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夏老相求(修改)
雲向飛一馬當先,雲輕然和宿影跟在他的後麵,三人悄悄地潛進了寶庫守衛的房間。
雲輕然和宿影兩人並沒有動手,隻是在身後護著雲向飛而已。
雲向飛的修為了不及兩人高,經驗也沒有這麽豐富
。而且,這裏的守衛實力並不是太弱,也就比雲向飛差上兩線而已。
對於沒有太多經驗的雲向飛,三個五個他還可以勉強對付,要是多了他連逃走都很困難。
大多數的人都是在冥想,隻有少部分的人是在守夜。隻是三人一路前行,隱匿的功夫太好了,到了裏麵都沒有一個人能夠發現。
“小舅舅,開始吧!”雲輕然含笑對雲向飛呶呶嘴,指示著前方盤膝冥想的人。隻是,那臉上的笑意,怎麽看怎麽都是戲謔。
她敢保證,小舅舅一定會猶豫,也一定會驚醒這個人。
雲向飛小心地前進,繞到那人的身後,泛著寒光的匕首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中。隻是,在匕首離那人的脖子還有一寸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臉上出現了猶豫。
果然不出雲輕然所料。不過兩人也沒有插手,隻是看戲一樣閑閑地站在一邊。那悠閑的樣子,就差捧著一筒爆米花在那裏吃了。
隻是,雲向飛並不是太懂得掩藏自己的殺氣。在匕首出現的時候,那人已經感到了危險,睜開了眼睛。
趁著雲向飛閃神的時候,那人快速地將手邊放著的重劍拿起來向上一揮。在格擋住雲向飛的匕首同時自己脫離了他的攻擊範圍。
下一刻,他迅速地反手將重劍向後劈去,直指雲向飛的腹部。
雲向飛這一刻是非常慶幸有著星的長期慘無人道的**,這才條件反射地躲開了這人的攻擊。
不然的話,他絕對逃不過開腹的下場,雖然身邊有雲輕然這個醫術高超的醫生,能夠將他流出的腸子給重新塞進去,保住他的命。但是想想那樣的場景,額,他還是不要了吧。
不過任憑他怎麽想,目前最重要的是解決眼前這個人。
雲輕然和宿影兩人隱匿了身形,不是一般人能夠發現的。
而看到雲向飛險象環生的景象,雲輕然依然悠然地站在一邊,沒有任何要上前幫忙的景象,而且在雲向飛即將被傷到的時候,還會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
宿影一寒。見過雲輕然最危險的一麵的他,清楚地知道她淡漠的外表下其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最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同情地看了一眼身上已經沾染了不少血跡的雲向飛,他扭頭對雲輕然小聲地說道:“不去幫他嗎?”
“不去!死不了!”就算他要死了,她也能夠把他給就回來,還是疤痕都沒有一個那種。
這裏的人就算是圍攻,都隻能夠給雲向飛造成身體上的傷害而已,隻要不傷及他的靈魂,她並不擔心。
而且,他也需要進行一下這樣的磨礪,空間中縱然星死命地**他,卻始終是用拳頭大的皮外傷而已,根本沒有以命搏殺的架勢。
這裏,短短的和人交手這麽一會兒,雲向飛就有了長足的進展。從剛開始傷人一刀,自己身上也留下一道不少的傷痕,到現在對方已經不能給自己造成傷害了,才不過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而已。
所以說,實戰是最好的訓練方法。
隻是……
雲輕然挑眉,眼中的幸災樂禍更加深厚。
打了這麽長的時間,這裏的守衛,應該都已經醒了吧。
果然,在雲向飛終於將這個人殺掉了之後,門,也被一腳踢開了。
初次殺人的雲向飛臉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不對,仿佛殺掉的隻是一直雞一樣的畜生而已。
看著已經死去的人,進來的人眼中怒火大盛。
這裏是教廷的地方,長久以來攝於教廷的聲名,沒有什麽人敢上這裏來挑釁。
所以,在看到居然有人上門來找茬,還直接殺了他們一個人之後,他們怒了。
雲向飛麵無表情地看向衝進來的人,冰冷地目光如同蛇一樣纏上他們的心,頓時心中不由得一顫。
但是,在他們看見雲向飛隻是一個人,而且還受了傷的時候,那一絲害怕被他們拋在了腦後了,直接被當做了錯覺
。
雲向飛站在原地,手中的匕首握了握,對於雲輕然沒有出來幫忙並不奇怪。他知道,然然是想讓他自己曆練,在實戰中把學到的東西變成自己的本能。
而他,又怎麽能夠讓他失望呢,
因為多人的圍攻,雲向飛又落到了下風。雖然看起來險象環生,身上幽深又長的傷口又添了數道,但是他卻越戰越猛,漸漸地與身邊的人占成了平手。
好在這個屋子不是很寬,雖然打起來有點束手束腳,卻對以靈巧為特點的雲向飛並不是影響很大,反而對方雙手重劍在這裏施展不開。
而且,因為空間的狹小,能夠一起圍攻他的,也隻有幾個人而已,其他人隻能在外麵幹站著,以免進來被自己人誤傷。
“你一點都不擔心?這麽多人的圍攻。這些人的實力可不比雲三少的差!”宿影有些看不懂,按照雲輕然的護短和前段時間對雲向飛的關心,怎麽這會看著他被這麽多的人圍攻眼中流露出的居然是興奮的神情。
雲輕然撇撇嘴:“你看我們哪個不是能夠越級挑戰的人。”而且越的還不是一級兩級。
要說來,她身邊的人還沒有一個不變態的,再正常的人,都有一點小變態。
她自然不用說,身邊最變態的人就是夜寧軒那廝妖孽了。
所以,她相信這些和她小舅舅實力差不多的人,他能夠解決。
身為她的小舅舅,沒一點變態的基因怎麽行。
於是乎,當雲向飛想起今晚結束時的遍體淩傷時,心中的辛酸淚不停地在心裏流。
這一戰是艱難的一戰,當雲向飛打到了一個人,立刻又有另外一個人來補上。到後來,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條傷口,自己身上的血,有多少是自己的,有多少是對方的。
到後來,他隻知道自己已經麻木了,憑借著本能在支持了
。不過,對方倒下的速度倒是越來越快了。
雲輕然嘴上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眼睛卻緊緊地關注著雲向飛的動作。要說她一點都對他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宿影,你去幫他。他已經脫力了。”雲輕然對宿影說道,自己依然站在一邊看著。
這些人,遠遠不是宿影的對手,他一個人對付就足夠了。
宿影聞言,身形一晃出現了雲向飛的身邊,一手一顆丹藥往他的嘴裏塞去,下一刻手中的銀光一閃,圍著他們的人瞬間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直直地向後倒去。
宿影的這一招嚇傻了後麵的人,頓時愣住了,忘記了圍上來。
趁此機會,宿影將雲向飛扶到牆邊坐下休息,然後身形一閃,主動衝入了對方的人群中。如魚得水,宿影在對方人群中橫衝直撞,一手一個全都是秒殺。
而雲向飛有了宿影喂下的丹藥,已經在開始恢複,身上的傷口漸漸愈合,隻有那染血的外衣證明了他身上無數傷口的存在。
沒有去看宿影,停下來後,雲向飛的臉才開始變得蒼白。
雲輕然避過地上的屍體走到雲向飛的身邊:“小舅舅,你還好吧!”
雲向飛一聽,抬頭的時候恰巧望見了雲輕然身後血淋淋的屍體,頓時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嘔……”雲向飛撐著牆壁狂吐了起來。雲輕然無語望天,看他解決掉先前的那人時麵不改色的樣子,還以為他不怕呢。
當宿影解決掉所有人後,看到的就是一個吐得昏天黑地的人和一個無語望天的人。
宿影快速地將三人來過的痕跡清理幹淨,屍體讓化屍水融掉,宿影就立刻拎起雲向飛快速地向家裏飛去。
這個時候,身上的傷加上不停地嘔吐近一個小時,雲向飛已經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三人快速地奔走,這個時候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大街上根本沒有人行走,三人也沒有那麽多的估計
。
突然,雲輕然停下了腳步,往著不遠處樓上的酒店一看。那氣息?修真界的人也派人過來了嗎?
她真的沒有想到這麽小的一顆下品靈石居然能引得修真界的人親自前來。
雲向飛的傷並不嚴重,全都是外傷,一顆丹藥就能夠解決了。還有就不過是他的靈力消耗完了而已,隻要經過打坐就能夠恢複了。這,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所以,回來過後雲輕然就讓宿影把人往他自己的房間一扔,就各自回去休息了。離她去醫院,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
當三人回來的時候,睡在客房的諾菲勒親王頓時睜開了雙眼。
血的氣息,不僅僅是雲向飛一個人的,還有其他很多的人。從那些血液上,他感受到了光明的氣息。
他們這是去幹嘛了,難道去挑了教廷的地盤。
諾菲勒親王的眉頭頓時跳了跳,倒下身去繼續睡覺了。對於雲輕然的神秘來曆,他現在沒有打算去追查了。因為就憑她給藍斯的那些好東西,他真不知道他們血族還有什麽是她看得上的。
將所有的手術時間聚集,如今雲輕然每天七點半就要起來,八點鍾準時出門前往醫院。
但是,她沒有想到一早下來,別墅裏就已經來了客人。
“雲小醫生!”夏老跟著歐諾所說的雲輕然在醫院的稱呼叫著。
“夏老!”雲輕然淡淡地給夏老打了個招呼,而他身邊的歐諾,她完全就忽略不計了。
看著雲輕然的態度,歐諾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但是他嘴角的笑容卻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讓人感到更加的虛偽了。
黑色的瞳孔變得更加的幽深,他的嘴角笑意更加的深意,帶著絲絲的委屈,“小師妹,師兄就這麽不讓你待見嗎?”
雲輕然白了他一眼,不雅的動作不經意地帶著絲絲的嫵媚,她自己卻沒有發現。
“有嗎?”冷冷地回答道
。笑麵狐狸,不得不說你真像了。
“夏老有事嗎?”隨意地坐下,雲輕然問道。宿影在她下來的時候就進廚房給她準備早餐了。
“然然,我想要請你幫忙治一個人!”知道雲輕然不喜歡虛與委蛇,夏老直接說明了來意。
他期盼地看著雲輕然,但是雲輕然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挪開了眼睛,從她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她的想法。
歐諾不再說話,隻是靜靜坐著。有了眼鏡的遮掩,沒有知道他的心底到底在想什麽。
“小姐,早餐做好了!”不等雲輕然回答,宿影已經端著早餐出來了。
見此,雲輕然也沒有多說,直接走到餐廳去吃飯了。
雲輕然的態度,讓夏老有些忐忑。他不知道是不是惹惱了雲輕然。如果是,他非常地擔心她連先前的條件也不同意了。
氣氛有一點沉悶,夏老不敢隨意說話,而雲輕然遵循的就是食不言、寢不語。所以,客廳裏是一片沉默。
在鍾上的指針指向八點的時候,雲輕然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轉過頭來,“我們在車上說吧!我還要去醫院。”
這件事,她沒有想太多,也沒有去探究她的沉默,會給夏老帶來怎樣的忐忑。
聞言,夏老大喜,“好的。我在車上把情況給你說一下吧!”
“坐我的車吧,反正我也要去醫院!”歐諾站起來,適時地說道。
可是雲輕然隻是看了他一眼,聲音有點冷漠:“不用,我習慣了宿影開車送我。”
她不喜歡坐車太過於顛簸,更加不喜歡和歐諾太過於接近。他讓她看不透,對於未知事物的排斥,是人的本性。
雲風雲雨站在門口看著雲輕然遠去的背影。這幾天的時間,他們兩就像是隱形的生物一樣,被她給無視著。
可是,這次他們並沒有絲毫的不滿
。錯在於他們,他們知道雲輕然能夠同意讓他們留下已經是多大的讓步了。
所以,他們每天就在她之前起來,目送她的離開。晚上再在客廳中迎接她的歸來。
隻是,為她開車的人不再是他,而安排她衣食住行的人也不再是她。這讓雲風雲雨兩人有些失落,更多的是萬分的後悔。
雲輕然和夏老上了宿影開的車,而歐諾開著車跟在他們的後麵。
車輛啟動了,雲輕然才平靜地問道:“受傷還是中毒了!”修真之人,到了一定的境界都是不會生病的。而當得上夏老親自讓她出手相救的,必定是修真界圈子的人。
“先中了毒,後受了傷!”夏老簡單的回答。
“知道中了什麽毒嗎?受了什麽傷?怎麽傷的?”淡淡地問道,她相信地球上的毒和傷還難不倒她,難的是他們能不能提供她治療所需要的東西,她可不打算自掏腰包的。
財不露白,不管在什麽地方都是真理。
夏老有些尷尬,聲音都小了兩分:“不知道是中了什麽毒,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傷的。我問他,什麽都沒有說。”
雲輕然微微皺眉,但隻是一下就恢複了淡然,隻是看向夏老的眼中有些奇怪。一般上門來請人醫治,都要詳細地把情況給說一遍。但是,夏老居然什麽都不知道。
不過,就算夏老不說,隻要她見到人一診脈,就什麽都清楚了。
隻是,因為對方的隱瞞,雲輕然心裏已經對夏老請求醫治的人有了不好的印象。連怎麽傷的都不願意說,定來那傷得來的原因不會是什麽好事。
“晚上等我回去了,你把他帶來讓我看看吧!最近幾天白天我都會很忙!”話音落,車子已經到老醫院的前麵。
在下車的時候,夏老有些驚訝地看了看坐在駕駛室的宿影。從別墅那邊開車過來才用了這麽點時間,但是這一路上他坐在車上卻如履平地,連轉彎處都沒有絲毫感覺。
這樣的開車,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嗎?
可是,他怎麽也沒有在宿影身上感受到有能量的波動
。或者說,隻要是雲輕然身邊和他打過照麵的人,都沒有絲毫的能量波動。
探究的目光看著宿影,可是宿影根本沒有理會他,直接開著車子離去了。
夏老,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雲輕然是每天連續的手術,但是歐諾也有自己的安排。所以,給她當助手也隻有他沒有安排的時候。
今天正巧他也有一台手術,為了能夠以最快的時間完成,莫裏斯又來到了醫院替雲輕然當她的助手。
“雲,過幾天會很忙嗎?”在出來的路上,莫裏斯突然問道。
雲輕然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問,但是點點頭:“這幾天過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醫院這邊沒有時間兼顧!”
“那真是可惜了!”莫裏斯惋惜地說道:“最近有一個很特別的腦科病人,他這病發病的幾率是百萬分之一。如今他的病情正在討論當中,本來想讓你也加入進來的。”
他在為雲輕然可惜的同時,也是在為那個病人可惜。雲輕然將她做過的手術錄像給他看過,在他看來幾乎可以說是完美。就算是有什麽意外或者是難以越過的關頭,她那一手銀針絕技,就將病人給拉了回來。
如果這一次有雲輕然銀針的幫助,手術的成功率幾乎可以提高近百分之十。這還是他自己看了雲輕然的錄像的估計。
“這樣的病情雖然難得一見,但也有可能再次遇到!”雲輕然淡然的的說道,沒有絲毫地情緒。
學醫,本來就是她的副業。西醫更是因為好玩和了解人體身體和大腦結構而已。這難得一見的病情和她即將要做的事情比起來,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被放棄了。
在上車之前雲輕然就讓宿影給夏老打了電話了,所以當她到家之前,已經多了幾個人影。
大門傳來的動靜,吸引了客廳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雲風雲雨迅速地站起來快步走到大門處,雲雨從櫃子裏拿出雲輕然的拖鞋放在地上,等她把鞋子換掉又放回鞋櫃裏去
。
雲輕然帶頭身邊的宿影落後半步,四人向著客廳走去。客廳還空著一排長沙發,她坐下後宿影跟著坐在她的身邊,而雲雨去給她準備茶水。
大致地看了一眼,歐諾獨自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夏老和一個沒有見過的年輕男子坐在一起。然後,她才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年輕男子身上。
修真之人,因為靈氣的蘊養,普遍比一般人要好看得很多。眼前這個男子也不例外,有著世俗之人少有的英俊,隻是五官少了一些深刻的線條與特色,比上宿影雲風他們,要差上不少。
男子臉色有著病態的蒼白,或許是因為受傷,眼眶下麵有著濃重的青黑,渾身氣質陰柔卻給她帶來陰冷的感覺,讓她第一時間聯想到蛇這種冰冷滑膩的動物。
她不討厭蛇,甚至對於有的漂亮的蛇,還很是喜愛。但看見這個男子的第一眼,她就產生了濃濃的厭惡的感覺。想必,他就是夏老出麵想要讓她治的人了。
在她打量對方的時候,年輕男子也在觀察著這個師叔說可以治好他的傷的女孩。
他從裏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女孩,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她,精致絕美的臉上還帶著稚氣,讓人清楚地知道她的年齡並不大。
膚若凝脂,瓊玉瑤鼻,小巧紅潤的嘴唇,最吸引人的是她臉上那雙比黑寶石還要璀璨的眼睛。
她的雙眼明亮,卻平靜得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深海一般,隻是當你望向她的雙眼時,會感到有著漩渦一樣的力量,將你的心神都給吸引了進去。
烏黑的長發長及腰部,隻是用白色的帶子隨意地紮在腦後,額前調皮的垂下幾縷。一身雪色的裙子,渾身散發出淡漠疏離的氣息,仿佛九天之上而來的謫仙一般。
一個普通人,居然比仙門中的女子更具有仙氣。
這讓他想要將她狠狠地占有,撕破他冷漠的外表,看她在他的身下求饒。
狹長陰柔的眸子閃過一道流光,完美的偽裝,嘴角微微地翹起。沒有人會知道他在想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