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獵仙屠神
氣候越來越寒,中秋已經有涼意,距離五洲論劍的總決賽,已經隻剩下三日。
這些日來,淩羽一直在中洲道境療傷。
這中洲道境,同東洲道境一樣的場地,正是五洲論劍的決賽所在。
紫綃姑娘作為中洲道上的巡殿使,就一直居住在這裏。
這一日,淩羽的傷勢差不多已經痊愈,走出來,沐浴著微微的涼風,感覺到空氣中夾雜的寒意,忍不住歎道:“天可是有點涼了。”
紫綃姑娘就站在淩羽的不遠處,扶著雕花木欄,悠然道:“人呢?”
“人?”淩羽有些怔然。
紫綃姑娘笑道:“你難道不知道我說的是誰?”
“誰?”淩羽看起來還真是不明白。
“水心呀,要不是她走的時候特別叮囑我,恐怕我還未必留心你哩,所以說,我這次能夠及時救你,完全是她的功勞。”
淩羽的神色忽然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水,水心,納蘭水心,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人是否已經到了聖仙殿?
“看來水心並沒有白對你,你對她,也似有一腔深情!”紫綃姑娘的語氣,似乎有點羨慕。
淩羽卻立即道:“紫綃姑娘快別亂說,納蘭是我的恩人,我怎敢對她妄自用情。”
紫綃姑娘卻擺擺手道:“淩羽,你傻了吧,別說納蘭姿色身材都是上上之選,單隻她的身份,在你當前的境況之下,肯幫助你,也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你居然還不接受。”
淩羽則道:“紫綃姑娘誤會,納蘭的確是一個好姑娘,可是我淩羽卻身負血海深仇,不敢念想兒女私情,恐有所負,所以也不敢有所糾纏。”
紫綃點點頭:“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你能夠不攀附納蘭替你報仇,足見你的確是膽色過人,嘿,我也覺得你不錯。”
淩羽一笑:“謝謝紫綃姑娘誇獎。”
紫綃嗬嗬笑道:“謝我什麽,我隻是說的事情,這年頭兒,整個大陸,都是爭名奪利之輩,很少有人像你那麽有骨氣了,嗬,努力吧,這次隻要獲得論劍的最後勝利,你就可以得到我們聖仙殿的扶持,給你一個封閉式的修煉環境,到時候,實力的提升,絕對不在話下,你有什麽深仇,也管你能夠順利的得報。”
這對淩羽來說,自然是一個晉升的途經,可是紫綃的語氣,讓淩羽覺得,所有的一切,就像是聖仙殿的施舍一般,他打內心裏有點不很願意接受這命運的安排。
“無論這次能不能得到勝利,我都堅信,自己能為家族複仇。”淩羽的語氣很堅決,眼神裏也透發出堅定無比的決心,
紫綃姑娘這幾日跟淩羽朝夕相處,對淩羽的為人個性也有一定的了解。
所以淩羽說的話,她都能夠相信,她善意的祝福道:“我也相信你,嗬嗬。”
淩羽心裏一陣溫暖,沉默著不知該怎麽說話。
而這時候,紫綃姑娘已經道:“距離比賽隻有三天,等下,參賽的選手,就會陸續到來,我會把他們都安排在中洲道境,你們有三天的時間可以互相觀察敵手,這樣到比賽的時候,可以有更大的製勝把握。”
淩羽聞之,神色大變:“你說什麽!”
紫綃姑娘很是詫異:“我說其他的選手馬上就會來,怎麽了,不行嗎?”
淩羽的整個人也說不出是什麽樣的表情,有激動,有恐懼,有擔憂,有不敢麵對,到底為什麽會這樣。
是因為來人嗎?
說來人,就有人來了。
來的有兩個人,一老一少,老的是個氣定神閑,目光銳利的老人,少的是個如花似玉,傾國傾城兩相歡的妙齡少女。
淩羽不認識老的,也不認識年輕的。
可是初見兩人,就給他一種很怪的直覺,這個老的來者不善,這個女的,似乎跟自己有點淵源。
老人的目光瞥了一眼淩羽,隨即落在紫綃姑娘的身上,道:“敢問姑娘可是紫綃使者?”
紫綃姑娘笑意盈盈道:“都說南洲蕭家有一個高深莫測的外姓供奉,實力早已經超凡入化,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
老人嗬嗬一笑:“姑娘真是取笑了,王某這點微末道行,怎敢在大家麵前顯擺,今日前來,乃是為護送我家小姐的。”
原來這老人,正是南洲蕭家的外姓供奉王劍一。
而他護送的人,自然正是蕭家的小姐蕭若水,蕭若水一來到這裏,目光就望著淩羽,這讓淩羽的心裏立即就起了一種猜測。
跟自己有關係的人,無非是唐月璃或者蕭若水,而此刻眼前的,肯定就是蕭若水。
他這樣確定,不是因為剛剛紫綃說他們是南洲的,而是從蕭若水的眼神裏,也從自己的直覺判斷。
“蕭若水見過紫綃姑娘。”聽到了王劍一的敘說,蕭若水收回目光,恭敬的對紫綃姑娘道。
紫綃姑娘道:“不必客氣,我跟你介紹,這是東洲的淩羽,此次在東洲奪冠,過兩天,你們就要在場地上交鋒了。”
蕭若水沉默著,望著淩羽,淩羽苦笑了一聲道:“到時候,你不用再留情。”
蕭若水身子一震,語氣有些苦澀的道:“我知道。所以,你千萬也不要留情。”
淩羽因為看到過自己前身淩羽留下過的絕筆信,所以對蕭若水跟淩羽的一段糾葛,還是有些清楚的。
當年淩羽多半就是死在這女人的手上。
現在淩羽見到這個女人,雖然完全陌生,可是知道,自己既然重生在淩羽這個主人的身體上,那麽跟蕭若水的關係,也就糾糾纏纏的不斷。
至於是情勢恨,這不但要看天意,也要看他怎樣抉擇?
“這一次,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留情的了,畢竟,我可不想再死一次。”淩羽這麽說的時候,就一直在盯著蕭若水。
果然,蕭若水的神情有些變動,這就更加肯定了淩羽心中的猜測。
紫綃姑娘則忽然想起了什麽的,有些訕訕的道:“都怪我,你看看,居然把你們曾經相識的事情給忘記了,嗬嗬,還真是尷尬呀。”
蕭若水淡笑一聲:“紫綃姑娘不必介懷,我跟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這種決然的冷漠,讓淩羽的心裏起了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就好像自己是被拋棄的,一種男人的自尊被踐踏的感覺。
他是那麽的想說,自己也不願跟她有關係,可是,他沒有說,嘴角反而露出了一絲冷漠的笑意。
“你瞧不上我,我卻要看看你到底能夠瞧上誰,我既然重生在這個家夥身上,總不能一件事情也不幫他辦,嘿,”淩羽的心裏如是想。
紫綃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嗬嗬,那就好,那就好,你們聊,我就忙點事情去。”
說完,她就走了。
淩羽看著她的背影,已經轉身那一刻,嘴角勾起的一絲得意神色,忽然明白了為什麽紫綃故意忘掉他跟蕭若水的關係。
看來她是故意的,她的目的,就是要徹底分化自己跟蕭若水的關係。
而且,她似乎是在跟納蘭還有自己清除障礙,牽橋搭線。
淩羽這麽想的時候,就忍不住在心裏苦笑了下:“紫綃姑娘,真是難為你一片苦心了,就算沒有蕭若水,我也沒有法子接受納蘭,畢竟,我還有月璃。”
忽然,一陣冷冷的寒意,讓淩羽醒過神來。
這寒意來自一雙眼,這雙眼正來自蕭若水身邊的王劍一,王劍一的眼神有些高深莫測的道:“淩公子,還記得我嗎?”
淩羽還真不記得這個人,雖然這個人的名頭,他聽說過,可是,卻絕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他立即釋然,縱然自己沒見過,可是並不代表自己的前身淩羽沒見過,所以他道:“王前輩應該聽說過,在下已經死過一次,你知道,死過一次的人多所在,但還能活過來的人,可就少之又少了,人的一生總有些不願記得的回憶,想必前輩也是在下不願記起的回憶,所以,在下對前輩沒有任何的印象。”
王劍一的臉色微微一變,他似乎能夠從淩羽的話中聽出一些諷刺,但還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淩公子真是說笑了,你既然還記得我家小姐,怎麽還會不記得我呢?”
淩羽說話,本來就是憑借著心中僅存的一點猜想試探著說的,他覺得,這蕭若水既然跟自己的死有關,那這王劍一看起來一副陰沉臉孔,可定也不是好路數,所以他就絕對這王劍一心裏對自己肯定也看不慣,因此言語間並不客氣。
果然,此刻看他的應對,淩羽猜的不錯。
淩羽淡笑:“前輩也說笑了,你們家小姐剛剛還說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淩羽雖然現在已經沒有強大的背景罩著,但也不會厚著臉皮跟別人套近乎,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王劍一這次的臉色已經有點發白,心裏暗恨淩羽不給麵子。
說也奇怪,淩羽本來是真的不認識王劍一,可是他越說不認識,王劍一就越覺得淩羽記得他,而且是在故意的羞辱他,這讓他心裏鬱悶,卻有氣發出。
反倒是蕭若水這時候道:“你還是先回去,這裏已經不需要你了。”
淩羽很驚訝蕭若水對王劍一的語氣之冷漠,但奇怪的是,王劍一竟然很順從的道:“小姐既然發話,我就先走一步了,比賽當天,我會來為小姐照看大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