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府良女 28 人丟了?

顧思陽和顧思雨雖然比顧雨綺母女先到京城,卻是第一次參加如此聲勢浩大的活動,兩個孩子在馬車裏哪裏坐的住,不住的朝外張望,也不懼外麵天寒地凍的。顧懷中騎在馬上看著自己家孩子的笑臉。心裏也是高興,可惜柳氏不能來,不然一家倒也和樂了。

他心裏想的美,顧雨綺和梁氏這邊就沉靜很多;

“阿囡可是哪裏不舒服了?”梁氏覺得顧雨綺的手有點涼,將自己的暖爐放到女兒的懷裏。

“娘。”顧雨綺索性撲到梁氏的懷裏,用手環住了她的纖腰,“娘有沒有想過我們將來怎麽辦?”她抬起小臉看著梁氏問道。他諷節扛。

“將來啊?”梁氏就勢將顧雨綺攬入懷裏,用自己身上的鶴氅蓋住女兒嬌小的身軀,臉上露出了安詳靜謐的笑容,“將來娘就指望著你能嫁一個好的夫婿,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將來等你再有了孩子,娘幫你帶著,娘也就不想其他的了。”她的美眸之中劃過一絲淡淡的哀傷。

“那如果我將來不想嫁人隻想陪著娘呢?”顧雨綺試探的問道。“我不想離開你。”

梁氏嗬嗬的一笑,抬起指尖刮了一下顧雨綺的鼻尖,寵溺的說道。“你現在還小,自然是不想離開娘。等你長大了,見到俊俏的少年郎就不會再這麽想了。你終歸是要嫁人的。放心,娘一定給你選一個俊美可靠的。”當然也要家世好,不然女兒嫁過去那就是遭罪。隻是後半句梁氏沒說出來。

“娘當年覺得爹爹不也是俊美可靠的嗎?”顧雨綺又試探的問了一句。

梁氏的笑容僵了一下,美眸之中蒙上了一層陰霾,“是啊,”她長歎一聲,下意識的朝車外看去,隔著馬車的碧紗窗,可以影影綽綽的看到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男子,他的側影近乎完美,卻和當年她在江南初見的那英俊少年的身影怎麽也重合不起來了。“不過娘不會讓阿囡重走娘的老路的。”梁氏默默的在心底歎了一口氣。隨後勉強的一笑。

“娘,又怎麽能保證替女兒選的人就真的可靠呢?”顧雨綺再度開口問道,“就如娘一樣,明明心裏不甘,卻總是忍著憋著。我將來若是也嫁了一個男子,負我,欺我,我也要忍著讓著嗎?憑什麽?我若是將來遇到一個負心漢,必是離他遠遠的,他自過他的去,我過我的逍遙日子,與其整日忍著,倒不如一次解決來的輕快。”

“你這孩子。哪裏來的那麽奇怪的念頭。”梁氏的眼皮一跳,“可是看了什麽不該看的雜書?”她的聲音有點嚴厲起來。陳翰林乃是當時鴻儒,自是不會灌輸奇奇怪怪的東西給顧雨綺,這丫頭過目不忘。天賦異稟,莫不是自己去顧懷中的書房看了什麽不合禮教的書才會有這種叛逆的念頭?

“娘;我是認真的。”顧雨綺想說這些話很久了,這些日子她起早貪黑的習武讀書,研習九州誌,為的就是將來能帶著梁氏離開侯府海闊天空。“娘,您看,若是將來我們能自己養活自己,為何要困在一方侯府裏麵。外麵的世界那麽大,我們可以去周遊列國,讀萬卷書不如行千裏路,母親,若是女兒長大了想帶你踏遍九州山水,看長河落日,品風清雲卷,你可願意?”

梁氏被顧雨綺的話驚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口才好,踏遍九州山水,看長河落日,品風清雲卷,那是一幅怎樣壯麗的畫麵。光是想一想就已經讓人神往了,這段話居然是出自一個隻有十歲的少女口中,梁氏驚訝的看著顧雨綺的雙眼,少女的眸光堅定悠遠,透過女兒的目光,她小小的身軀之中竟是裝著如此寬闊的一顆心。

“娘,你若不願意,女兒不提就是了。”見梁氏瞪著自己,目光明暗不定,顧雨綺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還是依進了梁氏的懷中,如同乖巧的小貓一樣,“若是娘真的隻是希望女兒將來嫁一個好夫君,女兒就聽娘的。總之,娘你怎麽開心,女兒就會怎麽做。”

抱住女兒小小的身軀,聽著女兒軟軟糯糯的話語,梁氏隻覺得眼底一澀,她雖失了顧懷中的心,可是卻又如此乖巧的女兒。

顧雨綺不再開口,但是剛才那番話卻深深的烙印在梁氏的心間。

她並非世家裏麵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她年輕時候的足跡就踏遍江南各地,她明白那時候的自己是何等的自由和快樂。

女兒這種性子約莫就是源自於她,真的要將她拘謹在世家的高牆大院之中嗎?

梁氏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做法對顧雨綺是不是真的就是最好的。

馬車依然沿著官道繼續前行,顧懷中在車外自是聽不到車內母女的談話。到了黃昏時分,馬車來到了顧懷中預先定下的客棧。

客棧門口已經停滿了各府的馬車,這個僅僅隻有兩條街道的小小鎮子被擠的水泄不通,每年到這個時候,小鎮裏麵都會在四處懸掛起風燈,將小鎮裏麵的僅有的兩條路照的如同白晝一樣。

顧懷中在安頓下府裏眾人之後自是下樓去和眾位同僚寒暄,那客棧的大堂裏麵熱鬧的好像過年。各府的夫人和公子小姐們在這會兒也不用過多的避諱,是以每年的冬獵節之後都會促成一些兒女親事,這也是朝中大臣們願意看到的;畢竟能攜帶家眷參加冬獵節的,都是在皇上麵前有點臉麵的,能結成兒女親家,對彼此都是一種助力。

待到開膳的時間,梁氏才帶著顧雨綺下了樓來,顧思陽和顧思雨早就耐不住自己跑下去各自玩耍了。

難得被放出來,顧懷中也不想過多約束那兄妹兩個,隻是叮囑不要跑遠了,讓家丁跟著,就隨他們去瘋了。

梁氏帶著顧雨綺和相識的夫人們一一的打過招呼,這才在桌邊坐下。

顧雨綺一直亦步亦趨的跟著梁氏,卻總覺得在場眾人的目光朝她身上飄,她已經很努力的掩飾自己,就差有件什麽可以變透明的披風披上,將自己變成隱形人。

七皇子殿下手裏有一把扇子,雖然是隆冬時節,他也常拿在手裏,扇麵上的詩據說就是這位侯府的嫡小姐所作。七皇子那麽清冷的一個人,卻也對顧雨綺的詩愛不釋手,再加上陳翰林時不時拿自己這個女徒弟出來說,顧雨綺現在想不出名都難。公主別院的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但是各府的夫人們回去私下還是會談論,這叫顧雨綺更加不可能當隱形人了。

長公主府也傳出話來,她分別送了張宛儀和顧雨綺一人一塊公主府玉佩,準她們隨時出入公主府。張宛儀自是閑不住的,病一好就迫不及待的戴著玉佩到處顯擺,而這顧雨綺卻是一個月連個門都不出。相比之下,自然是要關注顧雨綺多一些。

如今她隨著梁氏出現在眾人眼中,發挽雙寰,身上穿著鮮紅色的孺裙,脖子上帶著一個做工精美的金包翡翠長命鎖,腰間隻掛了一個小巧的蝴蝶形香囊,和一個白玉雕成的小兔墜子,卻是不見那公主府裏的玉佩。

眾位夫人們這麽一瞧,卻也都覺得顧雨綺比張宛儀要順眼多了。畢竟人家不顯擺,不像那張府的小姐,生怕全天下人不知道她得了公主的青眼一樣。

嫉妒之心人皆有之,顧雨綺這般低調,自然將張宛儀的高調襯托的有點叫人眼煩。

好在張宛儀不在這個客棧,顧雨綺看了看四周,這才鬆了一口氣。

“哎呦,這不是定遠侯夫人和府上的大小姐嗎?”顧雨綺才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大堂的西邊傳來一聲怪笑。

梁氏和顧雨綺都轉頭看了過去,打西麵的桌子邊站起了一位夫人,身上穿著翠綠色的直襖,下麵是白色的石榴裙,手裏拿著一個鑲紅寶石的銅刻蓮花手爐,她那桌子邊還坐著兩名妙齡少女和一名中年男子,真是巧了,趙侍郎一家,趙夫人和趙枝嫻趙枝月都在,站起來這位不就是趙夫人嗎?

“趙夫人;”梁懷玉微微的一頷首,表麵在笑,心底卻是不喜,這女人還敢送上門來,隻是現在人太多,她現在又是侯府夫人,自是不方便動手揍她。若是照著她年輕時候的心性,早就將她按在地上胖揍一頓了!還是年輕時候好!

顧雨綺也頷首行禮,眼底卻是壓不住的笑,因為她感覺到自己母親握住自己的手一緊,知道母親對她的氣還沒消掉。

“一個月不見,這顧小姐出落的越來越好看了,也不怪七皇子殿下對顧小姐是惦念不忘呢。”趙夫人笑著用一種戲虐的聲調說道。

梁氏的臉色一沉,“趙夫人莫要亂說。小女與七皇子殿下隻是在公主別院見過,又哪裏來的念念不忘?”

那趙夫人說的刻薄,若非私相授受,又哪裏來的惦念不忘。

顧雨綺才不過十歲,若是真的落這個一個壞名聲,還了得?

顧雨綺卻是在心底暗罵了一句蠢貨。

雲恪那家夥或許現在他們還沒領教過他的厲害,可是顧雨綺上輩子卻是最了解他的人了。這個人現在隻是皇子,還收斂著手段,但是那心性卻是狠辣冰寒,睚眥必報的。

趙夫人踩自己就算了,若是拉上雲恪墊背,被傳入雲恪的耳朵裏,都不用自己動手,雲恪就能將她收拾了。

“七皇子殿下天天拿著一把扇子。”趙夫人看了看四周,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心底得意,不由掩嘴笑道,“那可是人盡皆知啊。扇子上所題詩句不就是顧大小姐所作的?若是七皇子殿下無意,又怎麽會天天的拿著呢?”說完她朝周圍的貴婦和大人們一擠弄眼兒。

在場的大人們和貴婦均笑而不語,心底所想卻是千差萬別,不過大家都是精明人,知道這趙夫人是故意去招惹顧雨綺。

顧雨綺才名在外,也給自己招了不少妒忌,大家都不說話也都是本著一個看熱鬧的心;

趙夫人自是要為自己找回點場子,上次在公主府她吃了一個大虧,羞的她一個月都不敢出門,就是想著怎麽能當著大庭廣眾的麵羞辱顧雨綺一頓才好,老天垂憐,這就遇到了。

“若是隻是拿一把提著詩的扇子就是對我惦念不忘,那趙夫人可是對您家的裁縫也惦念不忘呢?”顧雨綺淡淡的掃了趙夫人一眼,輕巧的笑道。“不然您怎麽總穿著你家裁縫做的衣衫呢?”

顧雨綺顯然是在胡攪蠻纏,偏生她說的卻也有那一點道理,叫眾人一時間也挑不出她什麽錯來,可不就是這個理嗎?

拿著一把扇子就是惦念不忘,那天天穿著人家做的衣服又是怎麽回事。

已經有年輕的公子忍不住要擊掌說一個“妙”字了,辯之一道,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其他的大人們畢竟是在朝堂上的人物,隻是覺得顧雨綺確實如陳翰林說的那般思維敏捷,卻是有點歪理。

“你這丫頭,當著這麽多長輩大人的麵,胡說什麽?”趙夫人的臉色一變,又被顧雨綺這個小丫頭片子給坑了,忍不住叉腰罵道,“你可知詆毀朝廷命婦是何等的罪責!”

“你也知道自己是朝廷命婦啊。”顧雨綺歪頭眨了一下眼睛,“身為朝廷命婦,當為世間婦人的之表率,行正,言謹,儀容端莊。”她拿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趙夫人,“夫人現在掐腰的樣子與市井潑婦有和區別?”說完她頓了頓,隨後一點頭,“恩,還是有區別的!您活像一個雙耳的茶杯啊。”

趙夫人比較富態,雙手這麽一叉腰,可不就是活脫的一個雙耳茶杯嗎?

在場的大人們強憋著笑,夫人們和公子小姐們捱著麵子不好意思笑,隻能微微的垂下頭,各自找東西掩著。

梁氏也是忍俊不禁,她倒也不那麽憋,索性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不錯,她就是故意的,上次在公主府的事情,她還沒去找這個女人算賬呢,今日她卻又來惹事,就準她惹事,還不準別人笑了嗎?

梁懷玉這一笑,如同春花綻放一般,亮人眼眸,生把那位趙夫人給比的粗鄙不堪,在場的大人們不由的暗自搖頭,已經有人去拽趙侍郎的衣袖,意思是叫他趕緊將夫人叫回來吧,大家息事寧人算了;

趙侍郎早就一臉的尷尬了,可是家裏這位雌威太盛,他是想去拽,那也要拽的動才行。趙侍郎隻能朝四周一拱手,長歎一聲,搖頭坐下。

見自己的母親吃癟,成為眾人笑柄,趙枝月坐不住了,她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裝什麽裝?我和姐姐可是親眼看到你和七皇子殿下單獨待在一個小院子裏好久的,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誰知道你們在裏麵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我母親說的哪裏有錯!”

她這一嚷嚷又讓在場所有人都朝顧雨綺看了過去,就連梁氏都是微微的一驚,雖然女兒現在還小,但是單獨和一名皇子在小院子裏待了好久卻也不是什麽好事。

顧雨綺這才了然,為何那兩個人當日氣衝衝的要將自己推到水裏了,原來。。。。她多看了趙枝嫻和趙枝月兩眼,隻覺得她們真真的是眼睛被蒙了豬油了,居然暗中愛慕雲恪那個混蛋。

當然自己前世也是被豬油給蒙眼了。

見顧雨綺不言語了,趙枝嫻和趙枝月不由得得意了起來,都揚起了小臉一臉不屑的說道,“什麽才女,小小年紀卻是不學些好的,竟學些不入流的。”

“哦?這裏這麽熱鬧啊。”一個清朗之中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客棧大堂的門被打開,一股寒風吹了進來,在門外站著一行人,為首的那人清矍俊雅,身上穿著一件淡藍色滾貂毛邊的長袍,身後跟著一名少年,麵容冰雕雪刻一樣,身姿挺拔如同勁竹,身穿著玄色暗紋鑲嵌貂毛的長袍。他們的身邊均有侍衛為他們打著傘,在風雪之中,端的是高華清貴。

大堂裏所有人忙都起身行禮,“參見五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

雲翼邁入大堂之內,將身上散落的雪花抖了一下,笑道,“不用這麽多禮了,在外麵怎麽方便怎麽來。”說完他走到大堂中間,看著顧雨綺笑道,“剛才在門外聽到有人說你和七弟。”

他眸光中的暖意叫顧雨綺心頭一熱,她垂下眼簾,低聲說道,“隻是小事,驚擾了五皇子殿下了。”

“哪裏算的上是驚擾,今夜與七弟也是要住在這裏的;”說完他朝趙枝嫻和趙枝月看過去,“二位小姐當日所見不差,七弟的確和顧小姐獨處過,隻是卻沒你們想的那般,是皇姑母讓七弟將公主府的玉佩給顧小姐送去。”

眾人都“哦”了一聲,彼此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跟在雲翼身後的雲恪的唇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他冰冷的目光掃過趙枝嫻和趙枝月,叫兩個人不寒而栗。

顧雨綺微微的一挑眉,有點意外,雲翼和雲恪怎麽會幫她說話?

這都是唱的哪一出啊!前世沒經曆過這個,上一輩子這時候梁氏病著呢,又怎麽可能帶她來冬獵節。

人家皇子都這麽說了,還有什麽好懷疑的,眾人看向趙家母女的目光不免都有點鄙夷和不屑。

趙枝月和趙枝嫻自是不服的,“可是那時候她身上哪裏有什麽玉佩啊!我與姐姐想要推她的時候,踩下了她的披風,她身上根本沒玉佩。”趙枝月一急,卻是說漏了嘴,急得趙枝嫻隻拽她的衣袖,直到她說完,這才反應過來。

若不是被逼急了,氣壞了,她怎麽會說的這麽不經大腦考慮。

“你終於承認當日是你們想要推我下水了?”顧雨綺卻是反應快的,馬上抓住趙枝月口中的漏洞,似笑非笑的說道。

雲恪也冷冰冰的看著趙氏姐妹。

這麽說,這個女人的是被害人。

趙夫人差點又要背過氣去,隻覺得一陣的天旋地轉,自己怎麽就教養出這麽兩個蠢東西!

“丟人現眼!”趙侍郎終於忍不住了,拍桌而起,“你們都給我滾回屋子裏麵去!”他為官多年,兢兢業業,卻不想今日丟這麽大的臉,還是當著眾多同僚還有兩位皇子的麵。他這一拍桌子,倒是給了趙夫人一個台階下,她馬上拽起兩個女兒逃一樣的離開了大堂。

趙侍郎差點也和趙夫人一樣要背過氣去,隻是強忍著,他上前對梁懷玉和顧雨綺長揖到地,“家教不嚴,卻是害了小姐,還請夫人和小姐大人大量,趙某願意代妻女接受懲罰。”

趙侍郎說的懇切,這一揖等同於磕在地上,倒叫梁懷玉不好意思,不過她是恨那母女兩個要陷害女兒卻還來顛倒黑白,隻是撇開了臉;

顧懷中過來將趙侍郎扶了起來,“算了,隻是小女兒之間的嫌隙罷了,如今也沒造成什麽禍事,誰年輕的時候沒做點不經腦子的事情呢?”

他這一圓場,在做的各位大人也都紛紛勸說。

趙侍郎這才直起了腰,擺手說了一聲“羞煞我也。”拜別了同僚,也撩衣上樓躲在房間裏再不肯露麵了。

趙侍郎一家都躲去房間,大堂裏的氛圍也就變了,眾位大人圍著雲翼和雲恪寒暄起來,梁氏則帶著顧雨綺在自己家訂好的桌子邊坐了下來。

“顧思陽和顧思雨呢?”她一看桌子邊就她們母女兩個,顧懷中也圍在雲翼的身側,不由吃驚的問道,“不是你父親說他來照顧他們兩個嗎?人呢?”

現在顧懷中在雲翼的身側,又不能去問。梁氏讓春杏去找那兄妹兩個,春杏將客棧找了一個遍也沒找到人,隻能回來稟告,梁氏這才急了,“你父親能做點什麽?”她怒道,“我說要看著他們兩個,他說他來,現在人卻是被他看去了哪裏?”她雖然不喜歡那兄妹兩個,但是畢竟也是一家人,丟了她也著急上火。

“母親莫要著急,女兒這就出去找找。”顧雨綺對梁氏說道。

“還是我去。”梁氏想要站起來,顧雨綺拉住她的衣袖說,“女兒去就是了。”她沒好意思說自己對這個鎮子比較熟悉,梁氏卻是第一次來。

上輩子她經過這裏很多很多很多次。

“外麵風大,還是讓春杏去。”梁氏搖頭道,這次出來她隻帶了春杏一個丫鬟。

“那就女兒和春杏一起去。”顧雨綺說完,就起來,拉著春杏從客棧後麵走了出去。

雲恪冷眼看著被眾人簇擁著的雲翼,自己則躲到了一邊,他瞥見顧雨綺帶著一名丫鬟從大堂的側門溜了出去,看了看周圍,見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雲翼身上,他也起身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