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多多作品 重生之侯府良女 重生之侯府良女 第一卷 90 光明坦****
被人盯上的感覺真不好。
顧雨綺一行人趁著夜色出了鎮子,也不敢過多的停留,直接走上了前往北地的路。
經過客棧的風波,她們顯然沒有了之前那麽閑適的心情,張嵐帶著他的手下負責背著隨身的物品。沒了馬車,他們隻能辛苦一些,畢竟他們的身手在這些人裏麵是最差的。對於充當了挑夫的角色,張嵐他們幾個並沒有任何的怨言,如果沒有顧雨綺,他們早就在那場水災和瘟疫之中喪生了。
顧雨綺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於再生父母一般。
趙武帶著兩名侍衛在前麵開路,春杏。夏荷負責保護秋月,冬雪,胭脂,黛眉,潤盈還有新加入的林秀兒,王彥則寸步不離顧雨綺和梁懷玉的身側。他被留下來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這母女兩個,至於別人就是死在他的麵前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顧雨綺本是勸說李大趕緊回江夏城,不要再跟著她們了,但是李大卻是不肯,還拍胸脯保證不會拖了顧雨綺的後腿。顧雨綺見他心意已決,也就不再強逼他離開。
顧雨綺不是沒有懷疑過李大和新來的林秀兒。她們這一路都是隨性而行,即便是住客棧都是臨時起意的,那些死士是怎麽得知她們會去那個鎮子。並且事先埋伏?
如果她的身邊有外來的奸細的話,也隻能是李大和林秀兒了。
李大在客棧裏麵出言示警,如果不是為了博得她的信任,就真的不是敵方的人。不過這個林秀兒。。。。。顧雨綺一邊走,一邊將目光落在林秀兒的身上。
夜色之中,她十分的安靜,半句怨言都沒有,剛才在客棧發生意外的時候,沒人在意到她在什麽地方,在幹什麽。
顧雨綺思來想去的,又覺得她不太像是奸細,一路上大家對她都毫無防備,她也一直幫著黛眉做飯燒水打下手什麽的,若是她想出手害人,機會太多了。可以毒翻他們全部人都不被察覺。
一時間。顧雨綺還是驚了一身的冷汗出來,她以為自己已經很小心的,但是還是有疏忽的地方。她還是和前世一樣犯了同樣的毛病,太容易相信別人。
“秀兒,剛才沒嚇到你吧。”顧雨綺提著槍,快走了幾步,攆上了走在她身前的林秀兒,開口問道。
“對於一個死過一次的人,沒什麽好害怕的,多謝小姐關心。”林秀兒微微的側過臉來,朝著顧雨綺淡淡的一笑,火把飄搖的映照下,她的容顏顯得十分的溫婉動人。
“你不害怕就好。”顧雨綺也朝著她笑了笑,“沒準前路還會遇到危險的事情。”
“小姐放心,您救秀兒兩次,秀兒已經決意追隨小姐。日後若是為難,自是不用顧忌秀兒。”林秀兒笑道。
顧雨綺很詫異的看著林秀兒,她竟然是如此心思通透的人,她已經注意到自己對她的猜忌了。
見顧雨綺用驚訝的目光看著自己,林秀兒壓低聲音對顧雨綺說道,“奴婢不知道小姐和夫人究竟是什麽身份的人,但是看到小姐和夫人的身手以及身邊各位護衛和丫鬟,猜也能猜到小姐與夫人的來曆不凡。秀兒不過是一個遭到愛人和家人拋棄的女子,原本已經心死,但是承蒙小姐不棄,從那種地方將秀兒救出來,秀兒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麽,秀兒保證此生不會背叛小姐和夫人。”她頓了頓,“或許現在說這些,小姐並不會十分的信任秀兒,但是時間會證明一切。”
呃。。。。這是顧雨綺第二次被林秀兒看穿心思了,一時之間她也有點尷尬。
不過顧雨綺的尷尬很快就過去,她之前也派人查過林秀的身世,果然如青樓老鴇所言那般,她在江夏城裏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名人。她出名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愛上了自己的表姐夫。可惜她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她的愛人和她的表姐花言巧語的欺騙了她,占了她家的財產,還敗壞了她的名聲,她一怒之下放火燒了自家的宅院,倒是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寧可讓自己家的產業毀在自己的手裏,也不白白的便宜了那對狗男女。於是她就被那對狗男女告上了官府,將她打成了奴籍,賣入了青樓。
說起來也是一個剛烈通透的人兒,與上一世的她很像,毀在了一個情字上。
她看向顧雨綺的目光十分的坦然和清澈,顧雨綺伸出手去,輕輕的拍了一拍她的肩膀,“對不起,是我多想了。”
“任何人處在小姐的位置上都會多想。800小姐不必自責。”林秀兒對顧雨綺說道,“小姐肩負著這麽多人的安全,不謹慎是不行的。”來估豐弟。
“那你想報仇嗎?”顧雨綺也壓低了聲音問道。
報仇嗎?林秀兒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又有誰不想報仇呢?那對狗男女,利用她的感情,欺騙了她,還占據了原本屬於她的家,害她被打成賤籍賣入青樓,心灰意冷之間差點墜樓身亡。她沒死成,又脫離那種地方,將來是肯定要回來找他們的!隻是現在她還很弱小,力量不夠。
“想。”林秀兒絲毫不隱瞞自己的恨意,目光之中驟然燃起的恨和怨,讓顧雨綺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日後再說。”顧雨綺握住了她略帶冰冷的手,柔聲說道,“且讓他們逍遙一段時間。”
“是。”林秀兒點了點頭。
顧雨綺與她一起並排的走著,腦海之中回想的卻全都是前世的事情了。
那時候她怒極,怨極,到最後卻是燒死了自己,不錯,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若是她不先愛上雲恪,不因為穿越女的身份就覺得自己是特別的,處處要求他也如同她一樣愛她,又怎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若是沒有她的執意強求,她上一世應該是穩穩當當的做她的福王王妃,雖然她都沒怎麽見過福王,但是一名一直清修在寺院的閑散王爺,想來品性和脾氣應該都是不錯的吧。
是她的嬌蠻和專橫打破了原本應該屬於她的平靜生活,非要投身到一段注定不會有什麽回報的感情之中,最後弄的自己遍體鱗傷,心死身死。
顧雨綺不由默默的歎息了一聲。
這一世究竟是誰這麽想要她的性命呢?居然派出的還是死士。
她的腦海之中將自己得罪過的人全數過了一遍,但是依然沒有什麽頭緒。
難道是柳月和顧懷中?顧雨綺想了一圈,還是想到了兩個人。但是她很快就在心底否定了這個想法。柳月求的是侯府夫人的名,母親一走,整個定遠侯府都是她的,放著好好的定遠侯夫人不當,她派人出來追殺她們母女這不是吃飽了沒事幹,撐的慌嗎?
至於顧懷中,顧雨綺覺得可能性也不大,自己離開京城的時候的確挺打他的臉的,但是畢竟顧雨綺是他的親生女兒,不是有句老話,虎毒不食子嗎?就算是給他難堪了,她也脫離了侯府了,又怎麽還會咄咄逼人的要她的性命呢。
不過除了他們兩個人,顧雨綺再也想不到其他人,柔然人若是想要她們母女去要挾顧懷中的話,必定是要抓活的,而不是死人。所以也排除了柔然。
就在顧雨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京城裏麵卻是迎來了一樁大喜事。
張丞相家的嫡長女即將嫁入皇家,被景帝冊封為順王王妃。
張宛儀和雲翼的年紀都不算小了,從指婚到成親隻用了很短的時間,也是德妃怕夜長夢多,再拖會生變,所以一力促成。
而雲翼一心想著的是將張宛儀弄回來當正妃之後,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再求娶顧雨綺了。他這次是要財色兼收的,即要張宛儀背後的勢力助他,也要將顧雨綺那樣的美人兒弄在自己的身邊。
雲恪回京之後得了景帝的青眼,將太子手裏不少的事情都移交到他的手中,兵部的那個閑職也扯了,換了一個實差,將兵部直屬的驍騎營劃撥歸了雲恪統領。但是景帝還是給了太子幾分麵子,沒有將京城的防衛管理權也扯掉,還是由太子擔著。
這倒是隨了雲恪的心意,畢竟庚子之亂臨近,若是京畿地區的防衛由他來管的話,他免不了會因為庚子之亂而被牽連。上一世太子就是因為庚子之亂徹底的失了父皇的心的。
雲恪得了實惠,雲翼的實惠更是不少,雲恪將自己的功勞都推到了雲翼的頭上,雲翼也在戶部謀了一個實惠的差事。
其實雲恪心底很清楚,自己的父皇在那個位置上那麽多年,有些事情是看的十分分明的,自己一直將功勞都記在雲翼的頭上,他表麵上是對雲翼和顏悅色,但是心底已經是十分的不滿了。再加上這麽多年,德妃一直在他的麵前要這個謀那個,他又怎麽會不明白德妃的心意呢。自己一味的謙讓反而讓父皇起了憐惜他的心思,而多德妃的諸多做法有了一些意見。
雲翼和德妃就是太急了,景帝對德妃那是有情的,否則也不會容忍她這麽多年的舉動。若是他們肯等,隻要等太子之位被廢,即便他們沒有什麽大的動作,太子之位多半都會落在雲翼的頭上。
可是他們的動作太過頻繁了,反而引起了景帝的不滿。
雲恪在上一世也是做過皇帝的人,自然明白在那個位置上考慮的是什麽。
他的太子就是一個乖巧的,凡事不爭不搶,都以他為先,這就夠了,給出去的太子之位又不是一件玩具,說給就給,說收就收。這一世太子那麽惹景帝不喜呢,若是沒有庚子之亂,他的太子之位也還是安全的。
所以太子犯的毛病和雲翼的一樣,著急了,生怕景帝會將他的頭銜收回去,越是害怕,小動作就越多。
其實在上一世的時候,景帝將張宛儀指婚給雲翼,也就是斷了他承繼大統的路了,雲翼和德妃都沒看透這一點,反而以為娶到張宛儀就是娶回來一個大的助力,真是可笑,張丞相說到底即便是權臣,那也是臣,若是景帝想出去張丞相,也就是一句話的功夫。想當初給太子指的太子妃不就是出自定海那個地方,一個有強大的母族的太子妃,勢必助長太子的勢力從而威脅到自己的皇位。這是哪一個在位的皇帝都不願意看到的。坐在那個位置上要的是一種勢力的平衡,雲翼的強大會引起太子的不滿,兩個人就會相互牽製,他這個做父皇的隻管看他們去鬥就好了。
這個道理也是雲恪自己當上皇帝之後才想明白的。
所以這一世當張宛儀被指給雲翼,雲恪回京之後看到雲翼那張神色飛舞的麵容的時候,心底已經全然沒有了上一世的怨憤和羨慕了。留在他心間的也隻有冷笑和唏噓。
一想起顧雨綺的麵容,雲恪的心底立即就又覺得暖暖的,雖然顧雨綺現在對他還是敬而遠之,但是未來他有的是時間去打動她和融化她。隻要再等一段時日,等他登上那個位置,他會親自將她迎回京城,這一世他不會再委屈她當一個小小的才人,鳳儀宮的大門是為她敞開的。
他會告訴她,這個江山不光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也是屬於她的。
這夜雲恪從兵部回來,已經很晚了,他遣散了身邊的侍衛,隻讓幾個暗衛在暗處跟著,自己獨自漫步在京城的街頭,王彥每天都有消息從北邊傳回來,都是關於顧雨綺的。
他每天最輕鬆的時刻就是讀王彥傳回來的信,信裏很詳細的描述了顧雨綺每天都在做什麽,這是他叮囑王彥的,不管顧雨綺做什麽事情見什麽人都要匯報。
前些日子當他讀到李大和春杏的誤會那一段,顧雨綺替春杏的解釋,他差點笑出聲來,就連雲恪自己都怔了一下,忍不住撫上了自己的臉龐,原來他也是會那種發自心底的笑的。
前一世他一直到駕崩,都沒怎麽大笑過,而這一世卻因為顧雨綺的一句話而笑的前仰後合。
雲恪一邊走一邊想,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很好笑,臉上不知不覺的帶了幾分喜色,就連眼眸之中也隱隱的含了笑意。
“殿下。”就在雲恪走到自己王府後門的時候,一個黑色的人影從暗處閃了出來,跪在了雲恪的麵前。
雲恪一皺眉,“什麽人?”
“殿下,小的乃是張府之人,在這裏等候殿下已經很長時間了。”那人見四周黑漆漆的,於是壓低了聲音說道,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雲恪,“還請殿下過目。”
信?雲恪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幾分,不過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心底卻是一片寒意,果然如同上一世一樣,她寫信來邀約自己了。
那人見目的達成,行了一禮就馬上離開,消失在夜色之中。
雲恪回到書房,將信拆開一看,內容幾乎和上一世一般無二。
雲恪看完之後將信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取出了另外一封信,這信是王彥寫來的,剛收到不久,是關於顧雨綺的。他看著那封信,眼底才露出了幾分笑意。
翌日,雲恪依照信裏的約定,去了小鏡湖,如同上一世一樣,連邀約的地點都沒換過。
一葉小舟在他們約定的位置等候,見雲恪現身,船家將雲恪邀上了船。
她還是和上一世一樣的小心謹慎,所以才會選在湖上會麵。
雲恪上船之後,船就駛離了岸邊,飄**在平靜的小鏡湖上。
夜風清涼,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浮動著一層閃亮的銀色,一切都顯得十分的靜謐和幽暗,小舟船頭掛著的風燈照亮了周圍的湖麵,帶著幾分別樣的詩情畫意。
“雲恪表哥。”船艙裏傳出了張宛儀的聲音,“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
“表妹有什麽事情說就是了。”雲恪站在船艙之外淡淡的說道,他抬眉看了一眼那搖船的船家,“明日表妹就要成為我的五嫂,我還沒恭喜表妹呢。”
船艙之內頓時靜了下去,良久,雲恪的耳邊傳來了張宛儀輕輕的啜泣之聲。
雲恪站在船頭未動,任由夜風吹起他的發梢也衣袂。上一世的他也是站在船頭未動,但是聽到張宛儀的啜泣聲卻是再也忍不住衝了進去。
而現在船艙的布簾卻是被人從裏麵撩開,張宛儀那張清麗的麵容出現在雲恪的眼前,她才剛剛的哭過,眼梢還帶著晶瑩的眼淚,一雙大眼睛水水的,宛若梨花帶雨一般,見慣了她素來的大氣和端莊,驟然一見她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倒真的別有一番動人的意味在裏麵。
“表妹這是為何哭泣?”雲恪的眉頭稍稍的一動,還是輕歎了一聲,“難道成為順王王妃,你不喜嗎?”
見雲恪的口氣軟了些許,張宛儀的心頭還是一喜的,她嫋嫋的站了出來,仰頭看著長身玉立在船頭的雲恪,月光之下,清輝淡撒,他的容顏宛若冰雪雕琢而成,眉形長長飛起,不暈不淡,眸光雖清冷但是還是帶著一絲關切,那張玉容猶若神祗,真真的叫人傾心不已。
張宛儀似乎看的有點癡了。
她素來在心底都是喜歡雲恪的,雖然她的目標一貫都不是他,但是臨近成親了,她的心底卻越來越想見到他。
這個念頭宛若一個小手一直抓著她的心,叫她坐臥不安,她明明知道今夜的舉動於身份不合,於禮數不合,若是傳出去,她很可能之前一切的努力都會白費掉,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見雲恪。
從明天開始她就要成為他的五嫂,在成親之前,她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最後單獨接近他的機會。
“雲恪表哥,我很怕。”她嬌嬌弱弱的上前了一步,恰到好處的垂下頭,因為她知道從雲恪的角度能看到她完美的頸部曲線和下頜,還有少許的露在領口之外的肌膚。
若是他也有意,必定會將自己擁入懷中。
他對自己是有意的嗎?這點張宛儀不是很確定,她知道雲恪一直對人都十分的清冷,但是對她比對其他女子還算是熱絡一點,這就說明自己在雲恪的心底還是有點分量的。
“為何會怕?”雲恪無視了張宛儀的美態,心底默默的歎息了一聲,若是現在站在她麵前的是前世的自己,隻怕已經是十分激動的伸手將她納入懷中了吧。“你怕五哥對你會不好?”
“恩。”張宛儀輕輕的點了點頭,見雲恪遲遲沒有舉動,她的心底也是有點忐忑的,難道他對自己完全沒半點意思嗎?
“五哥是個溫和的人,再說你與我們一起長大,又怎麽會害怕他呢。”雲恪淡淡的說道,還是伸手拂開了張宛儀腮邊的一縷碎發。
他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看看張宛儀究竟會做到哪一步。
其實從踏上這條小船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心底長歎和冷笑了,若是張宛儀真的如同她外表展露出來那般賢惠端莊,又怎麽會在新婚前夜邀約自己單獨見麵。
上一世這個時候,他當是張宛儀不眠不休的救了他,心底由感激而產生了憐惜,哪裏還會想到說現在這樣的會麵是有多不妥當。
現在跳脫出來看,相比較與張宛儀在人後所做的一切,將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台麵上來說的顧雨綺倒是比她顯得更加的光明磊落。雲恪不是看不出張宛儀現在眸光之中對自己的依戀和愛慕,隻是她的含蓄和顧雨綺的熱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上一世他真的是腦子被燒了,所以才會覺得含蓄的張宛儀才是溫婉賢淑的代表,而顧雨綺不顧一切的表達則是沒有羞恥心的表現。
為何他不會從另外一個角度再看看呢,一個小人戚戚,一個光明坦**。
一想起上一世顧雨綺趴在自己耳邊大聲的告訴自己,她愛他的這句話,雲恪的眼底忍不住升起了幾分溫柔繾絹,若是這一世她還會這樣和自己的說的話,隻怕自己是要高興的不知道怎麽樣才好。
心底被顧雨綺塞的滿滿的,完全沒有注意到張宛儀的手已經大膽的撫上了他的臉龐。
直到她的指尖碰觸到他的肌膚,他才警覺的後退了半步,“表妹這是做什麽?”他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