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紫萱的臉有一瞬間的僵化,說道,“我隻不過是告訴他事實而已,小孩子也有權利知道真相不是嗎?早點認清楚,也省的有女人假借孩子的名義爬上男人的床!”
“砰”,盛滿粥的小碗摔在桌子上,文馨兒咬了咬嘴角,眼睛裏都是淩厲的光,“阮小姐倒是深諳此道,可惜了,我從不需要這樣的招數,是嗎?陸總裁?”
文馨兒對著陸子皓眨眨眼,男人正笑的奸詐,接受到她的示意,立刻走過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若有若無的撫摸著她的頭發,“說的沒錯,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每天都爬上你的床!”
“子皓!”阮紫萱大叫,然後紅著臉摔門而去,她怎麽都想象不到,陸子皓竟然對著一個女人低聲下氣,那個女人到底對他做了什麽事?
等女人的背影一消失在他們眼前,文馨兒立刻甩開男人的手,跟他保持三米的距離。
“怎麽?剛剛不是還要爬上我的床?這會兒就不記得了?”
“陸子皓,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哦,我忘了,是我爬上你的床,無所謂,你要怎麽樣都可以!”
“你無恥!”
“那你呢,利用完了就丟掉也不好吧?”
文馨兒沒說話,這個男人總是有本事消滅她所有的士氣!
“你到底想怎麽樣?”
“至少你要親我一下表示感謝不是嗎?”
“你……如果你覺得後悔的話現在就可以去找她,如果現在去追的話或許還可以追的上。”
“別告訴我你是在吃醋?”陸子皓得意的笑著,伸手去刮文馨兒的鼻子,她本能的想要躲開,可是寶寶已經率先發出了抗議,“不準你欺負媽咪!”
“臭小子,我是你爹地!”陸子皓苦笑到。
“爹地壞壞,欺負媽咪,害媽咪哭哭!”
噗嗤,文馨兒忍不住笑了出來,看的陸子皓一陣失神,原來她,也有這麽可愛的笑容,可惜,每次麵對她的時候,她都是冷冰冰的!
“其實我和
她隻是逢場作戲!”突然,他這麽說了一句。
“這和我沒什麽關係,我也不想知道。”
一盆冷水澆下來,好像剛剛她的笑容根本就不存在,陸子皓的臉色瞬間變黑。
“你為什麽總是那麽討厭我?”
“難道陸總做的那一件事是值得我喜歡的嗎?”
陸子皓有一瞬間的遲鈍,“你似乎從一開始就認定我是敵人,就算我什麽都不做,你也不會喜歡我不是嗎?”
很久,文馨兒才點頭,“是,從一開始我就討厭你!”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討厭就是討厭!”
“文馨兒,我們以前是不是……?”
“我們以前什麽都沒有!”
“你這麽急於否定是在掩飾什麽嗎?”
他步步靠近,溫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耳邊,滾燙的驚人,文馨兒緊緊的抱著寶寶,躲避著男人熾熱的視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要回去了,你來照顧寶寶吧!”
說完,把寶寶往陸子皓手裏一放,轉身就出了門,假裝聽不到寶寶撕心裂肺的呼聲,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來!
差一點,就差一點……
文馨兒的手冰涼,走在孤寂的街道上再也控製不住的大哭起來……
心底回響著那一年,就在繁茂的梧桐樹下,一個小女孩的宣言。
“陸子皓,我是孤兒,無父無母,沒有過去沒有將來,除了你,我什麽都沒有,所以我會全心全意愛你,我不求你像我愛你一樣愛我,我隻求你,絕對,不要背叛我。”
……
“司徒,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魂嗎?”
陸子皓把一杯酒灌到自己喉嚨裏,聲音很低。
“什麽?”
司徒風放下手裏的酒杯,然後一臉驚訝的看著陸子皓。
“我是問你,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重生嗎?比如一個人死了,可是她的靈魂轉移到另外一個人身上,然後重新在世界上生活……?”
司徒風拿著酒杯的手愣在半空,用吃驚的表情看著陸子皓,就像是看到了什麽怪物。
又舉起一杯酒喝了一大口,陸子皓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假裝看不到司徒風已經青紫交加的臉,連他也覺得可笑吧,他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是……他就是那麽覺得,甚至可以說是確定,因為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任何一個人會和她有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動作,他可以認得出的,那個女人,就是他的。
“陸子皓,你醒醒吧,洛雲菲已經死了,你不是已經去祭拜過了嗎?。”
陸子皓不知道如何反駁,可是在司徒風看來,他不正常,十分的不正常,以前他每次提到洛雲菲的名字,他都會發火,冷冽的駭人,可是現在,他卻很溫順……不正常地溫順。
“她沒有死,她隻是把靈魂投射到另外一個人身上,她還活著,以另外一個人的身體,就在我身邊,我能認出她的,真的。”
陸子皓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看著遠方,臉上掛著明朗的笑容,司徒風有點看不下去。
“陸子皓,你,你醒醒吧?”
司徒風望著他,眼中有淚光再閃爍,男人的堅定明白的告訴他,他深信不已……,可就是這樣,他才覺得悲哀啊。
洛雲菲已經離開了,這個男人,才發現自己是那麽愛她,這麽遲來的堅持,是會害死他的。
“你不相信是嗎,”陸子皓看著他,有些溫柔的笑:“可是確實是真的啊,你不是也說過的嗎?文馨兒,她的某些動作和菲菲很像,當然像了,因為他們根本就是一個人啊……。”
“陸子皓,你不要嚇我,這個世界上相像的人那麽多,不過是巧合罷了,你不要胡思亂想!”
司徒風終於緊緊抓住陸子皓,酒也不喝了,扔在一邊:“我不知道你是夢遊,還是自己騙自己,我再告訴你一遍,洛雲菲她死了,她自殺了,他再也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回到你身邊了……。”
“她沒死,”他喃喃說:“她隻是換了一副軀殼,就隻是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