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嬰兒怨,強大靈體(已閱)
在桐城的老城區,有一座規模稍大的‘機關大院’,裏麵住著的都是桐城的幹部。大約二十分鍾的路程,馬良將車開進了機關大院。
從車窗朝外看去,楚央央發現,每一所小院看起來很低調,都是小二樓,帶著院子有五百平左右,足夠拖家帶小的住了。仔細觀察會發現,小院低調中又帶著別樣的品味與奢華,完全符合華夏國官員的作風,有財不外露。
“馬局長,央央小姐,已經到了。”馬良忽然停車,下車後將門打開,提醒到。
“央央,小院裏你能隨意走動,我讓馬良陪你,馬叔叔這會兒先去看看你玉阿姨怎麽樣了。”馬玉才匆匆下車,更是別有深意地看了眼馬良,意思就是讓他盡心點。他的神色好了一點,因為醫生打了電話給他,說玉瑩的身體基本穩定,孩子暫時沒事。
“我知道了,馬局長,您放心吧。”馬良再有疑惑,也還是點頭,跟在楚央央後頭。
馬玉才見狀,這才進了小院。
當然,查看一下小院的狀況,這也是楚央央的要求。
楚央央今天算是逛了一遍桐城的機關大院了,因為馬玉才的小院就處在機關大院尾段,眼前的是一棟白色的樸素小別墅,院子裏種滿了花花草草,不難看出主人是一個很會生活的人。而周邊隻有一戶人家,聽馬玉才說是縣委書記家。
不過,這戶人家搬去桐城的高級小區住了。至於原因有些邪門,好像是因為半夜裏,縣委書記的孩子總是能聽到馬家老太太罵罵咧咧,像是在與人說話,但奇怪的是沒有人回應。縣委書記見孩子學習成績一天天下降,精神也不好,這才離開了。
據悉,縣委書記與馬玉才一直不合,可能也是因為馬老太太逼得他拖家帶口的離開機關大院。
進了小院後,便察覺到一股異樣。
這麽說呢?
明明小院所處的位置不錯,坐北朝南格局,本該有很多陽光照射,但此刻卻是卻陰風陣陣,更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寒冷,而且鼻息間有一抹極香的檀香味,難道這院裏有人信佛?繼而四下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發現小院角落有一隻白色的貴賓小犬,此刻精神蔫蔫,它石盆裏的吃食都沒有動,時不時地嗚叫兩聲,好似很難受。
“馬秘書,小院裏來了孩子嗎?”楚央央皺眉問馬良,視線卻落在白色貴賓犬的皮毛上的那隻黑色小手印上,她猜測,那是一隻五歲大孩子的手,至於那黑色物質,可能是狗舍旁的泥巴。
馬良不知道楚央央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盡忠職守地回答:“應該沒有。因為馬局家在機關大院最裏頭,孩子們都不願意過來玩。而且,老太太還有精神病,對小女孩討厭的緊。這一點,大院裏的人都知道,大人們害怕老太太會傷人,所以更不會讓孩子們過來玩了。”
說完,馬良突然覺得馬玉才也挺可憐的,在這個機關大院,雖然位高權重,但因為老太太,所以並不被人待見。
“是嗎?”楚央央若有所思,既然如此,那貴賓小犬身上的小孩手印哪兒來的?
這會兒,貴賓小犬‘嗚嗚’叫了兩聲,隻見它窩著後腿,站起前肢,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二樓的陽台。楚央央沒多想,不由自主地順著狗的視線看去,卻瞧見閉合的窗台下,迅速閃過一抹黑影,而窗簾也飄動起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她差點以為是幻覺。
又是一陣陰風吹過,吹動了她的發絲,像是在給予她警告,頭上的烏雲將太陽光更是遮蓋地嚴嚴實實,給人一種厚重壓抑感。
這邊,貴賓小犬突然爬了下來,繼續拉聳著腦袋,
在民間有一種說法,狗眼即通靈,是天生的陰陽眼,而狗血狗牙有辟邪之用。自古以來,黑狗血受人追捧,凡是邪煞上身,都撲上黑狗血。這種說法,並不是無稽之談,因為在狗的身上,便會發現這個世界不如人想象的那般簡單。
對人來言,狗是機警的動物,稍有動靜就會鳴叫。不過,有時候,它會對著一處空地狂吠,有時候它會對著空地露出驚恐的嗚咽聲,更甚至直直盯著遠方露出不解地神色,原因是它看到了平常人看不見的東西——靈體。就好比眼前的這隻貴賓小犬。如果她沒有猜錯,這屋子裏藏著一個‘小孩’,而且還時不時地與這隻貴賓小犬‘玩耍’。
楚央央嘴角勾起,事情發展到這兒,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呢!看來這馬良說的不錯,馬玉才家確實有古怪。
“真奇怪,怎麽突然那麽冷!”馬良突然打了一個寒顫,自言自語,歪著腦袋看了下四周,發覺這小院有種荒涼感,就算再多的花花草草也填不滿他心中油然而生的感覺。見楚央央的視線在狗身上,以為是喜歡,搖頭說道:“央央小姐,您要是喜歡這類小狗,下回讓馬局送您一個,隻是這條小狗不行。”他可是見識到眼前這小姑娘再馬玉才心中的地位了,簡直把她當做自個女兒看了。
“哦,為什麽?”楚央央挑眉詢問。
“您不知道,這條小狗的食道受傷了,要是再這般不吃不喝下去,肯定活不了多少天了。你瞧,這都瘦得皮包骨頭了。”馬良心疼地說道。當初這狗特精神,嗓音十分響亮,可就幾年下來,就變成這般了。“哎,要不是夫人喜歡,現在早就丟了。”
這話讓楚央央詫異,剛剛這狗看到二樓窗台有一樣,沒有狂吠,隻是嗚嗚兩聲,原來是食道出了問題。開啟了右眼,灼熱後,她瞧見貴賓小犬食道的肌肉青紫一片,而喉骨也隱有碎裂,很顯然是被什麽東西掐住了脖子,而且這傷比較新,應該是近幾日的事兒。
“對了,那間屋子是誰住的?”楚央央暗自點頭,抬頭後指著二樓的窗台問道。
馬良順著看去,說道:“哦,那是老太太住的。裏麵還有一間佛堂,但老太太從來不讓人進去。”
楚央央一聽,她可不認為,這老太太倒不像精神病,而是有見不得光的事兒,不然大白天的幹嘛還要拉著簾子?想著,人也朝屋內走去。
在大門處,站著兩個家傭,兩人見到馬玉才後,很吃驚詫異,驚慌失措地打了招呼。看兩人模樣,大約三十多歲,中等樣貌。而且,兩人很好分辨,一個高高瘦瘦的,一個矮矮胖胖的,此刻正動著唇畔,說些什麽。
楚央央豎起耳朵,聽著她想要的信息。
馬良心下疑惑,見楚央央看著那兩名家傭,便解釋:“那個高個子是李嫂,矮點的是許嫂,她們是馬局請來照顧夫人和老太太的。央央小姐,我們還是快點進去吧,也不知道夫人怎麽樣了。”說完,歎息了一聲,有些擔心。
“噓,等會!”楚央央麵色嚴肅,食指放在唇畔,示意馬良安靜。雖然聽人牆角不是好作風,但有時候,意外聽到的東西比親口詢問出來的更有用。
馬良見狀,不知道眼前這小姑娘到底要幹嘛!但還是停了下來。不過,想聽兩位家傭的對話,直接去問就行了,現在站得這麽遠,能聽到什麽?而他自己也豎起耳朵,努力偷聽。
高個子李嫂見馬玉才進屋後,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誠惶誠恐。
“嚇死我了,馬局長怎麽突然回來了,你怎麽也不提醒我一下!”李嫂因為是背對著馬玉才,所以並沒及時發現人回來了,好在她反應的夠。這李嫂說這話,無疑是背地裏說三道四了,而且還與馬玉才的家人有關。
“我哪來得及說,你沒瞧見馬局長回來的那麽快?!再說了,誰讓你背地裏議論夫人的,被聽到了才好呢!”說話的是矮個子且身材有些肥碩的許嫂,那張國字臉上寫滿了不滿,更昭示她也不是個好惹的主。許嫂這會兒聽到李嫂責罵她,毫不留情地反駁回去,連帶一個白眼,把李嫂也惹毛了。
李嫂冷哼,睥睨著許嫂。“我就說了怎麽樣?難道還說錯了不成?那老太太看著是天天念經,其實是在咒夫人,這才讓夫人的肚子留不住孩子!而且,你不是也說了嗎?我想想。哦,對了,你說看到黑影懸浮在夫人的床邊,你一進去就不見了,你這是忽悠誰呢?”這話說完,李嫂扭動了一下腰肢。
“哼,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沒有說謊。而且我收拾嬰兒房的時候,也發現裏麵的東西有被動過。”許嫂麵色漲得通紅,見人沒理她,便進了屋。
黑影,嬰兒房?
楚央央斂下眉宇,這才與馬良進了屋子。
屋子內站著兩名醫生,而且她還見到了那會兒在局子外大吵大鬧的李曉麗,以及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
“這兩名醫生是縣醫院婦產科的,那個男人是我們局長的小舅子,叫玉彬,那個女人是玉彬新交的女朋友,叫李曉麗來著,也是小舅子請來照顧夫人的小護士。”馬良詳細地介紹,但說到李曉麗時,眼裏露出不屑。這女人三番四次地找局長,也不知道安得什麽心。
馬良剛說完,就瞧見馬玉才從樓上下來,隻見他二話不說,朝著李曉麗的臉猛地扇了一巴掌。
“啪”這一聲,十分響亮,將李曉麗給打懵了。
“姐夫,你這是幹嘛?”玉彬二十五歲左右,長得很瘦弱,個子在一米七五,相貌也很普通。見到馬玉才打了自己的女朋友,趕忙將人護在身後,對上馬玉才的氣場,有些膽怯地說道。
“幹什麽?你怎麽不問問她?”馬玉才反問,心裏直冒火,食指指著李曉麗。而後,眯起眼前,危險地質問:“玉彬,你找這個女人是來照顧你姐姐的,還是來害你姐姐的?今天要不是有王醫生和付醫生在,你姐姐可能就沒了,而且還是一屍兩命!我當初怎麽說的,不準帶任何危險品進入小院,尤其是彈珠,你看看這個是什麽?”說完,手裏拿出了好幾枚彩色的彈珠。
這邊,樓梯上也‘砰砰砰’地滾落好幾枚。
“姐夫,你的意思是,我姐姐不是自己摔倒的,而是踩在這彈珠上滑到的?”玉彬還是有些腦子,見馬玉才冷哼,就知道他說中了。之後,轉身疑惑地看著李曉麗,想聽聽解釋。雖然是自己女朋友,但樓上躺著的那位更是自己的親姐姐。
“玉彬,你相信我,我不知道啊。昨天我來小院照顧玉瑩姐,看到屋子裏有個五歲大的小女孩,她說她想要彈珠,我見她那麽可愛,我才買來送給她的。今天在樓上,我又見著了那個小女孩,依舊問我要彈珠,這次我給她了。可是,她見玉瑩姐出房門,便把彈珠丟在了地上。玉瑩姐踩在上麵才跌倒的,真的不關我的事。”李曉麗惶恐,心裏鬱悶極了,她今天是走了什麽狗屎運,那兩個門衛不給她進局子,她想找玉彬出麵,結果又碰上了昨天的那個小女孩,她以為小女孩是馬局長家什麽人,想討好她才買了彈珠,最後才發生了玉瑩踩在彈珠上,跌倒一事。
“李曉麗,你在瞎編什麽?小院裏根本就沒有孩子。那好,就算有孩子,你把她找出來!”說這話的是玉彬,他皺起眉頭,看著李曉麗,那眼神顯然是認為她在說謊。
“馬局長,我說的是真的,等我去找那個小女孩時,她已經不見了。”李曉麗紅著眼眶,好不可憐的說道,而且她可沒說話。在院子裏找了一圈,見沒找著人,心裏也有些害怕,她不會是遇上什麽髒東西了吧?
“哼,還說沒說謊!”玉彬的麵色也厭煩起來。
“小女孩和彈珠?”楚央央呢喃出聲,倒覺得李曉麗應該說得不假。
因為在寧省青市,李曉麗被她的黴運煞氣纏過身,在一些陰氣較重的地方,看到別人看不見的,也是常事。隻是,若那小女孩是靈體,為何會傷害玉瑩?而且還是有意為之。不僅暗中傷害玉瑩的小狗,更是害她踩上彈珠!
抬頭,看了一眼屋子,奇怪,並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隻是感覺到一股陰寒與冷森。
再看李曉麗,她的眼神一直落在馬玉才身上,眼裏帶著算計,麵色好不可憐,顯然是把她的正派男友玉林給忘了。想起重生前,她記得那會兒競爭寧省公安局局長一位時,馬玉才最有競爭壓力的對手就是青市公安局副局長,而且這副局長的身上出現了太多的偶然,因為凡是與他競爭的對手都落馬了,而且還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這會兒正直競爭寧省公安局局長的關鍵時期,又有一個在青市局子裏待過,並且容貌豔麗的女人來到馬玉才身邊,這種種一切都有一種陰謀的味道啊!楚央央眼角眯起,盯著李曉麗,人也走了過去,驚訝道:“咦,這不是李護士嗎,你怎麽在馬叔叔的家裏啊?”這話說出來,讓她自己都惡寒的一把。
李曉麗時背對著楚央央的,但是聽到這熟悉且清脆的嗓音後,她渾身一震,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當她轉過身,看到那張熟悉的精致小臉時,臉上的楚楚可憐潰不成軍,這個小女孩不就是當初在青市,趙一鳴房間內的那個嗎?
“你怎麽出現在機關大院?這兒是你能來的嗎?”她麵色蒼白驚恐,感覺眼前笑得如天使一般的小女孩,其實是個小惡魔。當初將黑色蕾絲給她時,那抹邪惡的笑容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悠。如果說,這輩子她最不想見的人,那就是眼前這個小姑娘。
“自然是馬叔叔帶我過來的!”楚央央嘟著小嘴,顯然是不滿李曉麗地說法。有個詞叫‘胸大無腦’,貌似就是為李曉麗準備的!當初在青市的病房,她記得這個女人也問了她相同的問題。
馬玉才眼裏閃過精光,查看李曉麗的麵色,發現很不對勁。“央央,你認識她?”
楚央央聞言,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呢,這位原來是青市濟世醫院的護士,而且還是趙一鳴叔叔的看護呢!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天被青市的警員帶進局子了,這會兒出現在馬叔叔的家裏,而且還成了玉阿姨的看護,真是太離奇,太複雜了!”小臉糾結起來,感歎。餘光瞥見馬玉才的臉色越來越黑,忽然想起什麽,繼續說道:“對了,今天我在局子外看到了李護士,她說要找馬叔叔。”
“你住嘴!”李曉麗此刻正想封了眼前這個小姑娘的嘴巴。真是晦氣啊,沒想到這個小姑娘是桐城人!見眾人都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她,不由局促起來。
“李曉麗,該住嘴的應該是你,居然欺騙我!”玉彬紅著臉,突然吼道,那弱弱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
這麽一瞧,這玉彬還真不是單純的年輕人。
其實,經過楚央央提醒,玉彬發現李曉麗與他相處時,總是心不在焉,總是有意無意地提及他姐夫。現在想想,這裏麵是有不曉得問題。
馬玉才哪會不知道楚央央話裏的言外之意,這個丫頭真是心思細密啊!而他可以確定,這女人就是青市副局給他安排在的美人計,想讓他在競選時落馬。於是,冷著臉對馬良到:“讓檔案室的小安查查看,我懷疑這位小姐應該有案底,可能是從青市來的逃犯!這事兒就交給你處理吧!還有,將她帶到局子裏去,控告她用帶彈珠傷害我妻子,先關押再說。”
李曉麗一聽,頓時傻眼了!
之前在青市,頂多也就詐騙罪,而且她還不是主謀,關個三五月就能出來。不過,那青市的副局找上了她,看她長得好看,才高價讓她過來勾引馬玉才。結果馬玉才為人很是小心謹慎,根本靠近不了,這才多番打聽,知道馬玉才的小舅子再找護士,她覺得天助我也,成功被玉彬看上,並讓玉彬城府在她的群下。當她覺得事情峰回路轉之上,這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就是眼前的小女孩讓她的計劃失敗。現在更慘的是,她涉嫌故意殺人罪,若是沒有證據證明自己,她這牢是坐定了。
“馬局長,我真的看到那個小女孩。”她奔到馬玉才的身邊,想竭盡全力的解釋,卻被長得很高大的馬良三兩下地攔住,並拷上了手銬。
“是,馬局長,我一定給辦好。”馬良將人按住,原來這女人別有用心!要知道,馬玉才倒台了,他也不會好多,自然得更用心的處理好這事。
兩名婦產科的醫生見了戲劇性地一幕後,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楚央央的身上。這小姑娘是什麽人?居然幾句話就讓那討厭的女人進了局子!要知道,這兩天她們沒少受她女人的氣,好似她就是局長夫人!禍害進局子!
其中一名三十多歲的女醫生率先反應過來,用胳膊倒了倒頭發花白的女醫生,小心提醒:“王醫生!”
“對了,馬局長,下麵我們來說說玉瑩現在的狀況吧。”說這話的是馬玉才口中的王醫生,見李曉麗的身影不見了,才看向麵色嚴肅的馬玉才。
“王醫生,您請說。”馬玉才語氣很禮貌,因為眼前的這位女大夫,在華夏國都赫赫有名。
王醫生卻搖了搖頭,慚愧起來,緩緩說道:“我在婦產科待了三十多年,幾乎什麽樣的病症都見過,像玉瑩這樣的情況,我還是頭次見到,她的身體機能都很正常,即便沒有李護士的彈珠,她也會在三個月內流產,因為胎兒在肚子不穩定。至於這具體的原因,我隻能說怪!”老醫生來馬局長家好幾個月了,也都很熟悉,那玉瑩就和她女兒一般大,這麽個年歲沒有孩子,也著實可憐。
馬玉才眉頭緊鎖,他一直都知道很怪,在這之前給玉瑩看過的醫生,都沒有頭緒,甚至是國外請來的專家也弄不清狀況。
楚央央很好奇,也想親眼看看,那肚子裏究竟是什麽名堂!遂笑著對馬玉才道:“馬叔叔,帶我去看看玉阿姨吧。”
這聲音讓馬玉才心中一亮,他今天不就是請央央過來看緣由的嗎?“好!走,咱們上二樓,玉瑩要是看到央央,一定會很喜歡。”他的妻子很喜歡女孩兒,想央央這般精致的小女孩,自然會喜歡地不得了。也會開心一番吧。
兩名女醫生彼此看了一眼,弄不清楚狀況,但還是一道上了樓。
一直情緒低落的玉彬,也跟上了腳步。
玉瑩在臥房內休息,但並沒有睡著,此刻正無神的看著天花板。醫生的話,她是聽到了,又到了保不住的時候了嗎?嗬,這已經是第八次了,上天為什麽要這麽殘忍的對待她?她到底犯下了什麽錯?聽到樓下傳來‘咯’噔’、‘咯噔’的聲響,她迅速的擦掉眼角的眼淚,扯上一抹笑容。
“玉瑩,我今天可是真把央央那丫頭帶回來了!”馬玉才見到妻子,溫柔的說道,此刻的他沒有官場上的算計,而是一個歸家的好男人。
玉瑩先是疑惑,當看到丈夫身後的小姑娘時,頓時愛心泛濫,神色恍然大悟。“你就是央央啊!長得很可愛。”她真心的誇獎,招呼央央來她床邊,要是自己的女兒長得這般好看,那該多好。
“謝謝玉阿姨,您也很好看。”楚央央禮貌的說道。聽這口氣,這馬玉才應該沒少在玉瑩麵前提她。跟著馬玉才走到床邊,打量起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第一感覺就是:柔。
這身氣質到和她媽媽的氣質差不多,人也長得很好看,有著江南女兒的水潤,不過那雙眼睛有些紅彤彤的,顯然是剛剛哭過。視線落在玉瑩的小腹之上,她瞧見裏麵有一個五官模糊,且已經長出身形的胎兒,但現在還看不出性別,不過讓她詫異的是,胎兒的周身充斥的一股子黑氣,雖然心髒在律動,但很虛弱,好似隨時停止一般,更為離奇的是,這胎兒居然沒有靈魂。
不對勁,楚央央皺眉。
這些日子,她把玄宗的股冊子看了個遍,古冊上記載了,當嬰兒成型時,陰間的小鬼便會投胎在胎兒身上,在母體內化去陰氣,與身體磨合。可是,眼先這胎兒早已經成型多時,為何還沒有靈體附在胎身?難道是陰間操作不當?
“怎麽樣?”馬玉才不敢打擾楚央央,但見人神色濃重,忍不住問道。
楚央央搖了搖頭,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胎兒留不住,完全是因為孩子沒有靈魂。“馬叔叔,這孩子可以說是個死胎。”她壓低了聲音,並沒有讓旁人聽見,而馬玉才也身子一僵。
“你放心,還有得救。”好吧,她承認和白鏡玩了同樣的遊戲。不過,這感覺還挺好的。
果然,馬玉才鬆了一口氣,他可不認為楚央央在說大話。
這時,耳邊卻傳來一蒼老的聲音。
“你這小賠錢貨,又想去害我乖孫嗎?”
馬玉才一聽,麵色頓時黑了下去,大聲說道:“李嫂,許嫂,怎麽不看住老太太?”
“你別跑,看我不逮著你,想投胎是吧?我偏不!”聲音帶著咬牙切齒。
在李嫂和許嫂還沒上樓前,臥室的房門就被老太太推開了。
楚央央眼快地捕捉到一抹黑影,她可以確定,就是剛剛在陽台的那一抹,但眨眼的功夫,很快又消失不見,接著是一位身材臃腫,穿著華麗的老太太。但奇怪的是,老太太身上的陰氣很重,那股子氣體卻無法侵入她的肺腑之中。一瞧,原來受傷拖著一尊如來佛的黃金佛像。
毫無疑問,這尊佛像是開過光的。
馬玉才見老太太直衝向床邊,立馬將老太太擋住,低聲道。“媽,清醒點,今天有客人在。”說完,對著玉彬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保護玉瑩,別讓老太太傷著人。
“客人?我管他什麽客人!告訴你,我現在清醒的很!你是玉才對不對?”老太太臉一板,怒氣衝衝地說道,見人沒理她,視線又落在玉瑩的肚子上。“玉才,你快看,那個小賠錢貨又想害我外孫!不行,我一定不能讓它得逞!”老太太眼神混沌,神色焦慮不安。
楚央央倒覺得,這老太太不像有病,倒像是激動。順著老太太的視線瞧玉瑩,那肚子內發生詭異地一幕,那成了形的孩子,居然在玉瑩的肚子裏睜開了雙眼。楚央央心裏漏了一拍,這胎兒的雙眼赤紅,正死死地盯著老太太看,眼裏帶著那難解的嫉恨。接著,那小手居然在掐在了‘胎兒’的脖子上,胎兒紅嘟嘟的小臉頓時漲得發紫!
不好,這孩子要是被掐死,即便有一個靈體,也活不了。當她拿出一道‘迷魂符咒’時,那靈體對上她時立馬驚恐地逃離,再次不見了蹤影。
楚央央心裏凝重,這小靈體雖然不大,但是力量不小。
原因無二,又是吞噬靈體!
她敢肯定,附在胎兒身上的是一個靈體,就是導致玉瑩阿姨多次流暢的罪魁禍首,因為它將那些投胎的小靈體都吞噬了,這才強大起來。
隻是,這個小靈體究竟是誰?那怨氣簡直比那分屍的趙老二媳婦還多。
“媽,你胡說什麽?玉瑩肚子裏的孩子還好好的。”馬玉才扯著自己的頭發,他覺得自己快瘋了,每一年玉瑩懷孕,老太太就要鬧一番,最後孩子總會因為意外或身體原因而沒了。她甚至覺得,玉瑩一直沒有孩子,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老太太。
“不見了,不見了,在哪兒?”老太太臉上糾結起來,在屋子裏不斷找了起來。
這一幕,倒讓兩個女醫生和匆匆而來的傭人害怕起來。
李嫂和許嫂對看了一眼,貌似今天老太太的精神病似乎比以前更重了。李嫂不好不低,提醒道。“老太太,我們送您回去吧!有人要搶你盒子了!”
“盒子?誰敢搶!”老太太聞言,大聲說道,繼而立馬轉身,朝門外走去。
許嫂防止老太太出事,也跟了過去。“老太太,您慢點。”心裏不解,那盒子真有那麽寶貝嗎?
“李嫂,你帶兩位醫生下樓坐一會,好好招待。”馬玉才覺得很尷尬,對著李嫂示意帶著兩名女醫生出去,而後對楚央央道:“央央啊,馬叔叔讓你見笑了。”
楚央央笑著,搖了搖頭,並不介意。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不是嗎?而且,她家不是也有個極品老太太嗎!她斂下眉宇,開始動起思緒,目前要查出那個靈體的身份,她神色嚴肅地詢問:“馬叔叔,我老實和你說吧,其實玉阿姨一直保不住孩子,是因為胎兒的靈體都被另外一個靈體吞噬了。所以,要想治好玉阿姨,那麽得找出那個靈體。我要問的是,這所小院有死過孩子嗎?”
“孩子?”馬玉才被問得一愣,隨即搖頭。“沒有,這所小院是我找人蓋的,一直都是我們一家住在裏麵,之前並沒有人住過。”說完,也在想,會不會有人將孩子的屍體運回他家小院,但這個想法隨之消失,要知道,桐城保安工作最嚴密的地方就是機關大院。
“那就怪了!”楚央央神色不解,眉頭緊鎖,地上呢喃。
一般來說,怨靈是不會糾纏與它無關的人,但剛剛那個小靈體,很明顯就纏上了玉瑩,甚至是她肚子裏的孩子,看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因為那速度快得驚人,連她也捕捉不到。
玉瑩聽馬玉才說過眼前這個小丫頭的本事,或許自己真的有希望成為媽媽!想到死去的孩子,腦海中忽然一閃,神色變得悲傷起來。“玉才,你忘了我們那個七個月大的孩子嗎?”
馬玉才聞言,也想了起來,見楚央央想知道緣由,麵色也難過起來,緩緩說道:“這麽說,倒是死了一個嬰兒,而且還是我和玉瑩的女兒。”見楚央央神色認真,繼續說道:“其實,這事兒要從十多年前說起,那時,華夏國開始實施計劃生育,作為官員,不論生男生女隻準一胎。我和你玉阿姨結婚時,我就已經是局子裏一隊的隊長,沒過幾個月,你玉阿姨就懷孕了。”
說道後麵,馬玉才難以恥口,玉彬見自己姐姐紅著眼眶,氣憤地說道:“姐夫,下麵還是讓我來說吧!”雖然他不知道姐姐和姐夫為什麽要對一個小姑娘說,看著馬玉才愧疚地神色,語氣緩和了點,說道:“那時,老太太偏要帶我姐姐去醫院檢查,看看是男孩女孩,後來查出來的是個女孩。老太太重男輕女的思想很重,自從知道姐姐肚子裏的孩子的性別後,就開始對她不好,甚至還私下勸我姐姐流掉孩子,我姐姐自然不願意,趁著我和姐夫不在家,老太太就讓我姐姐做家裏所有的活。姐姐性子弱,又不肯對我們說,身子根本承受不了,懷孕七個月的時候就小產了,而生下來的孩子卻是個死胎。至於死因,醫生說在肚子裏憋死的。”孕婦不宜久站久坐,否則都會對胎兒有影響。
“那孩子的屍體呢?”楚央央追問。這就難怪那個小靈體盯著玉瑩不放了,可是即便如此,也還是有重新投胎的機會,為何遲遲不離去?那麽最大的可能就是屍體沒有處理妥當。
玉彬嗤笑,眼裏閃過恨意。“還有屍體?老太太根本不給那孩子入殮,就連火葬也不行,說是孩子有了入殮儀式,下次投胎還來她家,肯定又是個女孩。於是,她偷偷將屍體帶走了,也不知道丟到那個角落,我們都沒有找到。在姐夫的逼問下,老太太才說屍體被狗吃了。”就因為這事兒,那會兒他姐姐哭暈過好多次,身體和精神一直不好。而他也無法理解,一個老太太的心腸那麽狠,就因為那還女孩的原因嗎?
楚央央大致知道的緣由,這屍體肯定還在,而且老太太也知道一點門道,知道沒有入殮儀式的屍體無法投胎轉世。至於那屍體,應該就在這棟屋子內,不然那小靈體怎麽會去和小狗‘玩耍’。看著門外,眼神變得悠遠,腦袋靈光一現。“馬叔叔,老太太說的那個入殮儀式是對的。現在,你能帶我去老太太的屋子看看嘛?隻要找到屍體,一切都好辦了,”
“你是說,那屍體還在老太太那兒?”說這話的是玉彬,他驚訝。要知道,那孩子死了有八九年,這會兒屍體即便沒有被狗吃,那也會腐爛發臭啊!
楚央央嚴肅地點頭。
馬玉才沒有猶豫,點了點頭,邊去老太太的屋子,玉彬也一起跟上。
玉瑩的心也‘噗咚’、‘噗咚’跳了起來,照央央的話,自己的孩子都是被那死去的孩子害死的?她心裏沒有恨,也沒有害怕,她很迷茫,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嘴裏直說對不起。
而一個小靈體,是一個十分精致的小女孩,它沒有穿衣服,躲在窗簾邊,看著哭泣的玉瑩,紅彤彤的眼珠瞬間淡了點,神色迷茫,嘴唇微開,說了兩個字:媽媽?
老太太的屋子在正北方,越是靠近,就感覺到檀香味越重,而相應的陰氣也頗重。
“你們走開,誰也不準動這個盒子,不然那小賠錢貨又要投胎到我們家!我馬家一脈單傳,決不能要女孩!”屋子裏,老太太抱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神神叨叨地對許嫂說道。
“您放心,我不會動的。老太太,您現在累的,還是去休息一會吧,這盒子我給看著。”許嫂循循善誘,心裏很好奇這老太太的盒子裏究竟是什麽東西,很多次都像乘其不備的打開看看,奈何老太太看得緊。
“許嫂,你先出去吧。”馬玉才進屋後,對許嫂仿佛,家醜不外揚,有些事還是不便外人知道。
看到馬玉才後,許嫂安靜地離開。
老太太跪在一座更大的佛像前,懷裏抱著一個盒子,嘴裏念著一些旁人聽不懂的話,好似在低低地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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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上幾章看著害怕的妞兒,這章有愛了。要不要給這小女嬰投胎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