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月上柳梢頭,人在車中鬥
“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麽樣?”
溫諒用完全跟他年紀不相匹配的車技,在青州的夜色裏如魚般的遊**,司雅靜躺在座位上,新鮮和熱情掩蓋了疲憊,道:“還好吧,今天隻是看一些資料,聽李總講一點公司的情況和發展計劃,然後就是觀察了他們的工作狀態……節奏比我想象中更快一點,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不同的事情需要處理,每一個人都很忙,不像以前在學校,上課備課開會放學,從來都是按部就班,沒有變化,也沒有這麽緊張……”
“公司剛起步,其實也沒太多工作要做,主要是因為明天中央廚房動工,可能會有大人物來視察,所以今天顯得忙碌了一點。別擔心,沒什麽大不了的,做企業比你當老師簡單多了,學生不聽話你打不得罵不得,還不敢放棄不管,要是員工不聽話,直接開除了事。”
司雅靜抿嘴一笑,柔柔的瞟了溫諒一眼,道:“你這個黑心的資本家……”
溫諒被她這瞬間展現出來的媚態搞的心火大起,右手伸過去摸到了她的大腿,隔著裙子能感受到大腿肌膚傳遞來的溫熱,笑道:“要不你幫苦難的大眾報個仇?”
司雅靜強忍著溫諒的大手摩挲著引起的酥麻,晶瑩的貝齒咬著下唇,低聲道:“怎麽個報法?”
溫諒收回了作怪的手,方向盤一轉就要拐道。司雅靜哪還不知他的心思,低垂著頭,聲若蚊鳴,道:“我爸媽都在家等著呢,圖圖也非見了我才肯吃飯……”
溫諒聳了聳肩膀,輕笑道:“那好吧,放過你一次。嘿嘿,不過下次要聽我的,咱們這樣這樣……”他俯到司雅靜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麽,弄的司老師麵紅耳赤,下巴緊挨著胸口,死不肯抬起頭來。
車子到了樓下,溫諒笑道:“好了,我就不上去了,給圖圖捎個話,就說爸爸想她了。”
司雅靜看了看四周,夜幕陰沉,寒風刺骨,這片小區又是老宅子,根本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出門,聽了溫諒的話也不回話,也不下車,頭扭到一邊,一動不動。溫諒愣了一下,繼而會過意來,微微一笑,將車開到樓邊偏僻的小巷裏。車熄了火,司雅靜等了一會不見溫諒動作,詫異的轉過頭,卻看到一雙促狹的眼睛,和壞壞的笑。
“你又欺負我……”
司雅靜羞的幾乎軟了身子,拉開車門就要下車。在她循規蹈矩的人生中這可算最大膽最主動最沒羞的一次,本是為了溫諒體諒自己從不強求歡愛,忍著羞澀勉強迎合他的心思,卻不料被這個壞人如此捉弄。
“別!”
溫諒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越過手刹坐到副駕駛座上,順勢往回一帶,司雅靜低呼一聲坐到了他的懷裏。少婦的柔軟和豐腴從交纏的腿股間滲入心田,鼻端充盈著發絲傳來的淡淡清香,黑色的長裙滑落到腿彎,露出一截白嫩誘人的小腿。司雅靜略一掙紮,耳垂被溫諒伸出舌頭輕輕的吸允著,帶著點溫暖和濕潤的觸感立刻摧毀了她下意識的輕微反抗,任由溫諒的雙手從裙擺下摸了進去,沿著光滑的大腿探到鬱鬱蔥蔥的曼妙所在,手指微一用力,悄然沒入。
來回動了幾下,司雅靜已然情動,側身埋在溫諒的脖頸,喘息道:“我好了,你快一點……”
溫諒拍了拍她圓滾緊繃的臀部,司雅靜順從的將雙腳分開,腳尖用力點在地上,臀部微微抬起。溫諒簡單的解開束縛,撩起長裙,扶著司雅靜的腰身緩緩下坐,寶劍入鞘,駿馬歸槽,天地陰陽與乾坤,此時此刻,融為一體。
司雅靜長長的脖頸突的往後揚起,雙手從後麵撐在溫諒的大腿上,滿頭的青絲瀑布般垂下,水樣的雙眸緊緊閉合,漂亮的臉蛋似痛似喜,秀峰挺拔,腰身纖細,尤其這一身做工精致的黑裙,更顯得曲線玲瓏剔透,身姿蜿蜒起伏。
萬語千言,道不出此時迷人美景之萬一。
等司雅靜從這一下刺激中舒緩過來,溫諒腰腹用力,往上頂了一下,身上的佳人頓時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噬骨消魂的細碎低吟,身子前傾,緊緊的抱住溫諒的腦袋,任他恣意撻伐。
過了一會,溫諒停了下來,對著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氣,道:“司老師,我累了……”
司雅靜嬌俏的白了溫諒一眼,身子隨著他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前後蠕動起來,一時間車也震震,人也搖搖,深冬時節,春光無限。
良久之後,司雅靜推門下車,臉側緋紅處處,發絲也有點淩亂,低頭順了順有些褶皺的衣裙,轉身往樓上走去。溫諒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樓道間,調轉車頭,直往北郊開去。
距離上次來李勝利家已經幾個月了,院子裏比起當時實在好了太多,不僅重新平整了地麵,除去了雜草,還用水泥硬化,翻修了主臥和廚房。聽到大門吱呀呀的聲音,李思青從中間的正房走了出來,以往幹瘦的身子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明顯有了好轉,枯黃的頭發變得又黑又長,臉蛋的肌膚白裏透紅,清不見底的眼睛有?了幾分少女的明媚和娟秀,看到溫諒站在院中,驚喜之下急步跑了過來,清脆的嗓音宛如雀鳥一般悠揚動人。
“哥哥,你怎麽來了?吃過飯了嗎,我去給你做飯……”
溫諒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道:“暖暖最乖了,我找你爸談點事,他人呢?”
“哦,爸爸啊,”李思青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卻很快高興起來,在她十一歲的小孩心裏,能看到溫諒,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他在裏屋背東西,好像是發言稿什麽的……”
溫諒拉著她的手掀開厚厚的棉簾,李勝利正俯在茶幾上看東西,皺眉苦臉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怎麽了李叔,還為明天的發言痛苦呢?”
李勝利聞聲抬頭,大喜道:“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溫諒,這事還是你來主持吧,我真怕搞砸了。”
明天的開工儀式,寧夕為了避開朱久思不願意出席,溫諒身份尷尬更是不能露麵,重擔就壓在李勝利和司雅靜身上。而司雅靜初來乍到,場麵上的話還能應付,可要是朱久思問及青河的業務和發展,隻能交給李勝利來回答。
回答的好或不好,結局很可能會兩樣!
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壓力,李勝利這輩子接觸過的最大的領導不外乎許複延,一下子略過了省長部長,直接到了副總理的層次,對他可謂莫大的考驗。
“別擔心,副總理也是兩隻眼睛一張嘴,到時候市裏會有許多人陪同,我們也不是主角,頂多在朱久思問起時答一兩句話,就像你今天給司雅靜介紹公司一樣,沒什麽區別!”
李勝利苦笑道:“我心口一直跳個不停,真怕明天大腦一片空白,話也說不出來,壞了你的大事。”
溫諒安慰道:“我爸明天也會到現場,有些情況他可以幫著介紹一下,替你分擔點壓力。你隻要記住謹言慎行四個字,應該就沒有太大問題。其實就算出了什麽差錯,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朱久思什麽樣的人物,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與我們為難,說不定反倒覺得我們沒有那麽多的機心,開懷一樂也不一定。”
李勝利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神色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第二天上午,西郊工地開始熱鬧起來,十數台大型機械開進場地,根據設計圖紙在外圍做了初步的挖掘和翻整,然後由爆破隊對糧站的幾個主體建築做了定向爆破的準備。另一方麵,用來舉辦開工儀式的主席台也搭建完畢,歡迎朱久思的橫幅收在一邊,等得到市委那邊的準信後再掛起不遲,其他的如話筒、音箱、電線等都由專門的人員負責安排,力爭做到萬無一失。
李勝利、司雅靜在現場坐鎮指揮,溫諒和寧夕卻站在場外不遠處的一座小丘陵上,遠眺這邊的熱鬧景象。
寧夕嗬的一聲輕笑,道:“朱久思現在想必已經到了城外,青州黨政幹部外迎十裏,也不怕朱副總生氣。”
“朱久思又不是陳隆起,沒那麽大的官威,”溫諒笑道:“迎了最壞的結果不過挨頓罵,可要是不迎,說不好今後幾年要怎麽倒黴呢。”
“這倒也是!你說,他下午會不會過來?”
“五五開吧,上午去了依山白安雲水等縣視察災情,中午回青州用餐休息,下午還要去青化廠和重工集團,重工在西區,離這邊路程不遠,如果他心情好的話,說不定能抽十分鍾來轉一轉。”
寧夕搖搖頭,惡狠狠道:“他要敢不來,等回了京城,他家書房裏的好酒是一瓶也藏不住了!”
興許是寧夕的狠話起了作用,下午三點,溫諒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掛了電話,對一旁的寧夕笑道:“十五分鍾後到,他家的酒看來是保住了。”
寧夕撲哧一笑:“算他識相,不然真的要去朱家偷酒喝,我還得給朱子萱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