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紅星傳奇第一卷 紅星照耀中國 第七十八掌 鷸蚌(二)

家烈回到家裏,見了夫人,把情況一說,兩口子就忙)t然命運已經無法改變,哭鬧和再做其他的抵抗也是無謂的,有“宋美齡第二”稱號的萬夫人還是很明白的,稍微罵了幾句後,就趕緊收拾財物,能帶走的都帶走,這貴州恐怕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

南京派來接王家烈的飛機很快就到了,隨機而來的是南京國民政府任命的貴州省主席吳忠信和一幫隨行官員。

薛嶽安排好吳忠信一行的吃住,就令歐震促請王家烈快上飛機。王家烈無奈,隻好帶著他的萬夫人、小老婆梁氏等家眷上飛機去南京了。

直到看到飛機飛上天空,薛嶽的一顆心才算徹底落地。王家烈走了,桐梓係軍閥統治貴州的曆史也應該結束了,候之擔已經完蛋了,他跑到成都後已經被囚禁了,接下來是不是該收拾猶國材和蔣在珍了呢?

薛嶽雖然在圍剿紅軍上欠下了累累血債,但公平的說,在那個時代的將領中,薛嶽還算是一個比較正直的有作為的傑出將領。在他眼裏,王家烈這樣的軍閥槍斃10次都不過分,看看王家烈把貴州搞成啥樣子了,這一路走來,就沒有看見一個老百姓穿著棉衣,男的都是穿著補丁摞補丁的單衣,女的基本都沒有衣服,躲在家裏不敢出門。想買點糧食都買不到,好不容易找到一點糧食,老百姓都是把糧食一放就跑,連錢都不敢要,一問才知道,王家烈、猶國材、候之擔、蔣在珍的黔軍拿老百姓東西從來不掏錢,老百姓跑的慢了就會被吊起來毒打。這些家夥,就知道逼著老百姓種鴉片,從鴉片上抽去稅收拿去購買武器彈藥和揮霍。

等到回到司令部,吳忠信就告訴他,剛才已經接管了財政廳等幾個要害部門,頭頭們暫時關了起來,下麵的官員們說王家烈已經把30以後的稅都收了,貴州人恨不得吃王家烈的肉、喝王家烈的血。

薛嶽聽了後,從牙縫裏迸出一句:“這幫軍閥雜碎!”

令薛嶽沒有想到的是,王家烈此人雖然當貴州王的時候壞事做絕,但後來卻轉性了。曆史上,新中國成立後,回貴陽隱居的王家烈參政議政,真心實意地關心貴州的發展和建設,還把自己在貴陽的別墅捐出來,並由於對浮誇風提出批評意見而被打成右派。當然,這是後話。

王家烈走後,整編王家烈兩個師的工作進行的也很順利,柏輝章師被整編為獨立102,何知重師被整編為103。

王家烈下台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有心人的耳朵裏。

桂軍第四集團軍司令部,李宗仁、白崇禧默默對坐。良久,李宗仁才說了句:“紅匪南躥,沒有進入廣西,反而幫助蔣某人收拾了王家烈,真是笑話!”

白崇禧說:“誰都不怪。爛泥扶不上牆。王大個這是咎由自取。我們讓他把主力集中到南。與我軍結成防線。並答應每月給他30大洋地軍費。這家夥猶豫不決。反而聽從薛嶽地欺哄。這種下場是他自找地。活該倒黴!”

李宗仁說:“問題是王家烈這一垮台。軍就會被蔣某人收編。我們原先考慮地西南聯防地陣營不攻自破。以後。我們地日子不好過了。”

白崇禧歎了口氣:“沒辦法。豎子不足與謀!王家烈不提了。已經是昨日黃花了。倒是雲南方麵。龍雲地心思捉摸不透。不知他做何打算。”

李宗仁一聲笑:“那也是個不足為謀地家夥。是靠不住地。莫忘了當年他從背後捅我們一刀地往事。不過。我估計。一時半會兒蔣某人還顧不上收拾他。關鍵是看紅匪地動向。”

白崇禧遺憾地說:“我就不明白了。前幾天紅匪在鎮遠附近伏擊薛嶽。明明已經重創了薛嶽。為什麽不乘勝追擊。徹底把薛嶽打敗呢?”

李宗仁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看情況。應該是紅匪主力沒有參戰。是那個敲詐威脅我們地小家夥率領他地警衛師幹地。這下有好看地了。紅匪在遵義得到了休整。又得到了薛嶽部那麽多地武器彈藥和兵員補充。戰鬥力不減反增。其主力部隊恐怕比在江西地時候還難對付。無論是蔣某人還是其他人。估計誰先撞上去都會崩掉幾顆大牙地。

就看誰先倒黴了。”

白崇禧說:“不是蔣某人就是劉湘,或者是雲南的龍雲,反正不管他們誰倒黴我們都樂見其成。現在我軍已進至都勻一線,不能再往前走了,必須停下來,就地布防,一有風吹草動,就趕緊回撤,免得落入紅匪圈套或蔣某人的圈套。”

“按你的意見做部署吧,現在貴州的情況太複雜了,我軍兵力有限,稍有閃失,我們就成了王家烈第二了”。李宗仁說完,想了想,又說:“還得加強對中央軍動向的偵查,現在從江西調過來的十萬中央軍是個大變數,一旦薛嶽整編完軍部隊,中央軍的動向就值得玩味了。”

白崇禧一咬牙:“蔣某人不惹我們便吧,一旦惹到我們頭上,我們就實行全省總動員,與其決一死戰。我就不信

光頭那幾下子,能把我們怎麽樣。”

李宗仁說:“不管怎麽樣,都要提前布置,現在局勢轉變太快,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我們得多準備幾手,免得被蔣某人算計了。對了,陳濟棠那邊怎麽樣了?”

白崇禧喝口茶,回答說:“陳濟棠倒是沒有任何問題,他現在實力比我們強大,隻要我們兩家聯盟能夠穩定,蔣光頭就拿我們沒辦法。”

李宗仁慢悠悠地說:“看看再說吧,我總覺得現在世事變化太快,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到最後還是得憑我們的八桂子弟兵說話。”

白崇禧說:“那是啊,沒有我們一手訓練的子弟兵,恐怕蔣某人早就喊我們幾個去問話了。

德鄰,你看是不是把王家烈的情況向廣東、四川、湖南、雲南幾個方麵通報一下啊?”

李宗仁說:“這事讓劉斐他們去辦,你專心考慮戰事方麵的事情。我越想越覺得蔣某人這次來勢不小,千萬不敢大意。寧可把事情往壞處多想一點,也不能抱任何僥幸。”

白崇禧喃喃自語:“一葉落而知秋,山雨欲來啊!”

兩人不再說話,房間裏一片靜謐。隻有牆角擺放的西洋座鍾滴答、滴答響個不停,敲擊著主人內心的煩躁和不安。

接到孫渡發來的王家烈部被改編的電報,坐在昆明五華山上省政府辦公樓辦公室裏的雲南王龍雲大吃一驚,這紅匪還占著遵義呢,蔣委員長和薛嶽怎麽先把王家烈給收拾了啊?這不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麽,身為國家領袖的委員長怎麽就這樣幹了啊?

此時的龍雲已經50歲了,早已過了當年躍上擂台擊敗法國拳擊手的**澎湃的年齡了,連年爭霸混戰積累的經驗教訓,讓他臉上的獨眼裏閃爍著說不清是智慧還是狡猾的複雜的光。

又看了一遍孫渡的電報,龍雲感覺這事複雜了,自己的部隊這些年也不順,30年中原大戰的時候,奉蔣委員長的命令去抄桂軍的老窩,結果被從湖南撤軍的桂軍主力打的大敗。這幾年好不容易恢複了元氣,蔣委員長就命令出兵去貴州追剿紅匪,孫渡帶了一個師去了,剛和王家烈匯合,薛嶽就把王家烈收拾了,這他媽的幹的是什麽事啊?

看來,孫渡現在心情很急躁。得趕緊告訴他,好好掌握部隊,離中央軍遠點,能有多遠就離多遠,千萬別讓薛嶽分化瓦解。也別當出頭椽子,孤軍冒進去追擊紅匪,小心被紅匪反咬一口。還得時時警惕中央軍的動向,如果薛嶽有向雲南進軍的動向,要及時報告並堅決頂住。可別剿匪剿了半天,連紅匪的麵都沒見到,反而被委員長的中央軍給收拾了,那可就成王家烈第二了,就讓天下人笑話死了。

想到這裏,龍雲起身親自去給孫渡發報了。

廣西方麵拍來的電報讓何健大吃一驚,娘的,委座的手好黑啊,說動手就動手,薛嶽進貴州才幾天啊,就把王大個收拾了。想想就後怕,上次小水、溪口慘敗後,幸虧自己見機快,馬上和紅匪交易,贖回了那幾個師長、旅長,還有傷員,趁機補充重建了那三個師。要是動作慢一點,恐怕委員長就會明令取消三個師的編製。不管了,委座要是再讓去追擊紅匪,死活都不能去,還是把部隊全部抽回來對付賀龍、肖克吧,隻要能趕離湖南就行,管他們去哪裏呢?反正不能剿來剿去,把自己剿成王家烈第二。看來得給恢先提個醒,千萬要守好自己的地盤,莫要被委座鑽了空子。

接到王家烈垮台的消息,二十五軍第三師師長蔣在珍和別的軍閥的想法不一樣,而是開懷大笑,老天終於開眼了,讓王家烈這個叛徒、小人倒黴了。他馬上給薛嶽發報,感謝委座英明,為貴州人民除去一害。第三師所屬官兵願意接受中央整編,並接受委座和薛長官調遣。完了,還覺得興勁無處發泄,打開一瓶茅台燒一口氣喝了半瓶,踉踉蹌蹌地向小老婆的房間摸去,邊走邊唱“說起花燈有名聲”。

劉一民知道王家烈被薛嶽趕下台的時候,部隊已經快要出發了。

看著賀興華送來的破譯出來的電報,劉一民心想,薛嶽動作好快啊,按照原來的曆史,王家烈應該是在紅軍二渡赤水消滅它的主力後,薛嶽才把他拉下台的。想不到,薛嶽膽子這麽大,根本就不怕王家烈勢力的反抗。這說明三個問題,一是薛嶽繼續從軍中補充損失的兵力,等不及了,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二是蔣介石的分化瓦解工作見成效了,估計王家烈嫡係何知重、柏輝章都已經和中央軍暗送秋波了。三是薛嶽也看出來王家烈在貴州搞得天怒人怨,罪不可恕,搞掉他沒有什麽後遺症。

這樣一來,會給紅軍即將展開的軍事行動帶來什麽樣的影響呢?

劉一民的腦子急速運轉。各路軍閥的態度不用說了,估計對蔣介石和中央軍的警惕性更高了,象桂軍、湘軍,應該是堅決不出頭了。軍呢?龍雲沒有受到過紅軍沉重打擊,對紅軍戰力不了解,估計會與中央軍虛與委蛇,一方麵緊守

一方麵會令派出的孫渡部小心從事。川軍不好琢磨)3任憑劉湘奸似鬼、最後還是喝了老蔣的洗腳水,現在也不好說。從總部轉來的情報看,九軍團已經分路向赤水進軍了,估計川軍各部很快就會有反應了。黔軍各路軍閥呢?候之擔完了,而且是徹底完了,王家烈不說了,剩下的猶國材和蔣在珍倒是變數,猶國材還可能稍微和薛嶽講講價錢,蔣在珍就不一樣了,一個能主動獻計扒開花園口的人,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啊,估計會很快投入薛嶽懷抱的。這樣的話,薛嶽很快就會把黔軍整編結束的,加上增援上來的中央軍10萬大軍,敵人的實力比曆史上紅軍在貴州時增加的太多了。如果紅軍一進入四川,估計中央軍很快就會跟隨進入四川的。這樣的話,向不在成都平原和中央軍打仗都難。

沒辦法,眼下的敵人勢力太強大了。隻有快速進入四川,拿下成都平原,迅速壯大紅軍,才能讓蔣介石心有顧忌,與我軍談判。

劉一民不再猶豫,對賀興華說:“把電報轉發總部,並向總部報告,我師決於今天晚上出發,向仁懷前進,執行總部交給任務。

接到劉一民的電報,、周恩來、朱德、張聞天、王稼祥和總參謀長劉伯承緊急會商,研判當前局勢。

詼諧地說:“蔣介石這次又檢了個大便宜,這麽快就把貴州政權收入囊中,王家烈搞來搞去,把自己搞了個灰頭土臉啊。看來上次劉一民同誌報告的蔣介石一石三鳥的政策是真實的。”

朱老總說:“這樣發展下去,我們豈不是成了蔣介石的開路先鋒了?我們走到哪裏,他就追到哪裏。我們打那個軍閥,他就搞掉哪個軍閥。這可不是個辦法。”

張聞天說:“反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讓他們狗咬狗也好,咬死一個少一個。”

周恩來說:“有的軍閥蔣介石也咬不動,王家烈實力太弱,蔣介石又提前布局,挑動他們內戰,分化瓦解,自然是一出手就可以幹淨利落地收拾掉係軍閥。不過這樣一來,薛嶽的中央軍就可以彌補一部分清溪鎮戰鬥的損失,恐怕他們又會追我們了。”

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隨他去吧。關鍵是我們要按照確定了的戰略計劃加快行動,命令九軍團收攏部隊,形成拳頭,出擊動作要快、要猛,一旦達到調動敵人目的,回撤更要快,要能迅速脫離敵人。命令一、三、五軍團迅速集結,邊隱蔽休整邊做戰鬥準備,如果敵中央軍撲上來,時機成熟的話,可以先打掉他一部分。另外,命令警衛師出動時候,留下那個山炮和迫擊炮混編的炮兵營,交一軍團指揮,軍委炮兵營配屬三軍團指揮。不管是中央軍還是川軍、軍,哪個追的急,露出破綻,我們就消滅他一部分。他自然就老實了。”

劉伯承說:“我同意主席的部署。現在我軍休整後,得到了兵員補充,武器基本換了一茬,彈藥充足,說句實在話,不計算警衛師,我們主力的戰鬥力比在蘇區的時候都隻強不弱。如果加上警衛師,那就明顯超出蘇區時候的水平。薛嶽已經吃過警衛師的大虧了,估計會很謹慎的。倒是新調來的中央軍和川軍,不知道我們的深淺,還以為我們是湘江慘敗後的疲兵弱旅呢。這樣我們就有機會可乘,看他們哪一家先撞上來吧。”

朱老總說:“隻要決心定了,打誰和在什麽地方打,那就由我們說了算。不過,打一仗可以,不能影響我們的戰略部署。一旦警衛師占領古和宜賓,我軍必須迅速跟上接應。不然的話,警衛師的作戰意圖就會暴露。一旦川軍醒悟,再想占領成都就不可能了。那樣,我們就是丟了西瓜揀了芝麻啊!”

周恩來點了點頭。

沉思了一會兒,說:“襲占成都的決心不能動搖。這一仗可以在黔北打,也可以在川南打,還可以在成都平原上打。還是那句話,誰追的急打誰。隻要時機成熟,就打。時機不成熟,堅決不打。戰鬥的主動權必須牢牢控製在我們手裏。”

朱老總說:“對頭,就是這樣部署,隻要哪個敢孤軍冒進,我們就好不猶豫地消滅它,殺一儆百,威懾其他企圖追擊我軍的敵人。”

劉伯承看大家的意見統一了,說了句:“我去發報了。”轉身就走了。

對周恩來說:“恩來,警衛師馬上就要出發了,我們幾個是不是去送一下?”

周恩來說:“主席考慮的很周到。老總、洛甫,我們幾個一起去吧。稼祥同誌又傷,就不去了。”

朱老總哈哈一笑:“好,我們去送送我們的英雄出征。走!”

幾個人出了總部,帶上警衛,上馬向警衛師駐地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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