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忽悠大神

二人很好奇,連著旁邊的幾個人也好奇得不得了,基本青一色的用亮晶晶的雙眼望著王箏,急切得想聽到有關於古老的國度裏的故事,一雙雙眼裏都透著兩個字:講吧講吧……

王箏看樣子就知道得繼續講下去了,便又用英文開口道:“我們這個省裏在民國解放前有個地主,建了現在的陳列館,類似於國外的莊園,非常非常大,那個地主娶了九房妻子,最小的那個嫁給他時隻有十多歲,我說的老太太就是地主最小的妻子,也就是這個這個女子教了我很多,那個地主的莊園就在我住的鎮上,如果幾位有機會或者有時間倒是可以去體會一下我們國家幾十年前的建築與民族民風,以及生活習慣。”

王箏笑了笑,接著‘說’故事……

“因為經常和老太太相處,知道她不是呆在國外留洋,而是很小的時候就隨家裏去了國外,因為有次回國探親認識了成熟穩重的地主,便情根深重,留了下來嫁給了地主,做了他第九房的妻而無怨無悔,直到地主離開人世,她也沒有想過要離開那個和自己愛人生活過的莊園。我在認識了老太太後,會經常去陪她時,她教會了我很多禮儀,語言,還有跟我講她美好的愛情故事……”

“這個女子一生無子,因新中國成立後,地主也過世了,她的家人也在戰亂年代相繼離去,隻剩下她一個人,咱們政府覺得她可憐,雖然是收回了莊園為國家所有,但是一樣供養著這位老太太,這老太太的心裏是很愛很愛那個地主的,這個地主娶了她後,便再也沒去看過別的女人,所以地主不在了後,老太太在當時完全出國或者改嫁,可是她沒有走,連想都沒有想過要離開那個地方,一直到上個月,去逝了!”王箏說著還配合著眼紅,拿起袖子擦了擦眼角似有似無的淚水。

又說了句:“她是個好女人,為了一個男人,自己一個人過了一輩子,我遇到她,是幸福的。”

米雪兒頓時眼淚就流了出來,第一次對著王箏開口道:“別難過,好人會上天堂的,上帝也會保佑她和你的。”

幾個女賓都紅了眼眶,哎……這世道啊,王箏感歎,女人就是感情的奴隸!包括自己的上輩子。

“謝謝。”王箏道。

林文彬聽得去裏霧裏,似懂非懂,隻是配合得停下了手裏的刀釵。

劉文波在一旁用日語翻譯著王箏的話,簡直有種被雷劈的感覺,這丫頭太能扯淡了,那個老太太死了兩三年了好哇!什麽剛死的,這個事情他是知道的,這個老太確實是國外回來的,難道他們以前認識?扯淡扯淡,這丫頭果然是個人精!可是又不能露了她的底,要說是假的,他也沒證據,隻有那老太太死的時間與她說的不一樣啊,再說,他心理就排斥要拆穿她做法的想法,想到這裏,正好看到王箏投來的目光。

劉文波沒看錯,這是警告加威脅的目光,死丫頭真當他是死的啊?敢威脅他的人,他還沒見到過,非得教訓教訓死丫頭不可!

可是自己卻心裏想的與身體的反應成了反比,越是氣,越是受了王箏的威脅,越是乖乖的順從了王箏的意。

島國人與國人的倫理道德十分相近,所以看到王箏為故人而紅了眼眶時,頓時對這個年輕的小翻譯更是同情加理解,心裏本來還有點排斥政府裏找翻譯年齡這麽小的那麽一點兒小想法,也消得幹幹淨淨的了。

眾人還在沉思時,王箏突然冒出一句:“其實在內地,很多人都想像我一樣,有位外教老師教導外語,可惜卻沒有資源,不是每個人都同我一樣幸福的,外教的費用不是一般人能負擔得起的,其實這個問題完全可以想辦法解決的,哎……”便低頭不再言語。

這時候在國內培訓學校不多,專業的培訓外語的就更是鳳毛麟角,幾乎沒有,哪怕是京城時裏,也隻是針對私人老師,那費用更是奇貴,所以王箏在這裏留下了一段話,真正的商業區頭腦的,需要繼續思考下去的問題,就不是王箏的事情了。

而邁克身邊的一個男士-----傑瑞眼裏卻閃過了亮光。

一頓午餐下來,外賓們和王箏與劉文波之間便建立起了基本的信任友好關係,眾人休息好後,研究了路線,便各自回酒店整頓,明天開始行程。

王箏因為事先沒和老媽講過不回去,所以跟林文彬請假,要回去一趟和家人講一聲,以免家人擔心,林文彬覺得應該這樣,便同意了,這是人之常情嘛,囑咐明天一早必須早一些來後,便放人了。

王箏便背著書包向班車停靠點方向跑去。

“王箏。”背後有人叫。

王箏回頭,劉文波還是那一身西裝,怎麽看,也不像初三的學生,說大學生都有人相信,泠漠的回道:“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叫你啦?劉文波鬱悶,嘴裏也吼了出來:“沒事就不能叫你啦?”說完又有些後悔,便繼續說著:“你怎麽會來當翻譯,你英語哪裏學來的?”

“我哪裏學來的關你什麽事?再說,中午不是講過了嗎?既然能聽得我講什麽,現在又問一遍是怎麽回事?找茬?”王箏根本不給麵子,瞧了他一眼有點不耐煩了:“沒事我走了,要不呆會兒沒班車了。”沒班車回不了家,老媽肯定要擔心的。

王箏說完轉身準備走,哪知道劉文波這次突地衝到他麵前擋了起來,眯著眼睛:“不回答不許走。”

王箏瞪大雙眼沒好氣的吼出聲來:“你有沒完沒完啦,我還要回家,沒車了,你送我回去啊?”說完又不解氣地吼道:“你能來,我為什麽不能來,你能會日語,為什麽我不能會英語?看你樣子也不像個初三的學生,說吧,到底你多大?留級了幾次?”

劉文波氣極,什麽留級,他劉文波需要留級嗎?“你!”

“我什麽我,你要問的,我都回答了,我英語自己學來的,來這裏當翻譯是為了賺錢的,沒別的了吧?”王箏瞪他一眼:“沒別的,就閃開,好狗不擋道。”

劉文波氣炸了,可是又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看著眼前的小人兒從身邊跑開,直到看不見人影,才呐呐地說:我才不是狗!

說完還咬牙切齒的,覺得王箏這個丫頭就是上帝派來和他作對的,每次和她說話,哪哪哪兒都不對!

王箏沒聽到這句話,要是聽到,肯定會笑得肚子痛,還會回一句:不是狗,你擋啥道?

王箏急忙忙的趕去班車站,搭上了最後一班車,不是她太著急,實在是突然想到,前世這一年,好像就是過年前幾天,她那個親愛的父親大人回來了,一回來就攪得家宅不寧的,得回支安排下才行,不然等她再到縣裏時會,她那包子母親一個人在家裏麵對那個‘好’父親,那可就真不妙了!

該死的劉文波,不過想到剛才他的反應,王箏嘴角上挑,這小子一點兒沒有平時看上去那麽精明,一忽悠就傻了!

其實王箏傲嬌了,這哪是人家不精明,分明是別人心甘情願被人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