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酩酊大醉

呂不古和女裏在上上居茶樓風流快活完之後,一直到很晚才回到蕭府。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身後,卻一直跟著一雙眼睛。

回到蕭府之後,發現蕭思溫不在家,於是叫來管家詢問。

“回稟夫人,老爺今天很早就出去了,說是出去轉轉,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回來。”管家何嚐不知道呂不古是個厲害角色,於是隻得如實回答。

問也沒問出個什麽,呂不古隻得讓管家先行退下,然後自己緩緩來到了蕭思溫平日裏休息的書房。

自從大半年之前,呂不古胡攪蠻纏不小心推倒了燕兒,蕭思溫便負氣搬進了書房居住。吃飯睡覺辦公,全都在這個房間裏。平日裏見了呂不古,也隻是例行公事的問候,再無從前的半點溫情。

平時蕭思溫經常在這書房裏,呂不古也沒什麽機會進來。今日正好蕭思溫還沒回來,而書房的門也沒鎖,因為好奇,呂不古便想著進去看看。反正也是自己家,進去看看應該也沒什麽。於是,她便真的毫無顧忌的進了蕭思溫的書房。

進去之後,她發現這個房間和從前也並沒有兩樣,無非是在書房裏多放了一張供蕭思溫休息的木床而已。

而裝飾上麵,似乎也比從前多了幾份雅致。牆上掛著蕭思溫親手畫的臘梅圖,桌上擺著一個精致的青花瓷瓶,裏麵隨意的插著幾支新鮮的臘梅。看來這蕭思溫,當著是十分喜愛臘梅啊!

她慢慢的在屋子裏走著,最後繞到了書桌前。書桌上的文案全部都收拾得整整齊齊,看著十分清爽。看來這麽多年,他還是和當初認識她的時候一樣風度翩翩。隻是可惜,曾經的柔情蜜意,如今卻已然變成了冷漠無情。古人都用“同床異夢”這個詞來形容夫妻之間感情淡薄。而此時,她和蕭思溫之間的感情又何止是淡薄?他們現在連睡都不睡在一起了,又還有什麽感情可談呢?

想到這裏,呂不古不禁有些傷感。其實她是多想靠近蕭思溫。了解他的內心,用心的體貼她。就算現在她和女裏保持著這種見不得光的關係,可她的內心,終究還是有蕭思溫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她都會把事情搞砸。於是現在蕭思溫離她也越來越遠。遠得讓她無法靠近。

她拿起書桌上他看過的書,輕輕的翻起來。她想要知道她最近都在看些什麽書,在想些什麽。可誰知道,剛把書拿起來,一封牛皮紙的信便從書裏掉落在地上。

她輕輕彎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信件。準備重新放回書裏。可卻赫然看見信封上麵赫然用娟秀的字跡寫著:“蕭思溫親啟!”

雖然從字麵上看上去並沒有很親昵的成分,可憑直覺,呂不古覺得這封信定然是一個女人寫給蕭思溫的。

女人到底是善妒的動物,呂不古這下可再也不想將這封信放回原處。如果沒被她看見倒也還好,可眼下正巧被她給抓了個正著。若不搞清楚這心裏寫了些什麽內容,她又豈肯善罷甘休?

於是她果斷的將牛皮紙信封打開,從裏麵取出信件看了起來。同時,從信封裏掉落一片梅花的花瓣,落在暗沉的檀木書桌上,顯得那麽的刺眼。

她覺得自己的心髒似乎都不會跳了。難怪蕭思溫這麽喜歡梅花,原來並不是他喜歡,而是因為給他寫這封信的女人喜歡。

呂不古從來不知道原來蕭思溫也是一個這麽浪漫溫情的一個人。他在她的麵前,想來都是相敬如賓,溫文爾雅。卻從沒有半分的溫情!二十餘年來,他幾乎都不知道呂不古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可現在他卻可以如此的在意另一個女人喜歡什麽花!說起來真是諷刺啊!

她費盡千心萬苦想要得到的東西卻始終得不到,而另一個女人隻要勾一勾手指便可得到他全部的溫情。

她忍住眼淚,想要將信封裏的信看完。

而那信件,和之前她曾經截獲過的從晉陽城送出來的信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女人的猜疑心告訴她這個房間裏,定然還有許多這樣的信件。於是她便像發了瘋一樣的在書房裏四處翻找起來。

她呂不古何嚐受過這種委屈?她恨,恨蕭思溫,恨寫信的那個女人。所以她一定要將所有他們來往的信件全部找出來。讓這對狗男女無處遁形!

果不其然,呂不古最終在書桌的抽屜裏發現了數十封同樣的信件。大概每隔一個月,就會有一封。

她用顫抖的雙手將這些信件全部拿了出來,然後一封一封的拆開來看。

當看完所有的事情,她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然後將所有的信件都撕碎。扔在了地上。她的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自幼便被人寵壞的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她也會敗在一個平平凡凡的女人手上,而且這一敗,居然是二十多年!

上次她因為擅自截獲了他的信件,兩人鬧得不可開交。她以為,鬧過之後,他多少會收斂一些。可誰知道,這大半年以來,他和晉陽城的那個女人,竟然還保持著這般密切的聯係!

從信的內容她可以看出,那個女人和蕭思溫之間的感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似乎已經有了二十餘年的感情。可既然蕭思溫已經喜歡那個女人這麽多年,那又為何還要娶她呂不古?讓她也平白無故的賠上這麽多年的青春!

她發了瘋似的在書房內肆意吼叫,她想要將積壓在心裏這麽多年的憤怒和怨氣全部發泄出來。

就在這時候,蕭思溫出現在書房的門口。手裏提著酒瓶,醉意醺醺。蕭思溫向來是十分嚴於律己的人,沒有特殊情況,絕對是滴酒不沾。可今日,他卻喝得酩酊大醉才回來!

“你在這裏幹什麽?我不是吩咐過麽,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踏入這裏半步!”蕭思溫言語裏明顯有些惱怒。

“這是我的家,為何我就不能進來?”呂不古也沒有給蕭思溫好臉色。

蕭思溫搖搖晃晃的走進書房,然後將酒瓶重重的放在桌上,酒瓶裏的酒瞬間被飛濺出了許多,撒在書桌上,連書桌上的紙也溢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