝俊與東皇二人更是隻剩滿臉的驚駭,嚇得空洞無色的眼神中,透露的顯然是憋屈與不甘心。驕傲的妖族,莫非真要在這一劍之下精英盡喪?

“紫蓮師兄,休怪通天如此行事!”通天大喊一聲,隨即拋出一物,卻是那紫電雷錘,意圖擋住那道毀滅的漣漪。漣漪去勢微微一頓,隨即一道光芒閃起,紫電雷錘被一劈為二,而漣漪去勢也被擋得稍稍一偏高,翛然向空中射去。砰!!!一聲震天巨響,震得在場的人族齊齊倒地,妖族陣營中修為低下者也是身體搖晃不已。

一陣巨響之後,卻是漫天光華閃耀,灑落下來鋪天蓋地的枝殘葉敗,盡皆菩提,隨之傳來一聲怒吼。“何人毀我菩提大陣,匹夫罪大無赦。”隨即漫天菩提中飛出一人,其後踏步走出三人。

“何人毀我大陣。”準提當空一立,須發皆張,暴怒無比,本來還準備靠著大陣,落下老子與元始一些麵皮,奈何四人打鬥正精彩的時候,菩提大陣卻是一陣晃動後,轟然倒塌。

準提細看之下,卻見紫蓮不言不語,提著一把從未見過的劍,心裏不由一陣緊張,這大師兄可是難得提劍砍人的,不會是他幹的吧。那劍看起來絕對是一先天至寶,古劍透出的殺氣甚至不在以前傷自己的無名劍之下,這大師兄究竟是哪門子病發了,又要提劍砍人。看來還得好生分說,莫要惹惱了他。“大師兄為何毀我菩提大陣?”準提好生調整了下暴怒神色,溫和了下臉色,上前問道。

紫蓮連話都懶得回,徑直向通天教主道:“通天,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擋住我?”隨即轉頭望向帝俊,口念一咒,輕叱道:“著!!”

剛一念完,帝俊立刻出現在紫蓮手中,紫蓮單手吸住帝俊天靈蓋,抬手就是一劍,可憐帝俊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便被割掉頭顱,被紫蓮隨手擲於地上,須臾即化作飛灰,散入塵埃不見!

“師兄!!!!”東皇見帝俊轉瞬間身殞當場,不由轟然倒地,嚎啕大哭,心裏除了悲慟,已經隻剩下麻木了,真個是兔死狐悲。“紫蓮匹夫,你好歹毒,為何絲毫不顧我等同門之誼,為什麽,為什麽!!通天聖人,聖人救救我等,救救我等…”

在場幾位聖人不由看得兩眼發直,帝俊就這樣死了?紅雲之後,又一個洪荒大神就這樣化作齏粉,就這樣隨意地被紫蓮殺了!

通天見紫蓮施法,頓時心生不妙之感,就欲再次出手,可哪裏來得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帝俊被紫蓮一劍割死!妖族兩大首腦轉瞬間就隻剩一個了。

“東皇,莫要如此悲歎,我這就送你去與那帝俊攜手共遊青冥!”紫蓮又待做法殺人,卻見當空泛起一陣漣漪女媧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前麵,直直地向自己走來。

“師兄,為何如此苦苦相*妖族?為何不給女媧半分薄麵?為何如此辣手殺人?難道你真的打算將妖族都殺絕了嗎?”女媧亦步亦趨地走向紫蓮,兩眼緊緊地盯著紫蓮。在場眾人不由目瞪口呆,隻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以為見到了洪荒開辟以來最不可笑的笑話,女媧哭了!

看見女媧那淚流滿麵的樣子,紫蓮一陣心痛,猛然間將兩眼移開,撇過頭去,不看女媧,輕歎道,“我不殺伯仁,伯仁殺他人!此時不殺,無以警示歹人,難道女媧你還沒有想明白嗎?我知道剛剛你在回去後,心神一直都緊盯著這裏,你看見的也是你心中為難的,我說的對嗎?”紫蓮深吸了一口氣,又將自己的頭轉了過來,神色嚴肅的盯著女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