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嘲弄
米麗被紅光拽下去,摔到了尾椎骨,疼得直咧嘴。【首發】那張如五色板一樣的臉因為疼痛而扭曲起來,像隻活猴。其他同學沒有去扶她,還以為她在開玩笑。
許青鳥站在窗外冷冷一笑,米麗是將死之人,自己本不想與她過多糾纏,之前米麗多次詆毀、羞辱自己,自己都沒有反抗,但不代表自己沒有反抗的能力!現在是米麗償還口舌之債的時候了!許青鳥運起靈力,紅絲將米麗的四肢緊緊纏繞,一拽,米麗整個人成了個“大”字,驚得哎哎直叫喚。
“啊,怎麽回事!”米麗驚慌地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像隻翻了的烏龜,四肢像要被五馬分屍一樣,著急的往四個方向拚命拉扯。米麗使勁兒把胳膊收回,想爬起來,卻怎麽也掙脫不開那隱形的束縛。胳膊肘、大腿骨都被扯得生疼,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扯斷了!
“哈哈哈,米麗,這是你的新造型嗎?”沒有人把米麗救起來,反而都捂著肚子狂笑。
許青鳥暗暗地想,嘲笑別人的人,終將被別人嘲弄!
突然,許青鳥透過窗玻璃的反照,驚愕地發現自己的影子上,兩粒紫色的光球閃爍。那是她的眼睛!怎麽回事,她的眼睛怎麽會突然變成紫色?許青鳥連忙捂住自己的臉,生怕被人發現。
紅光消失,米麗終於恢複了自由。她躺在地上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好像已經不疼了。
班裏的同學依然笑個不停:“米麗,你幹脆去當喜劇演員吧,二人轉那種,絕對能閃電登場!”
“笑個屁,再笑我抽你!”米麗被人笑得十分惱怒,立刻從地上爬起來,高揚起拳頭。要不是班長司宇及時拉著她,恐怕以米麗的脾氣,會真的打起來。
“行了,別鬧了。剛剛在講正事,怎麽都扯那麽遠。”司宇一副領導風範,發表命令,“明天我和六班的班長商量好要去看望陸新,你們誰跟陸新關係好的,現在過來報名一起過去。我和蘇藝瑾派車,來回接送,這方麵大家可以放心。”
陸新是校草,人又陽光迷人,人緣和蘇藝瑾不相上下,所以班裏麵的同學特別是女同學都熱情高漲。
米麗驚魂未定,挪回自己的位子,心裏的驚與氣急需一個發泄的渠道,立刻罵道:“許青鳥呢,她不會連這都不去吧?哼,我看像她那樣的人,就是沒心沒肺沒皮沒肉沒臉沒心肝!”
蘇藝瑾微微一怔,柔聲說:“別說的那麽難聽,青鳥當然會去。”
“切,你跟她關係好,什麽都護著她。可人家不一定領情!”米麗不屑地扭過頭,真想現在就把許青鳥大卸八塊,好擺脫剛才那種驚恐不安的感覺。米麗自小就是這樣,遇到不開心的事,要麽就罵,要麽就打,打完罵完就舒坦了。
蘇藝瑾發現了正在窗外背著身子的許青鳥,連忙走過去:“青鳥,班主任沒有為難你吧?”
“別過來!”許青鳥捂著臉,往後退。
“你怎麽了?”蘇藝瑾一驚,倒抽一口涼氣,“難道班主任打你了?!”
許青鳥轉過身,小心地往窗戶上看了一下,還好,紫色已經褪去,變回了原來的棕黑色。她放下手,冷淡地說:“沒有,我沒事。”
“那你為什麽......”
“隻是覺得很丟人。”許青鳥放低了聲音,讓自己看起來柔弱難堪。她知道,這個理由絕對能把善良過頭的蘇藝瑾瞞過去。
果然,蘇藝瑾滿臉同情,拉著她的手,柔聲說:“青鳥,沒關係的,你別太在意。你隻是這段時間生病了,沒能好好複習。回頭你有什麽不懂的,盡管問我。”
“嗯......”許青鳥心裏忽然有一絲感動,“謝謝。”
自從父親去世,母親改嫁之後,許青鳥就不愛說話,不愛跟人交流了。慢慢的,想交流也不知從何說起,感覺自己已經和周圍的同學格格不入。其他同學一開始也嚐試過和許青鳥聊天,但總會被她的冷淡挫傷,再有什麽有趣的事情,也不再願意同她分享。其實,許青鳥不是生性孤僻,隻是有些自卑,生怕自己說出的話不受歡迎,越怕越說不出,最後隻能尷尬地沉默以對。
蘇藝瑾是許青鳥上高中以來,交到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一個能夠忍受她的性格,堅持和她溝通的人。許青鳥曾經那麽信任藝瑾,所有的心事都向她傾訴,卻沒想到,藝瑾居然那樣傷害她。現在,許青鳥突然有種想法,這麽多年來,都是蘇藝瑾在包容她,寬慰她,分擔她的痛苦,可她似乎從沒想過走進蘇藝瑾的世界。她甚至不知道蘇藝瑾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陸新的,不知道蘇藝瑾溫柔暖心的外表下,究竟隱藏著什麽樣的心事。難道,這就是藝瑾背叛她的原因?
“青鳥,咱們倆還需要說謝謝嗎?”蘇藝瑾牽著她的手,走回座位,麵對其他同學異樣的眼光,小聲安慰道,“做你自己,不用管他們。明天周末,上午9點在學校門口等著,咱們一起去陸新家。”
“明白。”許青鳥審視著此時的蘇藝瑾,想從她的眼中看到些不同的東西,很遺憾,除了水晶一般的溫柔純真,她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東西。
等等,許青鳥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顧蘇藝瑾的神情,突然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每次蘇藝瑾溫和地勸解過別人之後,都會歪著頭,溫柔甜美地衝著對方笑,但是眼神裏絲毫笑意也沒有,那嘴角的笑倒像是一種嘲諷!天呐,許青鳥心裏暗暗一驚,自己竟然到現在才發現,高中時期的蘇藝瑾,並沒有自己曾以為的那麽單純善良。
突然,許青鳥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麵,那天,陸新和蘇藝瑾被她捉奸在床。蘇藝瑾赤/**嫩白美好的身軀,隨意地將地上的襯衫套在身上,性感得如同一隻野貓。蘇藝瑾一絲愧意也無,指著許青鳥的鼻子罵道:“這麽多年,你為我做過什麽?!”
那才是蘇藝瑾的真麵目!
畫麵有些殘碎,後麵又發生了什麽?蘇藝瑾罵完她之後,又做了些什麽?
許青鳥感覺頭很疼,越想越疼,那天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麽,卻是怎麽也記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