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為什麽我的婚姻狀況是未婚,我和崔衡……”

“問題女孩?”南天陽笑,這些事他都不知道怎麽解釋,他隻好扮黑臉:“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以後別在我麵前提其他的男人,想都別想。”

若唯看著他冷然的臉色,被嚇得小心肝一顫,隻好閉嘴,卻思索著什麽。

“都說不許想了!”南天陽生氣。

“好了,好了,不想。”若唯怕他拉下臉的樣子。

南天陽這才滿意的笑了,然後帶著若唯去了公司,公司還有許多業務等著他處理。南天陽走在路上時想起來辦公室的問題,於是讓雲溪立馬處理。

所以當若唯和南天陽進入西維時,西維的人都隻給南天陽打招呼,而視若唯於無物,若唯倒也沒覺得詫異。而南天陽的辦公室,中間那道門被鎖死了,若唯雖然好奇,卻也不想多問。

“幫我看文件。”

“你又不給我發工資,不要。”若唯拒絕。

“陪我看文件,女朋友該做的。”南天陽拍了拍自己的腿。

若唯癟嘴,一臉嫌惡:“南天陽,我們的關係還沒到那一步吧?”

“沒有麽?”南天陽壞笑。

若唯立馬臉紅,然後走過去,搬了個椅子在他身邊坐下,以幫他處理文件為代價交換不坐他腿上。南天陽哪裏會那樣容易妥協,抓起來就放在腿上,習慣的一手摟腰,一手翻看文件。

“你好熟練,以前經常這樣。”

“對。”他笑,想起來以前他和她也這樣。

“南天陽,你交過很多女朋友?”

“對,你是大老婆,他們都是小老婆!”他笑,逗她。

“南天陽!”

“在。”

“看文件吧。”若唯覺得心裏悶悶的,卻又發現自己好像沒有立場去生氣吃醋。

南天陽突然在她脖子上輕吻一記:“笨,生氣就衝我發脾氣,叫我不許再有其他女人。”

“才不,大老婆管家。”她笑著倒將他一軍。

南天陽沉下臉,不滿了:“快吃醋!”

“就不,哈哈,南天陽你好幼稚,我不吃醋你還命令我吃醋,有你這樣的嗎?”若唯得意的笑。

“囂張是吧?”南天陽壞笑,手開始不規矩。

“南天陽,我錯了,天陽,我錯了,我吃醋了。”若唯告饒,南天陽放過她,她依偎在南天陽懷裏,輕笑:“南天陽,不知道我們上輩子是不是情人,我為什麽覺得和你交往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不,好像這件事一直都是事實,最近我常常有這種感覺,天陽,為什麽?”

“想知道嗎?”南天陽放下手裏的工作,摟進她:“我告訴你一切,你想聽嗎?”

“不是我記憶中那樣的嗎?”

“眼見為實,若唯,你查了戶口信息,你願意信我嗎?”

若唯點點頭,此刻的南天陽,眼裏全是溫情和誠懇,她不能不信。

南天陽淺笑,想了想,說:“從哪裏開始呢,從去年普洛斯大概開始,那個時候我注意到你,心狠手辣的一個丫頭……”

一下午,事無巨細,南天陽用他獨特的低啞的聲音將這一年來他所知道的一切講訴給若唯聽,她時而驚訝,時而揚眉得意,時而又悲切……

“這些,都是真的?”南天陽講完後,天已經黑了,若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南天陽點頭,撫了撫她的小板寸:“不管你的記憶是什麽,這些都是你經曆過的,你有權力知道,你更有權力選擇相信哪一個記憶。”

“天陽,雖然我的記憶和你講的完全不同,但是,你說的那些事,我感覺很熟悉,就好像你一般,我想,你沒有騙我,你不會騙我,對嗎?”

“對。”

“所以,你向我求過婚?”

“是,那個時候我瘋了。”

“天陽,我不知道,我現在很混亂,兩種版本的記憶交錯著,我記得的這一年真實的全部在記憶裏,而你說的又似乎都有理有據,我不知道了,我,我,我該怎麽辦,我……”

“若唯,若唯……”他抓住她撓頭發的雙手,安撫她的情緒:“不要想了,不要想,乖,過去一年不管發生事都已經是過去,影響不了我們的未來。”

“所以我和崔衡沒結婚?”

“當然。”

“所以,其實我們是一對矛盾的戀人?”

“更多的時候,我們甜蜜的在一起。”他笑,真是個愛鑽牛角尖的人。

若唯眼眶裏閃動的晶瑩的淚花,抬手撫上南天陽的臉:“如果,我一直這樣下去,你會不會覺得委屈?”

“當然不會,我們總是要往前看的,你不記得過去,我們便從現在開始。”

“天陽,你真好。”若唯靠在南天陽懷裏,呐呐道:“如果手不亂放就更好了。”

“嗬……”他低笑,在她耳垂上啃噬著,說:“若唯,等這邊事情處理完了,我們去米蘭,好嗎?”

“那邊是我的辦公室?”若唯突然想起來,指著那扇門。

南天陽點頭,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涼,他放在唇邊吹起。

“嘿嘿,南天陽,你有沒有說謊很簡單,把那扇門打開我看看就知道了,我可是記得我一直在天華,還有,林子馨早就去了設計院。”若唯一臉精明。

南天陽笑著搖頭,拉著她起來,然後打開那扇門,牽著她走了進去。

辦公桌上一個牌子,赫然寫著:工程部總工程師元若唯。若唯一怔,一切好像就在眼前,南天陽說的那些,一幕幕在她腦海裏上演,盡管熟悉,卻並不清晰。

“我,我該信你的。”若唯低下頭,問:“為什麽我的記憶會……”

“你說過,那是個噩夢,你大概掉進那個噩夢裏去了,若唯,沒關係,有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將她摟住,給以安慰。

若唯抬起頭看著他的臉,淺笑:“天陽,時間久了你會累嗎,會厭倦嗎?”

“會!”

若唯一怔,她記憶裏,似乎一層有過類似的問題,他也是這樣回答的。隻是後來怎麽了,她模糊了,隻覺得心中一痛。

他笑:“直到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