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風華絕代
季家上下透著詭異的氣氛。
對，你沒看錯，詭異，季老爺子難得有空在家，邊喝著茶，似是打發時間，似是等人。
不多時，一老奶奶氣勢洶洶掐腰過來：“老頭子，你又想對我的乖孫兒怎麽著，！”跟在她後麵是一群黑衣保鏢，他們中間圍了一個人。
“這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女人少管！”季老爺子掃了一眼冷漠站在保鏢中間的季沫，揮手示意讓他跟自己來。
都一大把年紀了還“男人”，眼睜睜看著季沫滿臉不情願地跟著老頭子朝樓上書房走去，老奶奶氣的不輕。
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進出口就被一群黑衣人給圍住了，為首的正是季家的老管家，說是奉命捉拿，哦不，是“請”季沫回季家一趟。
季沫讓季末先走，自己拎著謀謀跟他們回家，季老爺子不放心季沫，怕他溜走，派十來個人密實地把人給圍住，簡直就像是押送囚犯。
不知季老爺子是何用意，季沫跟著他進了書房。
季老爺子遞給他一張紙，上麵白紙黑字地羅列了兩串數字，上麵還清楚地標了語文數學和英語，物理化學和生物。
前一串糟糕透了，加起來的總分還沒有第二串的單科成績高，兩個成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假使前麵的成績是串蟲蛀的糖葫蘆，後麵的那串則是剛摘下來的新鮮山楂串起來的糖葫蘆。
孰優孰劣，一眼就能分辨出。
這成績單八成是以前那個不學無術的季沫考出來的，至於那個很高的分數，季沫不敢確定它是不是自己考出來的，因為那串分數看起來非常陌生。
季老爺子輕咳一聲：“沒想到你真的能考上全國前三的學校！”
季沫把紙還給他，已經知道第二串數字是什麽考試的分數了，他不卑不亢地回答：“一切皆有可能！”
“不過你不能放鬆，逮住機會我還是要把你扔進營裏受受苦，季家人竟然被打的肋骨斷裂胳膊肘骨折，太丟人了！”
感情這老頭教育自己要勤於打架鬥毆，還要打贏，季沫淡淡地盯著季老爺子眼睛，聽他教訓。
“……這次回來就順便去練練拳腳，等開學再走！”季老爺子上位已久，說話不自覺地帶著不容置喙，這正是季沫討厭的說話方式之一，自己的未來應由自己把握，憑什麽要聽別人指揮。
“憑什麽要聽你的！”季沫拉開椅子坐在季老爺子的正對麵，渾身散發出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氣勢，眼神冷冽地像塊冰刀一樣割過人的心口。
不知道孫子是怎麽變化成這樣的，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那渾身的氣勢都快趕上季江琛了……季老爺子好一陣子愣神，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孫子給唬住，嚴肅的表情有些鬆動，本想讓季沫看一看他開的那家小餐館的營業狀況，現在卻打消這個念頭。
轉移話題到其他事上，季老爺子掩飾不住性地咳嗽一聲，問：“全國前三的大學，你要去哪個！”
季沫皺眉，剛要說出自己心儀的大學時，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這個寂靜的書房裏吵鬧地竟有些刺耳。
忙接通莫空打來的電話：“喂！”
“季沫你在哪兒呢？我看這人都出來完了還沒看見你的人影……”
打斷莫空的話，季沫不好意思地說：“我已經在家裏了，稍後我會去風華找你的！”
莫空不滿地嘟嘟嚷嚷地掛了電話，季沫對待自己的爺爺一點也不客氣，說聲：“我還有事，先走了，軍營我是絕對不會去的！”
去軍營幹什麽？連跑路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簽證也下來了，就等後天的機票就離開京城，季沫才懶得和季老爺子在書房裏互相試探。雖然自己有點怵怕季老爺子，但怕一怕就習慣了。
季家人的勢力太大了，想要知道自己的行蹤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恐怕他早就掐著時間讓人去堵自己下飛機的。
去了國外就能稍微好一點吧！季家人再厲害那也是靠吃國家公糧長大的，季老爺子再怎麽著也不會把勢力發展到國外。
匆匆下樓把正吃玉米吃的嗨皮謀謀提起來，認真問它：“謀謀，主人要離開一段時間，你是跟著我還是留在季家！”
謀謀轉動幾下綠豆小眼：“哇，哇，呱呱……”
你又不是青蛙，呱呱叫什麽叫。
謀謀把頭埋進玉米堆裏，又裝起鴕鳥起來：“坐飛機嗎？”
“坐！”
一聽到這個答案，謀謀兩眼一翻：“不去，不去，不去！”
季沫點點它的頭：“那你留在這裏，我走了！”
主銀又走了，好沒良心，謀謀用爪子抓起一把玉米粒，飛到還沒出大門的季沫身邊：“主銀~”
“主銀~給你~”
掉了滿頭的玉米，季沫哭笑不得，能讓謀謀把它最喜歡的東西讓出來，恐怕謀謀是真的舍不得自己。
“我不吃玉米，你吃吧！”
季末回到絕代公司轉了一圈，方湛把五樓也買了下來，新來的人看到陌生人不由得問一下季末來幹什麽的。
“我來找方湛！”
“boss去風華公司了，就在隔兩條街的那棟寫字樓，您找他有什麽事嗎？”這個自稱是方湛助手的女人臉上化了淡妝，隔老遠季末都能問道她臉上化妝品的味道。
什麽時候方湛找來這個花瓶當助手的，季末蹙起眉頭：“嗯！”
轉身下樓，半路上遇見李涼，李涼驚詫地拍拍季末肩膀：“哎，季末，你最近去哪裏了，好久不見！”
季末冷冷看他一眼：“去了b市！”
“不就是去b市了嗎？boss一直不肯告訴我們……”
絕代公司和風華公司建立了單方麵合作關係，連公司都挨的特別近，更不用說一看就像是一個公司的名字了。
風華絕代。
風華公司遷址裁了不少員工又招了不少人，緩了三個月才緩和過來這回顏如蘊沒法隱藏在幕後了，從小黑屋裏坐在辦公室一天至少要開一次會，還有許多技術人員要麵試，整個人弄地暴躁易怒。
“看看你們做的什麽？”顏如蘊摔下手中的一份錯誤報告，再漂亮的容貌生氣時也是最恐怖的。
方湛支著臉看他責怪下屬，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什麽事讓你生這麽大的氣！”
熟悉的語調差點讓方湛從椅子上掉下去，不敢置信地回頭去看會議室的門口，結果……卻是讓人失望的。
來人不是季末，是季沫那個小鬼。
顏如蘊把季沫拉出會議室，陰雲密布的臉色終於變晴：“不是讓莫空去接你嗎？怎麽隻有你一個，莫空呢？”
莫空還沒過來：“季家人把我截走了，所以沒和莫空碰麵！”至於莫空，估計他堵在回來的路上了吧！要知道，這條路可是經常堵的。
比起絕代公司，風華公司的手筆顯然要大許多，六層的寫字樓悉數被顏如蘊包下來，每層樓比絕代公司小了許多，不過勝在樓層多，顏如蘊一個部門一個部門劃分的很清，帶季沫一圈走下來竟然看了幾十分鍾。
“這裏的房子看著還很空曠，不過我相信它過兩年會好起來的！”
“不，不需要兩年，一年足矣！”季沫看這公司雖然是新開的文化公司，內部人員卻有條不紊地幹著自己的工作，顏如蘊一邊繼續出每期的《每周英語》，邊籌劃著如何在短時間內挖出有才的寫手壯大風華公司。
“對了，徵楓呢？”
“還在b市！”
顏如蘊摸摸下巴，眼眸深沉：“不是放假了嗎？難道他還想繼續教下去，！”
咳……顏如蘊不會是生氣了吧！季沫連忙解釋：“學生還要填誌願，還要領通知書！”
顏如蘊：“那你怎麽過來了，聽說你還要出國！”
“……季家人會替我填的！”怎麽出個國幾乎鬧的人人皆知，季沫隱隱的頭疼。
“哼！”一聲輕哼，顏如蘊拉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方湛和季末已經坐在裏麵了。
“季沫！”季末過來揉揉季沫的發頂，眼中滿滿的都是寵愛。
“嗯！”
突然感到一陣殺氣，季沫回頭對上滿麵春風的方湛，略有些疑惑的扭回頭：“大季末，我們走吧！”
“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怎麽也得一起去吃頓飯啊！我已經訂好位子，兩位賞臉去一下吧！”方湛帶著不情願，但是現在想要喊季末出來就非得帶上季沫這個拖油瓶，不得不請他們一起。
“嗯！”
“嗯！”
又一次的異口同聲，季末和季沫對視一眼，嘴邊掛上了淺淺的笑容。
方湛恨的咬牙切齒，又是那個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