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從王八蛋到王無恥
王長虎現在很鬧心，剛才新配的軍需官告訴他：“如果按照現在五百多人的夥食標準，再過十天，他們剩下的隻有米袋子。”可半月訓練現在才過了八天。而且王長虎認為他們吃的並不算太好；早晨：粥、饅頭、窩頭、小鹹菜；中午：米飯、四個菜一葷三素，晚上跟中午一樣，不過晚上這幫犢子害怕下藥，吃得少，所以做得也少。
“不行，我得去其他部隊去看看。”王長虎嘀咕道。
吃過早飯，王長虎並沒有集合訓練，他的兵隻好光著屁股在屋裏躺著議論：“這王八蛋幹什麽呢？昨天老子本來就吃得少，現在還不發衣服，難道想要餓死老子？“嗯，你們說說，這王八蛋幹什麽去了？”
那個叫黃一虎的有點愣：“我看八成去找小妞去了，不有句話叫什麽飽思**嗎!他早飯吃完了，可能又去折騰李曉去了，李曉這可憐的孩子昨天被他弄得死去活來的，我吃了藥睡著了還聽得到她的慘叫。”
徐英發這時接到：“老黃，這你就不懂了，那不是慘叫，那是尖叫，我怎麽覺著王八蛋是故意讓李曉尖叫來折磨我們的呢？”
………
王長虎來到六二零團，看到許多士兵在出早操，一個個有氣無力，不少動作都走型了，不過他們還在堅持。等了一會兒倒了他們的早飯時間；王長虎看了看手表：“這是吃哪門子飯。”
他拽過來一名士兵問道：“你們一天吃幾頓飯？”士兵“啪”地立正，報告：“我們一天吃兩頓飯，上午稀的，下午幹的。”王長虎接著問：“那你們下午幾個菜呀？”
“報告，下午一個菜。”士兵說。
“有沒有肉？”王長虎接著問。
士兵接著報告：“隻有在休息日的時候才有一點肥肉。”
王長虎心裏合計：“不對呀!我的隊伍照我們那個吃法，十天就得黃鋪了。我得去找一下軍需官。王長虎很快找到了軍需官把事一說，軍需官樂了：“王中校你多慮了，你那個部隊供給是按照一個團的標準進行的，這還是夥金；你們的餉金是普通士兵的二倍，不過我看你們的夥金可能不夠，所以餉金我就沒敢動，即使這樣你也得想想辦法，照你們這吃法，我手裏的的夥金可不一定夠，就算這個月夠。那兩千兵來了，也不能這麽吃，你這麽吃下去，我可幹不下去了。
王長虎摸了摸鼻子嘀咕道：“手中無餉，心裏慌張。”
“不行，這好人我不能白做。”王長虎想到。
他迅速地跑了回去，開始緊急集合，發褲子衣服，穿好站隊，由六一九團陪著就到了六二零團吃飯的地方進行參觀。
罪犯們不以為然，還指指點點，點頭評足：“你看他們吃的，跟我們沒法比…”
有的說：“這他媽喝一肚子水，還不如殺了我，這王八蛋也算幹了一回人事。”
還有的說：“這他媽就是泔(gan)水，感情王八蛋叫我們看喂豬來了。”
王長虎笑著，看著，一句話也不說。
終於六二零團的士兵有的忍不住了：“我們敬你們王中校是條漢子，可沒敬你們這幫你個飯桶。你們這些酒囊飯袋，給你們糧食吃還不如喂豬呢？”
這幫好漢不幹了：“你說誰不如豬，不服就練練，就你那樣的，我一手打倒三個，我一個人能幹翻你們一群人。”
說著說著，兩群人就湊到一起，就要打起來；這時突然來了句口令：“立正。”隨後走過來一群軍官，領頭的正是六二零團的團長於兆麟，王長虎認識，王長虎敬個禮說道：“打擾啦，於大哥。”
於兆麟回禮問道：“王兄弟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王長虎笑了笑說：“於大哥你別多心，這不是趕上你們吃飯了嗎，這幫癟獨子不知感恩，早飯也沒讓他們吃，領他們過來憶苦思甜，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實在對不起，於大哥我給你賠罪了。說完，他雙手抱拳拱了拱手。”
於兆麟氣的笑了，說道：“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那一個營的夥金可是和我一個團的夥金一樣，我這個團可是一個旅縮編的，我聽說你們的夥金就要用完了，不過我還聽說你們士兵的夥食和我們團級幹部差不多，你小子悠著點，你這個營全軍可都看著呢？”
王長虎摸摸鼻子說道：“謝謝於大哥提醒，不過小弟想求你一件事，把今天的事了結一下，你看如何？”
於兆麟笑著說道：“如何解決，你說說。”
王長虎說道：“我用一個團的夥金養了這幫廢物，你就用一個團的人和這些廢物徒手過一下招，不許出現死亡或重傷的情況，你看如何？“
於兆麟一下子明白了王長虎的用意：“有沒有什麽彩頭？“
王長虎笑罵道：“老狐狸，還要彩頭，這樣吧，我看兄弟們夥食也不算太好。這個月就算了，下個月你們和六一九團的弟兄每團一天一頭豬如何？我說話算數。
於兆麟舉起單掌，王長虎舉起手掌“啪”地擊掌為誓。
於是兩夥人直奔大操場走去，走到操場的中央，雙方分成隊列站好；王長虎走到閱兵台上站好，說了幾句話：“稍息，六二零團的弟兄們，看到你們吃的那些東西我很慚愧，這五百人我沒有帶好，用了一個團的夥金養了他們，那麽這些人就應該有一個團的戰鬥力，你們說對不對？”
六二零團的士兵一起大聲喊道：“對。”
王長虎對這下麵六二零團的士兵說：“我希望弟兄們給我一個麵子，一會兒好好稱稱他們的分量，拜托了。王長虎雙手抱拳拱拱手。
王長虎轉過身對著那五百人說道：“你們這幫廢物，老子養了你們，今天誰要是給我丟人顯眼，老子就叫他做不成男人，說罷“嗖”地從手裏飛出一小粒石頭，直奔一隻老鼠的**而去，老鼠“吱”地叫了一聲翻了過來，**的雞雞明顯少一截。所有注意的人心裏泛起一絲寒意。
王長虎宣布：
比賽規則：隻用拳腳，不許擊成重傷或死亡。
比賽判定：一方全部失去戰鬥力。
現在開始…
兩股人流迅速地撞在了一起。罪犯們確實很勇敢，幾乎一窩蜂似地衝向了對方，雙方開始身體接觸，打頭的幾個出手迅速，啪啪一下一個，六二零團的士兵一人一下就被按在那了，綠林好漢就是厲害一個人對付幾個也不在話下，出手如電：一隻手照著對方的脖子啪的一下，倒一個，一抬腿“當”的一腳又趴下一個，抓住倆人的脖子啪對撞了一下，倒了一對……
很快六二零團的隊伍被攻的凹了下去，可是六二零團畢竟占了人數的優勢，底邊凹到一定程度，那些士兵開始死戰不退，這時突然在隊伍的兩側出現了生力軍，這些人年輕力壯，武藝不錯，迅速地在凹陷的開口合圍這些罪犯。
黃一飛一看不好，大喝一聲：“快向我集中，背靠背找一個點殺出去。”
他這一喊，有二百多人逐漸向他靠攏，人人背靠背，開始找尋出口。
王長虎在上麵看得直點頭：“不錯，還是有點人才。”
這時候，突然出現一股對方的人流將罪犯的隊伍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以黃一飛為首；另一部分則被打散；對方在閱兵台出現兩隻小旗，一隻小旗對著黃一飛那部分畫圈，另一隻小旗對另一部分畫了一個大圈，然後點了幾下；隻見約有兩千人對著那鬆散的兩百人進行的瘋狂進攻，一會兒，這兩百多人被打倒一大半，隻剩幾個高手在勉強支撐；對黃一飛這邊卻是圍而不殲。黃一飛一看不妙大聲叫道：“以我為頭成鋒疾，衝出去；這二百多人邊打邊退，漸漸地形成一個箭頭狀，向著外邊衝去。”
於兆麟看的很仔細，看到這時也不禁點點頭：“不錯。那個小子是一個將才。”說完他衝著黃一飛指了指。
於兆麟接著說：“既然王兄弟要教育一下他的兵，警衛營長，我們還有多少人？”
警衛營長說道：“報告團長，現在還餘五百二十多人，大部分是我部內勤人員。
王長虎一愣：“你們還有人？”
於兆麟笑道：“兄弟，一看你就沒打過仗，即使我這五百人輸了，我還有五百人你信不信？”
王長虎搖搖頭。
於兆麟笑了笑對著警衛營長說：“既然王兄弟不信，你吹一下緊急集合號。
警衛營長拿出一個小號：“嘀噠嘀噠，滴滴噠；他又重複一遍；
一會兒隻見從各個營房裏不斷跑出一些年輕人，這些人普遍很年輕，看上去是參謀一類的人員，五百多人在一旁站好。這邊剛站好，隻聽大門外一群士兵一二一，一二一跑步向著操場靠近。人數大約五百人左右；
王長虎看著於兆麟說道：“這是…”
於兆麟說道：“這是一些後勤兵，有養雞的，種菜的，輜重兵，還有留守處的。
王長虎恍然大悟。
“怪不得以前的軍閥擁兵自重，這一個團就有將近四千人，乖乖，了不得。”王長虎想到。
警衛營長手一揮，這一千人立刻加入進去，戰況立刻逆轉，王長虎的人由擊散到被擊垮僅僅用了不到十分鍾。
於兆麟看著下麵的戰況說道：“王兄弟，你的這批人戰鬥力不弱，再好好訓練，必可在戰場突建奇功，要不是你們訓練時間過短，今日一戰勝負難料啊！
王長虎說道：“匹夫之勇，不足掛齒；我看中的是合作的力量。”
於兆麟想了想說道：“對，合作的力量，以前真是小瞧你啦！今天地結果我看就不宣布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警衛營長，吹號集合，馬上回去，今晚加菜——豬肉燉粉條子管夠。”
下麵的士兵“嗷”的一聲：“團長萬歲。”
王長虎站在上麵看著這些頭腦簡單的士兵感慨萬千。王長虎再看到他那些士兵，氣得他頭皮發炸大喝一聲：“都他媽給我起來，站軍姿兩個小時。回頭看了一眼六一九團的團副說道：“他們有不想站的，立刻打死，省得丟人顯眼。
王長虎回到屋裏越想越氣，他叫來了軍需官問道：“我們現在一共花少帥多少錢？”
軍需官一愣，問了一句：“所有的都算上？”
王長虎說道：“都算上。”
軍需官拿著記賬本算了一下，說道：“夥金＋餉金＋子彈＋服裝＋訓練設施＋被褥一共是六千五百大洋；七天以後還要花最少五千大洋。
王長虎揉揉太陽穴：“我們還剩多少錢？”
軍需官回答道：“不到五千，四千九百多。”
王長虎突然問了一句：“我們什麽花的最多？”
“重機槍子彈，你訓練那個鬼門關一天需要最少八百發以上，這還是點射，否則更多。”軍需官回答道。
王長虎想了一想說道：“從今天起，訓練時進行威懾的機槍換成輕機槍，子彈維持在六百發，早餐幹糧換成窩窩頭，加糖；午餐、晚餐變成兩菜一湯，再加上一盤鹹菜。”你去吧，你把黃一飛叫來。軍需官敬個禮，走了出去。
王長虎趁這個機會寫了幾張欠條：有欠五十個大洋的，有欠三十大洋的，還有欠二十大洋的；
不一會兒，黃一飛走了進來“啪”地敬個禮：“長官好。”
王長虎回了個禮：“一飛啊，我今天看了你的表現很不錯，我很滿意，我有件事和你要說。”
黃一飛謹慎回答道：“長官，有事你吩咐。”
王長虎就像看到小綿羊一樣奸猾地說道：“一飛啊，我通過劉教官給你們弄出來是冒了很大風險的，也花了很多的錢，這些錢我沒有，都是和少帥借的，你看我們武林人士都是知恩圖報，這些錢你們是不是幫我分擔一些啊！”
黃一飛一想：“也對，畢竟自己一個死刑犯出來，沒有權和錢是不行的。”
黃一飛說道：“點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中校，我需要給你多少？”
王長虎笑了笑：“這事先不急，你們這些人都是一些好漢子，我想我這麽一說，都會給錢的，可是有一些人他是不理解的，這些人你說該怎麽辦？”
黃一飛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有不想還錢的，你交給我去處理，我包你滿意。”
王長虎又道：“我這有個價目表；死刑是五十大洋；死緩是三十大洋，其他罪是二十大洋。
你明天去統計一下，我知道你們沒有錢，先欠著，我給你們一個欠條，你們簽一下，等你們都簽了。我幫你們尋找賺錢的方法。
第二天，黃一飛把事情對大家一說，大家都很理解，當然也有不理解的，比如龍媚兒，結果死活不簽；在收到其他所有的欠單後，王長虎很高興，抓住龍媚兒的小手一下子按了二十多張五十個大洋那一檔次的欠單。龍媚兒一臉抽搐，喊了一句：“你真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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