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這個人太陰為阿椒那的巧克力加更

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皇後冷冷的瞄了德妃一眼,張宛儀這時候出來行了一禮,"父皇,母後,臣媳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說吧。"景帝現在心裏很亂,一邊是皇後。一邊是德妃,見張宛儀出來,他的眼前一亮,張宛儀是皇後的侄女,又是德妃的兒媳婦,由她斡旋再好不過了。

皇後卻是一直冷笑。

張宛儀雖然是她的侄女不錯,但是因為他爹的緣故,他們早就鬧崩了好嗎?

皇後膝下無子,隻有一女,當初為了站隊兄妹兩個沒少爭過,她是皇後啊!憑什麽要聽自己兄弟的話?再說了。德妃那狐媚子又是什麽好東西?說什麽兩太後。一旦被她的兒子上位了。哪裏還有自己太後的份位啊?皇後和張丞相早就在太子人選的問題上離心了。

不過皇後也算很給自己兄弟麵子了,在張宛儀嫁給雲翼之後,她基本上已經不管奪嫡之爭了。

反正她也沒兒子,幫了誰也落不到好,沒準誰也不幫倒最後還能有個好去處。

隻是她素來看不慣德妃那副做派,給她鬧點不開心已經算是皇後的一個習慣了。

"那臣媳就僭越了。"張宛儀盈盈的一拜,說道,"姑母要求嚴懲沒錯,母妃請父皇三思也無錯。錯就錯在了夏表妹一個人身上。若不是她一直隱瞞,何至於走到今天的地步。"張宛儀話一出口,皇後就已經知道張宛儀是在幫著德妃說話了。果然是自己那好兄弟生的好女兒,和他是穿一條褲子的。"可是夏表妹真的很可憐,即便有錯,也是無奈之舉。臣媳隻是從人情上還請父皇開恩,給表妹留點顏麵。畢竟人死燈滅。至於法理之上,臣媳一個婦道人家也說不出什麽大道理。一切全憑父皇做主。"

"恩。"景帝點了點頭,"你退到一邊吧。你說的很有道理,法理不外乎人情。"

德妃的眼底劃過了一絲喜色,她就說她選的兒媳婦不會錯。就連皇後在對自己下手的時候也不得不考慮一下自己的侄女問題。皇後卻是在心底重重的冷哼一聲。罷了,她也懶得管了。她又哪裏聽不出來陛下的天平已經朝德妃傾斜。

顧雨綺不得不在心底大歎,不怪自己上一輩子被張宛儀吃的死死的,這個女人確實會說話,照理這種地方哪裏有她出頭的份兒,偏生人家就說了,仗著自己是皇後侄女,德妃兒媳的身份,說的貌似不偏不倚,又合情合理,還隻從人情上說,不會落一個幹政的口舌。佩服佩服!

景帝又看向了匍匐在第不住顫抖的安樂侯,"你起來吧。"他緩緩的說道,"進去將你女兒帶走吧,今日之事朕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你也找一個理由將女兒葬了算了。"

"是。。。。"安樂侯心底也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反正五味陳雜,一方麵,女兒死了,他痛心,一方麵,侯府逃過一難,他又有點僥幸。

他頹然的起身,在經過雲恪的時候,不由抬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女兒在出嫁之前已經是說的好好的了,一切都按照他們教的流程走的話,斷不會出現任何的岔子,但是現在偏生就出岔子了,究竟是雲恪發現了什麽,還是女兒真的如同德妃所說那樣因為害怕所以將一切都說了出來。安樂侯也無從得知。

雲恪在安樂侯經過他的時候,忽然握住了雲翼的手,"五哥你的手怎麽流血了?"他的手背上赫然有著幾道抓痕,之前流了血,現在血雖然凝住了,但是那幾道血印子又深又重的。

雲翼一慌,忙將自己的手攏回了袖袍之中,慌張的說道,"沒什麽。"

"沒什麽就好。"雲恪淡淡的說道,"還以為五哥是被什麽人給撓了呢。"

安樂侯悲悲戚戚的將女兒的屍體帶回了安樂侯府。

安樂侯夫人一見女兒的屍體,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來,好不容易給救醒,她抱著女兒冰冷的屍體就放聲大哭。安樂侯無奈的將德妃所說的經過又和安樂侯夫人說了一遍。

"鶯兒啊,你怎麽這麽傻啊!"安樂侯夫人一聽,抱著女兒一直哭著。

安樂侯好不容易才將妻子給勸住,"還是好好的將鶯兒洗洗,安葬了吧。"

"鶯兒明明都已經嫁去了安親王府,為何還要我們來安葬。"安樂侯夫人不依道,"我要安親王親自來替她守孝!"

"你就安分點吧。"安樂侯咬牙道,"不管鶯兒的死是不是和安親王有關,人家沒有和鶯兒拜堂,就不算成親了,陛下這次不降罪給我們已經是天大的麵子了。"

"一定是安親王揭發的鶯兒!"安樂侯夫人忽然抓住了自己的丈夫搖晃著。

"即便是安親王揭發的鶯兒那又如何?人家又沒有錯!"安樂侯沮喪的說道,"就是想找他的紕漏都找不到。"

安樂侯夫人聞言,又是放聲大哭,死死的抓住了自己女兒的手,她哭著哭著,忽然覺得不對,"侯爺,女兒指甲裏這是什麽?"她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拿絲帕將自己眼睛裏的淚水擦拭掉,然後舉起了夏鶯的手仔細的看著。

安樂侯也湊了過來,還拿了一盞燈過來,燈光映照之下,夏鶯塗著丹蔻的指甲殷紅殷紅的,指甲內裏嵌著一些東西,指甲尖還帶著血跡。

安樂侯從安樂侯夫人的頭上取下了一枚金簪,挑了一絲夏鶯指甲裏的東西在燈下仔細的看了看,"這。。。。"

"這好像是新鮮的皮肉啊!"安樂侯夫人驚駭的瞪大了眼睛。"咱們鶯兒的手指甲裏怎麽會有這麽惡心的東西!鶯兒是最愛幹淨不過了!"

"這。。。。"安樂侯舉著金簪和燈的手忽然顫抖了起來。

他忽然想起來在宮裏的時候,雲恪抓住了雲翼的手背,在他的手背上有幾道又深又重的指痕,痕跡是新的,即便安樂侯那時候心裏很亂,還是看得很清楚,因為傷痕實在是太明顯了。

"咱們鶯兒不是服毒自盡的!"安樂侯手裏的金簪和燈同時落地,燈在地上滾了兩圈,火苗熄滅。他頹然的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把抓住了自己夫人的手,"鶯兒不是自己服毒自盡的!"一個甘願自己服毒自盡的人,又怎麽會抓掉雲翼的皮肉呢?安樂侯也是官場上混了那麽多年的人,心思不算笨,隻要一想也能想出一個大概來,定是雲翼和德妃聯手逼自己的女兒去死,女兒不從,他們才不得不用強,女兒這才將雲翼的手背抓傷。

"侯爺。你說什麽!"安樂侯夫人也激動了起來,反握住自己丈夫的手,"是誰!究竟是誰害死了鶯兒!"

"是雲翼。。。是靜王!"安樂侯恨的直跺腳,"是你的好妹妹!"

安樂侯夫人聞言渾身顫抖了一下,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雙目已經失去了神采,"她為何要這樣做?這麽多年,咱們都是堅定的站在她的身後,支持著她,支持著靜王殿下。為什麽?為什麽她要毒死鶯兒?鶯兒是她的親姨侄女啊!"

說完,安樂侯夫人扶著自己丈夫的膝蓋又站了起來,丟了魂一樣的朝外走去。

"你要去哪裏?"安樂侯氣急敗壞的一把從後麵抱住了自己的夫人,跺腳問道。

"我要入宮。我要去問問她,為什麽?為什麽能下這種毒手!"安樂侯夫人失魂落魄的說道。

"你糊塗啊!"安樂侯搖晃著自己的夫人,"鶯兒已經死了。即便你去找她,鶯兒也不能複生。"

"她怎麽這麽狠!"安樂侯夫人哭倒在自己丈夫的懷裏。

"唉,她也是無奈之舉。"安樂侯長歎了一聲,"大抵是為了保住侯府。"

"可是鶯兒沒了。死在她的手裏,難道她晚上就不會做噩夢嗎?"安樂侯夫人哭的肝腸寸斷,"虧咱們這些年一直都支持著她,即便是她出主意讓你拿出玉佩逼陛下同意鶯兒與安親王的婚事,咱們都照做了。可是最後落下的是什麽啊!"

安樂侯的心底亦是一片的後悔和懊惱,當時若是他們沒有鬼迷心竅,若是他們沒有聽德妃的話,今日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

現在玉佩沒了,親王妃的位置丟了,女兒也沒了,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德妃所賜!

出了夏鶯的事情,謝恩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顧雨綺上前去覲見了陛下和皇後,不過景帝也沒什麽心思,隻是敷衍了兩句,倒是皇後拉著顧雨綺的手說了一會話,皇後對顧雨綺也是充滿了好奇,一見顧雨綺的樣貌就明白了為何德妃不喜歡她了。

德妃不喜歡的,她喜歡,她大方的賜了很多東西給顧雨綺,這才隨著陛下一起離去。

在出宮的路上,雲恪一直牽著顧雨綺的手。

等到走到僻靜無人的地方,顧雨綺這才緩緩的開口問道,"雲翼的傷痕你是故意給安樂侯看得吧。"低樂狂技。

雲恪不置可否的微微一挑眉,什麽都沒說。

顧雨綺卻是在心裏輕歎了一聲,這個人太陰了。。。。雖然一直都知道,但是親眼所見,還是禁不住一身的寒霜。

好在這一世,自己沒怎麽得罪他。

加更送到。休息休息,推薦一下自己的新文,《亂臣賊女》一個不一樣的女主,瘋瘋癲癲的女主。自己還蠻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