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拘禁 為煮個麥片喝喝加更

因為天黑,不得不取來了火把,雲恪站在夜風之中,看著院落裏麵打鬥留下的痕跡,心底一片的冰寒。

他的手緊緊的在袖袍下麵攥起,又放開。無論是誰將顧雨綺劫走,隻要被他抓到,他定會將那個人碎屍萬段!

狠絕的誓言下掩蓋的是他那顆已經快要跳脫出口腔的心髒。

如果顧雨綺出事,這幾個字驟然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他都不敢朝下去想。

"王爺,這裏發現了馬車新碾過的痕跡。"杜夏擒著火把翻牆進來,說道。

杜夏的話猛然將雲恪給驚醒,他回過神來,隨著杜夏一起翻出了圍牆。

杜夏果然差的仔細,在青石板路的縫隙之中,一點點枯黃了的青苔被車轍碾的稍稍翹起。

"看看是朝哪一個方向的。"雲恪努力的收回了自己的心神。沉聲說道。

"是。"杜夏喚來了其他幾名暗衛,在周圍查找了起來,"這邊,王爺。"他確定了方位之後,朝雲恪抱拳說道。

雲恪帶著李勝,吳成還有錢玉一起跟在了杜夏的身後。

一路上杜夏一邊走一邊仔細的查找著車轍碾過的痕跡,天黑,杜夏找的也是十分的緩慢,縱然雲恪心急如焚,卻也一籌莫展。

他們一直追蹤到了東華門附近,雲恪馬上來到城門之下,雖然已經天黑,但是還沒到閉門的時間。

守城門的一件一名身穿黑色金絲蟒袍的人闊步而來。認出了他身上繡著的四爪金龍,"小的參見安親王殿下。"全京城,有資格穿四爪金龍的如今隻有一個安親王雲恪了。

"有沒有見到一輛馬車出城。"雲恪抓過他來問道。

"這。。。"守城門的軍士一臉的為難,"回殿下,這城門口每天進出的馬車都很多,不知道王爺說的是什麽樣的馬車。"

"應該不會起眼。"雲恪想了想說道,"剛剛過去不久。"

"倒是有一輛,天黑了之後隻有一輛馬車是出城的。"軍士想了想點頭說道。

雲恪的神色一喜,"可知道他們朝哪一個方向去了?"

"朝官道一路朝南。"軍士指了指外麵的路,"之後再朝哪裏去,小的就不知道了。"

"借幾匹馬來。"雲恪說道。

"王爺盡管拿去用就是了。"守城的軍士笑道。

雲恪帶著杜夏幾人翻身上馬,沿著官道朝南奔去。

路上痕跡太多,追蹤已經十分困難,他們隻能沿著官道一邊走一邊看。

這條路竟是通往一個碼頭的。

等他們追到碼頭的時候。倒是看到了一輛馬車停在路邊,隻是馬車裏已經空無一人,馬兒在閑適的啃著路邊的枯草。

雲恪奪過了杜夏手裏的火把,跳上了馬車的車廂之中,忽然眼睛一閃,他在地板的縫隙之中看到了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伸手過去撿起來一看,正是今日顧雨綺佩戴的一枚紅寶石的耳環。

將耳環緩緩的納入了掌中,握緊,雲恪渾然不顧耳環的針刺痛了他的掌心。

顧雨綺,真的是你。。。。。。雲恪隻覺得自己有一點窒息。

他閃身從馬車的車廂裏麵躍了出來,舉著火把站在碼頭邊,看著滾滾而逝去的黑沉沉的江水。忍不住仰天怒吼了一聲,"顧雨綺!你究竟去哪裏了!"

空落落的四周,無人回答他的話語,他的聲音也很快就被湮滅在這一片寂靜和黑暗之中。

"帶我的玉佩,去長公主府借人。"嘶吼過後的雲恪,從腰上解下了玉佩交到了杜夏的手裏,"將所有的暗衛全部召回,尋找王妃的下落。你和長公主說,還請她暫時幫隱瞞下此事。"

不管顧雨綺被擄走之後發生了點什麽。對她的清譽總是有損。

顧雨綺是被一盆清水給從頭淋到了腳,澆醒了。

有點迷茫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眸,映入眼簾的是對麵牆壁上插著的熊熊燃燒的火把。

她動了一下,一陣鎖鏈的響動之聲,她的眼神有點發飄,顧雨綺努力的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她被人捆在了一個木樁之上,雙手和雙腿上都纏繞著手指粗細的鐵鏈子。

她的胳膊還有腳踝上都受了傷,有點軟綿綿的,還有一陣陣的麻痛。

"醒了!"身側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顧雨綺朝那個聲音看了過去,隻見一名蒙麵的黑衣人拿著一隻木桶站在一邊,剛才淋她水的就是那個人了。

在他的身後有一把椅子,上麵鋪著一張獸皮,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斜斜的坐在獸皮上,臉上亦是帶著麵紗,一雙露在麵紗之外的眸子上下的打量著顧雨綺,那雙眸子之中冒出的邪氣和萎縮,讓顧雨綺覺得似乎曾經在哪裏見過。←百度搜索→

"恩?"那名男子朝著顧雨綺一努嘴,站在一邊的蒙麵漢子一點頭,丟開了水桶,從腰間取下了一條黝黑的皮鞭。

啪的一下就抽在了顧雨綺的身上。

顧雨綺的衣服瞬間就裂開,血緩緩的從裂口的地方滲出,侵染了她的衣衫。

坐在獸皮上的男子眼角微微的一調,一絲輕蔑的笑容就從他的眼角沁出。

顧雨綺忍住痛,竟是哼都麽有哼一聲,她隻是那眼睛狠狠的盯住了那個華服男子。

那雙眼睛真的似曾相識!

在顧雨綺灼灼的目光注視下,那華服男子漸漸的收起了眼睛的笑,忍不住開口喊道,"打!給小爺我使勁打!"

"夏霜城!"他的話音剛落,顧雨綺就寒聲喊出了他的名字,"你膽子真不小!"

見自己被顧雨綺這麽快就認出來,華服男子一驚,猥瑣的眼神之中帶了幾分驚恐之色,他忙不迭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他應該是沒有露餡才對!麵紗罩的好好的!

"不用不承認。"顧雨綺冷笑道,"怎麽了?敢做不敢認?"

"你。。。你是怎麽認出我的!"夏霜城有點結結巴巴的問道。他霍的一下站了起來,揭掉了自己臉上的麵紗,一把摔在地上,那靴子踏了兩腳。宏扔丸圾。

隨後他朝前走了幾步,從那名蒙麵男子的手裏將鞭子奪了過來,狠狠的抽在了顧雨綺的身上和臉上。

"叫你囂張!叫你當街打我!你倒是再囂張啊!賤貨!"夏霜城一邊抽打著顧雨綺,一邊口不擇言的罵道。

顧雨綺咬住唇,忍著身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痛,夏霜城連抽了十幾下,竟是累的氣喘籲籲,他將皮鞭子扔給身邊的男子,"繼續打!"他恨聲說道,"打到這個賤貨求饒為止!"然後他氣衝衝的跑回自己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撇嘴看著顧雨綺。

"是。"那男子接過了皮鞭,一鞭子接著一鞭子抽在顧雨綺的身上,直將她打得皮開肉綻的,血沿著傷口流下,滴落在她腳邊的地上。

"你看什麽看!"見顧雨綺一聲都不坑,隻是死死的拿眼神盯著他看,夏霜城被看的心底益發的沒有底氣。

這個囂張的女人都落到他的手裏了,還是這麽樣的氣焰高漲!

他就不信了!今日他還整治不了一個賤貨了!

當初她怎麽打的自己滿街打滾求饒,今日他就要怎麽打的她開口打滾求饒。

"我在看一個死人!"顧雨綺緩緩的開口,一說話,一吸氣,身上到處都痛,好在夏霜城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雖然挨了他十幾下,但是隻是打腫了她,真正傷人厲害的是那個蒙麵男子抽下的那幾鞭子,真的是每一鞭子下來,都沾著血,帶著肉的。

夏霜城一怔,隨後瞪了回去,"我呸!你以為你到了小爺的手裏就能活了嗎?"

他早就想將顧雨綺抓出來出氣了,但是後來知道她指婚給了安親王,夏霜城那一口悶氣就隻能咽下,父親警告過他,他的仇自然有姐姐夏鶯去給他報,他隻管等著姐姐嫁進王府之後,慢慢的整治顧雨綺就好了。

所以他按奈下要將顧雨綺抓出來臭揍一頓的心,好好的等著姐姐出嫁。

誰知道,成親當日他就被人莫名其妙的刺了一刀,然後第二天姐姐又莫名其妙的死了!

他偷偷的聽過父親和母親說的話,姐姐是被人害死的!可是後麵的話說的模糊了,他沒聽清楚,能害死他姐姐的除了安親王和這個賤貨還有什麽其他人!

所以從那日起,他就已經找了一群江湖上的亡命徒,策劃著將顧雨綺弄出來。

這群亡命徒都是被官府通緝的,被他從死牢裏弄出來養著,這麽多年來幫著他做了不少缺德陰損的事情。

今日又得知他被人告了,案子還發給了安親王來處理,他就更加按耐不住了。

恰巧他今日走在大街上,看到了一個顧雨綺匆忙經過,於是馬上派人去將那群亡命徒給聚集了起來,又派人等在了藥鋪的門口。

所以才發生了後來的一幕。

反正夏霜城是豁出去了。

將顧雨綺抓來就沒準備活著放他回去。

那個叫雲恪的什麽狗屁王爺若是識相點還好,若是不識相的將他綁了去,他用顧雨綺若是能將安親王拿捏住那再好不過,若是拿捏不住,反正他犯的那些事情加起來都夠他死十次了。就是拉著一個顧雨綺墊背也好!

加更的來了,還有一個加更,感謝大家昨天將我送上了鑽石榜第一。群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