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就在此時,冥河老祖和誇父二人,突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麽,眼色看向了遠處的天空,說道:“來了。”

地府那幽暗的天空之上突然佛光陣陣,本來佛光應是那是小鬼們地克星,但被這佛光照耀,那些地府小鬼們不光不會感覺到不適,反而渾身舒坦,心中惡念漸消,有的竟還生出皈依佛門的念頭。

“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來六道輪回搗亂!”一聲暴喝響起,卻是誇父閻王和冥河老祖二人帶著一眾陰兵阿修羅兵趕到了。

這時,隻聽見一聲佛號:“南無阿彌陀佛”從天上傳來,便見到一尊菩薩降了下來。那菩薩座下是一頭形似獅子的怪獸,卻是地藏坐騎“聽”,“諦聽”乃是洪荒異獸,,可查三千世界。而那菩薩頭戴毗盧冠,一手持錫杖,一手持蓮花,或是手持幡幢、寶珠,道:“貧僧地藏,來此欲渡盡地獄餓鬼,使他們得脫苦海。”

誇父一聽此話,心裏就是一陣的不爽,我乃地府主事之人,你若將這地府之中的惡鬼渡盡,那我豈不是光杆司令了。於是,誇父不削的說道:“我管你天藏還是地藏,地府乃是六道輪回重所,你休要在此胡言。”

“嗬嗬,不愧為巫族的大巫誇父,多年不見,想不到你做了閻王,脾氣還是不減當年啊!”地藏王卻沒有惱怒,看著閻王笑道,隨即又對站在閻王邊上的冥河行了一個佛禮說道:“想必,這位便是三界聞名的冥河老祖了吧!晚輩地藏王見過前輩。”

對於地藏王的恭敬,冥河老祖也是一愣,心道這地藏王倒是比別的禿頭都懂禮貌,這樣的情況下冥河老祖也沒有辦法在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說道:“你我同時準聖修為就無需多禮了。”

“地藏王,我勸你還是趕緊帶著你的佛子佛兵回你的西方教去吧,這裏是地府,那是我的管轄之地,更是我巫族祖巫後土聖尊所建立起來的,說起來這三界之中也隻有我巫族的後土聖尊才有資格管理這裏,你們西方教有算是什麽東西?也想來搶六道輪回。”誇父見地藏王有點無視自己的存在,心頭的怒火又一次的迸發了出來,渾身散發出來濃濃的殺意,冷冷的對地藏王說道。

地藏王依然沒有生氣,微笑的搖了搖頭,說道:“非是我西方教要來爭奪這六道輪回,而是我佛見地府之中鬼氣森森,惡鬼遍地,我西方教勸人向善與人以極樂,這是要來超度這些冤孽纏身的惡鬼,一變他們能夠早日洗脫自身的罪孽,入得六道投胎轉身,此也算是一番大功德,還請閻王行個方便。”

“哼!說的好聽,我不得不承認,你們西方教那些禿頭的的確確是最能騙人的,怪不得封神之戰時,你們西方教能夠東渡三千紅塵客,從而壯大的你們原本積弱的西方教,不過這一回你們可打錯了主意,趕緊給我滾,要不然休怪我巫族對你不客氣,到時候落了你西方教的麵皮便不好看了。”誇父不耐煩的一揮手,對著地藏王喝罵道。

“你。。。”就算是在好的脾氣也禁不止誇父這麽喝罵,地藏王也不是什麽善茬,要不是在來的時候準提一再抵住他能不和巫族開戰就不開戰,地藏王這才一再的忍讓,如今被誇父這一而再在而三的喝罵,地藏王再也壓住不住那心頭的佛火,麵色漲紅的對誇父說道:“誇父,我敬你是地府的閻羅王,所以才這麽和你說話,你還真的以為你們還是上古洪荒時期那赫赫有名的巫族了,現在的你們隻不過是一直躲藏在九幽界的喪家之犬而已,我勸你還是退回你的酆都城,繼續安安穩穩的坐你的閻羅王,我隻要陰山,你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否者的話,我便滅了你這巫族的餘孽,正好全了天數。”

“地藏禿頭,安敢欺我無能否?”地藏王的話,就像是一根根鋼針刺在了誇父的心頭,那心頭的萬丈怒火騰的一下便燃燒了起來,誇父紅著眼睛,一步跨出瞬間便到了地藏王的身前,手腕一抖一根墨綠色的鞭子如那蛟龍一般卷向了地藏王,嘴裏也同時喝罵道:“地藏匹夫,吾今天定要你嚐嚐這遊魂鞭的厲害。”

地藏王雖然法力高強,可是自從得道以來,也沒有與人爭鬥過,哪曾想到這誇父會突然動手啊!一個不注意便落了下風,眼看著自己躲不過去了,地藏王渾身功力一動,坐下的蓮台金光大盛,在他身邊周圍形成了一朵朵有金光構成的蓮花,將地藏王緊緊的護在了裏麵。

“啪!”“砰!。。嘩啦!。。。”一連幾聲爆炸般的聲音響過,二人又拉開了一段距離遙遙相對,滿麵怒氣的看著對方,地藏王雖然成功的祭起了防禦,可是那倉促之間僅僅靠自身功力和坐下那不算太過高明的蓮花法台組成的防禦,又如何能夠防禦得住誇父這大巫的一擊,不但金色的護身蓮花被打得粉碎,就連地藏王坐下的法寶蓮台也像玻璃一樣變成了粉末。

“哈哈!地藏王,就憑你這麽點修為就想帶兵入侵我地府,你也太看不起我誇父了吧!還是你們西方教那兩個聖人沒有見識,狗屁不是。嗯?”誇父看見自己這隨手的一鞭居然取得了讓人難以預料的結果,頓時自信心又一次的高漲了,言語之間就連接引和準提都有些看不起。

“誇父住嘴,聖人豈是你可隨意編排,當心禍從口出。”冥河一聽誇父的話,差點沒有被嚇趴下,急忙出口阻止了誇父的話,心道:“哎呀,我的小祖宗啊!那聖人可是你想的那樣,當真把他們兩個引來了,你我二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嗯!。。。”誇父也不是笨蛋,被冥河這一聲猛喝,也是反應了過來,剛剛他隻不過是被地藏王的話給氣的有點暈頭了,現在一細想頓時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若在接引和準提抓住他對聖人不敬的這個把柄要殺他,恐怕就連後土也沒有借口保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