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隱形的翅膀

考試臨近,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經把晚會的事忘了,但計欣安知道,想讓這件事沒發生過是不可能的,一旦考試的事結束了,失去壓力的學生們就會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這個件事情中來的。

而計欣安現在每天都在想著曲子的事情,雖然抄襲一首歌很容易,但選一首適合現在唱的卻不好找,畢竟那麽多歌苦戀的、暗戀的,可是找首與愛情無關的還真不容易。

“招娣,你說元旦晚會唱什麽歌適合呀!”計欣安手裏拿著書裝著樣了,心裏卻還想著歌的事情。

“唱好聽的唄!”陳招娣寫著筆記,抬頭看她,也知道計欣安現在正煩著呢!但自己真的沒有什麽好的建議,也隻能逗逗她開心。

“我還不知道唱好聽的。”計欣安翻了一個白眼。

“我覺得吧,最好是唱個有關於勵誌的歌曲像《我的未來不是夢》這樣的就挺好。”鄒澤見她的白眼,覺得這件事多少和自己有點關係,不能光看著,所以盡量的幫著她出主意。

“勵誌的···我的未來不是夢···勵誌··”計欣安小聲的在那裏嘀咕,像一下子想起了什麽似的,樂了出來。“鄒澤,我有沒有說過你是我的福星?”

“說過,想出來了?”鄒澤更是樂了。“打算唱什麽?”

“保密。”計欣安神秘的笑笑。

說保密當然是開玩笑的,就算真的想,也不太可能,因為計欣安還需要他幫忙寫曲譜。

這件事的可不是這麽容易就能辦成的,因為計欣安現在雖然接觸了一段時間的音樂了,但要她寫出譜來,還要有差得遠了,所以要計欣安哼唱出來,讓鄒澤來寫出來。

說的很容易,做起來就是另一回事了,寫譜是不可能一次就完成的,寫出來,計欣安會照著譜子唱一遍,有不對的地方再改,直到計欣安滿意為止。

用了一個周末的時間終於完成了,晚上計欣安跟郭蓉打了招呼,三個人借了琴房的鑰匙,計欣安進來後拿著曲譜自己先試著將伴奏彈出來。

“計欣安,這首歌是你寫的?”鄒澤雖然聽她輕哼過了,不過彈出來的效果卻不一樣了。

“呃···不是,隻能說不算是,你就別管哪來的了,有得唱不就行了。”計欣安覺得抄襲這種事還真是不好,至少計欣安不能理直氣壯的將別人的歌說成是自己寫的。

“別光彈伴奏了,彈唱一次來我們聽聽吧!”陳招娣聽了伴奏也覺得很好聽,便急著讓她唱來聽。

計欣安重新坐回琴前,十指在輕輕的在黑白琴鍵上舞動: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

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

帶我飛飛過絕望

不去想他們擁有美麗的太陽

我看見每天的夕陽也會有變化

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

帶我飛給我希望

一首《隱形的翅膀》輕輕唱出。

鄒澤看著計欣安在那裏輕輕哼唱,感覺她的身上散發著光亮,卻明亮但不刺眼,柔柔的,深深的吸引著他的目光。

“安安,太棒了,沒想到你唱的這麽好聽,看來這回你是贏定了。你說是不是鄒澤?”陳招娣聽了後也相當的激動,轉頭問向鄒澤,可是看鄒澤還愣在那裏沒有動,便伸手去推他,“問你呢,鄒澤,你怎麽了?”

“啊···哦,是是。”鄒澤還沉浸在剛剛的歌聲中,突然被陳招娣推醒,根本沒聽到剛剛她問的話。

“是什麽啊!是被我們家安安的歌聲迷住了吧!”陳招娣見他結巴的樣了,便知道他剛剛肯定是愣神了。

鄒澤被陳招娣說中了心思一下子什麽也說不上來.

“招娣,要我說你大學畢業如果找不到工作了就去香港。”計欣安嚴肅的看著她。

“香港?去香港幹什麽啊?”陳招娣果然不笑了,就連鄒澤都忘了剛剛的調侃看向她。

“去當狗仔隊啊,你現在的水平基本已經夠格了!”計欣安一下繃不住了,笑了出來。

“好啊,你們倆合夥欺負我。”陳招娣當聽明白了她竟是耍自己,追去就要打。

“好了,別鬧了,還是再練幾遍吧,馬上就要考試了,也不能總在這上麵耽誤時間啊!”沒有了剛剛的尷尬,鄒澤臉色終於正常了些,看著他們在一起笑鬧的身影,也跟著搖頭笑了。

而三人就這樣又是開玩笑又是練琴中度過了一個溫馨的晚上。

期末考試很快就結束了,為了節省時間,考試之後的第二天就是彩排的日子。

所謂的彩排並不是在禮堂裏,將所有的節目全演出一便,而是在學校的一個音樂教室,每個人都表演都隻有一段,沒有什麽觀眾,隻有幾個學校的老師算是評委,隻要他們說通過便通過了。

計欣安他們的節目當然很容易就通過了,元旦晚會很快就到了,而這也是大家在今天最後的聚會了。

所有的演員都在後台緊張的準備著,而計欣安不知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還是對這樣的演出不在乎,反正她隻是坐那裏靜靜的看著隻能看到側身或唱或跳的人。

計欣安對於前世的元旦晚會的印象已經模糊了,因為她一直是一個看客,從來都沒有參與其中過,每次喜歡就多看一會,不喜歡的話就會去做別的,而今天可以說是她第一次真正的去欣賞它,而且是這麽近的距離。

“安安,給你看看節目單。”自從那晚練琴之後鄒澤也學著陳招娣一樣叫她安安。

“這有什麽好看的,到時候不就叫我了嘛!”計欣安無所謂的接了過來,隻是掃了幾下便抬頭接著看前台。

“我是第十個就上,你的比較靠後,倒數第五個,我怎麽覺著有讓你壓軸的意思啊!”見計欣安不看,他又拿過來翻了一下。

“你什麽眼神啊,壓軸是最後一個好不好。”聽了他的話計欣安也笑了,不過沒放在心上。

“這就是你不懂了吧,沒見春節晚會上最精彩的都放到十二點前,你說的那個不是壓軸的,那是《難忘今宵》。”鄒澤本能的就反駁她,好像跟她鬥嘴已經成為習慣了。

看著鄒澤跟小孩兒似的表情,計欣安覺得好笑,記得前世兩人雖然也是朋友,但好像沒有這麽融洽。“好了你,一會就到你了,還有心思跟我這抬杠,也不看看你的寶貝吉它去,小心一會它傷心了,不給你玩活。”

“我怕什麽啊!大不了清唱,誰讓咱有實力呢!”鄒澤自戀的甩了下頭。

計欣安被逗的直樂,雖然他的樣子很臭屁,不過不得不承認,經過一翻打扮的他還真的是挺帥的。

兩人正說話著,這邊已經叫鄒澤準備了,“我上去了。”鄒澤將外衣脫下交給她,抱起放在一邊的吉他。

計欣安舉了舉拳頭,衝他笑了笑。“加油!”

“你也是!”跟她學著將拳頭舉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