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當年的真相
“好自為之?哈哈,文月郡主不要太猖狂才是,信不信本公主會讓父皇廢了你這個自以為是的郡主稱號!”長平公主似是被氣笑了,眼底有著一抹的殺氣。
“你要廢了誰?”
容若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就聽見一聲帶著冰冷寒氣的聲音傳來。
“皇後娘娘駕到。”
眾人嘩然回頭,便見一身華麗鳳袍的皇後娘娘,麵無表情的慢慢走了過來。
長平公主見來人,瞬間就驚住了。
皇後娘娘怎麽會來她這裏?
“參見皇後娘娘。”
“都起來吧,”皇後淡淡的是說道。
“今天不是在這裏開宴會嗎,怎麽還吵上了,長平,怎麽回事?”皇後眉頭緊皺著,眼底有一抹斥責的看著長平公主。
長平公主心底一驚,還沒有反應過來,平時都不出冷宮的皇後娘娘,今天怎麽來她這裏了呢。
“啟稟皇後娘娘,是長平公主在強人所難,要將這位煙兒姑娘嫁給我大表哥為妻,文月不同意,我們意見不合,就吵了起來。”容若上前一步,神色嚴肅的說道。
“誰?青樓的姑娘?長平你也太過分了!”皇後娘娘看了一眼長平公主身邊的上官清煙,眉頭擰了起來。
在她看來,不論是容若叫的名字,還是這個女子的周身的氣質,便像是一個青樓的女子。
容若微微一怔,倒是被皇後娘娘的說法給弄的怔住了。
清顏卻是一個沒忍住,低低的嗤笑起來。
不愧是皇後娘娘啊,眼光就是毒辣啊,這個上官清煙,還不如個青樓女子呢。
“母後,您說什麽呢,煙兒是我認的義女,她是本是上官家的四小姐,上官容若,你不要誤導母後。”長平公主被氣的瞬間臉上就黑了,
“上官烈的女兒?長平,你糊塗了,上官清煙是個罪人,你還認她做義女,你這個公主不想要了是不是?”皇後娘娘聽長平公主這麽說,一瞬間就想到了上官清煙的身份。
畢竟,皇後娘娘常年在冷宮裏呆著,很少出來,自然是不認識上官清煙的,不過,對於上官烈是叛國賊,他們一家子都要被處斬的事情,她還是知道的。
“不是的,母後,煙兒隻是個孩子,她什麽都不懂,而且父皇已經同意她無罪了,”長平公主連忙辯解道。
皇後娘娘的眸光微微一晃動,一瞬間便寒了一分。
“公主這話就是錯了,皇上可是沒有說過她是無罪的,不過是看在公主一再護著她的份上,讓她在您身邊伺候而已,她不過是個丫鬟而已。”容若淡淡的聲音傳來,清悅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絲的嘲諷。
上官清煙,你不是拚了命的活著嗎,那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容若笑意淺淺的看著上官清煙,她一張小臉被容若辱罵的已經青白一片了,那眼底的戾氣,毫無掩飾的冒了出來。
“所以,長平,你是想將這麽個女人,嫁給齊國公府的世子,你是想侮辱齊國公府嗎?”皇後娘娘的眸光瞬間就是一厲,話語裏帶著一分的寒氣。
“我,兒臣,兒臣沒有。”長平狠狠的咬著嘴唇,低聲說道。
雖然皇後娘娘住進了冷宮,但,年長一些的人,都應該知道,皇上曾經是怎麽樣寵溺皇後娘娘。當年,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同皇後娘娘是青梅竹馬,感情一直都很深厚。
即使是發生了太子的叛國的事情,皇後娘娘對皇上的做法心灰意冷,自己搬進了冷宮,但,皇上卻從來沒有怪罪過皇後娘娘一句話,隻是默默的縱容著。
她雖然名義上,貴為長公主,但她自己知道,就是因為父皇對自己的歉疚,才這樣寵著自己,而自己的底細,這個人,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沒有就好,你貴為公主,還是收斂一下你自己那個脾氣才好。”皇後娘娘看了長平公主一眼,淡淡的說道。
“是,母後。”
“今天都散了吧,”皇後娘娘歎了一口氣,平靜的說道。
皇後娘娘發話了,誰敢不聽啊。
皇後娘娘離開後,人們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公主府。
容若看了一眼依然麵帶著恐慌的長平公主,轉身離開。
“那個長平公主真不是什麽好人,當大表少爺那裏是什麽地方啊,什麽人都能進齊國公府嗎?”問夏氣哄哄的咬著牙說道。
“行了,她不是沒得逞嗎,看你氣的小臉都歪了。”容若看著問夏著也樣子,微笑著說道。
“那還不是小姐寸步不讓的結果,話說,小姐,那個上官清煙一家,真的被開除族譜了嗎?”問夏撇了撇嘴,睜大了眸子。
“恩,我也是前幾天聽大哥說的。”容若半臥在軟榻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原來是王爺說的啊,那就是沒錯了,哼,他們那一家子,就該開除族譜,太惡心人了。”問夏想著,小姐一家人受過的那些苦難,都是她們一家人做的,心底就是滿滿的恨意。
“恩,是件好事啊。”容若眸光望向遠處,話語裏帶著幾分飄渺。
“對了小姐,再過一個月,就是秋季狩獵了,今年,您去參加嗎?”問夏突然來了精神了。
“狩獵?不知道呢。”容若回神,微微思索著說道。
她還真的沒有參加過狩獵,以前是年紀小,她就是怎麽纏著父親和大哥,兩人都不帶她去。
這些年來,她長大了,卻也成了標準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哪裏會去那樣的地方呢。
隻是,今年不同。
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且,若說是狩獵的話,大哥必然是必須參加的,她總覺得,隱隱有些不安。
一個月的時光恍然而過。
結束了夏季的炎熱,秋季的涼爽,是每個人都非常喜愛的。
這一日,是狩獵的日子。
幹旱引發的災難一一解決,百姓得到安撫,大夏國的一切,慢慢的走上了正軌,皇上高興,所以這次的狩獵,辦的也是異常的隆重。算是給各位大臣們,這些日子以來的勞累的一點放鬆吧。
“今年對於我們大夏國來說,是多事之秋,不過,在各位愛卿的同心協力下,我們度過了這些艱難的日子,辛苦愛卿們了,今天,愛卿們就將公事暫且放一邊,開心的狩獵吧。”
皇上笑容滿麵的對著在場的人們說道。
狩獵開始,人們各各都是躍躍欲試的,跨上駿馬,瞬間便進了樹林裏。
容若看著熱情高漲的人們,心底亦是有一抹的愉悅。
“容若姐姐,我們也去狩獵呀。”清顏一身的水綠色的勁裝,身上背著小巧的弓箭,一雙水眸裏,閃著熠熠的光輝。
“是呀,是呀,容若姐姐我們也快點出發,不然,獵物就被搶沒了。”藍晴雪也是滿滿的勁頭。
容若有些無奈地看著兩個人,“你們兩個看我哪裏像是能拉動那個弓箭的樣子,你們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們。”
“若姐姐不去啊,在這裏呆著多無聊啊。”清顏有些意外的說道。
“若姐姐不會武功,在這裏也好,安全嘛,走吧,我們去。”藍晴雪卻是覺得容若的話也對,便拉著清顏離開。
“文月郡主不參加嗎?”長平公主緩緩的走了過來,一雙眸子裏,帶著淡淡的寒氣。
“我一個弱女子,也就是來看個熱鬧而已。”容若麵無表情的看了長平公主一眼,轉身走開。
“慢著,既然都來了,文月郡主這樣坐在一旁多沒意思啊,不如,我們比試賽馬如何?”長平公主高聲將容若叫住,微笑著建議道。
“不如何,公主有興趣,還是去找別人的好。”容若轉頭看了長平公主一眼,淡淡的說道。
“嗬嗬,怎麽,文月郡主怕輸嗎?”長平公主眸光微微一寒,話語帶著一抹挑釁的意味。
容若抬起的腳步瞬間停住,轉頭看向長平公主和她身邊的上官清煙。
“怕輸?本郡主隻是不喜歡動而已。”容若嗤笑一聲,眼神帶著輕蔑的瞟了一眼兩人。
長平公主被容若的眼神看的,瞬間就惱火了。
“不怕的話,我們就比試一下怎麽樣,”長平公主揚頭,帶著一抹的囂張。
“小姐,您不能同意,他們肯定是有目的的。”問夏小聲的說道。
“沒事。”容若拍了拍問夏的肩膀,讓她放心。
“公主都這麽說了,本郡主若是不同意,就顯得我怕了似得,好啊,比一比也無妨。”容若轉身,笑意淺淺,卻帶著一抹必勝的傲氣。
“好,那裏有三匹嗎,兩個人沒意思,我們三個人比試如何,你若是輸了,就跪在煙兒的麵前,磕三個響頭。”長平公主冷聲說道。
“嗬嗬,好啊,我若是贏了,這位煙兒姑娘就嫁給晟郡王世子怎麽樣呢。”容若眉眼輕挑,微微一笑,燦若桃李。
“好,我同意。”上官清煙咬著牙,冷聲說道。
“哈哈,不錯,公主可是聽清楚了,大家都聽到了吧,可是要為我們做證哦。”容若清悅一笑,
“好了,上馬,文月郡主不需要換一下衣服嗎?”長平公主看了一眼容若那一身素雅的水色長裙。
“不需要,開始吧。”容若一個用力,上了馬,不在意的說道。
長平公主的眸光閃過一抹的寒氣。
“開始。”
一聲令下,三個人的馬同時奔了出去。
問夏看著馬上的小姐,滿臉都是擔心。
小姐怎麽就答應了呢,若是他們出什麽壞心思,對付小姐怎麽辦呀。
“你不用擔心,有藍小侯爺跟著呢。”莫風的聲音忽然出現在問夏的耳旁。
問夏被嚇了一跳,聽清是莫風的聲音後,漸漸的放下心來。
若是有藍小侯爺跟著,那她也就放心了,小侯爺一定能保護好小姐的。
三個人你追我趕的縱馬奔騰著,一開始,上官清煙就跑在了前麵,長平公主在第二位,容若被堵在了最後一位。
跑了沒有多久,容若快速的趕超了前麵的兩個人,成為了第一名。
“怎麽,這才跑了多久,就沒力氣了嗎?”容若嘲諷的說道。
“上官容若你不要得意,我馬上就能超過你了。”上官清煙狠狠的說道,手下的鞭子不停的抽打在馬的身上。
“大言不慚,超過我再說話。”容若勾唇一笑,笑意裏盡是嘲諷。
她腳下一個用力的夾住馬肚子,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馬身上,駿馬嘶吼一聲,加速的向前跑去。
看著她同兩人越來越遠的距離,長平公主同上官清煙相視一笑,眼底皆是滿滿的嗜血。
就在這時,一隻箭矢不知從哪裏飛了出來,向著容若的方向飛去。
容若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危險,她一個加速,飛快的竄了出去。
長平公主同上官清煙眼底皆是一厲。
眼看那張箭就要射到容若了,卻速度卻突然緩慢了下來,射向了一旁的樹木上麵。
看著有驚無險的上官容若,長平公主眼底閃過一抹的戾氣。
她一個加速趕上容若,上官清煙緊隨其後。
“上官容若,你今天就死在這裏吧。”長平公主忽然猙獰一笑,
容若看著這樣神色的長平公主,和上官清煙那嗜血的笑意,卻是沒有一絲的慌張。
就在這時,忽然飛來了兩隻箭,帶著一抹寒氣,想著容若的後背射去。
看著上官容若就要死在自己麵容了,上官清煙那雙眸子裏,滿是瘋狂的笑意。
隻是,她高興的似乎是有些早了,那兩隻箭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轉了方向。
“啊,好疼。”
上官清煙正在得意的時候,卻被突然飛過來的箭給射中了右腿,她身子一個不穩,被快速跑動的馬給甩了下來。
“啊,混賬,停下來。”
此時的長平公主也是慌亂的可以,另一隻箭射在了長平公主的馬身上,馬嘶鳴一聲,瘋狂的奔跑進了樹林裏。
容若回頭看了一眼自食惡果的兩人,沒有一絲同情。
“嘿嘿,若若這次是不是要好好的謝謝我呀。”藍璟玥忽然坐在了容若的身後,溫潤的呼吸聲就在容若的耳邊,弄的容若瞬間就羞紅了一張嬌顏。
“你怎麽坐上來了,讓人看見可怎麽辦?”容若有些羞惱的說道。
“放心,沒有人的。”藍璟玥將容若的韁繩拿在手裏,一個勒住,馬便停了下來。
“若若要怎麽謝謝我呢。”藍璟玥不依不饒的問道。
“隨你便,你先走啦,我還有回去完成比試呢。”容若嬌嗔的說道。
“嗬嗬,好吧,你要小心。”藍璟玥說話間就不見了。
容若捂著胸口,常常的舒了一口氣,這個妖孽,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將藍璟玥放在一邊,容若向著回去的路奔去。
人們看著卷著塵土出現的容若,皆是一片讚揚的聲音。
“沒想到文月郡主騎術也是了得啊。”
“廢話呀,郡主的父親是誰啊,虎父無犬女呀。”
“是啊,是啊,文月郡主就是厲害,贏了。”
“哈哈,文月這個小丫頭倒是有幾分本事啊。”
因為身體不適,沒有去狩獵的皇上,笑的愉悅。
“畢竟是鎮南王爺的女兒,聽說文月郡主小時候,也是個好動的孩子。”文景淡淡笑著說道。
“那哪是好動啊,這小妮子可是個淘氣的,朕這麽多的皇子公主的,。都沒她那麽不省心啊,就差上房揭瓦了。”皇上目光柔和的看著香汗淋漓的容若,話語裏滿是懷念的意味。
“皇上,您這麽說,文月可是不高興了,人家怎麽說也是一名賢良的淑女呀。”容若拿著帕子輕輕的拭著汗水,嘴下無奈的反駁著。
她小時候的糗事可是一大堆啊,而且,爹爹總是同皇上說她的事情,若是被皇上他老人家說出來,這麽多人聽著呢,她就不用嫁人了。
“哈哈,是,是,現在倒是成了淑女了。”皇上大笑著說道。
“沒事的若若,我不嫌棄你的。”藍璟玥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一臉璀璨的笑意。
容若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皇上,長平公主的馬被飛來的箭射中,不知道跑了那裏去了,皇上還是派人找找吧,”容若淡淡的說道。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滿臉驚慌的侍衛跑了過來。
“怎麽了。”皇上皺著眉頭問道。
“是五皇子,他,將三皇子給射傷了。”侍衛驚恐的說道。
“你說什麽,老五瘋了嗎?”皇上一瞬間就憤怒了。
“皇上小心。”
突然,站在皇上身邊的文景,一個用力,將皇上,從椅子上麵,拉了下來。
因為突然的力道,皇上同文景就是跌坐在地上,然而,就在皇上剛剛坐的椅子上麵,卻深深的插了兩隻箭。
皇上大驚失色,若是剛剛文景不拉他一把,他就死了!
“有刺客,快保護皇上!”禦林軍迅速的上前,將皇上保護在裏麵。
“嗬嗬,就你們這些廢物,能攔住本皇子嗎?”一聲邪逆的笑聲,聽在禦林軍的耳朵了,便是滿滿的驚恐。
“啊,啊”
忽然,霎時開啟的劍雨,禦林軍的數量迅速的下降。
“什麽人,敢偷襲朕。”皇上雖然心底也在害怕,卻依然保持著平靜的神色。
“嗬嗬,父皇連兒子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聲音漸漸走見,滿是邪氣的聲音
容若定睛看去,便見,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擁下,蕭以恒帶著得意嗜血的笑意走了出來。
“逆子,竟然是你!”皇上雙眸猝然睜大,麵容一瞬間就染上了滔滔的怒火。
“六皇子,你是要謀反嗎?”文景擋在皇上身前,一雙鳳眸裏,是從未有過的冰寒。
“謀反?當然不敢,我隻是掛心父皇的身體,您現在也老了,身子越來越不好,不該在這麽操勞了,兒臣覺得,您還是退位休養身子的好。”蕭以恒淡淡搖著頭,笑意溫和,卻暗含著一抹黑芒。
“混賬,你這不是謀反是什麽,朕就是死了,也不會將皇位傳給你這個逆子。”皇上威風凜凜的站著,看向蕭以恒的眸光,是失望,是心痛,是震怒。
“哈哈,那倒是不需要,我也沒想當皇上,隻是在幫助五哥而已。”蕭以恒不在意的說著,眸光淡淡的瞟向一旁。
“父皇還是知趣的好。”五皇子滿臉笑意的出現,一把將五花大綁的三皇子推倒在地上。
“父皇,他們要謀反了,父皇你快抓住這兩個逆賊啊。”三皇子滿身是傷,話語來滿是恨意。
“父皇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怎麽抓我們,三哥,你還真是天真啊。”蕭以恒微微一笑,
“現在手裏有兵權的將軍都是我們的人,不聽話的那些人,也已經被我們解決了,父皇,你沒有別的選擇了,隻有寫傳位詔書這一條路了。”五皇子得意的笑著,眼底有著一抹激動的神色。
“五皇子,你這樣做,就不怕失敗了,自己會粉身碎骨嗎?”文景平靜的看著得意的五皇子,淡淡的開口問道。
“哈哈,一切計劃完美無缺,這一日早晚都會來,隻是,如今發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提前罷了,文景,本皇子勸你,還是投靠本皇子吧,不然,你就是再有才,我也不會放過你。”五皇子臉色一凜,寒聲說道。
“看來,我同五皇子說的話,你都當成耳旁風了啊,五皇子不要後悔才是。”文景淡淡的說道。
五皇子看了蕭以恒一眼,眸光微微一閃,“看來,文大人是不怕死的了?”
“來人,殺了他。”五皇子毫無表情的看了文景一眼,
一排的弓箭手向著文景放箭。
“快,保護文景。”皇上見五皇子這樣肆無忌憚的殺人,忙心急的找人保護文景,文景是個柔軟的書生,怎麽可能擋的了這些箭呢。
隻是,箭仿佛是漲了眼睛似得,向著文景飛去。
藍璟玥見此,心底就是一緊,想著飛身去救文景,但卻不能不保護容若。
就在這時,文景的神色忽然的一變,本是溫文爾雅的麵容上,殷紅的唇瓣微微一挑,清潤的鳳眸裏,忽然卷起一抹氣勢,一瞬間,有一抹王者之氣在他身上開啟,又似是死神臨門,看的人心底不禁顫抖。
文景負手而立,當紛紛的劍雨來到他的麵前的時候,他忽然動了,一道閃電般的光芒在閃動,那些箭紛紛被折斷,沒有傷他一毫。
“雕蟲小技,也想取我的性命。”文景冷冷一哼,身上清潤爾雅的氣質全無,換而是一種殺神的煞氣。
“怎麽可能?你竟然會武功。”五皇子不敢相信的瞪著文景,就連皇上和藍璟玥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人,身上的氣質,完全就同之前的文景判若兩人。
“很吃驚嗎,我有說過我不會武功嗎?”文景邪魅一笑,那雙薄涼的鳳眸裏,是滿滿的殺氣。
“哼,你會武功又能怎麽樣,這座山裏,都是我的人,你們是跑不掉的,既然事情都已經暴露了,我也沒什麽好怕的,隻有我得到皇位,你們著些人,都活不成。”五皇子穩了穩心神,冷聲說道。
“五皇子還是不要太得意的好,齊國公手裏的軍隊是不會放過你這樣的謀逆之人的。”藍璟玥冷眸看著五皇子,
“哈哈,你們還在期待呢,告訴你們吧,齊國公已經被我的人關起來了,而你的父親,忠信侯爺,也在這個樹林裏,被我的人給抓了,現在,隻有我的人,能調動軍隊,哈哈,你們沒有任何的勝算的。”五皇子囂張的狂笑著。
“我大哥男人,你把我大哥怎麽樣了?”容若瞬間驚慌起來,大哥會不會有事,雖然大哥功夫很好,但是,她怕他們太過針對大哥。
“文月郡主放心,上官文卿我們沒那個功夫管,雖然讓他逃了,但又什麽關係呢,他也是暫時保住了性命而已,沒有調兵符,他能有什麽用處。”五皇子沒有一絲的擔心。
“暴露?五皇子做了什麽事情暴露了?才這樣鋌而走險的謀反呢。”藍璟玥帶著容若,緩緩的走到皇上身邊,這樣就能兩個人都照應到了。
“哼,父皇,我們做的事情,你大概已經調查清楚了,即使我們不這麽做,依然是個死罪,何不反叛一下,說不定,前路就是一片光明,如今看來,我做的還是對的。”蕭以恒看了皇上一眼,話語裏有一絲的愉悅。
“你們做了什麽?難不成你們做了對不起大夏的事情!”皇上有一瞬間的迷惑,卻是瞬間就明了了。
他們自己都說是死罪,一定是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隻是,他並沒有調查什麽事情,即使是在調查的,也沒有什麽頭緒,他們怎麽說,他調查清楚了呢?
“都這個時候了,你何必掩飾,就是你假裝不知道,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您老人家就等著安享晚年就好了。”五皇子聽了皇上的話,隻是微微的一晃神,卻是沒有一絲的相信。
“五皇子這話就錯了,其實,皇上他老人家,什麽都不知道。是你們自己心虛罷了。”藍璟玥嗬嗬一笑,依他的聰明,大概能猜出來,今天這樣的事情,為什麽會發生的。
有人故意引導這兩個皇子,讓他們謀反。
“你閉嘴,你知道什麽。”蕭以恒大聲嗬斥道,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底,隱隱有一抹的不安。
“嗬嗬,我不知道?我什麽都知道,你們兩個人才是真正的叛國賊,那個上官烈,隻是個替罪的而已,你們兩個才是幕後之人,哦,不對,應該說,一切都是六皇子計劃的,而五皇子您,隻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
藍璟玥譏笑著,一雙鳳眸璀璀璨璨卻又冰寒的嚇人。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藍小侯爺是不是以為,現在分裂我們兄弟的感情,你們就能逃走了,真是太天真了,”蕭以恒一瞬間的僵住,卻是迅速的回神。
“嗬嗬,怎麽,六皇子害怕了,被人說中了心事了,五皇子還不知道吧,你那些所謂你的人,不過都是六皇子的人了,他隻是借你的勢力,給他自己做事而已。”文景淡淡看了五皇子一眼,眼底是慢慢的輕蔑。
“你胡說,不肯能的。”五皇子有一瞬間,心底有一絲的動搖。
“五哥,你不要聽他們胡說,他們就是要僵化我們的關係,找機會逃出去,你可別上當啊。”蕭以恒的話語裏有一抹的焦躁,焦急的說道。
五皇子聽了蕭以恒的話,眼底那一抹的懷疑漸漸的淡去。
“真是蠢不可及,這樣的人還想當皇帝,真是異想天開了,被人玩的團團轉的,真好笑。”容若是非常了解蕭以恒的,她能看的出來,在五皇子懷疑的一瞬間,蕭以恒的驚慌,雖然他掩飾的很好,卻依然逃不過她的眼睛。
“上官容若,你說什麽呢,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麽,來人,給我殺了她。”五皇子給容若的話羞辱,自然是怒火衝天。
“你能動她一指頭,算你本事。”藍璟玥將容若護在身後,一雙眸子,是滿滿的冰晶雪色。
“五皇子何必惱羞成怒呢,文月郡主說的很對,你做的什麽事情不是在六皇子的挑唆下做的,包括五年前,害死太子府二百多口人的事情。”文景咬牙,那樣帶著深深憎恨,滿滿憤怒的語氣,看在藍璟玥的眼裏,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個人是誰?為什麽會知道?
“你說什麽,阿景,你是什麽意思?”皇上卻是呆住了。
“你知道又怎麽樣,不錯,當年的一切都是我們計劃好的,他蕭乾澤該死,他不死,皇位這輩子都不會落到別人的頭上,隻有他死了,我們才有機會。”蕭以恒陰森森的一笑,眼底瘋狂的神色,帶著讓人戰栗的狠絕。
“所以,你知道鎮南王支持的是太子,你就聯合了北疆人,殺了他,而你,才是出賣國家的叛國賊,你同北疆交易,幫你殺了鎮南王,你割讓幽州給他們,是吧。”文景一張俊逸的麵容上,是滿滿的狠厲,一雙眸子,帶著毒針般看向蕭以恒。
“是又怎麽樣,你現在知道了,又能耐我何,哈哈,哈哈。”蕭以恒大笑,沒有一絲的懼意。
“你,你這個畜生,咳咳。”皇上被氣的怒火攻心,一大口的鮮血吐了出來。
都是他,都是他太信任自己的兒子,不會是那種手足相殘的人,沒想到,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個畜生做的。
“父皇不要太難過了,兒臣還希望您做太上皇呢。”蕭以恒笑容如同惡魔般,張狂黑暗。
“鎮南王爺死了,皇上他太過傷心暈厥過去,當時,端親王爺不在京都,皇上將查證這件事的權利交給了你們,你們就下藥,讓皇上昏迷了三天,殺了太子府一府的人,將當時太子妃的娘家左相一家流放,卻同皇上謊稱是太子府的人反抗拒捕,你們不得不下狠手,”
文景一字一句的說著,仿佛自己親身經曆了那場災難般,那緩慢的話語裏,有著無盡的悲傷,滿滿的恨意。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你都知道。”蕭以恒是看鬼般看著文景,滿眼的警惕。
當時知道真相的人都死絕了,為什麽他知道。
“問我為什麽?嗬嗬,蕭以恒,你難道還不清楚,皇上他什麽都沒有查出來,你們今天不說,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兩給才是幕後黑手。”文景淡淡一笑,
“你說什麽,不可能,父皇,父皇他不是都知道了嗎?”蕭以恒驚恐的看著文景。
就是因為他的人告訴他,他們做的事情,父皇都查出來了,很快就要將他們拿住,他們才一不做二不休的謀反。
現在告訴他父皇什麽都不知道,他怎麽可能相信,若是真的話,他們,他們是被人騙了!
“父皇他還沒有查到什麽,而引導你謀反,就是我的目的。”清朗的陌生男子的聲音,帶著滿滿的恨意,傳入人們的耳中。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看到來人,蕭以恒一雙眸子裏滿是驚恐,這個人,為什麽會回來?
“自然是為了殺了你們。”男子冰寒的聲音帶著煞氣,一旁站著上官文卿。
而此時,蕭以恒和五皇子帶來的人,卻被團團圍住,想逃都逃不了了。
“大哥,你沒事吧。”容若一看大哥安全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我沒事,”上官文卿安撫的微笑著。
看到這樣的場麵,蕭以恒整個人都蒙了。
為什麽,他們能調動軍隊?
皇上卻是死死的盯著男子的臉,是吃驚,是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