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靜芸的車子“嗖”的竄出去的時候,那些開車的不良二代們就表示出了憤怒,顯然是被唐靜芸這樣的態度激怒了。

本來看著這車慢悠悠的開著,看見是一個很清麗的女子在開車,就想要開車上來調戲一下,沒有想到小綿羊沒有欺負到,居然還被她給跑了!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他們欺負的不僅不是小綿羊,而是一隻大灰狼,還是那種放養型的,不知道會是什麽感覺。

不過現在他們總之很憤怒就是了。

唐靜芸眯眯眼看著後視鏡裏正在追上來的車子,勾唇一笑,哦哈,小崽子們上勾了。

心裏默默計算了一下港都警署出警的速度,然後不疾不徐的吊著後麵的那些二代。

於是,今天大道上麵不少人有幸看到了一場現實版的飆車。前麵一輛法拉利風馳電掣的開著,而後麵跟著幾輛車子卯足勁頭追逐著。那樣瘋狂的速度,就算沒有個一百八十碼,也有個一百五的樣子。

一輛加長版的奔馳不疾不徐的開著,司機遠遠的就看到幾輛車子飛速的駛過來,不由眉頭緊皺,嘟囔了句,“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毛躁了。”

坐在他後麵的人聞言從文件堆裏抬起頭來,就看到一輛法拉利從自己坐的車子的側麵擦身而過。因為速度太快,就看到了一個車影一閃而過。

不過即使隻是一眼,他依舊覺得那輛車子有點眼熟啊,怎麽感覺像是自己前年送給小孟那丫頭的生日禮物?

邵爵士越想越像,想來以孟麗珍當下的年齡和心態,是斷斷做不出這樣在路上飆車的事情的。而他送給她的車子,肯定也是不會輕易外借的。那麽開車的人選就很好判斷了,除了她那個寶貝兒媳婦外,恐怕不做他想了。

想到這裏,不由搖了搖頭,唐靜芸在自己麵前那是再老成不過了,就算是換做是三四十歲的人都不一定比她好,真沒想到還有這麽……嗯,朝氣的一麵。

隨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懷念的笑容,果然還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啊。

唐靜芸自然不知道自己這一幕還被邵爵士看在了眼裏,現在依舊在快速的控製著車子。

看了眼計時器,她也隱隱能夠聽到遠處傳來警車的聲音,不由勾唇,腳下加了加油門,繼續開。

突然,在下一個路口的時候,猛然一個漂移轉彎,朝著那條路上而去。

後麵追著她的二代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眼睜睜看著那輛法拉利開到了另一條道路上去,而他們因為震驚,連刹車停下追她都忘了,直直的向前開了很多才反應過來。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前方警員設下的攔截攔下了,垂頭喪氣的下了車,將那輛開法拉利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齒!

居然在發現警員後就直接溜走了!

現在的他們還不知道,這壓根就是唐靜芸報的警,如果知道的話,恐怕追上去剁了她的心都有了!

估計等候他們的肯定不僅僅是家裏人的一頓教育,畢竟被扣在警署後,那可是要家人去保釋的。

——

在戲耍完那些二代們,唐靜芸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一邊將車速放緩,一邊打開開關,聽聽音樂,心頭倒是舒朗了許多。

沒過多久,唐靜芸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了看上麵的號碼,不由挑眉,電話是白易清打過來的,意思向她匯報一下最近翡翠居在港都最近的情況。

翡翠居在港都首家分店的開業唐靜芸並沒有去,那時候她正好去了美國處理原石投資的事情,直接錯過了開業儀式。

對此白易清還怨念了好久,直言唐靜芸對翡翠居不關心,據說還叨擾的好久何延陵。那幾天,唐靜芸可是看見何延陵的黑眼圈曾幾何遞增的方式加深。

事後,何延陵表示,老白的嘮叨簡直堪比唐僧念經,那種魔音灌耳的感覺,試過一次再也不想第二次了。

當然,唐靜芸心裏暗暗的猜測,下次換做有這樣的機會,恐怕何延陵還是會照樣把自己搶走的。她這些個屬下啊,那可都是為了事業也是蠻拚的人物。

電話那頭是白易清的例行匯報,港都這裏的生意並不比京都那邊兒差,這兩個月市場也算是打開了,加上有劉家的有意無意的扶持,月底結賬的時候財務都不算差。

聽完老白的匯報後,唐靜芸笑了笑,“老白,辛苦你了,說起來我這個老板確實不算多稱職,要不是你的話,恐怕還真的撐不起這偌大的產業。”

白易清聽到這樣的話,連連稱不敢,他是個記恩的人,如果不是唐靜芸,他現在恐怕也就是在賭石街上給人介紹,賺點辛苦錢,怎麽可能會有如今的成就?

更何況,唐靜芸將手頭的生意交給他,那是對他的信任,他怎麽可能真的心存怨恨或者不滿?

“東家,你說這話就生疏了,咱們老白也不是忘恩負義的混蛋啊,再說了,我在翡翠居裏也是拿股份的,賺的多年底我也分的多,我這麽拚命可是為了自己啊!”

“哈哈……”唐靜芸聞言,不由大笑出聲。兩人又聊了幾句後,唐靜芸就掛了電話,繼續開車回去了。

不過唐靜芸今天還是沒有順利的回去,因為半路上接到了林泉打來的電話。

“喂,林老板啊,怎麽有空打電話給我啊?”唐靜芸笑眯眯對著電話那頭問道。

“上次你幫了我酒吧裏的大忙,我還沒有好好的感謝你呢,今天來不來喝一杯?我請你。”林泉好爽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但是唐靜芸卻敏感的皺起了眉頭。

莫名的,在他好爽的聲音裏,唐靜芸聽出了幾分強行掩飾的落寞和疼痛。

就像是一頭受了傷的孤狼,在雪地裏默默的舔舐自己的傷口。他們不屑也不願將自己的傷口展露人前,隻會獨自一人療傷,哪怕傷的再痛。

本質上,唐靜芸和林泉有著相似的一麵,因為她曾經也是一頭孤狼,一頭滿身傷痕的狼。

所以,對於林泉的邀請,唐靜芸沒有猶豫多久就答應了,“好啊,林老板請我喝酒,這得多大的麵子,我怎麽可能不來?”

“嗬……”林泉的笑聲從那頭傳來,說是在他的酒吧裏等她。

唐靜芸將車子掉了一個頭,踩了踩油門,很快就將車子開向目的地。

在唐靜芸眼中,林泉是一個故事的人,他的外表看上去並不顯老,看上去像是個四十來歲的人,臉有些瘦削,但是依舊能夠看出他年輕時候是個清俊的帥哥,哪怕現在也依舊是個很有魅力的老男人。

她還記得和他第一次對視的時候,那雙就像是一口深井,裏麵似乎封藏著不能說的故事。

雖然穿著不算多好,帶著幾分落魄和失意,但是從他的某些小細節來看,像是曾經受到過很好的教育。

她沒有問過他的事情,問他為什麽會做一個普通的酒吧的老板,會甘於在這樣平凡的生活中磨去年華;他也不曾問過她,為什麽年紀輕輕的一個小姑娘從大陸跑到港都來,為什麽一個人獨居在此處。

兩人之間都是很有的默契的,心照不宣的做著忘年交,隻喝酒,不談事。

不過,唐靜芸在推開酒吧大門進來的時候,看到林泉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客人寥寥無幾的酒吧裏喝酒的樣子,還有忍不住有一刹那心中的震動。

她覺得,那一刻,仿佛整個昏暗的酒吧都成了林泉的陪襯。空空****的,也不知道說的是這個酒吧,還是酒吧主人的那顆心。

唐靜芸走進去,坐在了林泉的對麵,服務員很快的就過來詢問她喝什麽酒,正是上次酒吧出事的時候給唐靜芸打電話的那個。

“來一杯血腥瑪麗吧。”唐靜芸笑著道。

“血腥瑪麗?”服務員有些詫異的問道,唐靜芸之前也來過幾次,他記得她每次點的都是馬天尼啊。

唐靜芸笑著點頭確定,“對,血腥瑪麗,酸甜苦辣,一杯酒就品盡了人生,比較適合今天。”

聞言,林泉抬頭看了一眼唐靜芸,眼中異色一閃而過,他的感覺果然沒有,這個女孩兒確實有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滄桑。

服務員很快就下去了,唐靜芸則是抿唇一笑,“林老板,一個人喝悶酒很容易喝醉的,再說了,你年紀也不小了,以後還是少喝點吧。”

林泉倒是不在意的擺擺手,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神情依舊平平淡淡,看上去似乎和平常的那個他沒有什麽區別。

不過這糊弄的過去別人,糊弄不過唐靜芸,畢竟唐靜芸也是一個精於偽裝的人。

看著這樣的林泉,她突然想起了前世的時候,在自己母親忌日的那一天,無意中看見了唐誌謙那個混蛋在書房裏喝醉了的樣子。

她那個狡詐的跟個老狐狸一樣的父親,自從掌握唐氏後就從來不曾醉過的男人,居然也會有喝醉的一天。

那時候的她,其實有那麽一刻,差點以為她的母親是他深愛的女人的。隻是,既然深愛,又怎麽會讓她死也留著小三的罵名呢?

唐靜芸晃了晃頭,收回自己可笑的心思,淡淡地道,“林老板這是為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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