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0八章 襲占安丘(六)

近藤樹三走進周家下莊的時候,堅守周家下莊的守軍一個排已經全部壯烈犧牲了。

近藤樹三拿過一支守軍遺留的步槍,拉開槍栓看了看,恥笑了一聲,順手丟在了一邊。一轉身,近藤樹三就瞧見了一幅守軍與偽軍同歸於盡的場麵:一個偽軍半跪著,刺刀斜向上挑,刺穿了守軍的腹部;守軍士兵的大刀從偽軍的脖子上削過,可能是力量用盡,隻把偽軍的脖子削開了一半,結果就形成了一種偽軍屍體和步槍支撐著守軍遺體的畫麵。

近藤樹三仔細地看了看守軍士兵那僵硬而不屈的麵容,心裏突然就打了個突:要是這些剛丟下鋤頭的農民都象這些士兵一樣寧死不屈,那大日本帝國還能打贏這場勝仗麽?

回頭再看偽軍營長那張獻媚的臉時,近藤樹三心裏就有了一點吃了蒼蠅的感覺。不過,近藤樹三還是強咽了一口唾沫,把心裏的那股惡心勁給壓了下去,叫過偽營長,誇獎了一番,允諾戰鬥結束後一定大大獎賞,而且要把偽軍營長提拔為團長的幹活,然後就命令偽軍營長整頓隊伍,準備向對岸發動攻擊。

天已經不早了,近藤樹三決心速戰速決,下令炮兵開始向對岸炮擊,重機槍進行不間斷射擊,掩護步兵渡河攻擊。

這一次,近藤樹三沒有藏私,把第一中隊全部派了出去,並命令第二中隊做好第二波次攻擊,他要一鼓作氣,一舉消滅對麵缺乏訓練的民團。

高興華眼睜睜地看著駐守周家下莊一個排的弟兄全部陣亡,眼睛都噴出火來了,恨不得馬上衝上去與鬼子拚命。但是他知道,小鬼子的輕重機槍都排成了一溜兒,等著自己衝上去呢!

這淩河水並不大,這個時候又是淡水季節,靠河水是擋不住小鬼子的。好在厲文禮在這西南山區經營了一年時間,他再不懂軍事,也知道把守山口,淩河對岸的工事是早就挖好的,雖然簡陋,畢竟還有戰壕、散兵坑,可以讓弟兄們依托工事打擊敵人。

高興華貓著腰在戰壕裏跑了一遍,嘴裏不停地喊:“沉住氣,把狗日的放近了打!”

到全部配了新槍的加強排的陣地時,高興華告訴弟兄們們不要慌,就向打山豬一樣,瞄的準準的,打排槍,一個排槍打過去,不信小姑子不死幾個人。

回到指揮位置後,高興華再次派出兩個戰士去向團部求援。這次,高興華說的很嚴肅:“告訴團長,趕緊增援,來晚了就隻能給弟兄們燒紙了!”

鬼子開始炮擊了,炮彈在陣地上不停地爆炸,時不時有戰士們受傷或犧牲。接著小鬼子開始向河邊運動了。前麵是偽軍的散兵線,後麵是鬼子的散兵線。這個時候要是有炮,,嗵嗵幾發炮彈炸過去,準叫小鬼子哭爹叫娘。可惜,高興華沒有。心裏歎息一聲,高興華還是大聲地吼道:“把身子伏低點,小心鬼子的炮彈和機槍!”

眼看著日偽軍運動到河邊了,高興華剛喊了聲“打”,就發現小鬼子的重機槍開始了覆蓋射擊,子彈打在戰壕邊上,撲撲哧哧直響,搞得弟兄們抬不起頭來。一會兒功夫,戰壕裏就不停地有人大聲喊著報告這個死了、那個傷了。

高興華一看這架勢,知道自己的部隊武器裝備與日軍差距太大,隻能等日偽軍靠近了甩手榴彈了,馬上下令停止射擊,準備手榴彈。

近藤樹三從望遠鏡裏看到守軍陣地上的槍聲稀疏下來,嘴角掛上了一絲冷笑,指揮刀一揮,鬼子旗語兵嘩啦嘩啦揮舞幾下,鬼子重機槍打的更歡了。

見守軍陣地上不再打槍了,偽軍營長也發瘋了,跳起來大聲喊到:“弟兄們,衝上去,打死一個獎五塊聯合券,活捉一個獎一兩煙土!衝!都給老子衝!”

一個偽軍扭身就喊:“營長,賞格咋下降了?不是獎兩塊大洋、二兩煙土麽?”

偽軍營長照著那個偽軍屁股上就是一腳:“滾你娘的蛋,皇軍不準用銀元,都是聯合券!”

那小偽軍還要再羅嗦,偽軍營長不耐煩了,手槍對著他就要扣扳機,嚇得那小偽軍媽呀一聲,就連滾帶爬地跳下河,向前衝去。

眼看著日偽軍就要衝到守軍陣地前了,鬼子的步兵炮和重機槍才開始延伸射擊。

高興華抬頭一看,狗日的偽軍到陣地前了,小鬼子馬上也要上來了,馬上大聲吼道:“弟兄們,甩手榴彈!”喊完,抓起臉前的手榴彈就扔了出去。

一時間,一顆顆手榴彈落向日偽軍群中,炸的塵煙四起。

偽軍們一見滿天飛舞的手榴彈,掉頭就向後跑。高興華大喊一聲:“弟兄們,打排槍,打他狗日的!”

見偽軍後退,戰士們都爬上戰壕,開始對著偽軍的後背射擊。兩挺輕機槍也發出了清脆的叫聲,歡快地收割著狗漢奸的生命。

偽軍扭頭向後逃跑,激怒了第二攻擊波的小鬼子。鬼子中隊長指揮刀一指,喊了聲“殺給給!”鬼子的歪把子、三八式迎麵朝著偽軍們大開了。

偽軍營長一看,怎麽搞成了皇軍和民團聯手打警備隊啊?罵上就撲到地上,聲嘶力竭地喊“臥倒”。

偽軍們撲撲通通都往地上撲,這個時候就顯示出了小鬼子的戰術配合水平。鬼子的重機槍和步兵炮再次開火,壓製守軍。過了和的鬼子二中隊迅速組成戰鬥隊形,輕機槍和擲彈筒也占領了陣地,開始掩護小鬼子攻擊。

這些小鬼子先是快速奔跑,接近陣地的時候開始低姿前進,一直衝到陣地前,竟然一躍而起,開始投擲手雷。

高興華他們畢竟是民團,打小鬼子也都是逮住小股鬼子偷襲一下,還從沒有和一個大隊的鬼子正兒八經地對陣過。一看小鬼子步兵進攻的架勢,高興華就知道陣地守不住了,得和鬼子拚命了。再等一會兒,恐怕一些膽小的弟兄就會臨陣脫逃了。

高興華撲到機槍跟前,推開犧牲了的機槍手,喊了聲:“弟兄們,上刺刀,把鬼子壓下去!”端起機槍就打開了,一梭子出去,就把當麵的兩個鬼子個打趴下了。

就這一會兒功夫,小鬼子就衝進了陣地,刺刀閃著寒光,開始和弟兄們肉搏了。

高興華打完一梭子,來不及上子彈,一個鬼子呀的一聲,挺著刺刀就衝了過來。

高興華一閃身,手裏的機槍直接就掄了上去,一下就把小鬼子的步槍給砸飛了。就在這時,高興華猛然感覺身後有風,慌忙一縮身,蹲到了地上,順手拔出了自己的手槍,看都不看,抬手就是一槍,一下就把偷襲的鬼子打了個倒栽蔥。剛要再開槍,被他打掉步槍的小鬼子就撲到了他身上,一下子摁住了高興華的喉部。

高興華使勁推小鬼子,想把這家夥推開,但是小鬼子很壯,他又被按住了喉部,呼吸不暢,雙手亂抓之間,就抓住了小鬼子的襠部,猛一用力,小鬼子就疼的“嗷”地一聲鬆開了手。這一下高興華終於呼吸順暢了,用力推開小鬼子,翻滾到一邊,順手摸到一顆手榴彈,剛要站起來,就覺得身上撕裂一樣一陣疼痛。抬頭一看,兩個小鬼子同時把刺刀刺進了自己的身體,鬼子獰笑的豬臉就在自己臉前。

高興華心一橫,拉開了手榴彈的弦,掙紮著站起來,提著手榴彈怒視著鬼子。

兩個小鬼子一見冒煙的手榴彈,使勁想拔出刺刀。高興華哪能讓他們如意,合身往小鬼子身上撲。兩個小鬼子看著渾身是血的高興華,嚇的屎尿都出來了,鬆開步槍,轉身要跑。這個時候,手榴彈爆炸了,一聲巨響,把英雄的高興華和兩個小鬼子都裹進了煙塵中。

高興華的犧牲,讓三營的陣地徹底守不住了。到處都是喊聲、罵聲、刺刀碰撞聲和槍聲。

危機時刻,考斌之率領團主力增援上來了,弟兄們呐喊著撲向了攻入陣地的小鬼子。這一下戰場形勢逆轉,占了人數優勢的考斌之團猶如下山猛虎,小鬼子抵擋不住,終於被趕出了陣地。但是,考斌之團也沒有能擴大戰果,過河的鬼子步兵的擲彈筒和輕機槍組成了火網,打消了考斌之想趁勢追擊敵人的預想。

近藤樹三眼看著功敗垂成,氣的哇哇亂叫,不住聲地下令炮兵和重機槍開火,他要用火力殺傷敵人。

考斌之很清醒,知道硬頂是不行的,鬼子的火力太強悍,部隊在這裏阻擊等於是往鬼子槍口上送。他馬上就命令部隊交替掩護撤退,脫離與敵接觸,另尋戰機。

戰場上形勢都是瞬息萬變的。考斌之剛下令撤退,左右兩翼就出現了鬼子,原來是擔任迂回攻擊的日軍第三、第四中隊趕到了。

占據了有力地形的鬼子迂回部隊開始火力攻擊了,機槍子彈下雨一樣潑向考斌之團。考斌之這才明白上了鬼子的當,部隊被壓縮在狹窄的陣地上,四麵受敵,全部處於鬼子火力覆蓋之下,眼見著就是個全軍覆沒的結局。

近藤樹三見兩翼迂回部隊趕到,知道已經形成合圍,把指揮刀一舉,率領著擔任戰場警戒任務的第一中隊就向河邊衝去,準備涉水過河,發起最後攻擊。

這種戰鬥打的慘但不激烈,時間也不會很長。總體上說,考斌之團的火力、戰鬥力與日軍相差太大。同樣是槍,小鬼子打的很準,而考斌之團的戰士們缺乏訓練,武器陳舊,打十槍還不知道能打死一個鬼子不能。也不要說是民團性質的考斌之團了,這個時候的日軍一個大隊,遇上國軍雜牌軍的話,同等兵力國軍根本不是對手,就是國軍兵力再強大點,一個團那也是打不過日軍一個大隊的。

考斌之看著四麵合圍的日軍,滿眼都是悲憤,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和弟兄們一心抗日,結果卻要死在日本鬼子的槍下。本來他還想這利用地形熟悉的優勢衝出去,但一營、二營衝了一次被打了回來,白白死了許多弟兄。這個時候也不可能有援軍了,厲司令遠在泥溝,無論如何趕不到了。再說他不來還好一點,假如他帶著部隊來了,恐怕不但就不出自己,還會再次踏進日軍的陷阱。看來,老子和弟兄們是要死在這裏了!

想到這裏,考斌之一下子就從隱蔽處站了出來,大聲喊道:“弟兄們,和小鬼子拚命的時候到了!是男人的,就給老子狠狠地打!打死一個夠本,打死兩個賺一個,誓死不當亡國奴。”

話剛說完,一顆子彈飛過來擊中了他。考斌之搖搖晃晃摔到在地上。

特務連長徐傳經一見考斌之中彈,跑過來一看,子彈從考斌之的腹部穿了過去,鮮血已經把他的衣裳染紅了。

徐傳經肝膽欲裂,抱著考斌之哭著喊道:“團長,你堅持一下,我讓弟兄們抬著你突圍!”

考斌之知道自己傷的重,讓徐傳經從衣服上撕下塊布把傷口包上,強撐著交待到:“老虎,命令部隊堅決反擊,老子就是死了也不投降!”

徐傳經一聽,豪氣頓生,大聲吼道:“團長放心,老子們和鬼子拚了,黃泉路上我們仍然是兄弟!”喊完,端起一支步槍,瞄準鬼子就開火了。

考斌之傷的很不是時候,這個時候部隊生死存於一線,急需他這樣的靈魂人物穩定軍心。要知道考斌之不但威信高,還有一身武藝,弟兄們對他都是言聽計從。考斌之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掙紮著爬起來,拿了一顆手榴彈,準備最後關頭使用。這樣一來,許多傷員也都掙紮著爬了起來,把手榴彈擰開蓋,隨時準備和鬼子同歸於盡。但是也有的人嚇破了膽,爬在地上拉都拉不起來了。

就在考斌之團的弟兄們都認為就要犧牲在這裏的時候,奇跡發生了,周家下莊小鬼子的炮兵陣地和重機槍陣地突然熄火了。緊接著,更多的步兵炮開始了炮擊。不過,炮彈落在了從陣地正麵的小鬼子的進攻行列中,掀起了一陣陣腥風血雨。緊接著,炮群轉移方向,開始依次向左右兩翼的鬼子實施炮擊。

徐傳經驚喜得大叫:“弟兄們,援軍來了,是八路軍來救我們來了!”

考斌之聽到徐傳經的喊叫後,強撐著抬起了頭,果然,河對岸出現了大隊的八路軍,再往左右兩翼小鬼子的陣地一看,哈哈,八路軍的大炮打的真準,一次就是二十多發炮彈同時落下,那是標準的火力覆蓋。不用望遠鏡,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小鬼子的殘肢碎體在空中飄啊飄。

考斌之一見是八路軍到來,就知道自己得救了。因為這山東的八路軍就是八路軍教導師,那是一支傳奇部隊。一看這支部隊的炮火,曾經在軍閥部隊呆過、又見識了日軍炮火的考斌之知道,這來的一定是教導師的主力部隊,不然不會有這麽強大的火力。

接下來的戰鬥讓考斌之和弟兄們徹底開了眼界,剛才小鬼子已經被突然來臨的炮火**的不成樣子了,但那還遠遠不夠,就在八路軍的炮火繼續轟擊日軍左右兩翼迂回部隊陣地時,八路軍的重機槍開始發言了,原來小鬼子的重機槍已經夠多了,但和八路軍相比,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隻見八路軍一長串重機槍架在對岸周家下莊村口,向著過河攻擊的日軍傾灑著子彈,一會兒功夫,日軍就象被農夫打死的蛇一樣,軟在了地上。

緊接著,八路軍開始向兩翼發動攻擊。這下,考斌之算是見識了什麽是精銳部隊。單看八路軍的進攻隊形就讓他大開眼界,一組組、一隊隊,看似稀疏,但都是一個個三角形,一人進攻,兩人掩護,一組進攻,兩組掩護,後麵都跟著輕機槍、擲彈筒,隨時提供火力支援。而且這支八路軍幾乎全部是自動武器,奔跑、跳躍隻見可以不停地射擊,連推彈上膛的動作都省了。

考斌之這才明白,和這樣的部隊相比,自己的弟兄們那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民團。

炮聲從背後響起的時候,近藤樹三就已經震驚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萬萬想不到,這個時候有這麽一支強悍的部隊從背後殺出,而且一出手就把自己的部隊給打暈。

稍微冷靜了一下,近藤樹三發覺趕來的八路軍使用的都是九二步兵炮,沒有山炮和野炮,說明這不是八路軍的主力炮兵。但是這支部隊的步兵炮也太多了,好像有二十多門的樣子,天神啊,他們怎麽能有這麽多步兵炮,自己一個大隊才兩門啊!

看著滿天飛舞的炮彈,近藤樹三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他死活想不通,明明八路軍教導師主力去了武漢、膠東的八路軍被皇軍大部隊打得找不著人影,怎麽這裏會突然出現一支如此強悍的八路軍部隊呢?

不等近藤樹三再想下去,八路軍的重機槍就開始集中打擊了,這一下近藤樹三算是徹底明白了,抄自己後路的八路軍就是標標準準的教導師主力部隊,也隻有這支部隊才會有如此多的步兵炮和重機槍,也隻有這支部隊,才會這樣集中使用火力。

近藤樹三不用再想下去了,眼前到處都是他的士兵被擊斃的情景,連他的報務員都沒有逃脫,子彈把那個喜歡強奸中國婦女的色鬼的頭給打碎了。這個時候,近藤樹三連指揮部隊進行反擊的勇氣都沒有了,他心裏跟明鏡一樣,在如此強大的火力下,又沒有堅固的陣地,任何反擊都是自殺!

近藤樹三嘴裏反複呢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說著說著,一顆重機槍子彈就穿過了他的頭顱,把他的白花花的腦漿打散一地。

近藤樹三死的也算是時候,如果他僥幸不死的話,他就會看到他那剛才還氣勢洶洶、不可一世的皇軍勇士們現在的狼狽景象,死了的不說,活著的小鬼子再次上演了特設師團慣用的逃跑伎倆,一個個象賊一樣,開始往溝溝叉叉裏跑,生怕中國軍隊追上來抓住他們。

想跑?門都沒有。要是讓他們跑了,那教一團就不是教一團了,老一營也就不是劉一民手把手教出來的老一營了,老一營人手一支八一自動步槍的裝備也就白配了!這些身經百戰的戰士們,就象獵人一樣,追趕著受驚的兔子,槍響兔倒,一聲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就是一個個小鬼子回靖國神社報道的敲門聲。

考斌之團幸存的弟兄們這個時候也加入了追剿鬼子的行列,痛打落水狗麽,誰都會!

槍聲終於平息了,當王大湖、王新運見到考斌之的時候,部隊已經開始打掃戰場了。

這場戰鬥雖然最後打的順利、戰果也很大,但是考斌之團的傷亡太大了,包括輕重傷員在內已經不足三百人了。因此,在打掃完戰場、救護傷員後,王大湖提出繳獲的武器彈藥可以讓考斌之團的弟兄們隨便挑,傷員可以到八路軍部隊治療,待傷好後由八路軍負責護送返回回部隊。

徐傳經綽號徐老虎,是一個打仗不要命的主兒,一見八路軍戰鬥力這麽強,就覺得老是窩在西南山中是沒意思,要大鬼子還是跟著八路軍幹好。於是,他當場向考斌之提出,護送團長去八路軍醫院治療後,他就去當八路軍,請團長批準。

徐傳經這個想法一提出來,考斌之也有些意動,但是想想厲文禮待他不薄,自己要是也想當八路軍的話,沒法和厲文禮交待。因此,他提出願意參加八路軍的弟兄可以跟著徐傳經走,傷員隨他去八路軍醫院治療,其他人隨二營長返回,向厲司令報告戰鬥經過。

結果,隨二營長返回厲文禮部的隻剩下二十多人。當然隨八路軍走的大部分是傷員,是需要去八路軍野戰醫院療傷的。

這個時候,王老虎已經坐在安丘縣城小鬼子的大隊部了。

各位書友:你們的票票是我努力的動力,謝謝我真誠的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