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多多作品 重生之侯府良女 重生之侯府良女 第一卷 69 被胸襲了? 200鑽石加更
回廊是自己宅院裏的回廊,但是人的心情卻是與平素在家的時候完全兩樣了。
他居然就這麽大大咧咧的住進了這裏,顧雨綺隻覺得自己簡直倒黴透了。打從離開京城的時候,顧雨綺就沒奢望過會就此逃出雲恪的手心,但是她還是存著那一份希望。希望日後不再和他相見,希望他能就此忘記還有一個她逍遙在外,但是可能嗎?
那個人的心眼又冷又小,還是一個睚眥必報的脾氣,在護國寺。她對他動手,他已經算是容忍了她了,還將她托到那個可以逃生的洞口,雖然說起來,他也是為了自己能脫困,但是之前在摔下地道的時候,他畢竟也護過她。
顧雨綺又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來他刻意的維護。真不知道他安的是什麽心啊。
顧雨綺轉過了一個小彎,看到眼前的一排房子,心突突的亂跳了幾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激動,要平靜。池記呆才。
她本是想站住略微整理一下自己亂七八槽的心情再推門進去的,卻感覺到有一道目光駐留在她的身上,她微微的一怔,朝著那方向看去。
在前麵的屋簷下,一名身姿挺拔如同勁竹的少年站在暗處,他身上穿著深藍色的侍衛製服,益發的顯得他寬肩窄腰。英挺不凡。但是他卻是十分善於收斂自己的氣息,若不是因為那兩道詭異的目光,顧雨綺幾乎不會在意到他的存在。他有一張過分清秀的麵容,精致的五官,一雙晶亮的黑眸在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顧雨綺的心頭一動,是他!杜夏!真沒想到這一世的第一和他相遇竟是在這裏。幾年沒見,他真如她所想那樣出落的高大英俊。與四年前人牙子市場那個可憐瘦弱的小男孩完全就是兩個人了。他看著自己的目光熱烈而充滿了驚喜,他是認得自己的。
顧雨綺很想過去打招呼,但是隻要一想到雲恪在這房間裏,她都頓時泄了氣。
她隻是匆匆的看了杜夏一眼,就收斂回了自己的目光。
杜夏的心在乍見到顧雨綺的時候就已經雀躍了起來,這麽多年,他念念不忘的人就在眼前,他隻要一伸手,就能碰觸到她。她真的好美,從拐彎處轉過來的時候,杜夏就覺得整個院落都好像被她給點亮了一樣。她長高了,帶著少女獨有的風姿,緩步行來,她的身材窈窕高挑,她的麵容真的是難以形容的美麗,杜夏在自己的腦海裏已經找不出什麽詞匯用以形容她的樣子,大抵傾國傾城說的就是這樣的少女吧。
她先是在自己的麵前停住腳步,眉頭微微的鎖起,杜夏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她蹙起的眉頭一樣皺了起來,若是可以,他很想去撫平她眉間的惆悵,她這樣的女子就應該縱情歡笑,而不是黛眉深鎖。
沒想到當初在人牙市場上的一段偶遇,造就了今日的杜夏,而就是那女孩當初的話,讓他知道自己的價值遠遠不止於此。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顧雨綺,好好的活下去,將來我會去找你。
隻是這很簡短的話,讓他奮鬥了四年。他很想走過去,對她說,“我來了,我叫杜夏,我好好的活了下來,我來找你了。”
但是他不能。
杜夏看到顧雨綺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有了片刻的駐留,隨後馬上移開,快步的走入房間中去,他的心怦的一下猛跳了一拍,然後漸漸的發冷。
是啊,即便她被逐出了侯府,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小姐,而自己不過是一個連身份都見不得光的暗衛。
杜夏緩緩的垂下了眸子,收斂住自己的生息,直挺挺的站在角落,心卻再也平靜不下來。
她是認出自己了還是忘記自己了,她的目光駐留在自己身上的時間太短,短的讓他不足以琢磨出她的心思。
顧雨綺推門而入,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將房門闔上,“民女顧雨綺奉殿下之命前來侍奉茶水。安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她故意將伺候說成侍奉茶水,就是想看看雲恪的反應。
良久,屋子裏的人沒有半點聲響,顧雨綺的眉頭一緊,這人估計是存了心要折騰她了。
她又等了一會,等的半屈的雙腿隱隱的發酸,還是沒有半點應答。
“民女顧雨綺奉殿下之命前來侍奉茶水,安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顧雨綺將聲音提高了些許,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她耐著自己的性子,反正之前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了,所以現在這種程度的忽視,她也是能接受的。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饒是如此,顧雨綺的心底還是宛若被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一樣。 幼稚,無聊!顧雨綺已經在心底開始數落雲恪。
依然沒有回應,屋子裏黑漆漆的一片,顧雨綺抬眸看了過去,隱隱約約的借著外麵的燈火看到**躺著一個人,悄無聲息。
鬧什麽幺蛾子!
顧雨綺提氣,第三次將那段話又重複了一遍,**的人躺著一動也不動,絲毫沒有半點要理睬她的意思。
不會吧!這不符合雲恪的性格啊。
顧雨綺試探著站直了身體,“殿下,容民女先將燈點起來可好?”屋子裏沒燈,黑乎乎的,顧雨綺可不想抹黑和雲恪說話。見雲恪沒有反應,她索性也不等了,自己做主走到桌邊,拿起了火折子,將碧紗燈的紗罩取下,然後將裏麵的蠟燭點燃。一盞燈不夠亮,她又將牆角放置的十六臂的落地燭台也都點了起來,房間裏瞬間就變的明亮起來。
顧雨綺做完這些,發覺**的人依然一動不動。她心底有了一些疑慮,索性深長了腦袋夠過去看了一眼。
**的人雙唇緊緊的抿著,雙眸也緊緊的閉合在一起,臉色異常的蒼白,在蒼白之間還帶著一絲不正常的潮紅,他的呼吸十分的沉重,眉心也緊緊的蹙起,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這。。。是生病了?顧雨綺一驚,猶豫了再三還是伸出手朝雲恪的臉頰邊探去,還沒碰觸到他的身體,顧雨綺已經感覺到從他的臉上散發出來的熱力,讓她略帶冰冷的手碰觸到雲恪的肌膚的時候,顧雨綺被嚇了一大跳,這人是在發燒,體溫這麽高?!難怪剛才他不說話,原來是已經燒暈了。
“來。。。。”顧雨綺剛開口叫了一個字,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抹滾燙給緊緊的握住,隨後一股力量將她拉的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床邊,瞬間就將顧雨綺想要叫人的話給生生的打碎了。
“母妃!”手被那個人用力的攥住,就好象被合攏在一個滾燙的手爐上一樣,他如同一個孩子一樣死死的抓住顧雨綺的手不放,將她的手藏到了自己的胸前。
“安王殿下,我不是你的母妃。”顧雨綺耐著性子柔聲說道,想要將手給抽出來,沒想到她才微微的一用力,就遭到了那個人強烈的反抗。
“別走,母妃。孩兒會好好讀書。孩兒會讓你離開這裏。母妃,不要丟下孩兒!”他如同受驚了一樣的大喊著,死命的攥住顧雨綺不放,就好象他一鬆手,那被他握住的人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他的眼睛沒有睜開,但是原本俊美清冷的麵容上卻已經布滿了恐懼和害怕,他的身子也在輕輕的發抖。
顧雨綺還從沒見過這樣的雲恪,一時間竟是呆住了,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隻能任由他死死的握住自己的手。
或許是察覺到了被自己抓住的人不再反抗,雲恪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顧雨綺的手涼涼的,柔柔的,握起來十分的舒服,他的唇角竟微微的勾起,似乎陷入了某種甜蜜的回憶之中。
當顧雨綺的手也被他的高體溫給捂熱了之後,他又覺得十分的不安,開始將顧雨綺朝下拽,想要碰觸到更多清涼的地方,顧雨綺大驚,那能被他拽過去嗎?這要是被人看到像什麽樣子。
“安王殿下!”顧雨綺忙又開始朝外抽自己的手,急切的叫著雲恪,妄圖將他喚醒。“我不是你母妃,真的不是。”她這邊越是掙脫,雲恪就越是不依,死死的揪住顧雨綺不放。顧雨綺好不容易將自己的手臂從那個昏迷了都蠻不講理的人手裏抽出來,剛要起身去找大夫來,腰間又是一緊。
兩條熱的嚇人的手臂將她的纖腰死死的箍住,他就好象是無尾熊一樣按照自己的本能將顧雨綺當成一棵樹來爬,當他將自己的大腦袋理所當然的枕在顧雨綺的胸口的時候,顧雨綺頓時石化了,表情凝固在她的臉上,然後一片片的風化,剝離。。。。
她胸口那個一拱一拱試圖找到一個舒適位置的是個什麽東西,雲恪滾燙的臉頰蹭在她高聳柔軟的胸脯上,顧雨綺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她被非禮了!她被胸襲了!還是被一個病的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一個已經發燒燒暈了的混蛋用臉給非禮了!
哦擦!顧雨綺抬起手,想都沒想手起掌落,利落的一記手刀敲在了雲恪的後頸,雲恪悄無聲息的身子一軟,整個人滑落在了顧雨綺的腿上。
我去!這暈了的人,還能再暈一次嗎?莫不是之前的一切都是裝的吧?!顧雨綺一邊將那個死沉死沉的男人搬著放到**,一邊暗暗的用力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下死手掐了幾把,叫你非禮我,叫你胸襲我!就算是你燒暈了,也不可以!她下手很重,幾乎是用擰的。
反正這個家夥現在也暈了,感覺不到,她肯定要趁現在挽回點損失不然等他好了,醒來,那就連本金都收不回來了。
顧雨綺好不容易將他擺正,拉起被子給他蓋上,直起自己的腰,感覺到剛才那一小段時間,她竟好像和人打了一場仗那麽累。
她真的很想抬腳踹死**的家夥然後將他丟到城外的洪水裏衝掉,從此一了百了。
但是她不敢啊,這個人可是定王和江夏郡守送來的,若是真的在這裏失蹤了,那她就不是像之前離開京城躲避定遠侯那麽簡單了,而是真正的要開始無止盡的逃亡生涯了。
況且這個人未來是要當皇帝的,都說當皇帝的人自有天護,誰知道他會不會死而複生啊,自己都穿越加重生這麽離奇了,就連眼前的這個家夥也是帶著上一世記憶重生的,顧雨綺覺得老天爺無時無刻的不在雷她。
狠狠的瞪了**無知無覺的人幾眼,顧雨綺知道要趕緊去找個大夫來了,這麽燒下去,也是凶多吉少的。
她忙走出房門,對站在暗處的杜夏說道,“你們王爺怕是病的很重,都暈過去了。我去找大夫來,你進去看著他,不要讓別人進去。若是他又什麽閃失,大家都吃不消兜著走。”
說完她就轉身飛快的朝前院奔去。
杜夏目送著顧雨綺翩然而去的背影,心似乎驟然之間少了一塊。
她不認識自己了!她真的不認識自己了。。。。。顧雨綺半點都沒有和他寒暄的意思,叮囑完之後就快速的離開,看來是真的認不出他了。
他默默的轉身走進房間,照看著已經暈過去的安王雲恪,心底卻是怎麽也平靜不下去。
也是,他那時候不過就是一個被販賣的低賤的男孩罷了,她又怎麽還會記得他呢?隻是匆匆的一瞥,或許她連他那時候的樣子都沒看清楚。
雲恪還在昏迷著,杜夏探手過去摸了摸雲恪的鼻息,長長的歎了口氣,默默的守護著雲恪等著顧雨綺將大夫找來。
聽聞顧雨綺要出去找大夫,趙武忙將顧雨綺攔住,“小小姐,外麵很亂!”他說道,“難民已經湧入了江夏城,現在街上到處都是流離失所的人,聽說已經有好幾家鋪子被搶了。”
“難民也進城了?”顧雨綺一驚,看來離瘟疫爆發也不遠了。
“是啊,就是剛剛不久的事情。外麵真的太亂了。大夫我去找,小小姐就在家裏等候就是了。”趙武說道。
“好。”顧雨綺點了點頭。
難民進城,那這雨也快停了,馬上就會出現瘟疫,也就是這兩三天的事情了。顧雨綺望著屋簷上垂落的雨絲,又是長歎了一聲。
天地不仁,萬物為芻狗,前世經曆的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悄然的推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