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老子的兒子,不給你抱!
書房裏突然就安靜了。
雷戰身子踉蹌了幾下,他手顫顫巍巍地指著她,滿臉的不可置信,“你……你說什麽?”
“我說她懷了阿晫的孩子,就快生了!”
夏元瓊心裏是各種淒苦加鬱悶,她盼孫子盼了頭發都白了,可是現在,孫子是有了,她卻連關心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聽到她的確認,雷戰看向雷謹晫,罵了聲“孽障”,兩眼一翻,直接倒在椅子上了。
“老雷!”
夏元瓊驚呼一聲,雷謹晫劍眉擰了擰,第一時間上前將他扶住,“媽,趕緊叫救護車!”
外麵雷雨交加,整個雷家,因雷戰的暈倒,而亂作一團。
自從雷戰動了點小動作,卻沒討到好處後,後麵的時間,他倒是安分了下來,然而,他的那一番動作,就像是往平靜的海麵丟下一顆碎石,雖說沒激起什麽大風大浪,卻驚擾了海裏安眠的鯊魚。
京都稍微敏感一些的人物,都嗅到了一股風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比如,某銀行裏,大量的資金在往國外轉移,比如,某些股票正以不可察覺的動態在一點一點地下滑,再比如,某些集團的持股人在暗中變賣手中的股票。
這些變化很細小,然而,全部相連在一起,倒是刮起的,卻是一陣不可挽救的金融颶風。
七月二號,距離上次產檢,已經過了九天。
金玉葉前天半夜腳有些抽筋,白天精神不佳,便沒去醫院,今兒個好些了,便聽從流母陳雅菊的建議,再次去醫院產檢,b超的結果出來,胎位並沒有轉變,臍帶繞脖的現象也沒有轉正過來。
預產期還有六天,迫在眉睫,這樣的情況,剖腹產是剖定了,而且,流驍、金世煊和南壡景他們一致讚成剖腹,這樣一來,便能少受些罪。
距離預產期還有四天,南壡景過來了,龍雋因為腿不方便,且最近軍方盯得緊,在金玉葉的堅持下,便沒有過來,待在美國等著他們帶孩子回去。
孩子出世,已經進入了倒計時的階段,在倒數第三天,黛夫人吩咐朵薇將一切需要用到的母嬰物品收拾好,準備提前兩天去醫院待產。
雷家。
夏元瓊不知從哪兒得知金玉葉的預產期,今天雷謹晫休息,難得在家裏,吃了中飯後,她將人叫進了房裏,交給他一個袋子,語氣殷殷切切地道:
“阿晫,葉丫頭的預產期就這幾天了,媽也打聽到,是個男孩,這是媽買的一些嬰兒用品和補品,生孩的時候都需要的,你給葉丫頭送去吧,就說是你買的!”
雷謹晫接過,打開看了眼,都是嬰兒的包裙,小肚兜和一些小鞋襪,另外還有些產後補品之內的。
“哦,對了,還有這個,這是媽去廟裏求的平安符,這金鎖也是請聖竺師傅開過光的,你也帶給她吧!”
說到最後,夏元瓊語氣咽哽,她將東西塞到雷謹晫手上,便背過身去,抹著眼淚。
看到自個兒老媽這樣,雷謹晫心裏也不好受,雖然不確定她會不會收下,可是,他也不忍拂了她的意,“我知道了,媽,你別想那麽多,她會對孩子好的!”
“嗚嗚……那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他能毫無芥蒂地疼別人的孩子嘛,嗚……真是作孽!”
夏元瓊哭著,她一想到和自己的親孫子無緣見麵,甚至聽不到他喚一聲“奶奶”,心裏就抽抽地疼著。
像她這個年紀,不就是盼著家庭和睦,兒孫繞膝嘛?
可是,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願望,對她來說,也許這輩子都盼不到了。
“阿晫,要不,你跟葉丫頭商量,讓她將孩子交給我們撫……”
“媽,這個問題你想都不要想!”
雷謹晫堅決果斷地打斷她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那女人頂著丟命的風險留下來的孩子,又怎麽會輕易交給他們?
“我不想?我怎麽能不想?你讓我不想,那你就老老實實地給我找個正兒八經的女人結婚生子!”
說到這裏,夏元瓊心裏還是有怨氣的,她就不明白了,那丫頭到底給他灌了什麽**湯,居然非她不可。
雷謹晫心裏煩不勝煩,他拿了東西,直接丟下一句,“這輩子就她了”便出了房間,獨留夏元瓊一人坐在**,暗自抹淚。
早知道事情會弄到今天這種地步,她寧願那次被綁架的時候,死的人是她,這樣,他們也不會因為愧疚而安排那丫頭和均桀訂婚,這一切的一切,也不會發生。
歸根結底,也是他們雷家作孽。
下午,雷謹晫拿著那一大包小包東西,驅車去了半山腰的別墅。
這些天來,雖然兩人沒見過麵,也沒聯係過,不過,這裏是他的地盤,想要查到一個人的住址,還是不難的。
“小姐,雷謹晫來了,見是不見?”
客廳裏,金玉葉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朵薇上前,語氣恭敬地詢問。
“讓他滾!”
金玉葉沒說話,南壡景便幹脆利落地丟下三個字。
朵薇沒說話,眼睛看著金玉葉。
她說是貼身女傭,其實是龍雋挑選出來的貼身保鏢,是一個影子般的存在,而影子,當然隻聽自己主子的命令。
金玉葉塞了瓣橘子進嘴裏,語氣不冷不熱地道:“不用理會!”
兩個小時後,朵薇再次上前,“小姐,他沒走!”
……
四個小時後。
“小姐,他還在!”
一直到入夜,那輛全京都獨一無二的車依舊停在院子大門口處。
站在窗邊,金玉葉瞧著院外的車子,心裏也不知是啥感覺,總之,不怎麽好受。
她不懂,那男人到底在堅持什麽?
他們兩個人,這樣的身份與處境,不是光靠堅持,就能夠修成正果,她不相信,那麽精明的一個人,會不懂這個道理。
“心疼了?”
南壡景洗好澡出來,從身後摟住她粗壯的腰肢,溫涼的掌心輕輕摩挲著她高高凸起的小腹。
金玉葉放下窗簾,打了個哈氣,轉身向**走去,“睡覺了!”
南壡景隨後也上了床,自動自發地抬起她浮腫的雙腿,幫她揉捏著,以前每晚不是流驍就是她哥哥,這兩天,他過來,便攬下了這活兒。
說實在的,很難想象,曾經高高在上,連吃個葡萄,都需要人剝葡萄皮的辰王爺,居然會有伺候人的一天。
夜涼如水,山間的夜晚,空氣清新,晚風透著一股舒爽的涼意,四周的蟲鳴聲此起彼伏。
雷謹晫坐在車裏,看著二樓主臥窗戶亮著橘黃色的燈光,煩躁的心情突然平靜下來,雖然沒見到人,可是,能和她靠得那麽近,呼吸著同一片天空的空氣,也是一種享受。
恐怕以後,就連這種機會也不會再有。
金玉葉躺在**,耳朵卻聽著外麵的動靜,直到她漸漸睡去,她都沒有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
許是心裏有事兒,她睡得並不是很熟,迷迷糊糊之際,感覺到身下的床單有些濕,她伸手一摸,碧色的眸子突地睜開,在暗夜中,亮得驚人,“南壡景,趕緊起來,媽的,我羊水好像破了!”
南壡景睡覺一向警醒,更何況現在還是非常時期。
他聽到她的話,渾身一個激靈,趕緊打開照明燈,語氣極力保持著鎮定,卻不難聽出聲音中的一絲驚慌,“什麽情況?爺要怎麽做?”
生孩子與死亡隻有一線之隔,麵對這種突發狀況,就算天塌下來都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男人,第一次嚐到了驚慌恐懼的滋味。
金玉葉白著一張臉提醒,“叫人!”
“對,叫人!”
說著,他猛地跳下床,連拖鞋都來不及穿,三步並作兩步,拉開臥室的門,蘊含著內力的聲音傳遍整棟別墅,“都給爺起來,丫頭要生了!”
謔!
一瞬間,整棟別墅燈火通明。
別墅外,雷謹晫坐在車裏,隱約聽到這一聲吼,冷冽的眸子霍地睜開,第一時間發動車子。
這邊,金玉葉已經被抱著出了別墅,金世煊慌慌張張地準備去開車,外麵,雷謹晫見他們出來,大吼,“趕緊抱出來!”
“先生,羊水破了不能耽擱,趕緊上車吧!”
一旁的婦產科專家在身邊提醒著,南壡景妖冶的薄唇抿得死緊,抱著她的手不自覺收緊,聽到醫生的話,他也不去顧及那麽多,抱著人就上了雷謹晫的車。
婦產科專家和流驍亦是跟了上去,照看著。
金世煊載著朵薇跟在後麵,而他們車後,是一種保鏢。
車上,金玉葉被放平了躺在座位上,剛才還不怎麽疼的肚子,這會兒突然一陣一陣地疼了起來。
“葉子,你別太緊張,不會有事的!”
流驍拉著他的手,幫她擦拭著額角冒出來的冷汗,柔聲安慰著。
“是啊小姐,羊水破了,隻要耽擱的時間不長,問題不大的,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放鬆,不能太緊張!”
婦產科專家亦是溫和淡定地出聲,想要緩解她的緊張感。
南壡景抱著她的頭,看著她慘白的臉色,心裏有些揪痛,察覺到她緊緊咬著唇瓣,他將手指伸到她嘴裏,“是不是很疼?咬著爺的手!”
疼!
丫的,確實疼。
那種疼與任何疼痛感都不一樣,感覺有把絞肉機在絞弄著小腹,一般的痛感,叫聲還可以緩解下,這種痛,是任憑你怎麽叫,都無法緩解。
雷謹晫在前麵開車,此時,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心在冒汗,身子微微顫抖著,他努力集中心神,認真開車,可是,後麵那一聲聲隱忍的呻吟讓他心裏就跟千百隻螞蟻在咬似的,疼得鑽心。
他聽人描述過,生孩子會很疼,可是此刻,他才知道,到底有多疼。
她的隱忍能力,他比誰都清楚,在她身上刺一刀,她都能忍住不吭聲的女人,此時卻忍不住呻吟出聲。
“小狐狸,疼就叫出來,不用忍著!”
“少他麽的廢話,將車給爺開穩了!”
南壡景見自己寶貝在手心裏的女人受這種痛楚,心裏別提多難受了,此時罪魁禍首還在這裏說風涼話,如果可以,他是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二十來分鍾的車程,對幾個男人而言,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在車裏的時候,流驍便已經和他媽媽打過電話,到了醫院,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金玉葉直接被推進了手術室。
南壡景要進去,雷謹晫也要進去,流驍是醫生,也要進去,最後的最後,幾個男人除了金世煊在外麵安排一切之外,都進去了。
幾個男人同時陪產,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弄得陳雅菊都不淡定了。
她真的很想問問她的兒子,這肚子裏麵,到底是誰的孩子。
淩晨四點,一聲嘹亮的嬰兒哭啼聲響徹產房,陳雅菊抱著孩子,衝他們幾個笑了笑,“男孩,體重九斤八兩,真是夠壯實的!”
待她們清理好後,身上穿著無菌服的雷謹晫便迫不及待地抱了過來。
小孩子還在張嘴“哇哇”地哭著,那哭聲,別提多響亮了,一邊哭,嘴裏還吐著泡泡。
從沒抱過這麽小的孩子,他的姿勢有些笨拙,小小的一團軟肉抱在懷裏,他手抖,心也抖,生怕自己一個用力,孩子就被他給弄碎了。
“拿過來,給爺!”
南壡景上前,想要抱,雷謹晫身子一偏,濃密的劍眉挑了挑,一臉的得瑟,“老子的兒子!”
“爺老婆生的,別忘了,他姓龍,不可能姓雷,拿來,趕緊的!”
流驍也很想抱,他看了眼在縫合傷口的金玉葉,見她沒什麽大礙,便心癢癢地上前,語氣一本正經道:“給我吧,小孩子剛生出來,還要做個檢查!”
陳雅菊一聽兒子在鬼扯,“噗嗤”一聲笑了,不過也沒揭穿他。
雷謹晫冷眸懷疑地瞧著他,“什麽檢查?”
流驍麵不改色心不跳,“全身檢查!”
“少忽悠老子,當我好騙嗎?”
好歹他也查過不少的資料,真當他什麽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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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新文開了《首長貪歡,媚妻撩人》
盛謹梟,京城最牛逼的權貴,有權有勢,是個女人都想拖上床風流一番或長期風流的優質男,居然在家裏**?
這是神馬情況?
顏妮作為一名男科醫生,看到這情況,職業病犯了,好心相勸,“老兄,找個女人吧,這種事多了,槍杆兒就直不起來了!”
得,首長大人正奮力往衝的子彈突然就卡住了。
他虛心接受勸告,一把拽過某個女人,“女人,負責給爺弄出來!”
自此,身為女人的顏妮,發揮了女人的作用,擠退了首長大人一號女朋友——五指姑娘。
白天是弟弟女朋友,晚上和哥哥鑽一個被窩,人前是大哥,人後情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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