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六章 毒計
日軍開始合圍冀魯邊後，北平的華北方麵軍司令部裏一片歡騰，連那些小參謀們喊報告的聲音都比平時雄壯了許多。
老百姓說生活中有四大歡，分別是風裏旗、‘浪’裏魚，十八歲的姑娘、叫槽驢。風裏旗、‘浪’裏魚、十八歲的姑娘用來形容此時的華北方麵軍司令官杉杉元都不貼切，到是叫槽驢確實和此時的杉杉元有幾分相似。你想吧，想想大叫驢發*時的‘摸’樣，就能想象此時杉杉元的心情。
杉杉元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個原來曆史上最善於嗯嗯啊啊、模棱兩可的家夥，簡直象換了個人一樣，臉上容光煥發，說話的口氣也變得親切和果決起來了。
想想也是，杉杉元本來已經被八路軍搞的焦頭爛額，收複滄縣縣城後，大本營又‘抽’調第一師團、第二師團歸還關東軍建製，還要‘抽’第五師團、近衛師團回國休整補充，連裝甲旅團都被‘抽’向華中方麵，杉杉元正在作難如何應對日益嚴重的華北治安形勢，喜從天降，大本營竟然醞釀了如此大規模的第二次華北治安作戰，而且為了此次作戰特意大規模擴軍，估計平沼首相又要為軍費開支發愁了。
新擴編部隊缺乏訓練、軍官指揮水平低的問題，杉杉元不擔心。他相信此次大軍合圍冀魯邊之後，基本可以把八路軍的勢力從冀魯邊徹底清除。即令是不能徹底清除，隻要在冀魯邊駐紮足夠的守軍，就可以控製冀魯邊的局勢。就讓這些新編部隊駐防冀魯邊、冀中、冀南、魯西，讓他們在掃‘**’作戰中提高戰鬥力，拿老百姓的人頭和那些遊擊隊、民兵來淬煉這些新編部隊，相信戰鬥力很快就會上來的。軍人麽，都是從新兵變成老兵的，不打仗新兵蛋子如何能夠變成老兵油子？
華北方麵軍特務機關長喜多誠一中將出任了重建的第十四師團師團長，不過不是由於杉杉元的保舉，而是因為寺內壽一的保舉。重建第十四師團是總參謀長閑院宮載仁親王向裕仁天皇密奏的結果，杉杉元根本不清楚決策內幕，自然也就無法保舉。寺內壽一在大本營具體策劃第二次華北治安作戰計劃，順勢保舉了他的得力臂膀喜多誠一。
喜多誠一走後，華北方麵軍特務機關長暫時沒有合適人選，杉杉元指令由方麵軍副參謀長武藤章暫時代理。
有點得意忘形的杉杉元，一大早就讓山下奉文和武藤章編製冀魯邊、冀中、冀南、魯西駐軍計劃，要求一個縣達到一個大隊日軍、一個團的治安軍。這下把山下奉文和武藤章難住了，這麽大的地盤，那得需要多少步兵大隊啊？要知道日軍一個四單位製師團也不過12個步兵大隊，一個三單位製警備師團隻有9個步兵大隊，一個獨立魂成旅團隻有5個步兵大隊。按照杉杉元的計劃，把重建的第10師團、第14師團、第35師團和調往華北的獨立魂成旅團全部用盡也不一定夠用。而且，華北治安軍現在雖說已經擴編到8個集團，但每個集團隻有兩個團，總共16個團，加上7個獨立團，總共隻有24個團的兵力，距離司令官閣下的要求差距很大。
最可悲的是，杉杉元的壓球是符合實際的，守備這麽大的地盤，這樣的兵力規模都太少了，不但不可能控製住八路軍地方武裝的發展，反而有可能會被八路軍各個擊破。
山下奉文和武藤章沒有辦法，隻好向杉杉元報告，暫時隻能先部署冀魯邊和冀中地區，按照一個縣一個大隊的要求，先從本土調來的新建獨立魂成旅團中‘抽’調幾支部隊，作為冀魯邊守備部隊，再部署一個師團作為主力，鎮守冀魯邊。至於冀中、冀南、魯西，待大軍收複後再定。
杉杉元的臉上一直掛著微笑，直到山下奉文和武藤章說完，杉杉元在用嘲笑的口氣說道：“山下君、武藤君是怕皇軍收複不了冀中、冀南、魯西麽？冀中目前基本上都在皇軍和治安軍控製之中，冀南和魯西很快就會收複。皇軍的兵力足夠用，差的是治安軍的兵力，我們可以讓治安軍繼續擴軍，凡是皇軍占領區，按戶口‘抽’壯丁。這個政策是寺內伯爵在任時定的，治安軍能有今天的規模，就是執行這個政策的結果。另外，還可以借兵。難道你們忘了，石友三、孫殿英都到了冀南，這兩個人應該屬於雜牌軍吧。孫殿英曾經與皇軍在長城一線‘激’戰，石友三可是一直得到大日本帝國的支持，土‘肥’原將軍說1932年石友三就見過他，是不是應該和他聯係一下，讓他協助我們反共防共啊？你們想想，要是石友三能夠投降的話，我們豈不是又增加了大量的兵力麽？”
這一說，山下奉文和武藤章兩個都茅塞頓開，連呼司令官英明。
杉杉元這家夥，一計剛出又生一計，找來了筆部隊的首腦人物長穀川伸、中村武羅夫、北條秀司、林芙美子，要他們立即指導方麵軍特務機關編印標語，主要內容有…，一是宣傳大東亞聖戰的意義，重點要宣傳亞洲是亞洲人的亞洲，蔣介石代表的是英美列強利益，共產黨代表的是蘇俄利益，隻有日本才是真心實意維護中國利益的。二是要宣傳大日本陸軍不可戰勝，要列舉陸軍戰績，讓華北老百姓不要再指望蔣介石、共產黨。三是要揭‘露’共產黨八路軍的罪惡，特別是揭‘露’共產黨八路軍瓜分地主土地、掠奪民財的罪惡。四是要宣傳動員成立維持會、自衛團，凡是成立維持會、自衛團的村莊皇軍一律不進入，凡是拒絕成立的一律按通共資敵罪處理。五是要動員華北老百姓檢舉揭發共產黨、土八路，協助皇軍、治安軍捕獲共產黨政權幹部、武裝人員，凡是有功的，一律給予賞金甚至官職，要象劉一民那樣，開出具體的價目，宣傳抓共產黨致富。五是要宣傳動員中國老百姓開展向皇軍獻金運動，支持大東亞聖戰。
杉杉元說完，不等別人說話，林芙美子就用嫵媚的眼睛在司令官閣下臉上滴溜溜地掃了一下，然後嬌滴滴地問道：“司令官閣下，我有個建議，就是把捕獲共產黨幹部和土八路的賞格定的要格外詳細，要讓那些愚蠢的支那老百姓為了錢而自覺地舉起頭、鋤頭砸向土八路的頭頂。比如殺死一名民兵獎勵日元50元，抓獲一名民兵獎勵聯合券60元；殺死一名區小隊員獎勵聯合券70元，抓獲一名區小隊員獎勵聯合券80元；殺死一名縣大隊隊員獎勵聯合券90元，抓獲一名縣大隊隊員獎勵聯合券100元；殺死一名八路軍正規軍士兵獎勵日元150元，抓獲一名八路軍正規軍士兵獎勵日元160元；殺死或抓獲民兵隊長、共產黨村長、‘婦’委會主任、區小隊、八路軍班長獎勵日元180元；殺死或抓獲共產黨區、縣幹部、區小隊隊長、八路軍排長獎勵日元200元；殺死或抓獲共產黨區長、八路軍連長，獎勵日元300元；殺死或抓獲共產黨縣委書記、縣長、縣大隊隊長、政委、八路軍營長、教導員，獎勵1000日元；殺死或捕獲八路軍團長、政委獎勵日元1萬元；殺死八路軍旅長、政委、行署專員，獎勵日元5萬元；殺死或抓獲八路軍師級幹部，獎勵日元10萬元；殺死或抓獲朱德、彭德懷、劉一民、羅榮桓、林彪、聶榮臻、徐向前、楊尚昆、劉伯承、鄧*平，獎勵日元200萬元，也可以兌換成銀元或者美元、英鎊。司令官閣下，你看我這個建議行不行？”
長穀川伸、中村武羅夫、北條秀司都想不通，嬌滴滴的美‘女’作家林芙美子是從哪裏搞來的情報，把共產黨、八路軍的官職說的一清二楚，連八路軍主要軍官的名字都記的這麽準確，而且還一口氣說出了這麽詳細的賞格標準，都瞪著‘迷’‘迷’糊糊的眼睛看著林芙美子。
杉杉元也很吃驚，想了想也就釋然了，林芙美子來華北有段時間了，熟悉八路軍的情況也很正常，他說的朱德等人，都是八路軍的主要領導，報紙上都有他們的照片，隻要稍微留心，就會很熟悉的。不過，文弱纖細的林芙美子能說出這種似乎是深思熟慮的話，還是讓杉杉元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林芙美子似乎感覺到了杉杉元的眼神，伸手捋了一下長發，眼‘波’嬌媚地朝杉杉元一橫，嬌聲說道：“司令官閣下，我是從劉一民鼓勵皇軍士兵一事中得到的啟發，正好司令官閣下要求宣傳這方麵內容，就順嘴說了出來，不對的地方，請多多包涵。對了，還有一條，得鼓勵土八路和蔣介石的部隊向皇軍投降，比如士兵拖槍投降的獎勵100日元，帶一個班投降的獎勵1000日元，帶一個排投降的獎勵5000日元，帶一個連投降的獎勵1萬日元，帶一個營投降的獎勵5萬日元，帶一個團投降的獎勵20萬日元，國民黨師長、八路軍旅長投降的，獎勵50萬日元，國民黨軍長、八路軍師長投降的獎勵100萬日軍，國民黨集團軍長、八路軍師長投降的獎勵200萬日元，等等。中國有句話，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要知道按現在的物價，50日元就等於大日本帝國一個高級熟練工一個月的工資了，能買很多東西的。說不定很快就會出現一種降兵如‘毛’、降將如‘潮’的情況。”
長穀川伸忍不住說道：“你的辦法確實很高明，但是大日本帝國哪裏有那麽多錢呢？你到濟南、青島、天津去看看，哪裏的物價高的離譜，僑民的資產被劉一民搶的一幹二淨，都成了窮光蛋，正金銀行都快倒閉了。”
這些人都是墮落文人，寫點無聊小說、散文、詩歌、政論還可以，說起政治、軍事經濟來一竅不通。中村武羅夫就小心翼翼地建議到，是不是把賞格標準定低一點，比如殺一個士兵獎勵5元聯合券就行了，中國這麽多人，多少士兵都死在疾病之中，人命賤的很，不值得‘浪’費那麽多寶貴的日元。
杉杉元知道這些人都是文人，政治的不懂，揮了揮手，製止了他們，淡淡地說道：“中國有句話，叫做羊‘毛’出在羊身上。大日本帝國怎麽能為支那戰事掏腰包呢？不要擔心錢的問題。林芙美子小姐，把你的想法寫下來，‘交’給武藤章副參謀長，盡快在報紙上刊發出來，還要在電台上連續不斷地播出。對了，還要盡快印成傳單，通過飛機在山西、河北、山東、河南、熱河、察哈爾、綏遠、‘門’g疆等地散發。皇軍士兵、治安軍士兵要隨身攜帶，部隊所到之處及時張貼宣傳，要讓中國人起來殺中國人，讓中國軍隊人人想投降、要投降，形成一種投降領賞回家當財主的狂‘潮’。”
杉杉元說完，揮手讓這幾個墮落文人離去。
林芙美子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杉杉元輕聲喚道：“美子小姐，請留步”
林芙美子馬上轉身，兩眼放光，等著杉杉元說話。
杉杉元老臉稍微紅了一下，馬上就輕聲說道：“晚上請到我的臥室來，我有個關於文學的問題需要向你請教。”
林芙美子撲哧一笑，風‘騷’的在杉杉元的臉上瞟了一眼，嬌笑到：“非常樂意為大將閣下效勞。”說完，伸出手指在杉杉元額頭上戳了一下，扭著屁股走了出去。
長穀川伸耳朵尖，聽到了杉杉元喊林芙美子，故意在‘門’外等著。見林芙美子出來，就用滿含醋意的語氣說道：“美子小姐，你不是說晚上要到我的住室探討茶道麽？”
林芙美子白了他一眼：“是和你探討茶道重要還是和司令官閣下探討文學重要？”
長穀川伸被噎得差一點背過氣去，恨恨地抬起腳把路邊的一個空‘花’盆踢了個粉碎。這下麻煩了，杉杉元辦公室外麵的衛兵馬上就把槍口對準了他，眼看就要辦他難看。
一直沒說話的北條秀司連忙對衛兵解釋說，長穀君急著去完成司令官閣下‘交’給的任務，給你添麻煩了，實在對不起。那衛兵才悻悻地收起了槍。
中村武羅夫看了看林芙美子，咽了口唾沫，對長穀川伸說道：“長穀君，消消氣地幹活，為司令官閣下效勞等於是為大日本帝國效勞，美子小姐說的對，趕緊辦正事要緊。”
長穀川伸還想再說什麽，中村武羅夫拉住了他，對林芙美子說道：“美子小姐，請”
眼看著林芙美子長發飄飄地進了武藤章的辦公室，北條秀司就朝長穀川伸和中村武羅夫擠擠眼，小聲說道：“美子小姐的文筆好，名氣大。但是她太苗條了，渾身上下沒有幾兩‘肉’，除了頂了個美‘女’作家的名氣，實在沒有多大意思，我看還沒有慰安所的***夠味不信的話，問問中村君，看是不是有同樣的看法？”
這下，長穀川伸不願意了，說北條秀司侮辱了美‘女’作家美子小姐，他要和他決鬥。
幾個人正在拉扯吵鬧，就聽杉杉元的辦公室裏傳出一聲威嚴的咳嗽聲，嚇得三個人什麽都不顧了，抱頭鼠竄。
趕走了這幾個墮落文人，偽中華民國臨時政fǔ行政院委員長王克敏陪杉杉元會見了兩個重要客人。一個是偽滿洲國國務院總務廳廳長星野直樹，一個是擔任過近衛內閣藏相、現任“華北開發股份公司”總裁的賀屋興宜。
星野直樹雖然是偽滿洲國國務院總務廳廳長，但杉杉元知道，他是事實上的偽滿洲國國務總理，獨攬“偽滿洲國”的一切行政大權，也是日本在東北的財政總負責人。
星野直樹在東北有幾件大的創舉。
一是成立了由日本人把持的“滿洲國”中央銀行，控製了金融大權。
二是鼓動日本財閥到東北投資，在東北先後辦起了64個能夠左右東北國計民生的大型工廠、礦山和企業，投資額占整個東北工業的50，基本上壟斷、控製了東北地區的工業。象大財閥鯰川義介創辦的“滿洲重工業開發株式會社”，成立之初的資本是四億五千萬日元，現在已猛增至二十四億日元。
三是推出了軍火生產計劃，吸引了數以幹百計的日本公司投資，建立起了為駐東北日軍提供軍需品的軍事工業體係。l937年，他下令在今後的五年之間，要生產出五百萬噸生鐵、三百五十萬噸鋼、三千八百萬噸煤，二百萬噸原油和價值三億日元的黃金，並生產出一批坦克、裝甲車和軍用快艇，以適應日本擴軍備戰的需要。可以說，侵華日軍百分之六十的軍火都來自星野直樹建立的東北軍工企業。
四是為了“以戰養戰”， 野直樹竟然公然違反日本也參加簽署的國際《日內瓦第三公約》，不擇手段地強迫推行鴉片種植，販賣煙毒，全“滿洲國”設立了32個鴉片“專賣公署”，下轄“煙管所”1800多處和沈陽小河沿煙膏製造廠以及“大滿號”、“大東號”兩家專賣公司，充分供應鴉片成品。“專賣”的結果，使得吸毒成為官方允許的活動，吸毒的人數驟增。到1936年，南滿種植罌粟的總麵積達685000畝。據國聯統計，“九一八”事變前這裏每l20人中有一人吸毒，而此時這個比例已改寫為40：1，吸毒人數由5萬驟增到90萬!“滿洲國”城鎮的大街小巷煙館林立，煙館‘門’前倚著‘誘’人的招牌：“本館上層已開，鴉片味美價廉，敬請顧客品嚐”；“最佳‘波’斯鴉片，經由專家製作，一角可買一錢，漂亮‘女’傭‘侍’奉”。就當美麗的罌粟‘花’毒殺中國人的時候，嘩嘩的金錢流入了日本人的腰包。美國駐上海的財務官員在1936年寫的一份報告中說到，“滿洲國”的軍事預算每年達兩億日元，而財政收入大部分來自鹽和鴉片的專賣權。
世界各國之所以把中國叫東亞病夫，與星野直樹有直接關係。有個記者拍了一組照片，被世界各國的大報轉載。圖片上的男人叫婁來貴，躺在一家叫“世麗粉”的煙館裏的煙榻上。他原來是一個房地產業主，有一窩姨太太。現在他隻剩下骨瘦如柴的軀體，還不住地氣喘、呻‘吟’、咳嗽，渴望著最後一把火將他燒成灰燼。整個世界都看到了這個形象。他們說：這就是中國。東亞病夫，這就是中國。
五是建立偽滿洲國財稅體係，實行苛捐雜稅，把東北的財富裝進了日本人的口袋。
以大連為例，沙俄統治時期，征收的租稅有國稅和地稅兩大類。國稅有土地稅、酒特許稅、煙草製作專賣稅和鹽稅四種，地稅包括州稅和市稅兩種，最高年征稅額30萬盧布（一盧布約合一日元）。
日本統治大連期間，稅種增加，稅率提高。國稅變為地租、鹽稅、酒稅、煙草稅、所得稅、‘交’易所稅、臨時盈利稅；地稅變為咋種稅、營業稅、土地增價稅、市稅、會稅。其中，市稅包括戶別割（即挨家挨戶征收的稅）、關東州地方稅附加稅、特別稅三種；會稅包括戶別割、反別割（土地稅）、特別稅三種。到1926年，日軍在大連特別市征收的各種稅費年度高達兩千五百萬日元，是沙俄時期的82倍。
就這，星野直樹還不滿意，他到東北後，大連新增了臨時所得稅、麵粉稅、水泥稅。特別是盧溝橋事變爆發後，為了支援侵華戰爭，星野直樹下令加征所得特別稅、臨時盈利特別稅、利益配當特別稅，公債及社債利益特別稅、物資稅、外幣債特別稅、法人資本稅、支那事變特別稅、家屋稅、建築稅、通行稅、入場稅、特別入場稅、遊興飲食稅等，使日本殖民政fǔ在大連的稅種高達62種，除了放屁不報稅，其它都得報稅。征收的稅額也大大提升，把老百姓盤剝得一窮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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