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京城來電，聶老病危!
從一線山回來後，楚央央便邁入了化境四級，這般進階速度如乘坐火箭一般，羨煞了白鏡一幹人。?當然，她心裏明白，這得多虧聖劍。契約的力量不僅鍛煉了她的精神力，而且劍內充沛的靈氣也蘊養了她的體質，加上天運者的運氣，迅速進階也不是怪事了。
“小丫頭，你是不是玄宗的弟子？怎麽會用南派的氣功？”劉全被那劍勢逼得節節後退，身上早已經掛了好幾處彩，人也累的氣喘籲籲，看出什麽端倪後，他瞪大雙眼急切地問道。他本是化境六階，對上化境四級的楚央央，可以說勝券在握，但是一番下來，吃力的倒是他。
楚央央給了一個‘有點聰明’的眼神給劉全。沒錯，她現在使用的確實是南派的古武。南派氣功路數以柔為本，而玄宗天罡正氣是剛中之剛，若想勝算，隻能以柔克剛。她勾起嘴角，冷冷一笑，手下劍法詭辯。
“自然是玄宗弟子，隻是誰規定不能用南派的氣功！”她幽幽說道。
劉全聞言，氣得渾身發抖，這小丫頭太過陰險，不按常理出招，讓他防不勝防。他活了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看走眼，頭一次被壓製的這麽狼狽。當下，胸口又便被踢了一腳，身子不收主控，狠狠跌落在地麵，讓他硬生生地吐了口血。明明那一腳看上去柔的緊，但卻能踢破他的天罡正氣罩。
“咳咳咳……”劉全捂著胸口，疼得厲害，眼冒金星，見小丫頭一步步朝他逼近，不自覺地拖著身子往後爬。他是想除了她，但確實心有餘而力不足。白鏡從哪兒找來這麽一個恐怖的徒弟，他似乎在這孩子身上看到了多年前的黎墨。
楚央央一臉冷色，聖劍的尖端劃在水泥地上，發出刺耳的滋滋聲。
在旁人看來，眼前長得如天使一般的精致的少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那冷森的眼神讓劉全和夏媛全都不寒而栗。
“老夫和你拚了！”劉全已經退無可退，他一臉陰狠地說道。他也料想到沒有人能來救他們，完全陷入了魚死網破的念頭中，當下匯集全身的天罡正氣。
楚央央看著劉全的雙掌，裏麵匯聚著巨大的能量，劉全的鶴發童顏也一點點變化，臉上的皺紋耿起，這般看去，像是一個活了多年而不是的老妖精，而這也是劉全的真實麵貌。
最後，劉全扯出難看的陰險一笑，在油盡燈枯之際，發出了最後的一擊。“你去死吧！”
“呼呼”
一陣強大的風波正想自己襲來，楚央央的發絲被吹起。這麽強大的氣功球要是砸在她身上，絕對會如將軍山內的陸候一般，死得連渣滓都不剩。她不慌不忙，手持聖劍，在氣功球逼向自己之際，柔氣功注入聖劍內，硬生生地將氣功球切得七零八落，能量皆都詭異地消失在結界內！
劉全如一趟軟泥，他躺在地上吊著一口氣，見自己所有的天罡正氣被分解，更沒傷到小丫頭一根頭發，承受不住打擊，吐了一口黑血，死了。
可能是聚靈體體質全部開啟，楚央央不用借用道具，就能看到劉全的靈體。
“想逃！門都沒有！”原本，她不屑用‘魂飛魄散’符，但今天破例，因為劉全該死，他造下了無數的殺孽。就在他的靈體遁逃之際，符咒打了過去，頓時讓劉全灰飛煙滅。
劉全死了，徹底的與天地融為一體。
夏媛看著眼前的一切，身上的汗毛一瞬間豎起，頓感驚恐，她原本還指望劉全給她報仇，結果……劉全有多厲害，門內的弟子都知道，隻是這個小丫頭居然沒花費多少工夫，就這將大長老滅了！她該有多恐怖啊！
“你…你別過來，你不能殺我！”夏媛見楚央央的視線投注在她身上，她心裏惶恐，聲音顫抖起來，而那雙杏目瞪大，寫滿了畏懼。原本，她也與劉全一眼，抱著魚死網破的信念，準備匯聚全身的力量作垂死一擊，但劉全的結局讓她徹底放棄，眼前的小丫頭太強悍了！
楚央央聞言，倒是停下了步子，為夏媛的話挑眉。“哦，為什麽不能殺？”她覺得，劉全如果說這話，倒是比夏媛有說服力力些。
夏媛見人停下，鬆了一口氣。她轉動腦筋，想著不能殺她的理由，但一番下來，卻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小師祖，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她看向黎墨，麵露哀求。
黎墨淡漠的眼眸裏露出嘲諷。“你早該死了。”他無情地說道。
楚央央看著黎墨，露出一笑，讚同地點了點頭。
夏媛急了，慌張道：“不，我不能死。白鏡師祖那麽疼我，他要是知道你們殺了我，他一定不會原諒你們的。”她垂死掙紮，以白鏡為籌碼。
“師傅？”楚央央皺眉，想到白鏡，她頓了一下。
夏媛迫不及待點頭。“沒錯。白鏡師祖待我如親生女兒一般，他肯定舍不得我死。如果你們今日放過我，我肯定不將今天的事透露出去。”
“嗬。”楚央央冷笑一聲，雙眸幽深地看著頭發淩亂地夏媛。
“你笑什麽？”夏媛一頭霧水，猜不出楚央央的心思。
“你既然知道師父對你很好，那為何還要背叛他？”楚央央聲音冷厲，一步步走向夏媛。
“我…我…”夏媛支支吾吾，腦袋混亂一片，不知道怎麽去辯解。她將所有的心思注意力上，警惕地看著楚央央。
“瞧，連你自己都說不出理由了！”楚央央嘲諷，師傅真是瞎了眼，居然沒看出這女人的狼心狗肺。她的聲音冰冷至極，繼續說道：“夏媛，你可知道，這些年來，內陸玄宗弟子死的死，傷的傷，師傅為此有多痛苦和自責？全都是你背叛了師傅，說出了那些弟子的匿藏處。這些惡果應該有你來承受才對。所以，最想你死的不是我們，而是師傅才對。今日，我便替師傅手刃你！”
夏媛咽了一口唾沫，滿臉驚恐，她感覺有一雙無形的手正掐著自己的脖子，一點點收縮，讓她呼吸困難。
“不，我不想死，求求你別殺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是的，這下不是說不能死，而是不想死。她不停地搖著頭，神色迷亂瘋狂，臉上流著淚水，看上去好不可憐。
若是旁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心軟，但奈何夏媛麵前的是冷清冷情的黎墨，和早就想殺這個惡心女人的楚央央。她這舉動不但沒緩解兩人的殺氣，反倒是讓殺氣更濃。
楚央央搖了搖頭，神情不屑。“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天下可沒有後悔藥吃。早在你作下那麽多殺孽後，你就該知道有這麽一天要食惡果。上天讓你在犯錯後活了八年之久，已經對你仁慈了。”說完這一句，她歎息一聲，意念控製聖劍。
“倏地”一聲，聖劍如流星一般，將夏媛瞬間斬殺。死於聖劍下的人，靈體都會自主被聖劍吞噬，這道省了楚央央再用那陰毒的符咒。
結界內彌漫著血腥味，聖劍插在夏媛的心髒上，她躺在地上，雙目凸起，死不瞑目。隻是眼角流出一滴眼淚。
在楚央央看來，這眼淚的意義太複雜了，也太讓人但讀懂，究竟是夏媛在臨時之際悔悟了，還是對人間不舍？對權勢不舍，亦或是對黎墨的不舍？想到後麵那個猜測，她心裏就煩躁。
黎墨見狀，慢慢走了過去，修長的手指撫摸著讓他留戀的發絲，嘴角勾起，淡淡說道：“你做得很對。”
楚央央聞言，抬起腦袋，看著那張鬼斧神工的俊美臉龐。“小師叔不覺得很殘忍？”
“不會，他們早就該死了。”黎墨冷情地說道。
楚央央心裏倏地開朗，想到夏媛對黎墨的感情，她嘟起小嘴，一臉不悅。而後探究地看著黎墨，眯起眼質疑：“我問你，你有沒有舍不得她？”
黎墨微微一笑，握緊那雙小手，語氣溫柔道：“沒有。黎墨這輩子最舍不得的就是央央。”
楚央央一聽，小臉一紅，有些別扭。“你舍不得我什麽？有什麽好舍不得的？”
“很多。”黎墨概括道。
“比如。”楚央央追根究底，聞著熟悉的藥香味，莫名的心安。
“真的要說？”黎墨皺眉，白皙的臉頰浮上絲絲紅暈，若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楚央央認真點頭，雙目炯炯有神地看著楚央央。她都問道這節骨眼上了，沒道理退縮啊。“當然。”
黎墨勾起嘴角，望著那張精致的小臉，對著嬌豔地紅唇印下一吻，他認真地說道：“舍不得你不開心，舍不得你被欺負，舍不得你不在我身邊，舍不得看不見你成長，舍不得不去想你的好……”
至於後麵有多少舍不得，這恐怕隻有黎墨自己清楚。他的聲音很淡，但卻情深意切，一切都發出肺腑。讓楚央央越聽臉越紅，頓時覺得心裏滿滿的。
這是表白？有沒有？
風平浪靜後，召喚回聖劍，撤去了結界，與黎墨消失在原地，好似他們不曾出現過一般。隻是清水澗旁的兩具屍體，昭示著剛剛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
高階的武者們和現世權貴高官們聞到血腥味後，一瞬間聚集在兩具屍體旁。
“天哪，這，這死得是香港玄宗的夏媛師傅和劉全師傅。”
看清楚死去兩人的麵貌後，有人驚呼出聲。
“這，他們兩人怎麽會死在這裏？究竟是誰殺了他們？”
“沒道理啊，看樣子兩人剛死沒多久，死前何人比都過，我們怎麽會發現不了這麽大的動靜？”
“怪，真是太奇怪了！”
就在眾人關心夏媛和劉全死因之際，“咕嚕”、“咕嚕”，清水澗的河麵上冒出一陣陣水泡。
“什麽東西？”
接著，隻見河麵倏地浮現一抹龐大的黑影，以及周遭濃濃的血腥味和腥臭味。
“是一條巨蟒！”
帶黑影完全浮在河麵上時，眾人才看清楚是什麽東西。
“瞧，那蟒蛇邊好像還有個人。”
這一蛇一人不正是被楚央央和黎墨擊殺的望天山飛升去異界的人和靈寵嗎！
望天山的弟子一見，頓時臉色大變，趕忙回去將這事稟報。接下來，有人說玄宗兩人的是與一蛇一人的死有莫大關聯，肯定是兩敗俱傷地接過。有些聰明地人也聯想到，可能通天教主的墓穴就在水下，紛紛跳入水裏搜查。
隻是可惜，水下隻留下一座空空如也，且積滿水的墓穴。
對隱世弟子而言，墓穴沒有一點價值，全都失望而歸。但對文物局來說，裏麵的機關，通天教主的實現，那都是價值不菲地東西，考古價值極高，也算是滿載而歸，不虛來一場。
通天教主墓穴一事已經告終，一個月過去了，誰也沒發現楚央央就是那個盜墓賊。
在那一個月內，楚央央一邊上學，一邊探究聚靈體。因為有靈力在，加上七星梅花針，整頓一番後，就開始治療蕭玉清的眼疾，結果正如黎墨所說，蕭玉清終於重見光麵，楚央央也為此激動不已。至於白鏡損傷的經脈，十分耗費她的靈力，一番下來，白鏡好了，而她卻是靈力散失嚴重，讓她愁眉苦臉補給靈力的問題。
再過半個月就是黎墨的生日了，楚央央本以為能在青市給他過生日，隻是京城來的一通電話讓她震驚不已。
“何少凡，你說什麽？”楚央央握著電話，臉色蒼白地詢問。
“央央，聶老他…他快不行了，他想在死前見你一麵。”電話那頭，何少凡年沉穩地說道，語氣裏說不盡的無奈和哀傷。
“怎麽可能？我不相信！那老頭子在不在旁邊？我要他接電話。”楚央央不可置信，語氣淩厲道。
“好，你等一下。”
片刻功夫後，楚央央耳邊隻聽到生命儀‘滴滴滴’的聲音。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才聽到一道氣若遊絲地嗓音。
“央…央…”是聶老的聲音，他斷斷續續，呢喃著兩字。
楚央央內心澎湃，心裏酸澀的緊，怎麽會這樣？她都已經開啟聚靈體準備去京城救治他了，現在怎麽會突然病危？不可能的，前一天她還打電話問過，老頭子的身子還行，還能堅持幾年的！
她壓抑不住，氣憤說道：“聶老頭，我告訴你，你給我撐著，我不準你死知道嗎？等我去京城，我楚央央要救的人，就是閻王他也不敢搶！”
火急火燎，兩張連夜機票，楚央央與黎墨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