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節 賭局

趙旻晟帶著孩子走在街上,心裏還在想著麗莎-庫卓的一顰一笑。真是太巧合了,自己竟然可以見到《老友記》的主演之一,如果能夠見到心中最喜歡的詹妮弗-安妮斯頓就好了。真是期待呢!

三個人回到家,艾米麗一進門就大喊:“媽咪,祖母!有個導購小姐想泡傑米舅舅!”

趙旻晟那個汗啊!美國的孩子都這麽目光敏銳嗎?海倫和蘇珊——趙旻晟的母親——立刻放下了手裏的活計,跑到艾米麗麵前:“是真的嗎?”

雙胞胎同時點頭:“是真的!那個導購小姐從我們一進商店就撲過來了!看她那個樣子,恨不得把傑米舅舅吃了呢!”

趙旻晟真的出汗了,一把捂住兩個女孩兒的嘴,滿臉尷尬的笑容:“嗬嗬,海倫,情況沒有她們說得那麽嚴重呢。”

艾米麗狠命的掙脫了他:“我看她就是這麽想的!”

“對!她的笑容像極了土狼!”傑西卡可能是不想話都被妹妹說了,趕緊又補充了一句。

“什麽嘛!凱蒂小姐我看著可不像土狼!”趙旻晟看著母親和姐姐炯炯的目光,隻得又加了一句:“好吧,我承認,她笑起來是有點像土狼!”

海倫過來摟住了他的肩膀:“哦,傑米,我看這不是什麽壞事,也許你是應該考慮一下女朋友了。”

“就是嘛!”蘇珊在旁邊也說:“上回,艾恩斯太太給你介紹的桃樂絲不就是不錯嗎?”

“桃樂絲?”趙旻晟瞪大了雙眼:“媽媽,我是絕對不會和素食者約會的!”

“那丹比斯呢?”

“和一個有著衛生巾一樣的名字的女孩兒約會?媽媽,你當我瘋了嗎?”

海倫哈哈大笑著彎下腰去,好半天才站起來:“媽媽,你給傑米介紹了一個有著衛生巾一樣的名字的女孩兒?哈哈哈哈哈!簡直是太好笑了!”

蘇珊沒好氣的一擺手:“算了!既然你這麽不願意那就算了!看我再為你的事情著急的?”

晚飯做好了,有意大利麵,有烤得酥軟的鬆餅,有蘋果派。除了這些,海倫還特意煎了小山羊肉排。

說實話,趙旻晟對美國人的飲食習慣真的是頭疼得緊!這些食物對他來說都是太,太甜了!他不排斥甜的東西,但是一天到晚頓頓都是一個味道就太讓人倒胃口了!雖然這些東西的營養都很高——他的手指甲都鼓起來了!但是他每一次吃飯的時候都覺得對自己是一個考驗。

偏偏母親為了加強兒子的營養,每天都要給他做這些令他難以下咽的食物,弄得趙旻晟苦不堪言,現在他一聞到起司的味道就想吐!

強裝笑臉的把這些東西咽下去,趙旻晟抹抹嘴唇:“好了,吃飽了!謝謝你,媽咪。”

“當然,甜心。隻要你喜歡就好。”

吃過晚飯,趙旻晟開始和兩個天使般的女孩兒做遊戲,無非是一些娃娃屋的擺設和布娃娃之類,就這樣也讓兩個孩子樂不可支。艾米麗突然抱起了放在一邊的吉他:“傑米舅舅,給我們唱首歌吧?”

“好吧。”趙旻晟接過吉他,撥動了一下琴弦:“嗯,唱個什麽呢?嗯,唱個歡樂的吧。”

“好棒啊!”姐妹二人蹲在他的腳下,揚起小臉看著他。

趙旻晟思考了一會兒,開始哼唱:“Twinkle,twinkle,littlestar,HowIwonderwhatyouare,Upabovetheworldsohigh,,twinkle,littlestar,HowIwonderwhatyouare!”翻譯:“小星星,閃閃亮,我在猜想你是什麽樣?高高掛在天空上,好像鑽石在發光。小星星,閃閃亮,我在猜想你是什麽樣!”

“好棒啊!傑米舅舅再唱,再唱!”兩個女孩兒不依不饒的要求著。

“好吧,我再唱一個。不過就這一個嘍。”趙旻晟笑眯眯的抱起吉他,又唱了一首:“Rain,rain,,Barney’,rain,goaway。”翻譯:“雨啊雨,快走開,改天你再過來吧,伯尼的朋友要去玩兒,雨啊雨,快走開,改天你再過來吧。”

放下吉他,趙旻晟笑眯眯的看著兩個孩子:“怎麽樣?”

“……”

看著孩子們可憐兮兮的小臉兒,他終於第三次抱起了琴,還沒等她們姐妹歡呼,他就先豎起了手指:“這可真的是最後一個了!”

“好吧。我們保證!”

翻譯:“雪絨花,雪絨花,每天清晨你問候我。小而白,潔又亮,見到我你麵露喜色。雪白的花朵,你開放成長,永遠開放、成長。雪絨花,雪絨花,要永遠保佑我的國家。

一曲終了,他站了起來,滿足的伸了個懶腰:“好了,小天使們,這回滿意了吧?”

兩個女孩兒也站了起來,分別給了他一個吻:“謝謝你,傑米舅舅。”

海倫也過來了:“好了,孩子們,傑米舅舅要去休息了,你們呢?”

傑西卡看了看鍾表:“媽咪,現在才7:40分呢!。”

“是啊,你們怎麽不去和外公一起去看電視呢?”

兩個孩子點點頭,走向了沙發邊。海倫輕笑著看著弟弟:“傑米,我從來還不知道你還這麽會哄孩子呢。”

“你不知道我的事情還多著呢,姐姐。你就慢慢等著挖掘吧。”

姐弟二人說笑了一會兒,趙旻晟拿起衣服向門口走去。

“傑米,你幹什麽去?”

趙旻晟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想多走些路對我的腿是有好處的。”說完,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一月份的洛杉磯市的氣溫總是在55°(華氏,相當於攝氏13°)左右,夜風吹來,路邊的別墅裏不時的傳出電視機的聲音,趙旻晟一路緩行,最後走進了社區的一家名叫“醉漢之舞”的酒吧。

推門進去,裏麵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吧台前兩個酒保正在不停的從啤酒販賣機裏麵放出冰涼的啤酒,遞給正在等待的客人,酒吧間一角的點唱機裏正在播放著邁克爾-傑克遜剛剛獲得格萊美大獎的《LeaveMeAlone》。中間的位置有一張台球桌,有幾個人正在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打台球。

趙旻晟在吧台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敲了敲因為走路而有點發疼的腿,狠狠地罵了一句:“該死的!”然後對酒保喊了一聲:“啤酒,謝謝。”

一大口冰涼的啤酒剛剛飲下去,他就感覺有人拍了他一下,回頭一看:“啊,桑德拉,你也來了?”

來人正是他白天在商店見過的桑德拉-約翰遜。她正笑眯眯的看著他:“傑米,很少在這種地方見到你啊?”

趙旻晟撓撓頭:“嗯,你知道,我很忙。所以,”

“怎麽樣,我有幾個朋友也在那邊,要不要過來和我們一起坐?”

“哦,好吧,當然。需要打領帶嗎?”

桑德拉哈哈大笑:“得了,傑米,和我過來吧。”

趙旻晟和桑德拉來到了她的朋友處,這裏有六七個人,桑德拉挨個給他們做著介紹:“這是麗莎,你們見過了;這是蜜雪兒;這是珍妮;這是德麗斯;這位是傑克,尼可拉斯,雷蒙德,還有多尼。”

介紹完大家,她又介紹趙旻晟:“這是我的鄰居傑瑞米-波貝克先生,你們可能已經從報紙上認識他了,他就是那個前幾天受傷的警察。”

趙旻晟一一和他們握手:“你們好。”

蜜雪兒在麗莎的耳邊迅速的說了一句:“麗莎,你看他,簡直和阿喀琉斯一樣英俊!“”

麗莎不屑的撇撇嘴:“怎麽,你見過阿喀琉斯?我看你真是欲壑難填!看見一個英俊的就想上!”

“怎麽了?難道你不想嗎?”

“別做夢了,他是同性戀來的。”

“啊?”蜜雪兒大吃一驚:“你怎麽知道的?你是不是和他認識?”

“那倒不是,我是聽桑尼(桑德拉的昵稱)說的。而且你看看他,長得這麽英俊的男人到酒吧間裏麵來卻沒有一個女伴,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蜜雪兒遺憾的看著趙旻晟坐在一邊,嘴角**了幾下,卻又咽了回去。

雷蒙德離趙旻晟最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道:“波貝克先生,”

“傑米。”

“哦,傑米,你知道,我們的朋友中還從來沒有一個人中過槍呢,能不能給我們講講中槍之後的感覺?”

麗莎大叫了一聲:“雷蒙德!你幹什麽?”

“什麽啊?我隻是隨便問問?”

趙旻晟衝麗莎擺擺手:“麗莎小姐,這沒什麽的。”轉頭又對雷蒙德說道:“其實我想告訴你的就是,你最好不要想知道槍傷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因為那實在不是很舒服的一回事。”

“很疼是嗎?”

“是的,很疼。比你們想象中的要疼。一直到今天我都無法相信,這樣的事情怎麽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眾人聞言大笑!桑德拉苦笑著搖搖頭:“可能是你的腿長得漂亮吧?”這句話更引來了周圍人的笑聲。

麗莎站了起來:“有沒有人想和我打一局?”

“……!”

趙旻晟左右看看,大家都好像避貓鼠一樣的把頭低了下去,怎麽回事?他有點疑惑的問雷蒙德:“嗨,夥計,你們怎麽了?”

雷蒙德抬頭看看他:“麗莎的桌球打得好極了!我們都輸給過她。所以……,你知道?”

趙旻晟站了起來:“我來吧。”

麗莎撇撇嘴:“你?你和我打?”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麗莎輕蔑的一笑:“沒問題,當然沒問題。不過,我想你得做好被侮辱的準備了。”

趙旻晟走到她麵前:“我有點困惑,麗莎小姐,可能是我的錯覺吧?我不知道,你好像對我沒什麽好感,你知道嗎,你這樣做是很沒有禮貌的!我希望你如果有時間的話,能夠請你的那個著名的父親抽出一點點時間,看一看他女兒的大腦是不是有什麽毛病。畢竟,你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兒,如果就這樣夭折了的話,他們會很傷心的,你說呢?”

麗莎大怒,隨即一愣:“你知道我父親?”

“哦,著名的腦科專家格裏菲斯-庫卓先生的名字我可是早就聽說過了呢。”

“你怎麽知道的?你調查我?”

“調查你?我吃撐了?!”趙旻晟不屑一顧的向台球桌走去:“你是桑德拉的朋友,我是桑德拉的鄰居,咱們在酒吧間偶遇,打一場友誼賽,僅此而已,調查別人的事情不是我的專業來的。”

麗莎被他氣得粉麵通紅,她對趙旻晟沒有好感也是有原因的,第一個是今天的日子不對——正是她一個月裏最煩躁的那幾天,第二個原因就是她曾經在高中的時候被一個長得非常英俊的男生甩過,因為這樣就造成她對像趙旻晟這樣麵目英俊的男孩兒沒有什麽好感的原因,最後一個因素是麗莎生長在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家庭,對那些低學曆的人沒有任何的認同感,本來這也沒什麽,但是當她知道趙旻晟是警察以後,她就開始瞧不起他了——洛杉磯市的警察大多沒有受過特別高的教育。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高中畢業就進入了警察的行列。其實趙旻晟不是這樣,他也是受過高等級教育的,可惜麗莎卻不知道這一點。

她氣哼哼的走到台球桌前,突然露齒一笑:“波貝克先生,我想如果加點賭注,會更好玩兒,你說呢?”

趙旻晟夷然不懼的頂了回去:“你認為多大才滿意?”

“20。”

“50。”

“好,就50。”

“你想怎麽玩兒?美式還是英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