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莫耀看出了肖錦倫的顧慮,往沙發上一坐,“沒關係,我睡沙發就可以,不錯,‘挺’軟的。”

事已至此,肖錦倫也沒什麽說的了,他總不能和莫耀擠一張‘床’吧,他從臥室搬出來了一‘床’被子放在沙發上。

他打又量了一番,莫耀比自己高上許多,隻怕是自己的衣服莫耀穿也不合適,肖錦倫踟躕了幾秒,問,“你今晚要洗澡嗎,我去幫你找衣服。”

“嗯。”莫耀應了一聲,“謝謝你。”

衣櫃裏沒有莫耀可以穿的衣服,肖錦倫直接拿了自己的一件浴袍,又‘抽’出了一條未曾開封的內‘褲’,站起身走出房間遞給莫耀。

留宿的人不是其他的人,而是莫耀。莫耀對於肖錦倫來說是一個十分特殊的存在,所以在初始的不適感之後,肖錦倫自然而然的開始幫莫耀準備東西,這些他不陌生,以前就做過。

肖錦倫從浴室出來,洗完澡後他換上了淺灰‘色’的家居服,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許多,不似剛剛西裝革履的清冷。

頭發濕漉漉的還在滴水,整個人水氣朦朧的,脖頸間的皮膚更是像‘玉’一般,沐浴後的嘴‘唇’紅潤光澤,莫耀不可遏製的想起了那個晚上,那個人嘴‘唇’的觸感,那麽柔軟,如蘭的氣息噴|薄在他的臉上……

“我洗完了,你進去吧。”肖錦倫便擦頭發邊說,沒有注意到莫耀的異常。

莫耀回過神,壓製住突入而來的衝動。真該死!這個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多麽的‘誘’人!

他急急的走進了衛生間,反手關上‘門’,裏麵還放著肖錦倫剛剛換下來的衣服,莫耀把拿起了,在鼻尖嗅了嗅,下( ⊙ o ⊙)身硬的發痛,想著‘門’外的人,他用手隨便的撫‘弄’幾下就到達了顛覆。

果然是應了那句話,千金難買心頭好,差了一分都不成,他隻要看著一邊肖錦倫換下來的衣物,仿佛又有了感覺,他現在就想把‘門’外的人‘褲’|子脫下來,肆|意的玩( ⊙ o ⊙)‘弄’,聽著對方輾轉求饒。

打開‘花’灑,冷水衝刷了下來,莫耀靠著冰涼的瓷磚,許久才平複下來。

莫耀從浴室出來已經是臉‘色’如初。

肖錦倫聽見開‘門’的聲音回過頭,他怔了怔,一時候沒反應過來。

莫耀浴袍的帶子沒有係!如果不是自己給的那條內|‘褲’,莫耀簡直和全( ⊙ o ⊙)‘裸’沒兩樣!

寬肩|窄腰,厚實的‘胸’|肌,低腰的內|‘褲’,‘露’出了盆骨上方的人魚線,肌‘肉’均勻的附著在修長的四肢,看起來蘊藏著力量,卻又不太過於橫起糾結顯得可怖,才洗完澡,身上的水汽未幹,在燈光下,仿佛附著的層光。

什麽都一目了然,這樣的身材,同為男人肖錦倫也有些羨慕,他不由自主的往莫耀的下三路掃去,馬上移開眼睛。

“你……你怎麽不把衣服係起來?”

他的內‘褲’莫耀穿著明顯小了,鼓鼓的突出一團,沉甸甸的,那尺寸……

總之,這個人沒穿衣服的樣子和臉的反常太大了!

莫耀任由肖錦倫打量了兩秒,邊往肖錦倫這邊,邊走邊係好浴袍,陳述道:“內‘褲’小了,好擠。”嘴角卻帶著笑。

肖錦倫:“……”

氣氛變得有些莫名的尷尬了起來。

肖錦倫站了起來,“你睡吧,時候不早了,我去睡了。”說完便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莫耀坐在空曠的房間,身邊還有那個男人餘下的體溫,他攆去了臉‘色’的笑,眼神暗了暗。

肖錦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過了多久一直沒有睡著,他索‘性’從‘床’上起來,拉開了窗簾,外麵的月光照‘射’了進來,小區四周的燈火大都熄滅了,隻要零散的幾盞燈亮著,此時萬籟寂靜。

他剛剛當然也看到了莫耀身上的各‘色’傷疤,不同形狀的分布在身上,他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些傷口是怎麽‘弄’上去,有多痛才會留下那麽多傷疤……

肖錦倫清楚的知道,‘門’外的人已經不再是當初他‘逼’著寫作業,陪著他看電視,陪著他在大年夜看煙火的少年。

盡管一晚上沒睡好,肖錦倫第二天依然是‘精’神如常,除了眼圈下方淡淡的青‘色’。他到客廳的時候,莫耀早已經醒了。

今天周一,肖錦倫卻剛好休假,裝修公司大多數是周一放假,因為周末的節假日顧客反倒是比平時要多上許多。

肖錦倫麵對莫耀總有些不自然,但畢竟是自己帶過的孩子,他從一開始,就想盡辦法不讓莫耀誤入歧途,他覺得自己對莫耀有責任。盡管是現在,這責任感說起來有些的荒謬。

八年的時間,兩個人早就已經殊途,都不覆當初,更何況分別又是那樣的情況,肖錦倫完全沒有想到莫耀當時居然會對自己產生那樣的誤會,而且那麽嚴苛的指出來,就是一顆子彈擊中了自己的心髒。

而自己當時也暴怒之下口不擇言。最後莫耀居然會當真,真的一走了之。

肖錦倫一時間情緒湧動,臉上卻是‘波’瀾不驚,他看著桌子上的那個紙袋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話。

遲了八年的解釋要怎麽說出口,不管怎麽說,都有些像開脫吧。

“莫耀,你是不是恨我?”

莫耀一愣,眼睛裏閃現出一絲的光,隻是一瞬,又馬上的暗淡了下去。

“沒有。”

若是單單隻是恨意,恐怕要好受很多吧。

“那年你走消失之後,我找了你很久,在警察局也報了失蹤人口。”

肖錦倫頓了頓,抬眼,對麵的莫耀神‘色’如初,他接著又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對我產生那樣的誤解,也許是聽了什麽閑言吧,我當時確實十分缺錢,但是我並沒有做你說的…那樣…的事情,所以你問責的時候,我才會一下發作,那天我接連受到打擊,心情本來就跌落到穀底。”

肖錦倫頓了幾次,才把一句話說出來。畢竟,現在莫耀已經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含義,有了判斷能力。他隻是覺得把當時的事情說清楚,也許兩個人都會好受些,至少對他來說。

不準……罵我短小T T

明天來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