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認賊作夫 157 比比誰更固執
“幫我……”他聽的心猿意馬,鬼才知道他聽的到底是聲音還是說話內容,隻忍受不了般低啞出聲,抓住少年垂在身側自然蜷縮的小手,往自己炙熱難耐的那處伸去,“幫完這個忙,我就和你一起去……”
一起去看那窩剛出世的小貓,以及那隻天殺的輕易就得到少年喜愛和照顧的貓娘。
如是很久很久的以前,對方還有可能輕鬆一把推開他,那麽現在,個頭隻到自己肩膀以下的小家夥,就隻能委委屈屈的被禁錮在這扁仄的一方天地,被迫隔著褻褲,覆在亟待撫慰的地方。
勉強蹭動了幾下,他呼吸驟亂,但隔靴搔癢,隻會更癢,他咬著牙關,抓住那手,想探進褻褲之中。
“不行!”
還未碰到,那人就如被燙傷一般奮力從他大掌之中抽出自己的手,矮身自他臂彎中逃出,忙不迭的轉身跑走。
徒留他滿腔熱情,被清早的冷空氣,逐漸撲滅。
十年,楚橋飛捫心自問,是自己做的還不夠好嗎?
相貌,人品,家世,才能……每一樣,他都力求做到最好。
因為……總有個無形的影子,在嘲笑著他,在鞭策著他,在他每次每次的灰心喪氣之時,用蔑視的目光無聲的訴說:你還是沒有辦法,如我一樣,得他身心。
,,不……我要給他,你所給不了的幸福!
,,哼……又有什麽用呢,那都不是他想要的。
而他想要的,自始至終,隻有我而已。
他從未恨過任何人,唯獨這個連麵都沒有見過的人,讓他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恨之入骨,卻又束手無策,無可奈何。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隻要他做的不過火,這人便不會抗拒的太厲害。
有時情之所趨,他在腮邊唇角偷落一吻,那人也僅隻是別過頭去,任紅暈蔓上白瓷般細膩的嫩頰。
咽了杯冷茶,穩了穩湧動的如麻心緒,紋有精致青花花紋的茶杯,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隻茶杯,不知經過多少道工序,才有這般滑膩的觸感,才有這般溫潤的口感,才有這般素雅的觀感。
或許……他並不是看到這茶杯美好一麵的第一人。
但,最後擁有這杯茶杯的人,卻終究非他莫屬。
而那個人,也是一樣……他攢緊了握住茶杯的手,將整隻茶杯都包在手中,唇角抿起誌在必得的弧度……
終究,都不會逃過他的手掌心。
不知不覺,天色已暗,在楚江樓呆了整一下午的楚橋飛起身回家。
驟雨早歇,石砌的地麵,在燈籠照映下,亮瑩瑩的一片。
“楚爺且慢。”
他剛邁出門檻,從前方便匆匆走來一人,離得近了,忙把拿著的東西雙手奉上。
“楚爺,這是我們家老爺給您送來的請柬,還請去府上一坐。”
楚橋飛抬眸一望,果然,不遠處停放著一頂小轎,在滿街燈火輝煌中,明眼可辨其意。
和,這還給人拒絕的餘地嗎?
他漫不經心的接過,隨口問道:“不知宰相大人屈膝相邀,是為何事?”
“隻是和楚爺聊得來,一起喝個小酒,談談天,說說地罷了。”來人用十分熟稔的口吻應聲回著。
“嗬,那就走吧。”
要說這些年拒絕過的人,從這裏能排出嘉然去,不是他無情,而是他不想因自己而耽誤別人的幸福。
知道自己下半輩子算是栽在那人手上了,而且還一點另覓佳人的覺悟都沒有,完全是撞死在南牆心不悔的架勢。
素日裏,他既不會借酒消愁,害怕自己無知無覺中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蠢事,亦不會沉迷於肉體歡愉,害怕在這份感情裏染上無法抹去的汙點。
所以,即便是與人相處,也總是保持三分距離,若察覺那人心懷不軌,更是怎麽拒絕徹底怎麽來。
而宰相的三千金,卻是個例外。
說起和這三千金的孽緣,還要追溯到十年前,他們剛來這裏的時候。
或許那小姑娘壓根忘記自己做過的缺德事中到底有沒有那麽一件是與他有關的,但他的記憶中,始終清晰的保留著這一段。
嬌橫,目中無人,高傲,自以為是,被身為宰相的父親和身為富商女兒的母親寵出了一身讓人半點好感都生不出的臭毛病。
然,她的父親卻不是個好惹的角色,人都說無奸不商,卻不知,官比商奸出百倍千倍不止。
縱使他再厭惡那女人無休止的死纏爛打,也不得不看在她父親的麵子上,曖昧不清的順從她的意思,除了成親和肌膚相親,隨她想幹什麽都行。
坐在穩穩當當的轎子上,他想著這次的說辭,宰相的意思很明白,可他既不想委屈南風,也不想委屈自己。
上次宰相壽辰,邀他坐席,當著滿席舉足輕重的客人,大大咧咧的問他是否娶親,是否有意中人。
而他三女兒就坐在他身旁,麵頰緋紅,羞中帶澀,那群人精哪會不明白老宰相的意思,竟紛紛向他道起喜來。
真是荒謬……
幸而他舌燦蓮花,把他唯有的女兒天上有,地下無的誇讚了一番,臨了,還搖首歎息道,自己隻一介卑微商人,攀不上這根高枝,隻能忍痛看三小姐令許好人家了。
這是變相的推拒,可依舊能讓宰相聽的心花怒放,連連道他謙遜,並用與有榮焉的語氣,對在座的各位說,這位,便是嘉然所有年輕商人中的翹楚,腰纏萬貫,斂財有道,黑白官商,道道皆通,實為選婿上上人選。
切,老東西,也不看看你女兒有哪點值得許配個好人家。
就憑她當年肆無忌憚的當街羞辱南風,他便生不出絲毫憐香惜玉婉言相拒的念頭。
這次他要做的,不過就是讓老宰相對他失望而已。
位於街尾的一處家宅,從雕花的後窗中,透出一方橙黃色的暖光,似在等待尚未歸家的人。
南風躺在舒軟的大**,碾轉反側,難以入眠。
側耳聽聽,開門聲或腳步聲始終不曾響起,看來那人還是沒有回來。
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麽,都過了這麽多年,按理說該忘的早忘了,該接受的早接受了。
可他就是無法邁出最後一步,像是無形中有道屏障,總是擋在他想前進的情路上。
摸著良心,說對楚橋飛完全沒感覺,那是不可能的,這人從上到下,從裏到外,無可挑剔,對他更是沒話說。
可每次每次,他的手想觸摸他衣內的肌膚,他的唇想親吻他嘴,他由心而發的滿滿情意想找到承載宣泄的容器時……
自己能做的,最終隻有懦弱的選擇落荒而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