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安江之戰,鬥妖僧(已閱)
安江貫穿整個華夏國,為運輸行業提供了一條便捷的通道,而桐城在江邊設下的渡口,將近有四十多個,規矩比較龐大。這個時間點,每一個渡口都在運作,工人們都在搬運貨物,還有那被吊機放下來的集裝箱,每一次落地,都發出‘轟隆隆’地聲響,震耳欲聾。
當豪哥看到那麽多渡口時,才知道忘記問在幾號渡口了!等再次打電話給斌哥時,已經沒有人接聽,豪哥頭上汗水直冒,麵色十分著急,他舔了一下有些幹的唇,看著麵色淡定沉穩地楚央央,不自覺地問道。“姑娘,你說小斌會不會出事了啊?怎麽沒人接電話呢?”那小子騷包的很,他都懷疑,就算世界末日了,他也會淡定地接著電話!
楚央央也察覺到了異樣,直覺不好,點了點頭。正打算挨著尋找何少所在的渡口時,鬼探子青鬆意外地回來了,礙於豪哥的膽兒,這會兒沒讓青鬆現行。用靈識仔細一問,才知道利豐賭場的青年們都聚集在37號渡口。
接下來的話,讓她眉宇微鎖,青鬆並沒有查到小次郎讓山口組的人藏在渡口的集裝箱內。那麽,人究竟隱匿在哪兒?派遣青鬆繼續去查,這次以渡口為中心,擴大搜索的範圍。
這會兒,渡口突然刮起一陣古怪的狂風,讓豪哥頓時一個激靈,隻見熊飛樂悠悠地飄了過來,臉上盡是笑意。
楚央央歎了口氣,這小子有多樂觀,感情做靈體比做人更加有意思!在豪哥好詫異惶恐之中,楚央央又對著空氣對起話來。“怎麽回事?”現在回來,一定是熊峰有什麽事情要通知她。
“恩!央央真聰明!我爸爸已經和馬玉才將人安置好了,隨時都能出動。他們讓我告訴你,在九點之前一定要讓利豐賭場的人離開渡口。”見楚央央一臉所思,熊飛想也沒想,繼續說道:“是這樣的,剛剛青沐幫的總部傳來了消息,這次山口組下了血本,帶了許多人和槍械,不離開的話肯定會有傷亡哦。”這話說完,熊飛的臉皺成一團,像是在掙紮。
“還有什麽繼續說!”楚央央見熊飛一臉欲言又止,麵色認真起來。
“我在馬玉才帶來的人哪兒聽到了一條來消息,他們安插在山口組內的臥底說,這次小次郎請來了一位僧人,好像叫‘空海’大師!在R國很有名望,信徒無數!不過,這位大師很是邪門!”熊飛支支吾吾地說完。其實,這條消息是他偷偷聽馬玉才的人說的。
“怎麽個邪門?”楚央央歪著腦袋,美眸晶亮起來。
“他有陰陽眼,能控製靈體上生人的身,還能差遣靈體為他辦事。”熊飛想了下,整理話裏的意思。
其實,馬玉才的人是這樣描述的。隻要空海大師一念經,對手就會失去意識,之後便會聽從空海大師的話,甚至叫人開槍自殺無所謂,科學的說法是高級催眠術。可熊飛覺得,那明明就是靈體上身的情況,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鬼上身’。
“妖僧?”楚央央眼睛眯起,輕聲呢喃,好像事情越來越有趣。
師傅對她說過,成了玄宗弟子,那就步上了修行之路,她的生命也漫長了許多。她可以幹涉普通人或事,但絕不能任意殘殺普通人,這樣會天降殺劫!所以,就山口組狙殺青沐幫和利豐賭場的事兒,她隻是選擇幹預,並沒打算自己出手。但是聽熊飛說,現在完全不一樣了,那R國僧人空海大師明顯就不是普通人。
熊飛眼睛晶亮,腦袋直點,一臉憤恨。“出家人都是慈悲為懷的,那空海在華夏國招收信徒,結果有很多人為‘解脫’莫名自殺了。哼,這不是妖僧是什麽?這已經引起了政府的注意,在華夏國好多城市都張貼了捉拿空海的告示呢!隻是沒想到,他居然藏在了山口組!”
“好了,我知道了,空海的事我會解決。”楚央央點頭,這人殺孽太重,除了他也是功德。想到什麽叮囑熊飛:“你去告訴熊叔叔,37號渡口有一批槍械,待會讓人拿給幫內裝備差的兄弟。”
“恩!我這就去。”熊飛俏皮地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化作一團煙霧,消失在漆黑的夜裏。
見狀,楚央央的身上不由自主地起來許多雞皮疙瘩,這小子就是這副德行嗎?
豪哥見楚央央自言自語後,朝著四周看了看,並沒有什麽人啊!見楚央央走遠,頓時覺得這渡口陰森恐怖,讓人毛骨悚然。
三十七號渡口很是偏僻,因為離桐城太遠,所以很少有商人願意在那兒下貨,而渡口的安檢人員也懶得去檢查。但是,唯一值得肯定的是,那兒十分空曠,讓人一覽無餘。
江邊風大,寒冷的風吹散了燥熱,讓人清明起來。
老遠的,楚央央就瞧見了昨晚上匯聚在利豐賭場門口的那一幫青年,此刻正三三兩兩地抬著大木箱子,或是扯開箱子檢查槍械。聽豪哥說,這幫青年都是給賭場看場子的,防止有人出千或是惹事,維持場內治安。當然,若是有人欠了賭坊的錢,他們也會去要債,所以行為舉止上都很痞氣。
“咦,那個不是豪哥嗎?他怎麽過來了?”昨晚上那個摩托車歇火的青年,看見豪哥後,驚訝的對同伴說道,何少不是說豪哥另有事情要做嗎?
“沒錯,是豪哥!真是大新聞啊,咱們場子裏的不近女色地和尚,這會兒好像帶著一個小姑娘過來了!”眼尖的黃毛青年確定來人就是豪哥,可能是昨晚上沒去場子,所以對楚央央沒印象。不過,當看清楚小姑娘的長相後,立馬渾身一震,精神起來!
“嘖嘖嘖,在這桐城居然還有這麽好看的姑娘,我以前怎麽沒發現?比忠叔的孫女夏涵好看多了!”現在想想,這夏涵連給人提鞋都不配。一個染著綠毛的青年摸著自己的下巴,眼睛裏金光閃閃。
這話一出,大夥兒都點頭,可見夏涵有多不得人心!
利豐賭場內,那名比較內向的青年,看到楚央央後驚訝出聲。“呀!她不是昨晚上的那個小姑娘嘛!”見身邊的兄弟一臉歪歪,一腳踢了過去。“兄弟,你給悠著點,這小姑娘可不是你能動的!不然何少非廢了你不可!”其他兄弟可能不知道,但昨晚上的那場豪賭,他是聽豪哥說了,真沒想到,這姑娘年紀輕輕,賭運如此驚人,光是想著就有崇拜起來。
被踢的青年一臉哀怨,就那小姑娘的氣場,他也隻是心裏想想而已。“濤哥,我隻是……”
“哼!胡思亂想也不行!那可是咱們利豐賭場的貴客,沒瞧見豪哥都那麽狗腿嗎?”被喚做‘濤哥’的青年一聲冷哼,而他的話一出,不知道內幕的青年們一同望去,才發現豪哥走在前頭,正為那小姑娘辟路,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意。
這情形像極了宮廷大戲,小主在後頭走著,太監在前頭領路!青年們皆都一臉鄙夷,難不成豪哥上輩子不是和尚,而是太監?
楚央央聽覺敏銳,雖然離著那幫青年們有幾十步的距離,但對話聲一一不漏地入了她的耳,讓她嘴角微微勾起,這幫青年還蠻可愛的。還有,原來昨晚上替她進賭場喊豪哥的青年叫‘濤哥’!四下看了一番,隻見忠叔站在大貨車邊,見到她與豪哥後,眼神怪異,吃驚。而夏涵正坐在貨車的駕駛座內,見到她來了,麵容閃過陰狠,打開車門正朝她走來。
豪哥伸長著脖子,掃視一圈後,摸著腦袋莫名其妙道:“怪了,怎麽場子內的兄弟都過來了?”要知道,這個時間點是賭場的黃金時段,是賭場最熱鬧的時候,留下來守場子的兄弟至少有十到二十個,可這會兒兄弟們都在。
聽豪哥這麽說,楚央央覺得事情很蹊蹺,想到什麽,也就釋然,她幽幽開頭:“自然是賭場裏有奸細。”是的,一定有人故意喊齊場子裏的人,好讓小次郎來個一網打盡。至於她懷疑的對象,現在心裏有個譜,還在等待核實。
豪哥是個有心眼的,聽人這麽說,倒覺得可能性不小,也暗自觀察起來。
那濤哥見人走了過來,主動上前,見到楚央央後,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沒辦法,他就是對漂亮的小姑娘沒抵抗力。他摸了摸頭,笑著說道:“豪哥,你這會兒怎麽來了?東西都快搬的差不多了。”說完,指了指剩餘的十多個木箱子。其實,箱子裏的槍械並不多,裏麵填滿了泡沫海綿,防止槍支在搬運的時候碰撞,出現損壞。
“小濤,我問你,何少呢?”豪哥對眼前的青年點頭後,迫不及待地問道,
“哦,這會兒應該在這渡口的倉庫內,好像還在和小次郎說些什麽。”濤哥見狀,如實說道,不知道豪哥幹嘛這麽著急。
“那小斌呢?”豪哥四下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斌哥。
“不知道,說是去找何少,這會兒還沒回來,我正打算讓兄弟們找找呢。”濤哥搖了搖頭,心裏也疑惑,這一走也有好長一會兒了呢!好在這兒空曠,不難找不到人。
楚央央聞言,看了眼夏涵與忠叔祖孫倆,心裏有了答案!想著,便對著豪哥說道:“你帶上幾個人一起喊何少過來,路上注意安全!”
豪哥不疑有他,隻管聽楚央央的話,交待一聲‘兄弟們要聽這位姑娘的安排’後,便於喊了幾個人一道離開了!當然,手裏還帶著幾把槍械。
37號渡口上,何少凡弄來了一輛大貨車,此刻車箱內已經裝的半滿。這山口組還真是財大氣粗,為了打下桐城的,居然帶來這麽多槍械!當然,這恐怕隻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一改在以藏的山口組成員手中。抬手,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刻鍾就到九點了。
濤哥見眼前的小姑娘有話要說,機靈地走了過去。
楚央央先是點頭一笑,而後皺起眉頭,有條不紊地說道:“濤哥是吧?剩下的槍械暫時不用裝貨車內,你讓場子內的兄弟們趕緊上車,在九點之前離開渡口。”
“不不,叫我小濤就行了。”濤哥不一聽眼前的小姑娘喊他豪哥,有些受寵若驚,趕忙搖起頭來。場子內的兄弟們喊他和斌哥、豪哥,完全是因為進場子早,這姑娘都讓豪哥恭敬成那般,他可不敢占人家便宜。聽見吩咐後,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兄弟們大聲說道:“好了,大家先上車,那些箱子暫時不帶走,咱們趕緊離開渡口。”
眾青年一聽,一頭霧水,大家彼此看著,最後一個膽子大點的青年開口。“濤哥,為什麽啊?再過一會兒兄弟們就能搬完了!”
“是啊,還有好幾大箱子呢!留在這裏多不安全!”一個人開口了,後頭人繼續附和,點著頭。
“叫你上車就上車,哪有那麽多廢話。快點,豪哥吩咐了,一切聽這位小姑娘的安排。”濤哥見人有異議,麵色板了下來,假意朝那青年踢了一腳。
青年躲過,笑嘻嘻地放下手中的箱子,聽話地上了貨車。
夏涵自然聽到了幾人的對話,她怒氣衝衝地走了過去,對著楚央央咬牙切齒道:“怎麽又是你?你怎麽陰魂不散?我們憑什麽都聽你的!這裏是你能作主的嗎?”說完,便對貨車內的青年說道:“你們全部都給我下車,繼續搬,不想在場子裏幹了嗎?”隻見她吼完,插著呀,一副她就是利豐賭場老板娘的模樣。
貨車上的青年們‘切’了一聲,懶得再看夏涵,似乎夏涵這幅趾高氣昂地模樣並不少年,隻是大家不願意買賬。
“夏涵,你他媽給我老實待在車內!這兒還沒有你說話的份!”濤哥打心眼裏厭惡夏涵,這女人年紀小,心機重,還做作地厲害!這個年紀不好好在學校學習,天天跟人鬼混,到處勾引男人!前不久,就聽說有兩個少年為她一死一傷,真是禍水投胎!當然,還整天想得到他們何少的青睞,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德行!
見夏涵麵色通紅,濤哥不屑地說道:“夏涵,你給記住了,就你偷偷跟來這一事,何少還等著找你算賬!給我滾一邊去。”
楚央央很是詫異地看著濤哥,真沒想到,這青年和豪哥一樣,真是毒舌的厲害!要是平常的青年看到夏涵這般柔弱的模樣,早就疼到骨子裏去了!同事,給了青年一個讚賞的目光,是個可造之材,將來必定會是何少的左膀右臂!
夏涵一聽,雙手緊握,扯著自己的小裙子。瞪了濤哥和楚央央一眼後,跑去忠叔身邊,撒嬌式地說道:“爺爺,你看他們都欺負我!”說完,還擠出兩滴眼淚,顯得好不可憐。
楚央央美眸微微眯起,審視著夏涵,得出了與豪哥一樣的結論,這女人還真是會裝!
忠叔安撫著夏涵,隻見他溫和地笑著,對濤哥說道:“小濤啊,涵涵還會個孩子,你別和她一般計較。隻是,你這樣做會不會惹少凡不快?你知道的,這批槍械對場子裏很重要,沒道理搬了一大半,留著一小半啊?是不是?再說了,這小姑娘莫名其妙地讓大家走,原因是什麽呢?”
薑還是老得辣,三兩句就讓人心裏來了個大轉彎,勾出了大家的好奇心。
“這個…”濤哥一聽,也想知道讓兄弟們離開的原因,他有些不好意地看著楚央央。忠叔說得不是沒有道理,要是何少知道他們一幹兄弟做事有頭沒尾,回去肯定得被訓斥。
楚央央美眸落在忠叔身上,眼神十分犀利,嘴角勾起,她現在完全可以肯定,這忠叔就是那個內奸。“自然是小次郎在37號渡口安排了狙殺。”
沒有掩瞞,聲音不高不低地傳入青年們的耳朵中,如一枚石頭落入水麵,濺起一層水花。
濤哥聞言,有些傻眼。狙殺?就在這個渡口?
其餘青年們也不敢置信,回過神後,都交頭接耳起來。
“這小姑娘是不是在開玩笑啊?何少一早讓我們查探了,並沒發現可疑的地方啊!”
“嗬嗬,小女孩都是有臆想症的!我還以為是什麽原因呢!你瞧瞧,這兒空曠的,兩個鬼影都藏不住!”
這時,忠叔也哈哈大笑起來,細看他的神色,能發現他眼角地殺意,隻見他低沉著聲音說道:“兄弟們都知道,這次小次郎隻帶了三個人過來,他們有本事狙殺我們這麽多兄弟?而且,這些槍械都是真的,有人那麽蠢為敵人準備好武器彈藥嗎?好了,小姑娘別在這兒搗亂,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忠叔是場子裏的老人,又有一身精湛的賭術,所以場子裏的兄弟還是挺尊重他的,他這麽一說,眾人都笑出了聲。
“沒錯,誰相信她,誰就是傻子!”夏涵很是得意,還是爺爺有本事。
楚央央隻笑不語,耳邊鬼探子青鬆正和她說些什麽。而後,對著濤哥和一眾青年說道:“大家不相信,那麽再去搜搜看!特別是江邊。”
一聽到江邊,夏涵的麵色一變。
眾人相互看了看,雖然這小姑娘年紀大不,但說出來的話讓人不自覺地信服。十來個青年下了貨車,走到江邊,尋找起來,反正對他們來說不吃虧!其中那個染著綠頭毛的青年,忽然發出一聲怪叫:“濤哥快瞧,江麵上好像浮著一個人!”
因為是夏季,這一天天氣甚好,江邊又是燈火通明,完全能看清楚風平浪靜地江麵。大家聞言都朝著青年指的方向看去,不瞧還好,一瞧濤哥就不淡定了!穿那騷包衣服的不就是斌哥嗎?來不及多想,連忙說道:“該死的,那是斌哥!快,你們幾個趕緊把人拖上來!”濤哥吩咐幾個水性極好的青年,趕緊將斌哥救上岸。
也就幾分鍾的功夫,斌哥就被拉上了岸。眾人心裏焦急,都圍了過去。
楚央央看著夏涵和忠叔,兩人麵色鐵青,一臉懊惱,這是在後悔沒將人一槍斃了了嗎?沒錯,她知道兵哥在岸邊,自然是鬼探子青鬆說的,而且還給告訴她山口組的匿藏點!
“何少來了。”這話一出,眾人不自覺的給何少凡讓了一條路。
何少的麵色陰沉,應該是豪哥與他說了什麽。隻是,同何少一起過來的,還有小次郎與昨晚上賭場內的那三個黑衣人。
“剛剛是誰說我安排了狙殺?有什麽證據?”人還沒到,就聽見了小次郎的撇嘴華夏語,隻見他臉上帶著怒氣。
“嗬嗬,小次郎先生,不是我們場子內的兄弟說的,是這位小姑娘。”忠叔笑著對小次郎解釋,將楚央央推了出來。
“原來是你!”小次郎自然記住楚央央。剛剛與何少凡聊得好好的,眼瞧著快九點了,可是讓他疑惑,怎麽青沐幫的人沒有來?難道是忘記了晚上九點在渡口有建材下運船嗎?想著,看了四周一眼,除了利豐賭場的人外,並沒其他人。
小次郎的計劃是很完美,但偏偏讓楚央央知道了消息!這會兒青沐幫在了暗處,山口組再明出。見人犀利地看著她,但笑不語,眼裏閃過縷縷幽光。
何少凡聽忠叔說完,有些不悅,如鷹一般的幽深的眼神落在了忠叔的身上。剛剛豪哥對他說了,小次郎在渡口設有埋伏,他也直覺不對勁,明明先前說了將槍械送到利豐賭場,可結果改到安江渡口,這會兒又一直與他說著華夏國的文化曆史,這擺明了不讓他走,拖延時間。為了安全起見,他對著濤哥說道:“讓弟兄們趕緊離開,剩下的槍械我會處理。”
“是,何少。”老板出馬,即使忠叔的話在有用都不行,濤哥有條不紊地讓人上車。
小次郎一聽頓時急了,這利豐賭場的人走了,青沐幫的人有沒來,這讓他還看什麽鷸蚌相爭啊?“何少,你相信這個小丫頭的話?”他一臉陰沉,但這話在何少凡麵前沒有半點作用。
夏涵也心裏焦急,有一種把握不住的躁動,那雙雜質的眼眸落在楚央央身上,如果不是這個死丫頭,她和爺爺就能完成任務,將何少帶回京城何家了!心有不甘,抿唇對著何少凡柔聲說道:“何大哥,你瘋了嗎?小次郎先生那麽有誠意的願賭服輸,送我們槍械,你居然聽這個小姑娘亂說?那你讓她說說,小次郎先生安排狙殺我們的人藏在什麽地方?”
楚央央看著夏涵,這女人是當真沒腦子,怎麽老是為小次郎說話呢?一次可能是無意,次數多了,想讓人不懷疑都難!這不,何少正盯著夏涵,那眼神讓夏涵眼神閃爍,直讓忠叔額頭冒汗。
“你閉嘴!何少做什麽事還要你吩咐?哼,你和忠叔沒安好心!還居然敢碰何少的電話。”豪哥真想撕了夏涵,這女人就是個麻煩!在夏涵抵賴說‘沒有’之前,將自己手機裏的記錄給何少凡看,繼而嘲笑地說道:“說你蠢,你還不承認!你以為刪除了何少手機裏的通話記錄就沒事了?你忘了,我這兒還有記錄呢!而且,這段日子,你不斷地向我打聽何老爺子的事兒,如果不是我們家姑娘提醒,我還真想不出來你們祖孫倆別有用心。”
豪哥不留情麵地話將夏涵說的滿麵赤紅,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何少凡,但後者給她的確實一個陰狠的神色。不等何少凡吩咐,一道到極快地身影倏地將夏涵和忠叔製服。楚央央看清來人,原來是昨晚上賭場內的中年人,看樣子也是出自隱世門派,不然伸手拿會這麽好!
“忠叔,沒想到這些年告密的是你!”何少凡的聲音很是陰沉冰冷。
當年離開京城,何少凡唯一聯係的人隻有忠叔,可是每到一個城市,行蹤都會暴露。起初,他以為自己沒有做好防範,絕沒想到與自己父親又八拜之交的忠叔會出賣他!
“少凡,忠叔是那樣的人嗎?一定是小豪子亂說的!至於涵涵看你手機,可能是覺得好奇!”忠叔麵不紅地說道,但心裏卻是惶恐不已。
夏涵也隨即點頭。
就在這時,一人激動地說道:“醒過來了,斌哥醒過來了!太好了!”
在大家的努力之下,斌哥奇跡般地睜開了眼睛,讓夏涵和忠叔心裏一緊,暗道不好。隻見斌哥手指這祖孫二人,說了一句:“是他們打傷我,丟我入江!”說完,體力不支,昏迷過去!而這句話足夠讓這對扮演無間道的祖孫沒有反駁辯解的話語了。
何少凡示意中年男人帶夏涵和忠叔離開,並吩咐看緊,而除了豪哥留下來外,利豐賭場內的兄弟都在九點之前安全離開了安江渡口。見安靜了,楚央央才回答了夏涵的問題:“山口組的人應該藏在熊峰運建材的船上,這會兒也快到了!”話音剛落,就聽到運船‘呼呼’而來。
好在她多個心眼,讓鬼探子青鬆擴大範圍搜索,這才在江麵上發現可疑。
這小次郎還真狡猾,若是青沐幫的人過來搬運建材,山口組在靠岸前發出幾槍,等混亂後,再在運船上對岸邊掃擊,當真是小付出大收獲。當然,何少凡二話不說這般信任她,心裏說不感動是假的。
果然,這話一出,小次郎麵色突變,立馬將懷裏的手槍拿了出來,槍口正指著何少凡楚央央等人!“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楚央央眼角眯起,對著小次郎勾起唇角,但卻讓人不寒而栗。“嗬嗬,華夏國有一句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三兩下,小次郎和那三名黑衣人就被製服了。而餘下來的幾箱槍械,楚央央讓何少凡和豪哥送去給馬玉才與熊峰,並讓人在渡口匿藏好,等待伏擊。
晚上九點鍾,運送熊峰建材的船果然到了,正如楚央央預想地那般,運船並沒有及時靠岸。過了十多分鍾後,被豪哥綁得跟個粽子似得的小次郎,手提電話響起。接聽後,是一個說著R國語的低沉嗓音,應該就是熊飛說的僧人——空海。
楚央央吩咐自己的鬼探子青鬆上了小次郎的身,兩人展開了一場詭異地對白。
“小次郎君,我是空海,現在已經到了渡口,一切準備妥當。”電話裏,空海抑揚頓挫地說道,隻見運船上站著一個穿著R國僧服的光頭男人,許是察覺到渡口靜悄悄地,繼續問道:“小次郎君,怎麽岸邊沒有人?”
“恩,情況有變,選擇第二套方案,上岸伏擊!”青鬆模仿著小次郎的聲音,惟妙惟肖。當然,小次郎確實有第二套計劃,這是青鬆從小次郎的腦海中搜尋到的記憶。
楚央央很是吃驚,沒想青鬆居然會R國語!
空海不疑有他,掛斷電話後。
楚央央可不認為空海有那麽容易聽從小次郎的話。果然,不出一會,就瞧見一團黑色的煙霧從運船上飄上了岸。
“那是什麽?”由於何少凡和豪哥被符水和柳葉開通了陰陽眼,自然能看到那些詭異的東西。何少凡的麵色鎮定,但豪哥正咽著唾沫,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尖叫出聲。
“靈體。”楚央央了了解釋了一下。
隻見那團黑色的厭惡十分小心,一直在空曠的渡口盤旋著,好似在偵查。嗬,熊飛說的不錯,這空海確實會一些秘術。見那團煙霧想飛回運船上,楚央央將自己的鬼探子青虛放了出來。隻是眨眼的功夫,那團黑霧就被吞噬的一幹二淨。用意識控製青虛去了運船,那空海詢問渡口可有伏擊,讓人看不出麵容的青虛自然說‘沒有’。
空海這才放下心來,根本沒有發覺與他對話已經換了個靈體。大約半個小時,山口組的人一個個下船上岸。目數一下,大約有一百來人,每個人的手中都配備了一把性能極好的槍械。
“空海大師,怎麽不見小次郎先生?”一個說著華夏語,十分諂媚地聲音在空曠寂靜的渡口想起。
空海眯起眼,沒有回答,心裏也很疑惑。
這小次郎在搞什麽?
“我擦!這幫漢奸,真是華夏人的恥辱!”豪哥啐了一口,真想上前滅了這般賣國賊。
楚央央無奈地搖了搖頭,昨晚上誰和斌哥等人說,不能打打殺殺,愛國需要理智來著?看著山口組的成員,她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有自己的國家不愛,偏偏為R國效命,活著也是禍害。當然,她是不會出手殺害這些人的性命!召喚來熊飛,讓它熊峰可以動手了。
三分鍾後,忽然響起了‘砰砰砰’開槍聲。
“不好,有埋伏!”空海的話一出,山口組內立馬混亂。因為找不出敵人的方向,隻能胡亂的開槍,多半都是同伴打中同伴。真沒想到,這原本出現在青沐幫和利豐賭場身上的事兒,居然落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住手,不要開槍!”空海見狀,立馬直呼,看著地上一眼,隻見山口組的成員倒地大半。同時心下疑惑,自己的靈體怎麽會沒察覺出異樣呢?
緊接著,匿藏在渡口的馬玉才和熊峰,見時候差不多了,對著山口組的人掃射起來,讓活下來的山口組成員措手不及,還沒回擊,就倒地不醒了。大約一個小時後,馬玉才與熊峰帶人清點,收尾,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傷亡將山口組的人帶進局子。
這場政府與黑幫合力殲滅R國組織的槍戰終於結束了,可以說打得十分完美!相信用不了多久,馬玉才就能升遷寧省公安局局長了。
這邊,何少凡與豪哥也將小次郎和那三個黑衣人帶了過去。
許是三人都像是,一見麵就寒暄起來。
馬玉才一臉笑意,嘴巴合不攏嘴,這一場戰真是打得太幹淨利落了。朝四周看了一眼,疑惑問道:“何老弟啊,怎麽沒瞧見央央那丫頭?”因為馬玉才和古紹輝認識,所以他也與何少凡稱兄道弟。
馬玉才說著,思緒回到了下午。那時,青沐幫的堂主熊峰突然來找他,本以為是為了他兒子的凶殺案,沒想到居然是和山口組有關。要知道,上頭可是發話了,隻要與山口組有關的人和事,一定要大力扼殺。這會兒聽到消息,他本是有些懷疑,結果熊峰卻說是央央提供的消息,這才不疑有它,與熊峰商議起對策來。
那丫頭提出給青沐幫成員與警員一樣的裝備,他沒有向上頭申請批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嗬嗬,她在捕一條落網之魚。馬大哥,趕緊讓警員們撤了吧,過會兒可是有一場難得一見的大戲!”何少凡扶了扶眼鏡,眼角閃過危險的光芒,一臉笑意。
馬玉才心裏好奇,點頭,讓警員們都撤回去。
熊峰聽兒子說了空海的事兒,也想見識見識那小姑娘的本事,於是也站在一旁的劉猛和姚連心說道:“你們也帶弟兄回去吧,我留下來。”
“堂主,我也想看看那場好戲,就讓連心一個人帶弟兄回去。”劉猛心裏是澎湃的,這一切都是按照著那個小丫頭的計劃在發展。而這場槍殺的結果,隻讓他頭皮發麻,這是他們火拚中最得瑟的一次。
姚連心很聽劉猛的話,這會兒幫裏也有兄弟受了傷,沒她安排不行,紅著臉點頭離開了。細看她的臉,卻發現那條猙獰的疤痕稍微淡了一點,而她自己卻不自知。
留下來的幾人自然不會暴露在這空曠的渡口,而是去了監控室。
楚央央可沒大意,她站在暗處,一直尋覓著硝煙之下的漏網之魚——空海大師。她發現,從頭至尾,這人居然能隱匿自己,如果沒猜錯,這應該是R國的忍術。嘴角微微勾起,真沒想到,這空海還真有幾分本事。閉起眼,感知起來,手裏匯聚著一股濃鬱的煞氣,朝著她心中的方向襲去。隻聽見‘咚’的一聲,有人重重倒地。
“是妖僧!”監控室內,馬玉才倏地站起,大聲說道,而他正指著監控畫麵裏從地上爬起來,雙手合在一起的和尚。他怎麽就忘了,剛剛清點時,就沒發現空海!這會兒這丫頭對上邪門的空海,會不會出什麽事啊?要是這樣,他不僅自己內疚,也對不起聶老!要知道,聶老三天兩頭的打電話過來,讓他罩子放亮點!
“放心吧,央央能夠應付的!”何少凡淡定地坐著,不過手心裏除了一層汗。
熊峰看著自己兒子,見它笑著搖搖頭,才安靜地看下去。
這邊,空海捂著自己胸口,麵色陰鷙無比,他用R國語說著:“是誰?給我出來?”
楚央央雖然聽不懂,但也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如空海所願,眯起眼,走了出來。看清楚人空海後,這才打量起,看樣子大約在四十來歲,臉上滿是橫肉,與彌勒佛有幾分相似,隻是這身高居然與她差不多,而那一身的裝扮很是奢侈,那袈裟上綴滿了細碎的寶石。再看那雙眼睛,裏麵盡是混沌與**邪,哪有意思聖潔可言,真是平白侮辱了佛家。
空海見是一個年紀輕輕地小姑娘,警惕地問道:“剛剛是你出手傷了我?”這會兒說得是華夏語了。
楚央央眉眼含笑,點了點頭,眼睛緊盯著空海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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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差個幾百字,明天多寫點啊!呼呼,現在在收尾了,正在補著前麵的小坑,嘿嘿,快要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