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她還不夠狠
寇香總覺得有人跟著她,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也就是說,對方已經耐不住了。
驅車來到郊外,她開門下車,冷聲喝道:“跟了我這麽久,還不出來!”
清風微微吹拂,帶動了她的秀發,烏黑亮麗的秀發飄揚起,遮住了她的眼簾,寇香快速將發絲撩開,突然就楞了。
男子依舊是麵癱臉,但那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證明他此刻是在笑著的。
寇香莞爾,淺淺笑了。
孤狼一步一步朝她走來,眼中充滿了思念和許許多多的無奈,他們錯過了彼此最美的年華,每次相見,卻依舊像是親人般自然。
張開雙臂,他將所有的想念的化在這一個擁抱之中,寇香微笑應對,與他相擁。
她對孤狼的感情一直都是不同的,孤狼嘴上總說要結婚,可行為卻總是像哥哥一樣護著她。
如果哪天有人問她,這世界上她最愛的人是誰?那她的答案一定是易修,如果有人問她,這世界上她最虧欠的人是誰?那她的答案一定是廖少華,如果有人問她,這時尚界她最無法麵對的人是誰?那她的答案一定是易軒,可如果有人問她,這個世界上她最想念的人是誰,那麽毫無疑問,是正擁抱著她的人。
“多危險!”孤狼聲色沙啞,甚至帶著顫音:“倘若跟在你身後的人是敵人,那該有多危險。”
“你終於肯見我了。”她答非所問,帶著笑意的眼,微微濕潤:“孤狼,你到底有多傻,誰讓你自作主張煉製血鐲了!”
孤狼輕輕推開她,臉上依舊是那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笑意,帶著期待詢問:“戴了嗎?”
寇香抬手,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腕,隻見那瓷白的手腕上,一隻異常紅豔的鐲子掛在她手上,精美絕倫,相配不已。
孤狼的笑容慢慢放大,而後滿意的點頭:“很適合你。”
寇香失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才好,孤狼,你不會知道,我在拿到這個血鐲的時候,心情是怎麽樣的。”
他何嚐不知,可那個時候,他已經想不到他還能用什麽樣的方式守護在他身邊了,這個血鐲,平常起不了作用,可是在她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可以救她一命,光是這樣,就已經讓他有足夠的理由煉製這隻血鐲,無怨無悔。
“我願意。”孤狼愛憐的撫著她的臉:“你幸福嗎?”
有多少人可以在明知道得不到任何回應的情況下說我願意這三個字,我願意的含義有很多種,可孤狼這種可以不要命的我願意,恰恰是讓寇香最感動的。
這麽長時間沒見,他關心的不是她想不想他,而是她幸不幸福,這足以說明,在他眼裏,沒有任何事情,比她幸福來的更為重要。
她會心淺笑,輕輕點頭:“嗯。”
兩人此時的動作顯得有些親密,但是卻並沒有曖昧的感覺,仿佛隻是親人間非常自然的動作。
“這次回來,是打算住在京城,還是待幾天就走?”
“明天就走。”
“這麽快?”寇香連忙問道:“為什麽不多留幾天,你在京城的房子,派人打掃一下,今天晚上就可以住了。”
“不用了,我這次出來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曆練自己,好吸收我身上的能量。”
孤狼這樣一說,寇香才注意到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按理說,煉製了血鐲的人將會失去所有的能力,不可能隱身跟蹤她的。
“怎麽會?你不是煉製了血鐲,耗盡了精元嗎?”
“嗯,是沒有了,但是後來我一直鍛煉,慢慢又有了,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很容易暴露,這說明我的實力還遠不如之前,我需要曆練,在這之前,我隻是想過來看看你而已。”
“真不可思議。”寇香微微擰眉,這種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為什麽恰恰發生在孤狼身上,從認識孤狼到現在,似乎已經有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了,比如說那難以想象的成長速度,難以理解的詭異升級能力,還有每次消失便會了無音信,其實她已經很懷疑,為什麽他可以消失的這麽徹底,在他消失的這段日子裏,他到底在哪裏?
她有許許多多的問題想要問,可是又有許許多多的問題不能去問,甚至不可以去問,所以她隻能保持沉默,等到他願意主動說給她聽的時候。
“雖然你能力恢複了,但畢竟還沒有完全恢複,孤狼,你打算去哪裏?你應該知道,你的身份一旦曝光,就會後數不盡的敵人找上門,你確定你可以應付他們嗎?”
“我不確定。”孤狼說完,寇香就露出擔心的神色,頓時讓孤狼心情愉悅,聲色愉悅的說:“不過你放心,我知道自己不是以前的孤狼了,要是碰到我對付不了的人,我會乖乖逃跑的。”
寇香被他難得的幽默感逗笑:“但願你能說到做到。”
“我怎麽舍得死。”他怎麽舍得就這樣見不到他,他一定會保留著這條命,回來見她。
寇香不知道孤狼這話背後的意思,笑著說:“既然你明天就要走,家裏就不要打掃了,你不是說過不喜歡住酒店嘛,那就住我家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住了。”想到孤狼第一次在她家過夜的事情,寇香忍不住覺得好笑,這家夥竟然像個強盜一樣,就說了句不願意住酒店,就心安理得住在她家裏了。
不過,若不是因為孤狼,恐怕她和易修,也不會這麽快走到一起,一切的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
孤狼向來不知客氣為何物,順勢點頭答應了,他本來就是為了來見她的,現在可以和她多有些相處的機會,對他來說自然是好的,但是對某些人來說,就不一定了。
“哼!”
寇香伸手扯了扯易修的衣服,小聲說道:“你能不能客氣一點,哪怕是裝的也行啊。”
易修斜眼掃視了她一眼,那意思很明顯,裝不來!
自打易修回來時看到孤狼的那時起,他就沒個好臉色給她,當然也沒給孤狼,孤狼倒是已經習慣了,完全當他不存在似得,該欣賞寇香的時候欣賞,該和寇香說話的時候說話,就好像易修不過是個透明人一般,要不是寇香和他說了幾句話了,易修還真以為自己是被氣死了,他們已經看不到他了。
“他怎麽又來了。”
“人半年也難得來一次,你何必要用又這個字!”
“半年來一次已經很勤快了,要我說,半輩子來一次也就差不多了,我們和他又不熟,他整天在我們麵前晃悠是想看誰!”
“是你和他不熟好不好,我和他可是很熟的。”
“有多熟!”易修一臉的不高興,臉上那威脅的神情就像是白紙黑字寫在臉上的一樣,一副你要是敢錯一個字,他就能當場把人大卸八塊了一樣。
當然,寇香他舍不得,大卸八塊的當然是孤狼那沒臉沒皮的貨。
“老板,沐小姐,孤狼先生,可以用餐了。”
易修又是哼了一聲,徑自?...
起身往餐廳走,就算再看孤狼不順眼,易修也不會不讓人吃飯,這點,寇香還是很滿意的。
其實易修很清楚寇香對他是真心的,對孤狼最多也就是朋友關係,他也看得出來,孤狼對寇香是不一樣的,但是這種情感,無關風月,有的時候就是這麽奇怪,明明知道他們兩個是不可能的,但是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心裏還是會有些不高興,就像是要不到糖的小孩子一樣,滿心滿臉的不爽。
孤狼在這裏,寇香所有的關心都給了孤狼,餐桌上也不管他,隻顧給孤狼夾菜,還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對他倒是連眼神都沒給他,對此,易修什麽也沒說,忍著。
“孤狼,你說你現在的情況出來幹什麽,這不是純粹在找死嘛,我看你在你原先那個地方待著挺好的,鬼都找不到你的影子,那樣才安全,京城人多眼雜,指不定有多少你的仇家呢,到時候找到你,我們又不在你身邊,這可怎麽辦是好?”
易修是終於忍不住了,加上寇香也沒和他說孤狼明天就會走的事情,易修回來的時候,寇香就和他說孤狼來的匆忙,住的地方也沒安排好,所以在家裏住一晚上,這說法,讓易修下意識的認為,孤狼這是打算等住的地方收拾好了要長住啊。
他和寇香在一起的時間本身就少,平日裏一個廖少華就已經夠他提心吊膽的,這要是再來個孤狼,他都可以預見自己回家會經常見不到這女人的場景了。
可是孤狼隨後說的話,讓易修又熱情好客了起來。
“我不打算留在京城,明天一早就會離開。”
易修愣了愣,頓時笑開:“原來是這樣啊,你早說嘛,唉,孤狼,血鐲的事情還沒謝謝你呢,你有心了啊,沒事,以前缺少的那些可以慢慢補回來嘛,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有了什麽方法,但是你現在已經處於恢複期也是事實,我相信,要恢複到你以前的實力,也是早晚的事情。”
這下子,輪到寇香愣住了,都是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今天她算是長見識了,易修這貨果然已經不要臉到一個境界了,這邊剛聽到孤狼明天就會走,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快的連她都反應不過來,更何況是反應一下不是很好的孤狼了。
果然,孤狼眨了眨眼睛,那張麵癱臉上寫滿了不明白和困惑之意,不過這並不影響易修對他的‘關心’。
“依我看啊,你其實應該多帶幾個保鏢,雖然說這年頭保鏢也不太靠譜,但是有總比沒有好啊,有些事情你不用出手的,就讓他們出手,反正也沒多少人知道你能力全失的消息,就算知道,你隻要稍微透露一點,他們就會以為自己聽說的都是假的,想想你的傳言,自然都被嚇跑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我們家廚師這個菜燒的不錯的,你多吃點。”
寇香無奈扶額:“易修,你真的夠了。”
“木頭,你怎麽能這樣呢,孤狼難得來我們家做客,我們自然要好好招待啊,還有趙管家,孤狼先生來了,你應該準備多一些菜色。”
“是老板,我現在就讓廚房準備。”
“現在還準備什麽,浪費。”易修說完就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語氣有些難聽,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們都快吃完了,有些事情就不需要那麽客套了,是不是?”
寇香無奈扶額,真想問問易修,您老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好吧,易修的回答還真有可能是能!
孤狼向來是反應比較慢的人,對易修的忽好忽壞也沒在意,反正從頭到尾他所在意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寇香。
許是覺得沒勁,易修後來也就什麽都不說了,孤狼和寇香又聊了幾句,這頓飯也就結束了。
易修男人起來很男人,但是幼稚起來也是非常幼稚的,吃過飯後,寇香提議在客廳看會兒電視,趙管家則吩咐人去整理一下客房,孤狼比較執著,非要睡之前睡過的那個房間,趙管家也照做了,不過這點,顯然讓易修非常不高興。
原本兩人睡在68號,那也就無所謂了,反正還隔了好幾道牆的,可最近兩人都是住在66號的,到時候寇香肯定又要說怕動靜太大,不肯讓他碰了,想到自己這段時間都餓了這麽久了,他自然是高興不起來。
客廳裏,易修有意警告寇香,動不動就想盡辦法占她便宜,寇香也讀懂其中的意思了,有些不耐煩的說:“易修,你好好看電視行不行,我累。”
易修不管,索性將她摟進懷裏,可是突然,孤狼冷不丁的伸手將易修用力推開,寇香也是被嚇住了。
隻聽孤狼冷聲喝道:“你沒聽到她說累嘛!”
易修還沒有反應過來,寇香捂住嘴,撲哧笑出聲來,易修無奈歎氣,怪不得當初他一點機會都沒有,這麽沒有情調的人,這輩子能找到個女朋友就算是他燒高香了。
易修一下子安靜下來了,孤狼還以為是他的警告有用了,看向寇香的眼神頗有些討賞的意思,可事實上,易修隻是覺得,自己完全是大驚小怪了,以孤狼的智商,根本就不可能把寇香騙走的,他完全是在瞎操心。
到了房間,寇香果然是不給易修碰了,易修為此叫苦連連:“木頭,不帶你這麽差別待遇的,什麽都順著孤狼,我難道還沒有他重要?”
“你丟不丟人,萬一給人聽到怎麽辦?”
“你放心吧,這房子隔音好得很。”
“要是有個萬一呢,不行!再說了,孤狼那耳朵能和平常人比嗎?”
“那你幹嘛把他帶回來。”
“你就非要今天不可嗎?”
“我想要。”
“不行,今天說什麽都不行。”
“木頭,要不然我輕點?”
“靠,這句話打死我的不會相信的。”
“那你小聲點不就行了。”
“你!”寇香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後,索性翻過身不去理他,隨便他怎麽想了,易修也是個沒臉沒皮的,非但沒有因此放棄,反而是變本加厲,直接壓在寇香背上,炙熱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寇香扭了扭身子:“你別動。”
“你別動才是真的,我保證,不會讓他聽到的。”
“我不要,你拿什麽保證,易修,孤狼明天就走了,你就不能忍一個晚上嗎?”
“不能,這段時間事情多,誰知道明天有沒有這個空閑,再說了,你親戚也馬上要來了,木頭,給我。”
“不行。”
“行。”
“不行!”
“我讓你說行!”
“易修,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嗯,今晚你可以不理我,明天再理我好了,現在你誰你的,我睡我的,咱兩互不幹涉。”
“你丫想的倒美。”寇香使勁推了他兩下,可愣是推不動他,也是有些急了:“易修,求你了。”
寇香每次用這種語氣說求你的時候,易修總是忍不住心軟,這次?...
也是一樣,不過也僅僅是一會兒的時間罷了,今天他就像是故意的一樣,非要得到她。
“易修!你再這樣我生氣了!你弄疼我了!你別這樣行不行!”
“她不是都說疼了嘛!”
屋子裏突然出現別人的聲音,**的二人都是嚇了一跳,易修反應最快,連忙將寇香的肩膀蓋住,那裏剛剛被他故意扯了下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雖然易修速度夠快,可還是被孤狼看到了,他心中一跳,趕緊別過臉去。
“你怎麽在這兒的!”易修聲色有些冷硬,他可以忍受孤狼住在這裏,也可以忍受寇香對孤狼好,甚至可以忍受自己被冷落,但是他不能忍受這男人突然出現在他們臥室,剛剛是他出現,要是他故意不出現,而他又真和寇香做了什麽,他的女人豈不就被這男人給看光了!
他允許寇香有異性朋友,關係好也無所謂,但是他絕對不能原諒這男人借著關係好的由頭,占他女人的便宜!
要不是寇香反應快,死死的抱著易修的胳膊,恐怕易修此時已經衝過去了,現在的孤狼哪裏是易修的對手,她自然要攔著。
“到了這時候你還護著他!”易修心中有氣無處發泄,再加上寇香一直緊緊抱著他的胳膊,明顯是在護著孤狼,他自然是怒了,語氣也沒有那麽好了。
孤狼也是有些尷尬,解釋道:“我隻是聽到你們房間有聲音,所以上來看看,我不知道……”
這句話足以說明孤狼也是剛來,並沒有看到多少,但是這已經超出了易修能接受的範圍,臉色依舊是不好看的。
寇香明白孤狼的意思,雖然害羞,但還是開口安慰了孤狼:“沒事的,我和易修鬧著玩的,他知道分寸的。”
聽了這話,易修的臉色才稍微好轉起來,有這句話,就相當於是在告訴孤狼,這是他們小兩口之間的情趣,不用他瞎摻合。
其實,寇香真不是這麽意思,恐怕隻有易修會這麽理解。
孤狼沒有再去看寇香和易修,始終都別著臉看向另一邊,他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男人,和月蘭在一起這麽久,他知道一男一女躺在一張**會發生什麽,但是,隻要一想到易修能夠像他對待月蘭一樣對待寇香,他就嫉妒的不能自抑,滿腔的怒火似乎就要衝出來一般,將他燒個幹幹淨淨。
“我很抱歉。”說完,孤狼一個轉身,消失在這個房間裏。
這下子,易修再不敢對寇香做什麽了,誰知道那麵癱會不會等下睡不著再過來看看,他的女人,隻有他一個人能看。
其實易修也知道孤狼並不是故意要過來占便宜的,孤狼喜歡寇香,有多喜歡,看看寇香手上的鐲子就知道了,如果說讓易修承認這世上有和他一樣肯為寇香做任何事情的人是誰,那麽除了寇香的父母之外,無疑就隻有孤狼了,這也是易修能夠忍受孤狼和寇香親密的原因之一。
孤狼不會逾越,他隻會保護在寇香身邊,充當護花使者,其實有一段時間,他是知道寇香身邊有孤狼保護的,可正因為是孤狼,所以才讓他特別放心。
歎了口氣,易修將寇香摟緊,輕聲道:“對不起,木頭。”
“怎麽突然說對不起了?”
“是我小心眼,我吃醋了,所以故意為難你,我不該這樣的。”
“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看在你道歉的很有誠意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這種事情,以後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你這女人,還想把孤狼帶回來過夜啊。”
“如果下次還有這種情況的話,還真有可能。”
“你!”
“你什麽!”寇香冷哼一聲:“你要是再敢有半句頂嘴,信不信我明天就讓趙管家在客房裏添置些家具,以後那屋子就專門給孤狼準備著了。”
若是孤狼聽到這些話,自然是一千一百個希望易修頂嘴,但是易修也是個知道分寸的人,硬是給忍了下來,寇香心滿意足,咧嘴笑了。
易修終於安靜了,寇香也鬆了一口氣,反正被孤狼這樣一鬧,他們現在也了無睡意,索性就找個話題聊了起來。
“易修,你今天有給易軒打電話嗎?”
“嗯,打了。”
“你們見麵了?”
“沒有,他這兩天剛開始工作,有些資料還需要整理,今天比較忙走不開,我和他約好了明天見麵,到時候我會和他好好說的。”
“嗯,你好好說話,你們畢竟有兩年沒見麵了,有什麽話都好好說,易軒這人脾氣倔,多少有些小孩子心性,你讓著他點。”
聽了這話,易修輕笑了兩聲:“你這樣子還真有點做大嫂的樣子,怎麽?這麽急著要為自己正名了啊,其實你完全不用這樣,給我生孩娃,我們易家保準會用八抬大轎給你抬回去。”
“你別給臉不要臉啊,我是好心勸你,你要是不聽也就算了,別東扯西扯一大堆,有意思嗎?”
易修撇撇嘴,也沒再逗她:“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會看著辦的,易軒向來聽我的,若是這次還需要我讓著他才能聽我的,那就說明他已經變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
“人一成長,思想也會跟著改變的,有些事情,我不能不防。”
“易修,他是你弟弟。”
“畢竟不是親生的。”
“什麽不是親生的,他是你父親的孩子。”
“你也知道,他隻是我父親的孩子,我母親可就隻有我一個。”
聞言,寇香也是無話可說,良久,她才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易修,如果說,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易軒朝你開槍,你會怎樣?”
“他不可能朝我開槍。”
“所以我說的是如果。”
“木頭,你沒有聽我把話說完,因為我會在他朝我舉槍之前,先殺了他。”
寇香瞬間睜大了眼睛,隻是此刻她窩在易修懷裏,他並沒有看見,是不是易修對她太好了,所以導致她忘記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了。
當初那個衝著她毫不猶豫踩油門的男人,正是眼前這個男人,他可以對自己在乎的人好到完全像是另一個人,也可以對背叛自己的親人動殺心,這就是易修,一個多情又薄情的人。
“易修,如果說有一天,我朝你開槍呢?”
易修一聽,下意識的將她抱緊:“如果有那麽一天,那肯定你又走火入魔了,我不會傷害你,木頭,你就是我的命,如果殺了你,我可怎麽辦?”
“如果,我不是走火入魔呢?”
“那我會當你是走火入魔了。”頓了頓,易修補充道:“我不會讓這一天有機會來臨了,木頭,相信我。”
寇香點頭,她願意相信他,她也願意相信,如果有別的方法,易修也絕對不會如此殘忍的對待易軒,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她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將易軒當做是自己的弟弟,他很在乎這個弟弟,隻?...
是他隱藏的很好,以至於別人都沒有看出來罷了。
兩人相擁而眠,這一晚,他們都沒有睡好,直到天快要亮了,兩人才沉沉睡去,所以,他們都起晚了。
寇香是突然驚醒,一下子跳起來的,易修也跟著醒來,沙啞著嗓子問道:“怎麽了?這麽著急?”
“孤狼說今天一早就會離開的,我送送他去。”
易修皺了皺眉,正想張口說些什麽,但寇香已經穿上外套跑了出去,易修連忙跟上,連外套都來不及穿上。
“木頭,現在都九點了,孤狼肯定已經走了。”
68號別墅樓下大廳,趙管家將一張紙條交給寇香,說道:“孤狼先生早上六點就出門了,留下這一張紙條,讓我交給您。”
“他還有說什麽嗎?”
“除了感謝我昨天晚上的招待,其他就沒說什麽了。”
寇香點了點頭,拿著紙條往回走,經過易修的時候,朝他勉強笑了笑,並未說什麽,易修歎了一口氣,也跟著回房。
“至多一年,必歸。”寇香緊緊捏著手裏的紙條,短短六個字,卻是他堵上性命的承諾,一年!她等!
如果孤狼還是以前那個孤狼,那麽不管他走到哪裏,寇香都不會太過關心,可現在的問題就是,孤狼現在的實力並不能對付太多人,而作為第一殺手,他在世界各地都有數不清的敵人,一旦他的身份暴露,寇香閉上眼睛,不敢去想那個畫麵。
易修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放心吧,孤狼就算不是以前的孤狼,也絕對不是好欺負的,殺人的手段還在,害怕別人會欺負了他?人的名樹的影,這世上聽了孤狼二字而不躲的人,實在不多。”
寇香點了點頭,隻能這樣催眠自己,孤狼說要曆練自己,如果這一路都平平淡淡,又算什麽曆練!
孤狼走了,他悄聲無息的來,悄聲無息的走,除了自己想見的人,他並沒有驚動其他任何人,寇香的生活繼續,步伐繼續,有的時候,人在一條路上走的多了,想要回頭往回走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走的太遠,根本就回不去了,她能做的,隻有回頭,繼續往前走,不管前麵有什麽,反正她已經沒了退路。
這句話放在寇香身上,再合適不過了,如果重生之後她的決定是重新開始,不去管過去都發生了什麽,那麽她現在或許會生活的很平靜,可當初她並沒有那麽選擇,人都要為自己選擇的路負責人,後果也必須是自己承擔,這一路走來,寇香一直堅信,自己一定會成功,但是這一路上會死傷多少本來與這件事情無關的人,她已經無法顧及了。
當廖少華打電話過來說,朝陽事件的綁匪在送往監獄的時候全部遭遇不幸,無一幸免的時候,寇香隻是恩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麽,但是當廖少華說,車上隨行的幾位警方人員也全部遇難時,寇香良久都沒有說話。
“我知道,就算我不說,這件事情你也早晚會知道,寇香,我說給你聽,不是想讓你難過,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誰也無法避免,這不是你的錯。”
“是,不是我的錯,但卻和我有關,廖少華,我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可為何無辜的人總是會因我而死。”
“這都不是你所願,隻能說對方下手太狠,竟趕盡殺絕。”
寇香無意識的搖頭:“廖少華,你錯了,她不是趕盡殺絕,而是在做給我看,那些人,是因我而死。”
“寇香,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這句話你相信嗎?”寇香異常冷靜,分析道:“如果說對方是想趕盡殺絕,那麽她的動機一定是害怕這些綁匪會說出對她不利的事情,可事實證明,這些綁匪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誰,如果要殺人滅口,為什麽不在審訊之前殺,而要等到審訊結束了,罪行都判下來了才來殺,你不懂嗎?”
廖少華一時之間無言以對,這女人反應太快了,僅僅是幾秒鍾的時間,就能將問題分析的這麽透徹,他自愧不如。
“我隻是不想你傷心。”
“傷心?”寇香笑了笑:“廖少華,你錯了,我根本就不傷心,這世界上有很多人很多事能讓我傷心,但是那個人做的所有事都不會對我造成影響,如果我被影響了,那麽她就贏了。”
“寇香……”廖少華不知道該怎麽說,真的不會受影響嗎?或許那個人的確影響不了她,但是今天死去的那幾個無辜的警員,卻能夠影響她,要不然現在她也不會這麽激動。
“其實,我遠比你想象的要狠毒,易修還經常說我是黑心的丫頭,其實,我根本沒有心,我的心,早就在兩年前就被我扔了,狗吃了也好,魚食了也罷,我根本就不在乎。”
“寇香,不許你這麽說自己。”
“有什麽不能說的,我早就應該清醒的,廖少華,你以為我現在傷心嗎?不,我不傷心,我隻是生氣,生氣那個人竟敢這樣對我,她還不夠嘛,她不知道自己有多過分嘛!一定是我報複的還不夠透徹,我還沒讓她害怕,所以她才敢這麽囂張。”
“寇香,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寇香哼笑:“很快你就會知道了。”說完,寇香直接掛了電話,而後又撥打了另一個電話,這個號碼從未出現在這部手機上,寇香卻打的異常熟悉,似乎早就撥打過千百遍一樣。
與此同時,聯合國最高領導人的私人手機,響了!
易軒答應了易修,今天空了會聯係他,這是這麽多年來,哥哥唯一一次主動約他要好好聊一聊,所以他記得格外的牢,早上的工作結束之後,立即給易修打了電話。
兩人在滿江紅見麵,經理一看易家兩位少爺都來了,又是一陣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上完了菜,才敢退下。
易修並沒有動筷,而是淡淡開口:“我們似乎從來沒有這樣一起吃過飯。”
“嗯,是哥太忙了。”
“不。”易修搖頭:“是我覺得沒必要。”此話一出,易軒身子一僵,有些尷尬,易修自嘲一笑:“易軒,有時我會羨慕你,羨慕你有父親寵愛,有爺爺護著,還有媽媽關心著,你的家是健全的,而我的存在,像是這個家的汙點一樣,你也看到了吧,那次我回來,家裏人的表情一個比一個難看,我知道,我不該回來,所以我走了。”
“哥,不是這樣的。”
易修沒在意,繼續說:“所以,每次看到你,我多多少少還是會不舒服的,也因此,我覺得很多事情都沒必要,沒必要一直見到你,沒必要主動約你吃飯,沒必要搞得自己像是有家人一樣,自我傷感,有時不去麵對,也就不難受了,沒想到吧,你眼中強悍到無人能敵的哥哥,其實是這麽懦弱。”
“哥,這不是你的懦弱。”每個人都有傷心處,都有一個不能觸碰的傷疤,易家和母親,就是哥哥的傷疤,這點,他懂。
易修看易軒的眼神是欣慰的,他從未想過要繼承易家,所以易軒成了易家繼承人的唯一人選,他對他的期望一直都很高,如今,他終於?...
合格了,很多事情,他會看了。
“易軒,你真的長大了。”
易軒低垂著頭,有些挫敗:“其實我有時寧願自己還小,那樣我就可以耍小孩子脾氣,我就可以當做沒聽到哥哥的這些話。”這些話,讓他覺得自己是毀了哥哥的儈子手,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
易修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拿起筷子說:“菜涼了不好吃,吃吧。”
易軒突然轉了下桌子,使得易修想要吃的菜沒有吃的,他有些詫異的看向他,隻聽他說:“菜冷了可以換一桌。”說完,直接將門外的經理喊了進來,要求他不準有相同菜色,重新上一桌菜。
經理不敢有誤,連忙去吩咐廚房做出來,很快,又擺滿了一桌。
易軒拿起筷子,說道:“哥,現在這是我們第二次在一起吃飯了。”
易修一聽,莞爾失笑:“你嫂子說得對,就算變得再多,你還是個孩子,行,那就當這是我們第二次一起吃飯。”
“哥,這樣的機會,我們會有第三次嗎?”
易軒的眼底都是期待之色,易修先是抿唇,而後勾唇笑了:“當然會。”
聞言,易軒鬆了一口氣,咧著嘴笑了,似乎一下子有了食欲,連這些菜肴都似乎比平常要好吃的多了。
今天哥哥和他見麵是想說什麽,其實易軒心裏非常清楚,隻是他並不想說起這個話題,他覺得自己心裏有數就行了,反正他已經將寇香當成是自己的嫂子,不會對她再有其他的想法了,隻不過有些思念,不是他不想就不會想起,這種他控製不了的事情,他無法給哥哥承諾,他隻是想讓他知道,他有多想當好弟弟這個角色。
易修全程都沒有說起這個話題,易家的孩子不笨,易軒在外麵經曆了兩年的風風雨雨,有些事情不用說,他自己也能想的通透,那句當然會,包含了他們兄弟之間的情誼,也說明了在易軒心中,到底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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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本色完結文《重生之天才女王》
她是末世歸來的戰神!
她是窮途末路的千金!
當她成為她!
陰謀陷害?身為戰神,那都是她在末世玩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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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謀殺?她笑了,在危險中存活,在謀殺中反謀殺,這就是末世的生活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