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轉折大都存在於電影裏,但是今天,現實中實實在在的上映了一場大突變!

本來還以為那對年輕男女肯定要被揍死的圍觀人士,都覺得兩人的運氣真是太好了!

隻見一個中年男人從拐角處走過來,在製服一致的警員出現一套警司的製服,顯得很突出。

洪少群一眼就在被圍住的人裏看到了頗為熟悉的身影,哪怕是被圍住,那個女子也不會令人感覺處於劣勢,她永遠都是這麽的淡然。

不過目光在掠過唐靜芸身邊的男人的時候,他的瞳仁猛然一縮,隨後低下頭,再抬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恢複了一如既往的表情。

隻不過走過去的步伐比往日快了幾分。

那邊黃煜還在為突然出現的警察愣神,他怎麽也沒有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不就是教訓個人嗎?怎麽警員過來了!難道是哪個好事者報的警?

他腦子不好使,不代表他身邊的男人也是傻瓜。

洪少群好歹也是一個警司,武銳在四海幫裏也算的上是一號人物,自然是不會認不出洪少群。

此時臉色變了變,隨後推開眾人迎了上去,哈哈一笑,“這不是洪警司嗎?怎麽今日裏有空來這兒?來,抽根煙,這就是個誤會,我們少爺跟別人鬧著玩呢!”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一點也不比唐靜芸差。

如果換做是另外一個不知道唐靜芸身份的人在這裏,或許會順著這樣的台階下來。畢竟四海幫在港都的實力並不小,區域的治安在某種程度上也是要對方來維護的。

所以,在某種不可說的習慣裏,警署這邊都會賣大型幫派一個麵子,相對的,幫派也會刻意收斂一些,不會鬧出太大的械鬥動靜。

武銳打的主意倒是不錯,行事也沒有錯,因為警署一般都是這麽來的。但是錯就錯在他沒有料到今天遇到的這一對男女的來頭。

不說薑曄的身份,但是唐靜芸,就不是可以用“一般習慣”來對待的。

所以洪少群直接推開了對方的煙,冷著臉,“抱歉,武先生是吧,我記得你在我桌上的檔案裏,還有你身後的那位,黃幫主的寶貝兒子吧,還有在場的這些人,都是聚眾鬥毆!請跟我進警署一趟!”

武銳被洪少群的不給麵子,弄的麵上一緊,不過聽到洪少群暗含警告的話,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麽,心中冷哼一聲,不過是一個警司,就敢這麽不賣自己的麵子,等著,遲早弄死你!

不得不說,四海幫隨著他們幫主的行事,已經愈來愈囂張了,行事也不負從前的謹慎。這某種程度上也注定了它的覆滅。

一個注定生存在黑暗裏的勢力,隻有保持著謹小慎微的態度,才能夠長久生存。尤其還是在局勢本就不明朗的時候。

天要欲其亡,必先使其狂。

洪少群淡淡的點頭,讓帶出來的警員處理這些事情,心中冷笑,四海幫越來越浮躁,真當現在的法律是放在看的嗎?

黃煜還在分不清形式,叫嚷著不讓人動他,不過都被警員反手押在了身後。

看著他離開的時候還罵罵咧咧不休的樣子,唐靜芸皺眉,突然叫住了人,“等等!”

兩個警員看了一眼唐靜芸,又將目光投向洪少群,他們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位的來頭肯定不小,不然洪警司怎麽可能為她出頭?

洪警司自然是揮手讓人停下來。

唐靜芸淡笑著站起來,腳上踩著高跟涼鞋,緩緩的走到了黃煜的麵前。

黃煜的臉色難看的盯著唐靜芸,“是你?”

唐靜芸嘴角噙著笑,可是那笑莫名的讓周圍的人渾身發冷。

她用手拍了拍黃煜的臉,帶有侮辱性質的動作讓黃煜頓時憤怒的看著他。

唐靜芸冷笑,“我記得剛才你很囂張嗎?居然要我男人將地上的水舔幹淨?你算什麽東西,也敢這麽對他說話!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唐靜芸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是我愛重的人,是我自己都舍不得對他說重話的人?”

她湊近了黃煜,用很小但透著冰寒的聲音道,“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你今天所有的依仗,都將成為你日後的噩夢,然後一直伴隨著你,到死!”

早就在唐靜芸插手離社的事情的時候,她就已經和四海幫站在對立的立場上。可是對立不代表你死我亡。

但就在黃煜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唐靜芸心中卻已經完全放棄了和四海幫和談的可能。她以後的計劃,隻會是為了讓覆滅而覆滅。

黃煜心中升起一絲惶恐,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什麽不太好的事情,被警員帶走的時候也不再叫罵了。

武銳深深的看了一眼唐靜芸,他總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唐靜芸走回薑曄的身邊,重新握住了她的手,對她輕輕一笑。

洪少群眼看著人已經給弄走了,對著唐靜芸大步走過來,爽朗一笑,“唐小姐,好久不見。”

唐靜芸抿唇一笑,“不太久。”說著,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洪少群。

洪少群隨即麵色一滯,莫名想到了之前接到的那個報警電話,將一群玩飆車的富家子弟都給圈了!如果碰上普通的警員還好,偏偏碰上那天出警的是警署裏最嚴肅刻板誰的麵子都不賣的警員,愣是將人關滿了時間才放人!

他那幾天可是連睡覺都不安穩,被不知道多少人的電話打過來!

本來還在想那些富家子弟交代的女人是誰,得了,現在也不用猜了,除了眼前這位不按牌理出牌的唐董事長,恐怕沒有別人幹的出來了!

麵對這樣的猜測,洪少群覺得自己簡直沒有什麽好說的,除了苦笑還是苦笑,而且,人家身邊還有那麽一位在呢,他可沒有膽量多說一句。不僅不能多說,還得在一旁拍掌!

唐靜芸也沒有給他介紹薑曄的意思,倒不是薑曄拿不出手,而是她不知道他打算用什麽身份來現身。

這樣想著,她對著洪少群稍作聊天後,就和薑曄一起離開了。

薑曄一隻手握緊了她的手,另一隻手拎著東西,笑的很開心。

兩人一路牽著手走出了商場,唐靜芸將自己喝了一半的蜂蜜柚子茶遞到了他的麵前。

薑曄看了看自己的兩隻手,示意一下,表情很明顯,左手的東西不能扔,右手牽著的手不能放。

唐靜芸笑彎了眉眼,遞到他的嘴邊。薑曄就這她的手,喝了一口,帶著某些意味地道,“真甜。”

也不知道他說得是水甜還是人甜。

兩人開著車子一路回了家。

開車到家裏的時候,薑曄將車子熄火,但是人卻穩穩的坐在位子上沒有動。

唐靜芸解開了安全帶,轉頭看向他,頓了頓,笑著伸手去替他解開安全帶。

薑曄感覺兩隻手在他的腰間動,用力握住了其中一隻手,對著她輕笑,猛地用力將他摟在自己懷裏,對著她的臉胡亂的親了下去,夾雜著愉悅的輕笑聲。

唐靜芸有些疑惑,碰到他的臉,“怎麽了?”

“剛才湊上去對那個男人說什麽呢?”薑曄湊到麵前,笑眯眯的問道。

唐靜芸被這樣禁錮著的動作,感覺有些不太舒服的動了動,薑曄的嘴裏的熱氣都噴到她敏感的耳蝸處,讓她的耳尖不由自主的紅了。

薑曄怎麽可能不知道唐靜芸敏感點?自然是有意為之。

“說不說?”

唐靜芸翻了他一眼,抿唇,“你不是會唇語嗎?難道自己看不懂?還非要我說出來嗎?”

薑曄在外頭出任務,秉持著技多不壓身的習慣,唇語這種東西自然是會的。唐靜芸剛才講話的時候也沒有刻意避著他,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他要的無非是唐靜芸親口說一遍。

唐靜芸想起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饒是心裏心智沉穩,也不由的臉上一紅,略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聲,“說什麽,不過就是威脅人的話。”

薑曄用力的摟住她,仿佛要將她融入在骨子裏。他開口,“唐靜芸是我薑曄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是我愛重的人,是我自己都舍不得對她說重話的人。”

他看著唐靜芸變得愈發紅潤的耳垂,眯眼一笑,低沉雄厚的笑聲震的唐靜芸心髒發麻。

“你不說,我來說。芸芸,你是我這輩子的最愛的女人,也是唯一愛的女人,是我的妻,是我的愛人,是我的情人,我渴望將我全部的感情都給你。你笑,我笑,你哭,我替你殺了弄哭你的人。”

薑曄的話,一句一句的刻進唐靜芸的心髒裏,暖暖的,麻麻的,四肢百骸都在那一刻沸騰起來了。

唐靜芸似乎隱約明白了薑曄聽到自己維護的話的感覺,一刹那,春暖花開。

被在乎的人在乎,那感覺太美妙了。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跳的有些快,隨後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從薑曄的懷裏撐起來,盯著薑曄,認真地道,“能夠讓我哭的人隻有你,所以,薑曄,千萬不要讓我有哭的機會。”

她一說完,薑曄猛然將她抱在懷裏,他覺得自己真是得到了一個寶,湊到她的耳邊,承諾道,“不會讓你哭的,你這一生,隻要負責笑就好了。”

囂張的,張揚的,得意的,高傲的笑,讓淚水與你絕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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