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掉落陷阱
先前夜寧軒展現過的黑色火焰再次出現,不過卻不是指尖那麽小小一撮,而是覆蓋了整個手掌。先前在黑暗當中,他們並沒有看得太清楚,這會兒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照射著,他們都好奇地望了過來。
這是火焰嗎?不僅是怪異的黑色,站在身邊他們還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熱度。
隻是沒人回答他們這個問題,夜寧軒手心的火焰跳躍著,突然一下跳到了斷龍石上麵,一下子擴大成淺淺的一層,但是卻詭異地鋪開一個能夠容許一人通過的門形來。
淺淺的黑色火焰鋪開,但是卻有著不凡的威力。隻見被黑色火焰覆蓋的地方,快速地化為了虛無。一行人跟在夜寧軒和雲輕然的身後,隨著一道狹小的門快速形成,他們向著裏麵走去。
斷龍石長有十五米,他們出去之後,看到的就是如同外麵一樣的通道,兩邊的牆麵上有著魚油製成的長明燈,卻因為沒有氧氣的緣故,已經熄滅了。
考慮到龍越銘他們四人修為不足,胎息時間不能過長,雲輕然拋給他們一人一個小瓷瓶,裏麵裝的是察覺這裏是地下陵墓時收集的空氣。同時,她也拿出了一個瓷瓶來,將裏麵的壓縮空氣全都釋放了出來。或許是空氣足夠了,本來已經熄滅的長明燈突然一下亮了起來,照亮了整個通道。
通道不如外麵的簡略,天頂上麵和牆的兩邊都雕刻著精致的圖案,雲輕然大致看了兩眼,似乎講的是一些曆史的故事。
雲輕然轉身,看到叮當卻是聚精會神地在觀看牆麵上的圖案,有些無奈地說道:“走吧,我們繼續往前走。”
“哦,嗯!”叮當回過頭,不好意思地看了雲輕然一眼,吐吐舌頭跟在身後。
轉過前麵的彎,就是兩扇合上的石門,上麵同樣雕刻有圖案。這次不等雲輕然開口,趙楞和龍越銘自動地上前去推開了石門。一陣清脆的哢嚓聲從石門後麵傳來,雲輕然和夜寧軒微微皺了皺眉頭,其他人卻是毛骨悚然地看著門內堆積如山的白骨。
這要有多少人的屍體,才能夠堆積起來這麽高的白骨?
因為年代的久遠,經過這石門的震動,全都坍塌了下來,有的折成了兩段。卻依然高高地堆積起來,擋住了前麵的路。白骨中間,夾雜著一些已經鏽蝕的箭頭,偶爾還能夠看見幾隻腐朽的箭杆。很顯然,這些人都是為了殺人滅口留下的建造地宮的工人,或者是將墓主和陪葬之人送進來的人。
愣了一會兒,夜寧軒突然揮手,一道靈力推出,堆積如山的屍骨倒塌讓開了一條路。同時,他以靈力集成了屏障,護住了自己和雲輕然,雲向飛也在同一時間在自己麵前凝起了一道光罩,但是其他還在發愣的人就沒有這麽好運了。
屍骨的倒塌,不少化成了粉末,揚起了滿室的粉塵。龍越銘幾人驚恐地退後,趕緊用掌風將白色的骨粉揮開,卻依然沾染了一些在身上。直到看到了籠罩著夜寧軒三人的靈力屏障,才有樣學樣地將自己全身保護起來,回頭怒視夜寧軒:“夜師兄,你為什麽不提醒我一聲?”
夜寧軒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塵埃落定,拉著雲輕然走進了那滿地的白骨之中:“待會兒這陵墓裏有什麽機關暗器的,可是不會提醒你!”
這也是給他們一個警告,在不知道有什麽危險的陵墓中,不要隨隨便便地發愣。
龍越銘還想說什麽,卻沒有任何的語言可以反駁,也明白了夜寧軒的意思。隻是,他看著自己身上排不幹淨的白色粉末,還是覺得一陣鬱悶。
雲輕然卻是拉著夜寧軒回頭,研究起了這一道關住了這麽多人的門。在門軸上麵一看,明白了為什麽門外到斷龍石的一段沒有一具屍體了。
這門隻能夠往內推,並不能往外。隻是不知道那後麵有什麽在追逐著這些人,讓這些人匆匆地集聚在了這裏,全都往外擠著,自然開不了門。外麵的斷龍石乘機放下,這些人就再也出不去了。
這就是人心,陵墓的主人不簡單,將這一點考慮得很好。
一路上不知道為什麽,有數道石門,卻沒有任何的機關,隻是稍微一使勁就能能夠開啟。而且,在走過的路上,他們發現了不少掉落的金銀,看樣子像是慌亂之中丟棄的,越走,看到的就越多。
終於,他們看到了第一個石室,中央放著幾個開著的木箱,裏麵裝著被人抓得散亂的珠寶。
沒有太多的灰塵,珠寶在明亮的油燈照耀下,發出熠熠光芒,璀璨奪目。女人總是喜歡這些閃閃的東西,剛才一路掉落的還好,一件件地看不出來。但是這裏一箱箱地堆著,卻是格外地**人心。
叮當和赫連陽光雙眼發光,在癡迷了一會兒之後,伸手抓去。
“如果不想活了,就盡管抓吧!”在她們的手離箱子中的珠寶不到一寸的距離,雲輕然的聲音突然響起。
兩人的手同時僵住,轉身回頭,有些恐懼,帶著疑惑地望向雲輕然:“然然,為什麽這麽說?”
雲輕然嘴角勾著淺淺的弧度,看起來滿是邪氣。杏眼微眯,嫵媚之情不經意地流轉:“這珠寶既然敢大刺刺地放在這裏,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地讓你就拿走了。如果可以,還有你的份嗎?”
雖然很是不舍,但是對雲輕然的話赫連陽光卻是毫無懷疑。叮當看赫連陽光也放棄了,依依不舍地望著那箱箱的珠寶,退開了幾步。
跟小命比起來,她還是很清楚什麽東西更重要的。
往裏麵就是一間接著一間的石室了,但是裝著珠寶的箱子,都有著不同程度人為的混亂,並且在珠寶箱的旁邊,出現了不少的白骨。這讓赫連陽光和叮當兩人開始慶幸,還好聽雲輕然的沒有去碰這些東西。
很快,他們的行進暫停了下來,這是一路走來唯一的一間空曠的石室,但是卻有三個方向都一道門供他們選擇。他們心裏都非常明白,這其中隻有一道門是正確的,其他路上都是致命的危險。
腳步停頓了下來,所以人的將目光望向了雲輕然。
雲輕然心裏默默地計算了一下在上麵推算出的地宮走向,然後根據下麵夜寧軒和雲向飛記錄的走過的路畫出的地宮大致分布圖加以分析,卻是全無結果。
這隨機性太大了,不管是選哪一條路,隻要轉過幾個彎,那結果就會完全不同。
她搖了搖頭:“不行,這個推算不出來。我們先用神器試一試能不能夠感應到崆峒印的方向,如果不能就隻有一條一條路地走一遍了。”
眾人都沒有任何意見,同時取出了屬於自己的神器,感應的結果和外麵沒有任何的區別。神器的指引,崆峒印就在附近的位子,卻沒有任何的方向指示。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還是讓人很難接受。不過不管怎麽,這尋找之路,還是必須要進行下去。
隨機地選擇了其中的一道門,一路上同樣零散著森森白骨。一道接著一道的石門,推開之後都是放有各種陪葬品的石室。
雲向飛刻畫著地宮的整個地形圖,夜寧軒同樣地在記錄著,雲輕然看了看地圖,發現他們是向著地宮的中央走去。但這這個結論,讓她不禁皺了皺眉頭。
“怎麽了?”赫連陽光有些不解地問道。這樣的結果,不是很好嗎?
“沒有那麽簡單。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有種預感。”雲輕然搖了搖頭,卻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雖然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他們都相信了。龍越銘幾人和雲輕然接觸過不短的時間,知道她有很強的第六感,但是趙楞和叮當兩人卻有些茫然。
不過他們沒有問出來,在他們一行人當中,就隻有他們兩人是新加入的,其他的五人都是早已經熟識了的,對於雲輕然的了解,必然不怎麽深刻。
這空****的通道,散亂的白骨,不能夠觸碰的珠寶。走了許久,讓人不禁有些心浮氣躁起來。突然,龍越銘一不小心提到了一個石室中央堆放著的珠寶,並沒有太大的力氣,卻是讓箱子晃了晃,邊上搭著的金塊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在愣了一下之後,龍越銘小心地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剛要放下心來,卻聽見一陣細密的聲音。
“什麽聲音?”他有些驚異地問道。
雲輕然和夜寧軒也注意到了這動靜,好像是從,呃……
“快跑!”夜寧軒大喝一聲,反身向著返回的方向跑去。其他人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快速地跟在雲輕然和夜寧軒的身後。
一邊奔跑著,一邊夜寧軒提醒著千萬不能夠碰到了地麵的箱子。不經意地他們回頭一望,卻被身後的情景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身後仿佛洪流一般的黑色蟲潮,拳頭大小的墨綠色甲蟲嘴裏發出細微的聲音,匯聚起來在這安靜的地下卻是那麽明顯,令人全身寒毛直立。
蟲潮的速度極快,突然一個甲蟲向著跑在最後的叮當身上跳去,與她並排逃跑的趙楞立刻停下了片刻,一斧頭向著跳向了叮當的甲蟲砸去。
嘭的一聲仿佛鋼鐵交接的聲音,甲蟲被趙楞敲到了地上,卻立刻翻身加入了蟲潮當中。這讓他不禁愣了一下。
“趙楞,你發什麽愣!”聽到身後的身影,雲輕然和夜寧軒回頭就看到這樣一幕,不禁氣得大吼。
趙楞也一下回過了神,卻因為這一耽擱,蟲潮又是接近了幾分,一隻奔跑在前麵的甲蟲更是迅速地跳到了他的身上,開始啃噬起來。
眼見趙楞就要被蟲潮吞噬,夜寧軒和雲輕然趕緊回身,雙掌靈力迸發出一道氣浪,將前麵的甲蟲往後推了幾分,抓住趙楞和叮當迅速往著後麵跑去。等到所有人都出了一道門之後,夜寧軒掌心一吸,將石門緊緊地關上了,卻依然有不少地跑了出來。
如法炮製,幾人在跑過了好幾道門,就要回到最初選擇的石室的時候,終於把身後的甲蟲給甩開了。這時,夜寧軒和雲輕然才有時間停下來看看趙楞的傷勢。
趙楞手上的甲蟲早就在路上就已經弄了下去,隻是那一條手臂已經被咬得血淋淋的了,並且泛起了黑色,很顯然的就是中毒的跡象。
龍越銘有些內疚地看著他,雖然知道有雲輕然在他不會有事,但是如果他小心一點也不會出現哪些恐怖的蟲子。
叮當卻是雙眼含淚地看著趙楞,在看到他嘴唇有些泛黑,意識有些迷茫之際,哇地一下大哭了起來。
夜寧軒嘴角抽搐了幾下,雲輕然有些頭痛地看著大聲哭泣的她:“哭什麽哭,還不快點把解毒丹為給他,再將手上的腐肉給割掉,塗抹生肌膏。”趙楞的毒她看過了,沒有太大的問題,這樣也能夠讓叮當安靜下來別再哭了。
“哦!”叮當停止了哭泣,呆呆地應了一聲,才趕緊跑到趙楞的身邊,照著雲輕然說的做。很快,有解毒丹的作用,趙楞臉上的黑色退去,手臂也在生肌膏的作用下迅速地長出了嫩肉,隻是顏色和旁邊的大不相同。
隻是,趙楞本就修為不高,這麽一來還是傷了氣血,損耗了大量的靈力。在雲輕然丹藥的補充之下雖然恢複了不少,但還是有些虛弱。
回到了石室當中,雲輕然和夜寧軒停了下來:“先休息一下吧,三個小時候再走。”
幾人全都點了點頭,都知道這是為了讓趙楞休息,沒有一人反駁。
很快,他們走上了另外一條路。這條路和剛才的那條路一樣一路平靜,隻是石室中有著不少的陪葬品,但是這次龍越銘卻是非常的小心,走路都是避開了三尺的距離,就怕一不小心再踢上了。
雲輕然和夜寧軒遠遠地走在前麵,突然,地下裂開了一個洞,兩人一下子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