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平靜童年 第三章再回雲家
當日,天還未黑,雲老爺子就帶著從市裏借來車子的大兒子雲向言趕來將雲希接回家去。
“希希,這到底怎麽回事。”剛回到家,一向優雅從容的外婆就急急的問。剛才人家帶口信過來,但是沒有說清楚。
聽雲老太太這麽一問,雲希就立刻紅了眼,“媽,向華當初娶我,是因為梁爺爺說想要繼承梁家家產就必須娶我。”她對他,還是有點感情的吧,不然怎麽會這麽難過呢。
“那你還懷著孩子呢,這孩子他們也不要了?”雲老太太立刻心疼的抱著雲希。
本已紅眼的雲希眼淚就掉了下來:“他今天帶回了一個女人,已經懷孕四個月了,婆婆還把代表梁家兒媳的鐲子都給了她。”
“哎,作孽喲!當初就不該嫁給他梁家的人。”雲老太太心疼地替雲希擦著眼淚。
“希希,不哭哦!哭了對孩子不好,會像個小老頭。”溫柔的大舅媽攬過雲希,紅著眼拍著背輕聲安慰著。
見雲希哭得傷心,雲老爺子默默地伸手按上一手手腕,替她把脈。這還懷著孩子呢,這樣大的情緒起伏可不好。
雲輕然一直注意著雲希的身體,靈氣一刻不斷地在身體裏循環著。還好,隻是在剛才有那麽一點點的不穩定,心脈有些鬱結,不過被她的靈氣疏通了就沒事了。
砰的一聲,大舅雲向言手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我去找他們,我雲家的女兒就這麽讓他們梁家欺負。”
一向冷漠的小舅雲向飛也一言不發站了起來,麵無表情地向大門外走去。他最親愛的姐姐怎麽能讓外人欺負。
“站住。”雲老爺子看著眼睛哭得像兔子一樣的女兒,也心疼的不行,雲家一直陽盛陰衰,幾輩以來就這麽一個女孩,這可是他從小寶貝著的女兒啊。“你們去能怎樣,把他們打一頓,然後呢?”
“那不然就讓姐姐就這麽被欺負呀?”雲向飛急了,難道就這樣看著她被欺負他卻什麽都不能做。
“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姐姐,梁家的你就這樣去打一頓又傷不了他們筋骨,以後遲早會收拾他們,隻打一頓太便宜他們了。”雲老爺子看向雲希,“希希,這個孩子你打算怎麽樣?”
“爸!”雲向言一聽,急了,難道是讓妹妹不要孩子了?“……”
雲老爺子一擺手,阻止了接下來的話。“聽你妹妹怎麽說,你妹妹要留下,那這就是我雲家的孩子,以後都姓雲。”
“爸。”雲希擦幹眼淚,感激的看了一眼雲老爺子,“這個孩子是我的,跟梁家沒有關係。”
“好!”雲老爺子讚許的看著自家女兒,他也想讓雲希把孩子留下,不僅僅是為了她的身體,更是這個孩子是無辜的。
“等孩子生下來,你就去把離婚離了,同時簽一份離婚協議書,注明孩子以後和他梁家無任何關係,省的以後孩子出息了他們來認親。”
聽到這話,眾人都鬆了口起。雲向言就說,老爺子是醫生,一直都是以人命為先,以往聽到誰要打掉孩子都要勸半天,怎麽會想要妹妹把孩子打掉。
“明天我去買隻雞來給你補補。別人懷孕都是長胖,你看你,都瘦得沒幾兩肉了。”陳蓉摸摸雲希的臉說著。她嫁過來時雲希才十三歲,她一直當是親妹妹一般。現在看著當初那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變得如此安靜,她都感到心疼。
“也是,明天開始,我給你弄些好吃的多吃點。你這個樣子可對孩子不好。”雲老太太也歎息到。“哎,剛才急著問你,都忘記還沒吃飯了。我去把溫著的菜端出來。”
“媽,我來吧!你陪著希希。”陳蓉站起來,說著向廚房走去。
待雲老太太這麽一說,雲希才發覺自己餓了。中午因為梁天華兩人,她忙著收拾東西也就沒來得及去做飯,到後來餓過了也就忘了。
晚上的菜不是很多,因為擔心雲希的事,雲老太太和陳蓉也沒心思做菜,不過還是給雲希單獨蒸了個雞蛋。
瓷勺舀起嫩滑的蛋羹,雲希又紅了眼睛。在梁家懷孕了連飯都還要自己做,誰還會關心她有沒有吃好。
“哎,怎麽又哭了。”坐在雲希身邊的陳蓉拿出手帕替雲希擦幹眼淚。
“沒事,就是好久沒吃到媽媽做的雞蛋羹了。”雲希吸吸氣,裝作若無其事地笑了一下,卻不知道她的笑容更是讓人心酸。看得雲老太太和陳蓉也差點掉下淚來。
飯桌上的氣氛很是沉重,一點也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大家都隻是默默地吃著飯,卻感覺味同嚼蠟。
雲輕然一直在用靈魂力看著上一世疼愛她的親人們,除了表哥雲辰逸都在這裏了。不過這沉重的氣氛衝淡了許多她見到他們的喜悅,也讓她更加憎恨梁家。
“今天大家就早點休息吧!蓉蓉你今天就別回市裏了,在這裏陪陪希希。小逸就由啊言回去看著吧。”雲老太太也累了,見大家臉上也都是一臉的疲憊,就讓陳蓉留了下來。雲向言是沒辦法留下來了,他要去把別人的車還給人家,最重要的是孫子雲辰逸還一個人在家。
本還想說些什麽的雲向飛看到雲希紅腫的眼,什麽都說不出了。低低的一聲歎息無人聽見,轉身向自己屋裏走去。他怕自己再留在這裏會忍不住去揍那個人渣。
看出了雲向飛的欲言又止,雲老爺子也是一聲低歎。雲向飛性格淡漠,家裏和他最親近的就是這個姐姐,看著自己最在乎的人難過,那種難受的感覺他怎麽會不知道呢。
“希希,你好好休息。”罷了,他也難過,還是回房去吧。
“恩,爸爸再見。”雲希點點頭。
大家都吃得很快,雲希在吃完後就回房間了,陳蓉在收拾好碗筷後就去陪她。
雲輕然見雲希已經恢複平靜,不會再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就沉入修煉之中了,隻是依然留下一縷神識關注外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