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找死

最近京都發生了一件大事,楊家小少爺楊旭霄強女幹金家三小姐未遂,且還被一刀斷了子孫根,兩大世家紅臉,鬧到法庭。

然而,在開庭審理的前一天,楊旭霄不知是被斷了根而生無可戀還是因為畏罪,身子一縱,“砰”地一聲,腦漿啊,鮮血啊,濺了一地兒。

跳樓了,嗝斃了!

這是大新聞啊,新鮮啊!

金楊兩家除了是百年世交外,更是姻親關係,兩大家族的身份與地位,在這京都也是數一數二的,出了此等醜聞,楊氏集團股價一跌千丈,總經理楊旭梵燋頭爛額。

楊誌明身為警察局局長,人民公仆的頭兒,副廳級重要幹部,兒子卻是如此畜生,做出此等惡劣事情,這對他的前途不可謂不影響。

子不教,父之過嘛!

至於金家,身為受害者到沒什麽影響,唯一引起話題的,便是這金三小姐的彪悍狠毒,一刀斷了人家那玩意兒,可不是什麽女孩都能做出來的。

不過,這金家三小姐是誰?

金玉豔唄!

金玉葉這個人物,除了金家人外,基本上不被外界所知,三小姐這個稱呼,金玉豔頂了多年,就算金玉葉認祖歸宗後,在外麵她也依舊以金家三小姐自居。

這件事雖然鬧開了,不過,金成嶸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在金玉葉有意無意地提醒下,他刻意隱瞞了“金玉葉”這個名字,因為她畢竟是私生女,而他們這種身份,若是和私生子、女扯上關係,那就是作風問題了。

盡管當年情有可原,可現在還有誰記得當年的事?當初金家認下金世煊,都是以領養的名義。

所以,當這事傳出來後,人家第一個想到的金三小姐,便是金玉豔。

而那時,金成嶸也終於明白了金玉葉的目的,心裏第一感覺就是,黑心黑肝啊,還說什麽不在乎名譽。

屁,他看她是早就下好套子了。

待金玉豔發現周圍人看她的眼神不對時,她才後知後覺發現,她替人背黑鍋了。

她憤了,怒了,恨了!

想要澄清,可事情已經鬧開,再說了,她都當了十幾年的金三小姐了,若是現在才來說,自個兒不是三小姐,那她不是在自打嘴巴嗎?

而且,也不會有人信她,因為外界都不知道金玉葉是誰。

因此,盡管心裏氣得吐血,怒火燒心燒肺,她也隻能認了。

這件事要說最後的贏家是誰,那非金玉葉莫屬了,仇報了,威立了,名譽也保住了。

由她引出的事件,可她卻置身事外,啥風言風語都沒有。

金家人歎,黑心肝啊!

經此一事,金家人是再也不敢小瞧這個僅隻十八歲的女娃了。

不過,也有相反的一麵,楊婉君更恨她了。

察覺到父親態度轉變的金玉婷、金玉婧兩姐妹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了。

金玉豔更是恨不得她被人先奸後殺,拋屍荒野了。

這不,找茬的人來了!

“金玉葉,你膽兒肥啊,嗯,居然敢拔秀姑姑種的花?”

此時,她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座玻璃花房裏,裏麵種滿了各種各樣的奇花異卉,花香馥鬱,花色豔麗。

這座花房裏的花是金家唯一的姑娘金成秀親自栽種的,是她心裏的寶貝疙瘩,看的比她下麵那層膜還重,碰她身子都不能碰她的花。

而且,那位許是進入老處女的行列,脾氣爆的不行,一句話沒說好,就是河東獅吼,金家孫字輩的人都怕她怕得要死。

平時這裏是不準人進來的,今天金玉葉看到裏麵有幾種她感興趣的花,便悄悄弄開了鎖,進來了,沒想到卻被這幾個看到了。

金玉葉蹲在地上,雙手撐著麵頰,看著金玉豔那雙做了靚麗美甲的手,那雙手拔啊,拔啊的。

所謂辣手摧花,就是她這樣的。

而且摧殘的還是幾種名貴且難以存活的花,一邊拔還一邊無恥的叫嚷著。

而另一頭,金玉婷雙手抱胸地在看戲,身邊還有兩個差不多六七歲的小女孩,金玉婧則是在幫著摘花,而且還時不時地放到鼻尖嗅了嗅。

金玉葉看著,真的很想說,姐妹兒,別嗅了,那花有毒啊!

當然,想和做,是兩碼子事!

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傳來,人未到,聲先到,“作死的,誰拔我的花!”

“金玉葉,你還拔,秀姑姑來了!”

金玉豔尖銳的聲音響起,比剛才那人的嗓門還大,同時摧花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還拿出濕紙巾擦了擦手。

金玉葉勾唇,笑容妖而詭異,丫的,還不是太笨嘛,知道要擦屁,免得留下屎臭,不過……

金成秀進來,看到慘不忍睹的畫麵,氣得倒抽了一口冷氣,怒吼:“誰拔的,給我乖乖站出來!”

話雖這樣吼的,可她的眼神卻是直直瞪著金玉葉,如果此時若是什麽來形容她眼睛的話,那便是火爐,裏麵的火苗燒得那叫一個旺啊。

唉,老處女,果真是要瀉瀉火了!

金玉葉心裏想著。

“秀姑姑,是她拔得,剛才我們在那邊玩,見她一個人在這裏,就過來瞧瞧,沒想到她在拔你的花!”

開口的依舊是金玉豔,那逼真的語氣,聽起來要多真就有多真!

金成秀身上還穿著一套淺灰色的職業套裝,頭發盤了一個鬏,鼻梁上帶了副黑框眼鏡,完全一副標準老處女的裝扮。

許是知道金玉豔和她有過節,且金玉婷兩姐妹討厭她,她也不問她們,眼神轉向一邊的兩個小女孩身上,“你們告訴姑姑,這花是誰拔的,說謊的孩子,半夜會被老虎吃掉。”

兩個小女孩縮了縮脖子,圓溜溜的大眼閃過一絲怯意,不過那肥短的小手指仍是毫不猶豫地指向了金玉葉。

金成秀猛地轉頭,再次瞪向金玉葉,發揮著她的河東獅吼功:“你作死啊,我的花招你惹你了,你要這樣**它,摧殘它,你不知道這些東西也是有生命的嗎?難道老師沒叫你要愛護花草嗎?”

劈裏啪啦一大推,各種省略,最後一句,“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我就跟你姓!”

金玉葉嘴角抽了抽,額頭黑線,她掏了掏被她河東獅吼震得發麻的耳朵,聲音溫軟提醒道:“姑姑,我姓金!”

“那又怎樣?姓金我就會放過你了?”繼續吼。

“不是,我想說的是,就算你跟我姓,也是姓金,另外,我還沒那麽傻,徒手去碰你那些有毒的玩意兒!”

金玉葉說完,眼神在金玉豔的手上掃過,此時那雙潔白的手背,已經有些紅腫,胸腔起伏厲害,而金玉婧那張嬌俏可愛的臉上,也起了不少的紅疹子。

嗬嗬,一品紅,虞美人,夾竹桃這樣的花草,她們也敢隨意去碰,這不是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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