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唯,若唯在哪裏?”邱雲雲擔憂的聲音在走廊裏響起。

曲家桀的皮鞋聲緊接著響起,還帶著他的嗔怪:“雲雲,別冒冒失失的,若唯需要休息,你輕點,這是在醫院。”

“我知道在醫院,不是在醫院我幹嘛擔心,謝小文那死妮子,看我不撕了她。”邱雲雲幾乎跳腳。

“總裁?”邱雲雲看見病房門口的南天陽,趕忙跑過去:“總裁,若唯她……”

“在裏麵。”

邱雲雲推開門看見的是若唯正握住小文的手,兩個人有說有笑,她一時搞不清楚什麽狀況。怎麽回事,不是說是謝小文推的若唯嗎,若唯腦子抽了,居然還和那女人那麽親密?

“元若唯,你沒摔著腦子吧。”邱雲雲大步上前,從小文手裏扯出若唯的手。

“雲雲,你都結婚了怎麽還這麽冒失,我沒事了,對了,你家總裁先生呢,麻煩他幫我辦理出院。”若唯說著要起身。

邱雲雲按住她,雙手叉腰看著兩個女人:“說清楚怎麽回事?”

“沒事,我腳下踩滑了,幸好有小文拉住我。”若唯笑著看小文。

“是嗎?”邱雲雲不信,疑惑的看著小文。

“是啦是啦,快去找你家總裁大人,我餓死了。”

這話果然有效,南天陽立馬出現在病房裏,輕聲問:“餓了?”

“嗯,天陽,我餓了。”

“嘖嘖……”邱雲雲做了個渾身惡寒的表情:“好肉麻,公共場所,注意點影響,話說你真的沒事吧,能出院了嗎,要不要做個全身檢查?”

“天陽……”

“雲雲,手上的事做完了?”南天陽的表情變得嚴肅。

“沒有,可是下班了。”邱雲雲理直氣壯。

她本是在若唯手底下做事,可若唯此刻沒有氣勢對付她,她就囂張。想不到若唯一招美人計,搬來重磅炸彈,但是她不怕,他們有工會的。

“今天的圖必須交上來。”南天陽扶起若唯,剛巧看見若唯衝邱雲雲扮鬼臉。

“剝削啊,壓榨啊,虐待元工啊,周扒皮啊……”邱雲雲大叫著跑了出去,找她哥去。

小文笑著看到這一幕,無比羨慕,她隻好說:“我去辦理出院,若唯你再休息一下。”

“好。”

小文出去後,若唯拉住南天陽的手,問:“你都聽見了?”

南天陽點頭,心裏早已經盤算好了要怎麽做,可是若唯的表情,分明就是有所求。他不用想都知道,她在發生了這種事後還能原諒那個女人,可見她是不打算追究了。

“天陽……”若唯拉著南天陽的手搖了搖,十分嬌羞可愛:“求你了,求你了。”

“什麽?”

“你心裏想的什麽就是什麽。”若唯低下頭。

“嗯,一會兒就搬過去同我住。”

“我說的就是這個,可以緩一段時間不?”若唯哀求著,可憐兮兮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一個距離。

“你說的是這個,我還以為你要我不要動謝小文。”

“啊?”若唯驚呼,抿唇:“你想對小文怎麽樣,喂喂,你心裏不要那麽陰暗,我以為你都聽清楚了,這事和她沒關係的,再說了,這件事是我的事……”

“你的事?”南天陽不滿她的說辭,表情變得冰冷。

若唯並不想因為這個討好南天陽,她放開南天陽的手,表情嚴肅,卻也不看南天陽。她知道南天陽強勢,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堅持,有些事不能讓步。

“對,我的事,我不希望任何人插手。”

“於你而言,我是任何人?”南天陽的聲音很低,這是他發怒的表現。

“在這件事上,我父母都是任何人。”

“你不想牽連你父母,而我有能力可以幫你。”南天陽妥協了,語氣柔軟。

看著若唯方才還煞白的臉,此時因為情緒激動,已經染上了緋紅,他不忍心再同她爭執。可是若唯那冰冷的態度和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決絕,他實在沒法忍受。

“若唯……”

“天陽,這件事,我有自己的堅持因為有些事我不能說,你明白嗎?”若唯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如同那個噩夢?”

“對。”若唯沒有再害怕,很坦然的說明:“這是和那個噩夢一起的,天陽,如你所見,我不是單純溫厚老實被人欺負的人,我會反擊,用我自己的智慧,我不想做一個沒用的人。”

“你怎麽那麽傻?”南天陽心疼了,將她擁進懷裏,輕歎一聲:“保護你,我義不容辭。”

“我知道,天陽,我知道你好,除了這個,我都能答應你。”

“今晚就搬過去。”南天陽失笑。

“喂!”若唯推開他,怒瞪:“這是談判手段是不是?”

“對,對你,我可以不折手段。”南天陽坦然承認,他就是這樣一個卑劣的人,無需否認。

“剛才不是說好了……”

“有嗎?”南天陽挑眉。

若唯想了想,好像的確沒有答應她讓她晚點搬過去,看著南天陽一臉陰謀得逞的樣子,她抬手就在他臉上捏了一把。南天陽一愣,倒沒想到她會來這招,捧起她的臉便吻了下去。

若唯出院之後,被南天陽強迫著搬到他那邊去了,南天陽在市區的房子不小,又是頂層,各方麵都很好。唯一不好的是,南天陽再要對若唯耍流氓,那便可以隨時隨地了,若唯招架不來。

“天,唔……陽,起來。”這是若唯被南天陽壓在沙發上時,口中含糊不清說的話。

“累!”南天陽耍賴。

“耍流氓也會累?”

“那不累。”

說完,他又重新吻上若唯的雙唇,這便是南天陽每天晚上的娛樂生活,十分活色生香。他非常享受這樣的生活,最近在公司,見到他的人都說,總裁每天紅光滿麵,比以前更帥了。

若唯就沒那麽好了,每天戴著圍巾上班,被人猜測著。她跟南天陽抗議過,可抗議的結果是,第二天脖子上的紅痕會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