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讓你永不翻身!(求首定)

華夏國,縣級以上的公安局才有局長,局子給警員編號分隊,然後分派到縣級以下的鄉鎮駐守,維持治安與秩序。至於小隊的最高長官,無疑是隊長,職位雖不大,但在地方也算是一霸,不是普通小老百姓能得罪的。

這一回,楚央央是單獨來的,給馬玉才通了電話,應該沒多大問題。雖然馬玉才在開會,但保證在一個小時內趕到,並叮囑自己的秘書打電話通知一聲,讓罩子放亮點。尋著記憶,來到楚家村所屬的康樂鎮,她記得,康樂鎮由一隊駐守,隊長好像叫馬六。

馬六與楚落落認為幹親,其中的原因,楚央央知曉一二。

因為局子就在鎮上,還在原先周麗家房子的隔壁,楚落落每天上下學都經過局子。久而久之,被局子裏的人熟知,更與馬六扯上關係。兩人認幹親的時間,她記不太真切,但大概知道在四年前。就這事,周麗沒少在李敏麵前炫耀。而在前幾年,楚落落時常將馬六掛在嘴邊,還說要介紹給她。

如今,想起前世種種,才恍然大悟,更覺得諷刺極了。

重生前,爸媽去世兩年後,馬六就被判了死刑,據說有人上京告發他,說是淩辱了數名八九歲大的女孩。從那才得知,馬六有兩個怪癖,一是喜歡漂亮男人,二是喜歡八九歲大的小女孩。幾年前,她正是這個年紀,楚落落那會將馬六介紹給她,著實沒安好心。幸好,那會她膽小,才逃過了一劫。

不讓黎墨跟來,是因為他長得太過好看和耀眼,她可不想馬六那肮髒地眼神,在黎墨的身上遊走。

到了局子門口,豎起耳朵,查探裏麵的狀況,聽到兩撥人在不同的角落說話,首先是楚落落與一男子的聲響。

“六哥,你答應過我將那賤丫頭抓來的,可是人呢?”楚落落‘咚咚咚’跺了三腳,語氣很不滿。

“好妹子,你別急。你說那丫頭在醫院,我派人去了,哪有人影?說是上午一點多鍾就出院了,現在還沒找到人在哪兒!”男人的聲音帶著一股子娘氣,語氣很是討好。

“怎麽可能?那你派人去了青石村了嗎?”楚落落詫異,難不成楚央央有預知的本事,居然這麽幹脆的離開了?其實,楚落落離開楚家的四合小院後,很是倒黴,喝個水都差點噎死,走在路上,都摔了好幾次,越想越覺得氣,沒道理她倒黴,楚央央就走運,這才想到了馬六。

“去了。”馬六確定地回道,不過轉而質問:“落落,六哥可是把你當自個兒親妹子,你可別害我!你說的那個青石村小院,裏麵被人澆過汽油,還有槍痕和打鬥過的跡象,我這冒然抓了楚家小夫妻,不會得罪什麽人吧?”馬六答應楚落落整治楚家小夫妻,一是覺得最近太清閑,沒事做,想找樂子;二是最近手頭緊,聽楚落落說那對小夫妻有十萬塊,這才動了歪腦筋。但是,錢財重要,更重要是小命。

“哼,六哥,你的膽子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小了?那會兒也沒見你對我和田甜手下留情啊!”楚落落冷哼,牙齒裏咬著一股子恨意,腦海裏浮現了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畫麵。見馬六麵色突變,轉而笑著說道:“嗬嗬,六哥,你放心好了,那賤丫頭的外公是被人仇殺,你要是替人解決了這難題,保不準別人會送個百八十萬給你!至於我那三叔三嬸,我自然是清楚不過的,他們根本沒有人脈,不認識什麽大官,你隻管放心下手,有什麽事我給擔著。”後麵這句,她說的是體麵話,就楚落落攀高踩低的性子,到時候出事了,還不把馬六當墊腳石。

“行,那我讓底下人再去找找!好妹子,你可別忘了,今晚上一定要把那虎妞送來,那麽小的丫頭,我還真沒嚐過味道。走,咱們去看看那對小夫妻,可不要將人打死了!”馬六覺得楚落落話說的不假,摟著楚落落的肩膀進了局子,他笑著,忽略了楚落落眼底的厭惡。

從這一番話中,楚央央捕捉到幾個信息,她猜得不錯,就是楚落落讓馬六將她爸媽帶來局子的。

“田甜?”她皺眉,呢喃。

這個人名,她是有記憶的,就是這個女孩的父母上京揭發馬六,被馬六淩辱過的小女孩。田甜與楚落落是小學同班同學,現今也有十四了,但可惜的是,就在四年前,那小女孩突然變得癡癡呆呆,好像是家裏煤氣泄漏,腦缺氧導致的,現在看來,似乎不是意外,更像是人為。

她心裏忽然有個念頭,楚落落說這話,是不是代表四年前,她與那田甜有一樣的境遇?不過,疑惑的是,為何楚落落還與馬六稱兄道妹?再說到虎妞時,她麵色陰沉,沒想到楚落落居然拿虎妞做交易,要知道,虎妞今年才七歲。此時的楚落落已經喪心病狂了,此人不除,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死在她手上。前世,關於楚落落的手段,她是知曉的。帶著滿腹算計,楚央央走進了局子大門,耳朵裏傳來王貴珍和她爸媽的聲響。

“三叔,你家那丫頭可真狠,直接一推,就把我家孩子他爹推倒了,還撞在石頭上,這會兒還在醫院躺著,醫生說是嚴重腦震**,手術費用可不低。二嫂一直好說話,本想私了,讓你陪個八萬塊,可是你們認不清狀況,既然不賠,隻好進局子說話了。”王貴珍語氣犀利,想到楚央央,就一陣咬牙切齒。

至於楚從文的傷勢,是有些輕微腦震**,現在休息了一會,吊了兩瓶水,已經回家休息了。她越想越氣,後來老大家的楚落落找上了她,說是人不能白受傷,應該賠償一筆,最後與楚從武沒談好,這才答應楚落落報警。看那隊長馬六對楚落落言聽計從的模樣,今天怎麽著也能訛上一筆,心裏暗自竊喜。

“王貴珍,你血口噴人!央央已經告訴過我們了,你們不僅偷盜我家,而且二哥還拿繩子綁她,結果踩到石子上,腦袋才跌破!”楚從武語氣急切,他家閨女都說了前因後果。沒錯,他是老實人,但卻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王貴珍找人把他抓進局子,不就是惦記著孩子的那幾萬塊嗎?可是,那是央央的錢,他和小敏決不能讓別人平白得了去。

“嗬!”王貴珍冷笑,繼續說道:“你們口說無憑,我這邊有物證,又有人證,你這錢是陪定了!”她的物證自然是楚從文頭上的傷,以及醫院給的證明,人證自然是楚落落,所以,她此刻很是得意。

“反正,就算你打死我們,也不會給!”楚從武被她氣得憋了一口氣,許是因為肚子上被踢了兩腳,硬是咳嗽了好幾聲。

李敏見狀,拍了拍楚從武的背,這就是平日裏的兄弟姐妹?她真是瞎了眼!如今才想到央央對她說過的話,不是你對別人好,別人就會感恩!“從武,你別氣,他們總不能將我們打死!蘇瑾那孩子不是說了會想法子救我們嗎?”

蘇瑾在李敏心裏,那是絕不說大話的孩子,他說有法子,就一定有法子!

“恩,好在央央不在!”楚從武好了一些,看著李敏輕聲說道。要是孩子和他們一樣遭這個罪,他與李敏沒臉麵活了。

楚央央心裏感動,有這樣的爸媽是上天給她的恩賜,不過,這錢哪有命重要?看來,這回過後,她要‘教育’一番爸媽。想到蘇瑾,他們也好些天沒見了,以蘇瑾家在華夏國的地位,救她爸媽出來是輕而易舉的事。隻是,如果蘇瑾出麵了,可能王大嬸的行蹤就暴露了,到時候必定回京城。

“怎麽樣了?這錢是給還是不給?”‘砰’地一聲,馬六一腳踩在椅子上,不耐煩地說道。

“這個,六哥,你不知道,這對小夫妻特難搞,怎麽打就不鬆口!現在那娘們正在遊說呢,我看希望也不大。”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楚央央覺得,應該是局子裏的警員。

“打?我看你們是給人撓癢癢吧?”楚落落不屑地說道。

馬六覺得很沒麵子,啐了一口:“媽的!”一巴掌打到小警員的臉上。“你們是吃屎的,平時跟來自後麵撿現成的,今天這點小事都幹不好?咱們局子不是配發了新武器嗎?”

“六哥,你的意思是?”見馬六點頭,立馬說道:“好,我這就去試試。”

‘咚咚咚’,見人走了,楚落落笑著問道:“幹哥哥,什麽新武器啊?”

“好妹子,你放心,在這武器下,那小夫妻肯定願意拿出錢。這武器就是警棍,不過它有個新功能,就是帶電!被電一下,身上就像是上萬隻螞蟻咬似的。”馬六得意地說道。

聽到這,楚央央淡定不了了,華夏國的電棍她是知道的,也是這一年給鄉鎮警員配發的。可是,該死的,這幫人居然敢這麽對她爸媽?隨即,走到門口,‘砰’地一聲,把那半掩的門踢開。她瞧見,大廳被隔了起來,有內外之分,外麵擺著兩張辦公桌,坐著四個穿著警服的男人,其中兩個,年輕在三十歲,另外兩個,模約二十開頭。

有一個穿著便服的男人,三十來歲,個子在一米七這樣,正坐在桌子上抽著煙,他的旁邊就是楚落落。這個人應該就是馬六,瞧那模樣,和前世報紙上刊登的變態犯沒兩樣,長得尖耳猴腮,賊眉鼠眼,那凹進去的眼眶,明顯是**欲與吸(和諧)毒下成果。

在門口,偏著身子就能看到內層的畫麵,她爸媽的雙手被綁了起來,爸爸楚從武麵色痛苦,唇色蒼白,捂著肚子,嘴角一片青紫,而媽媽李敏,情況稍微好點,但那臉上的巴掌印,卻是那麽地刺眼。他們的身邊,坐著王貴珍,三人都驚恐地看著拿著電棍的年輕小警員。

眾人都被這高昂的踢門聲嚇了一跳,不自覺地朝門口看去,瞧見一眉清目秀,五官精致的小姑娘後,不由自主地恍神了。就在這時,‘叮鈴鈴’、‘叮鈴鈴’,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響起,將眾人拉了回來。

楚央央覺得,這個電話,應該是馬玉才讓秘書打來的,但看眾人都默契地選擇無視,讓她皺起眉頭。

“小姑娘,你有什麽事啊?是不是想跟哥幾個玩玩?”

“嘖嘖,這臉可真漂亮,比電視上的那些明星還好看。”

“好了,別嚇著人家。來,小妹妹,到哥哥身邊來,有什麽事跟哥哥說,一定給你做主。”

“嗬嗬,要是讓哥幾個樂了,一定給你把事辦妥當。”

倏地,四個年輕的警員起身,三兩步走過去,圍住了楚央央,他們語氣**靡,眼神輕佻。

楚央央厭惡,她覺得,這幾人不像是代表正義的警察,倒像是街頭的流氓混混。

“電話響了,你們不接?”楚央央身子靠後一些,淡淡問道。

幾人聽後,才發現還在‘叮鈴鈴’的電話,其中一人不耐煩地說道:“六哥,趕緊接一下,哥幾個有些忙。”說完,視線又落在楚央央身上。

電話還在鍥而不舍地響著,電話那頭的男秘書,已經急了一頭汗,想起馬局那嚴肅的語氣,這是要辦不好,他估計得回去種田了。

“吵死人了!”馬六一腳踢翻電話,像是不解氣,還跺了一腳。

楚央央暗道不好,這下事情好似變得複雜了些。

電話那頭,男秘書一聽‘嘟嘟嘟’的占線聲,頓時,臉色嚇得蒼白,顫顫巍巍地放下電話,拔腿朝馬玉才的辦公室走去,他得趕緊匯報,給自己亡羊補牢。

“六哥,你怎麽又弄壞電話了?這回又得往上申請了。”聽這話,就是知道弄壞電話是常事,難怪好多康樂鎮的老百姓,總打不通局子的電話。就劉寡婦女兒被毒死了那事,也是人家親自到局子裏報案,然而,事情一直被拖著,根本沒有進展,這也導致好多證據被銷毀,讓凶手逍遙法外。

“擔心什麽?桐城的副局是我舅舅,到時候直接說一聲,十個電話也給送來。”馬六炫耀,洋洋得意,見眾人拍起他馬屁,嘴巴都笑歪了。

“是啊是啊,要不是有張副局罩著,哥幾個哪能在康樂鎮過著瀟灑的日子!”

“沒錯,六哥簡直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啊!”

楚落落見是楚央央,麵色一喜,她扯了扯馬六的衣服。“六哥,她就是楚央央,還不趕緊抓起來。”這賤丫頭,不要派人出去找,自個送上門了。瞧吧,老天還是幫她的!想到局子裏幾個人對楚央央有興趣,她沒覺得嫉妒,倒有些幸災樂禍。如今,楚央央過了已經有十二歲,個子有一米六多,即使長得再好看,馬六也看不上,不過局子裏其他幾個男人,都正常的很。

馬六一聽,對著手下揮手。“還傻站著幹嘛?趕緊將人抓起來,不然我幹妹妹可不開心了!”

“哎,是。”幾個警員磨刀霍霍,朝楚央央一步步逼近,臉上那笑意,讓人平添一層雞屁股大。

楚央央瞧幾人輕車熟路,想來也沒少在局子裏踐踏姑娘,她冷上帶著寒意,笑問馬六:“馬隊長想抓我?有什麽理由嗎?”

“不用理由,在康樂鎮,我就是老大,什麽都是我說了算。”馬六一臉傲氣,不管三七二十一吹噓道。他這話不假,在這個小鎮上,他就是地方霸王,誰見到他不點頭哈腰的。

“是嗎?你就不怕上頭來人查訪?”楚央央倒也沒害怕,手裏釋放出‘羸弱’的煞氣,讓幾個警員頓時渾身沒力氣,都邪門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

“查訪?你唬我吧?就算來了也沒事,先不說我上頭有人罩著,你和你爸媽將人打得腦震**,這理由也能將你們抓起來了。”馬六肆無忌憚地說道,一點也不擔心楚央央說的話能成真。因為有他舅舅張副局長撐腰,他們駐守在康樂鎮一隊的警員,每年都能評到‘優秀黨員’、‘優秀大隊’的稱號。

從這三兩句對話中,楚央央也明白,她說的話對馬六沒用的了,在馬玉才沒來之前,也隻能用武力解決問題。

馬六見幾個手下麵色怪異難耐,有些不解。“怎麽還不動手?”

警員們想說話,但卻說不出來,胸口憋著一股悶氣,讓他們喘息都艱難。

楚央央諷笑,安然自若地走進內層,而她剛離開,身後的幾個警員像是被重力的一般,莫名其妙地倒在地上。這邊,見年輕警員拿著電棍襲向她爸爸,順著她的意念,一股子‘倒黴’煞氣將人圍住。沒多會,‘啊’一聲尖叫,一股焦味傳入大家的鼻子裏,接著‘轟’地一聲,警員倒在地上,身上冒著一股煙,昏死過去。

楚從武和李敏,以及王貴珍嚇的眼睛都直了,在原地不敢動彈。

“央央,你是被抓來的嗎?”楚從武回神,見女兒來了,僵住聲音,忍著疼,問道。

“快走,這幫人的心都是黑的。”李敏麵色秀紅,這表情在楚央央眼裏,及時不說,也能想到一些訊息。李敏定是被占了一點便宜。

楚央央笑著安撫夫妻倆,用煞氣振開了夫妻兩的手銬,在兩人驚訝中,笑著說道:“爸媽,你們別擔心,我是自己來的。”說完,彎身撿起那掉落的警棍,看著的電流指針指向了最大區域,麵色又冷了幾分。這一家夥下去,人不死,也隻留半條命了!看來,這幫人還真不怕,是鐵了心地想把她爸媽往死裏整,當真以為華夏國沒有王法了嗎?

王貴珍反應過來後,立馬跑了出去,對著馬六和楚落落驚恐地說道。“死…死人啦!”

那年輕警員,麵色發黑,那模樣,的確沒有生命氣息了,但楚央央用右眼看過,心在還在跳動,還沒有死。

馬六與楚落落一聽,都以為是楚從武死了,兩人急急忙忙跑了進來,身後的幾名警員也稍微恢複點力氣,相互扶持著進了內層,但彼此都很恐懼,四處張望,總覺得局子裏找來不幹淨地東西了,所以,幾人都安靜下來,不敢在說話做事。

馬六見自個手下被電暈死,一腳踢了過去,見人沒反應,暗自啐了一口:“娘的,真沒用!”

“嗬,二媽,你大驚小怪什麽?這人又不是你弄死的。”楚落落看著楚從武,失望地說道,見王貴珍膽小地模樣,有些嘲笑。瞧楚央央一家都到齊了,她笑著說道:“你們瞧見了,這兒就六哥最大,你們別指望有人救你們,就算在局子裏弄死你們,也沒人敢說什麽。這樣吧,你們想出去也可以,隻要將餘下的錢拿出來孝敬六哥。”今天局子裏傷了一個人,無論如何都得用錢堵住馬六,不然她可能會被牽連。

“落落,你怎麽說這話,當初不是說好了,五五分賬的嗎?”王貴珍一聽,立馬不依,這話與楚落落到她家說得完全不一樣。“我不管,你們要是不分給我,我就上縣裏舉報你們。”婦道人家,哪知道官官相護的道理。

這話一出,立馬惹來馬六與楚落落的啼笑,馬六威脅道:“你沒看清楚這是誰的地盤嗎?你要是不識抬舉,這回連你一起關起來。”很顯然,這威脅在王貴珍身上很管用,讓她身子縮了縮,立馬閉嘴了。

楚落落與王貴珍窩裏反,這一幕是楚央央樂見的,她嘴角勾起,看著楚落落扭曲了的嘴臉,問道:“還有什麽要求,一並說。”她可不覺得楚落落是那麽容易滿足的人。

“算你識相,將小葫蘆給我,就不讓你進青少年勞教所。”楚落落一聽,以為是楚央央害怕了。從離開楚家的四合小院後,她就心裏惦記著小葫蘆,仿佛入了魔障一般。雖然她媽媽保證會給她奪回小葫蘆,但不是真正地給她,應該是拿去賣掉!所以,她必須先下手為強。見楚央央若有所思,她繼續恐嚇道:“你不知道什麽是青少年勞教所吧?告訴你,裏麵全都是犯過事的青少年,你要是關進去了,吃不飽不說,還得被那群少年輪著上。”

李敏一聽,頓時急了,那地方,她有所耳聞。於是,不敢置信地問道:“落落,你瘋了,央央是你的親堂妹,你怎麽能這樣?”

楚落落不屑地笑意刺痛了李敏的心和眼。“小媽,隻有你們這些蠢貨才講什麽親情。”

見楚家小夫妻和楚央央都不為所動,馬六有些不耐煩了。“怎麽?還不把東西拿出來?不然,我可得掏家夥了!”說完,朝褲子裏摸了摸,拿出了一把老式手槍。

楚從武和李敏一見,有些害怕,畢竟是第一次見到手槍。而王貴珍,這回早就蔫了,不敢多說一言。她就知道,今天是上了賊船了!該死的,這楚落落和她那賤人媽一個樣,總喜歡背後捅人一刀子。

康樂鎮的公安局儼然就是一個土匪窩,馬六見還不夠,拉起手槍的保險栓,對著頭頂就是一槍。‘砰’的一聲過後。接著是‘轟隆隆’的聲響,那聲音震耳欲聾,越來越近,仿佛就在局子的上空。

“怎麽回事?出去看看。”馬六見情況不對勁,收起槍,對手下說道。

“六哥,是咱們桐城空軍的直升飛機。”一名警員走出局子外,用手擋住刺眼的光芒,大聲說道。

馬六帶著楚落落,以及幾名警員都走了出去,王貴珍膽怯地躲在後頭。

楚央央心裏也疑惑,桐城有個空軍演習基地,直升飛機怎麽會開到桐城這兒?同爸媽對看一眼後,與李敏扶著楚從武一同出去。

隻見,局子的正門外,空地處,一架空軍專用的直升飛機盤旋在上空,投下了一大片陰影。接著,一根繩子落了下來,十來個穿著空軍製服的強壯男人沿著繩子滑了下來,他們手裏拿著武器,訓練有素地將馬六等人團團圍住,一些好奇的老百姓,都出了家門,但不敢靠近。

“你們…你們隻是幹嘛?我舅舅可是桐城的張副局長,你們要是敢對我怎麽樣,一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馬六以前都是小打小鬧,真正的大世麵可沒見過,這回早就嚇尿了。

十來個男人不為所動,全都不眨眼地盯著馬六,並把幾個警員地槍械一並收了。

“怎麽回事?”這麽強大的陣勢,讓楚從武雙腿有些發軟,李敏也有些摸不著西北。

“是蘇瑾哥。”楚央央淡淡說道,抬頭看著飛遠的直升飛機,這麽遠,她依舊可以看見蘇瑾陽光俊逸的麵容,看見他掀動嘴唇對她說‘再見’,看見虎妞撅著小嘴,眼淚包包地搖著小手,看見王大嬸美麗的容顏,笑著對她點頭。

京城蘇家的掌舵人——蘇震,不就是華夏國空軍總部的老首長嗎?蘇瑾用他們家的自由,用回京城這條路,換來了桐城空軍前來幫助她爸媽,這樣的恩情,讓她如何償還?也許,她可以學好‘七星梅花針’,幫王大嬸治好多年的啞疾。

在幾年後,直到與蘇瑾再次相見,這個少年的名字還依舊刻骨銘心的在她心頭,蘇瑾於她,是別樣的存在,亦如她重生後第一次相見,也是他出手相救。

直升飛機上,虎妞看著越來越渺小的康樂鎮楚家村,直到看不見楚家的四合小院後,才放聲哭了起來。“嗚嗚,哥哥,我想樂樂,我不想回去!樂樂長大了,一定會忘了虎妞的。”

蘇瑾心裏也惆悵,摸了摸虎妞的腦袋,笑道:“傻丫頭,你不是告訴樂樂,愛哭的不是好英雄嗎?這回怎麽自個哭了?”視線落在楚央央的方向,其實,早知道會離開,但卻沒想到這麽快,會是用這種方式離開,讓他連一句‘再見’都沒當麵說。

“恩,可是我想樂樂。”虎妞用胖嘟嘟地手抹去眼淚。

“放心吧,等長大了,你就去找樂樂。”蘇瑾安慰,見小妮子活潑起來,轉而對憂心忡忡的母親愧疚地說道:“媽媽,對不起。”

美麗的婦人溫柔地搖了搖頭,撫了撫蘇瑾的肩膀,她與李敏情同姐妹,怎麽也不能看著李敏小夫妻出事。

“媽媽,爸爸的那件事,一直都是個無誤會。”蘇瑾見母親點頭,這才鬆了一口氣,最後看了眼楚家村,看著京城的方向。他相信,與楚家很快就能再相見,而他與虎妞都要去京城完成他們的夢想,稱為一名優秀的空軍。

天下無不散宴席,這次的離別,為了下次更好的相聚。想開後,楚央央真心祝福王大嬸一家都安好,等著她去京城,相信吧,用不了幾年!

“你們這群飯桶,是不是弄錯了?我是桐城一隊的隊長,這些人才犯了事,你們應該抓他。”馬六暴躁地大囔囔,空軍怎麽管起他們公安來了。

“六哥,安靜點。”楚落落有些害怕的扯了扯馬六的衣服,這般凶神惡煞的人,她是頭一次見到,生怕馬六惹怒了這些人,拖累到她。

“啪”有些發狂的馬六,一巴掌扇在了楚落落的臉上。

楚落落嘴角出血,被扇倒在地,手指被慌忙移動的警員踩到,發出殺豬似得叫喊。

“媽的,你個賤人,老子都是你害的。”馬六見楚家小夫妻與楚央央都沒事,也明白是因為今天的事了,還說背後沒有人,連直接聽從蘇家命令的空軍都弄過來了!

大約歇了十多分鍾‘嘀嚕’、‘嘀嚕’傳來了一陣陣警報聲,十多輛警車將句子團團圍住,因為飛機和警車的動靜太大。此刻,外麵圍了許多百姓,並且十分靠近。

先下車的是張副局長,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大肚子男子,他的麵色鐵青,手上戴著鐵銬子。

“舅舅,快來救我。”馬六沒看清狀況,見是自個舅舅,扯著嗓子喊道。

不甘心的楚落落,也瞬間精神起來,眼睛裏充滿了希冀。

隻見那張副局長,二話不說,拿起局子外的拖把,朝著馬六一陣狂打。

“啊,舅舅,你瘋了,幹嘛打我?”馬六被打得暈頭轉向,他擋著腦袋娘氣地問道。

“打的就是你,六子啊,你不僅把你自己害了,也將我害了啊!”那張副局長打累了,整個人頹廢地跌倒,身後,兩名警員上前,將人壓製住。

接著,馬玉才從另外一輛車下來,麵色慌慌張張,四處尋覓一番,見楚央央完好無損,鬆了一口氣。那會秘書和他說,電話一直占線,他立馬中斷了會議,正打算離開時,又接通了一起電話,原來是京城蘇家老三,華夏國空軍總司令打來的,說是讓他去康樂鎮的局子一趟,人要是受傷出事了,寧省的公安局局長就沒戲了。

“央央,你真是嚇死馬叔叔了。”走到楚央央麵前,馬玉才嗔怪地說道。即便不是那局長的位置,他也會快馬加鞭的趕來。

“馬叔叔,您來的很及時。”此刻,楚央央很是佩服蘇瑾的性子沉穩。讓空軍過來控製馬六等人,也是為了讓馬玉才有時間趕來。

馬玉才點頭,見到楚家小夫妻後,禮貌的握手:“你們好。”

“馬…馬局長,您好。”這舉動,讓沒見過世麵的楚家小夫妻受寵若驚,天哪,這桐城的一把手居然和他們握手了!

看爸媽那模樣,楚央央無奈地搖了搖頭。

之後,馬玉才吩咐他帶來的警員,將馬六幾人都控製住。“你們身為警員不自律,居然敢訛詐,打人!”

“放開,我沒有,都是這賤人慫恿我的。”馬六掙紮著,奈何一拳難敵四手,他指著楚落落說道。心裏後悔死了,他怎麽也沒想到,楚落落口中沒背景的人,居然能請得動空軍和馬玉才!

王貴珍從始至終,嘴巴哈的老大,一臉惶恐,聽到馬玉才說‘訛詐’,對號入座道:“我也是受她慫恿的。”

兩人話一出,後麵幾個被壓製住的警員都那楚落落說辭。

“你…你們。”楚落落見句子外有很多熟悉的鄰居對她指指點點,此刻羞愧極了。“我是未成年人,我頂多被教育幾天,你們都得坐牢!”楚落落豁了出去,她大聲說道。

馬玉才也考慮到了一點,華夏國對未成年人犯法,管束力度並不強。

對於這樣的決定,楚央央顯然不滿意,這一次,她要讓楚落落永無翻身之地,身敗名裂,替所有被她害了的小女孩討回公道。她嘴裏默念,將她的兩隻‘鬼探子’召回。順著她的意念,警局上空忽然烏雲密布,陰風陣陣,但大家都以為是自然現象。

青鬆和青虛,遵照主人的意願,以極快的速度進入了馬六和楚落落的身體,隻見兩人渾身一震,展開了接下來詭異的,驚天動地、喪盡天良的對話。

“六哥,還記得四年前嗎?你將我和另外一名女孩騙來局子,把我們都給睡了的事嗎?現在出事了,你將所有的事兒都推到我身上,我也不會放你好過!”楚落落寒聲說道,小臉上淨是陰鷙。沒錯,青鬆上了楚落落的身,那神情,與青鬆無二樣。

“當然記得,那味道讓我至今難忘呢!”馬六神色古怪,說完還舔了舔嘴角,十分猥瑣。無疑,這是青虛控製了這身子,與青虛好色的德行一模一樣。

“嗬嗬,不過你心也太狠,居然割開了那小女孩家的煤氣管道,要不是我保證不說,這回我也和田甜一樣,可能都成了傻子。”楚落落冷笑,讓人不寒而栗。

“比起你來,幹哥哥還差了點,要不是你答應陪我睡到十歲,我會放過你?不過,你給我帶來的那幾個小妮子,味道比起你,差了很多。”馬六神色回味,嘖嘖說道。

楚央央控製青鬆和青虛,保護了那個‘腦障’的女孩兒——田甜,至於馬玉才查訪,自然是私下進行。師傅說過,玄宗的人好事做得多,修行才會順利。

這一番對話,在圍觀的老百姓裏炸開了話!

“那姑娘不是楚從建和周麗的女兒嗎?真沒想到,這麽點大,居然做出這麽不恥的事!”

“天哪,咱們鎮上有那些小女兒與楚落落玩得近?要是被這賤人送給馬六,可就慘了。”

“造孽哦,這姑娘死後定會下十八層地獄,下油鍋,割舌頭!”

這事,周麗突然擠進了人群,楚落落的那番話,她自然聽到了。“天哪,落落,你說的什麽葷話!”但看周麗那神色,應該知曉一二。

見差不多,楚央央讓鬼探子回去繼續辦事,馬六和楚落落醒來後,見眾人用惡毒唾棄的眼神看著,有些迷惑。“媽,什麽葷話啊?”楚落落不解地問道,清醒後,她隻聽到周麗這句話。

剛說完,那些痛心疾首的婦人們,以及家裏有孩子的年輕男人們,衝開了警員拉起的人牆,衝了進來,對著馬六和楚落落狂打起來。

“啊,救命,不要打我臉。”

“哎呦,痛死我了。”

兩人歇斯底裏地叫喊,周麗也沒好過,也被卷入,打得很慘。

楚央央見狀,並不同情,被打一頓,或許還能減輕他們的罪孽。視線落回楚從武和黎敏身上,見兩人麵色失望,不住地搖頭,但沒上前去拉架,她心情上好,欣慰地笑了,爸媽包子一般的性格,是不是有所改變呢?從重生後,她的初衷是,不想爸媽一直被人牽製,被人欺負,不能太老好人,讓他們明白,隻有把你當朋友的人,才是值得深交的。有了這些證詞,這麽多證人,即便楚落落也是受害者,她在青少年勞教所也會待上十來的時間。至於王貴珍,也被局子帶走了,最後結果如何,那還得看法官怎麽判刑。

解決了二人,讓她心頭的石頭碎裂了幾分,接下來,還有楚從建和周麗,若是兩人安分,她或許會放過他們,但結果差強人意,有些人就是有‘冒死’的精神。

“馬叔叔,麻煩您派輛車,將我爸媽送回去。”楚央央說完,楚從武和李敏不自覺地點頭。見爸媽走了,她壓低聲音叮囑馬玉才:“你知道楚家村的那起毒殺嬰兒的案子嗎?”

“知道。”

“恩,這案子在桐城已經引起不小的反響,很多媒體都報道了,我給你一條線索,從楚家村的王麻子入手。”楚央央抿唇,幽幽說道。

對於現在的馬玉才來說,每破一起案子,都是一個功績。聞言,他點了點。想到什麽,說道:“對了,今天下午我才知道,有人要殺那個叫楊陽的少年,好在被警員撞破。不過,人跑走了,我怕那殺手還不甘心,這事得盡快解決,省得夜長夢多。”

楚央央眯起眼,想滅了楊陽的人,不是熊峰就是張貴的人。“找人保護好楊陽和他的父母,這件事,我會親自著手。”

這事完後,楚央央回到了何少凡的莊園,大家見人安全回來,都鬆了口氣,黎墨繃緊的麵色也柔和下來。

直到晚上8點多鍾,白鏡與豪哥終於回來了,問為何那麽晚,原來兩人在路上海吃海喝了一番,更是睡了個把小時午覺,讓眾人的臉都綠了。

“央央,為師不是知道,李師叔已經無大礙了嗎?”白鏡不好意思地笑著,見自個師弟也用責備的眼神看著他,這比發現天材地寶還激動,他討好地說道:“師弟啊,都是豪子的錯!你瞧,這小子塊頭大,飯量大,簡直和豬一樣,一路上都給他耽擱了。”說完,瞪了眼比竇娥還冤枉的豪哥。

其實,白鏡好吃一頓後,就覺得特別困,路上太顛簸,睡不安穩,這才讓豪哥停車休息的。

包括何少凡在內,大家都心知肚明,當初豪哥從梅省的南陽山開了三天的車到寧省青市,也沒見人開口說累,所以白鏡明顯在說瞎話。畢竟是長輩,大家可不敢反駁。對此,楚央央也無奈地搖了搖頭,但卻抓住了關鍵詞。“師傅為什麽喚我外公為李師叔?”

“這個,隱世門派內的弟子都按照輩分相互稱呼的,你外公是南派嫡係傳人,又和我師傅一輩,自然得喚師叔了。”白鏡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理虧。他的年紀雖然與李三差不多,但輩分卻晚了一輩。

楚央央了然,點頭後,皺眉詢問:“那破解我外公死劫的卦象有何指示?還有,我外婆被北派‘橙’字輩高手抓走了!現在還不知道情況。”盡管外公說外婆很安全,但她怎能不擔心!

白鏡收斂了笑意,麵色嚴肅慎重起來。“萬物講究相生相克,為師在路上不是白睡的,被我想出了兩條破解之法。一是放那‘橙’字輩高手離去,待你羽翼漸豐時,將李師嬸救回。二是直接狙殺那位‘橙’字輩高手。”

對於這樣的答案,楚央央翻了一個白眼,她也想到了可好?與黎墨對視一眼,看來,等入夜了,就去醫院一趟。當然,楚央央沒想到,這次前往不僅得到了意想不到的驚喜,更是展了一場蝦米對上龍蝦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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