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惹火上身[下]

就在南風的想法乘風而去越來越離譜的時候,一聲低吟打斷了他的思緒:

“南風……”

嘎?

被點名的人霍然瞪圓眼睛,他他他……他不會能看到自己了吧?!

“南風……”

低低的呼喚蘊滿了某種說不出的渴望和隱忍,聽著,就像小貓爪撓在心上一樣,讓人莫名難耐起來。

不知何時悄悄屏住呼吸,南風目不轉睛的盯著**的人,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還從未、從未做過這樣的事了……盡管此時這裏隻有他一人,陸子夜還是覺得難為情的不得了。

他把臉埋進被裏,糾結了少頃,終於遲疑的、猶豫的、緩慢的……

把手探進了被窩裏。

那隻羞澀有力的手在柔軟的錦被中穿梭,帶著幾分顫抖,擠進了褻褲裏。

因為被子被他攪得一團亂,大部分又是被他夾在兩腿間,所以圍觀者是看的清清楚楚。

陸子夜正在做的事,高雅一點,叫自 褻,通俗一點,叫打飛機,學術一點,叫自 慰,屌絲一點,叫擼 管,文藝一點,叫借物抒情。

噗……曾活在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的進步小青年兒南風見此情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擼一下而已嘛,需要做那麽長時間的心理準備工作嗎?

男孩子長大後,幾乎每天早晨都會有這樣的煩惱,一開始還會覺得新奇,慢慢覺得苦惱,最後變成習慣,和吃飯睡覺一樣習慣。

不過南風大多數的幻想對象,都是麵目朦朧身材青澀的蘿莉,好啦,他承認他口味有點小清新,鳳姐蘿莉,各有所愛嘛~

想起這個,聽著那人用似有魔力般讓人臉紅心跳的低啞嗓音聲聲喚著他的名字,不由得有點感動。

人世間從不缺情癡,可真正能做到癡情的有幾個?

喜歡一個人不是嘴上說說,身體做做。

而是即便你什麽都不說,你所做的一切,也能讓對方清晰的感受到你的情意。

動動鼻子,怎麽好像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他南風可不是隨意騙騙就【順】不可思議的【理】【成】莫名其妙的【章】的跟人滾在一起的言情文女豬腳,這大半夜的忽然發 春,又不是夜貓子,唬誰呢?

陸子夜不知道他回來,更不知道他此時此刻的存在,當然不會故意演這一出給他看。

況且他向來都正經的很,一派君子作風,這種爛招數,怎麽可能使的出來?

想來想去,就隻有師傅總是掛著意味深長的笑的臉在眼前晃悠。

可他不是跟自己說過,別再犯同樣的錯誤嗎,為啥還用這種方式慫恿自己‘犯罪’?

費解,有這麽不靠譜的師傅,也隻有自己摸索著調子往前走了。

拿劍時無比靈巧的手,在這時卻顯得無比笨拙,怎麽也無法好好取悅自己的主人,時緩時急的動著,很多次明明覺得要了,但就是達不到那個發泄的點。

嚐過最好的,這些用來敷衍的招數,自然滿足不了難伺候的大爺。

手腕都開始泛酸,陸子夜真的是不知該怎麽辦了,他頹喪的抽出手,垂死狀癱在**,可不疏解又難受,總覺得有一團火憋在胸口,燒的他理智搖搖欲墜。

圍觀者也被這跌宕起伏的過程感染,多次想出手相助,最終還是忍住了自己的良知,繼續心緒不寧的靜觀後續發展。

隻見:

他起身喝了一壺冷茶。

他在大風呼嘯的深夜,打開了木窗,將錦被蹬到一邊,隻穿著裏衣躺著。

他把冰冷的劍橫放在滾燙的額頭。

他悵然的望著窗外靜謐無垠的天際,喃喃道:“我想你了,南風……”

真的很想很想,想馬上到你身邊去,或你立刻到我身邊來。

無論怎樣都好,他隻知道,他現在很需要南風,不隻是為了排解難熬的漫漫長夜,更是想看到他的麵容,想聽到他的聲音,想觸摸他,親吻他,這樣,自己就不會那麽難受了。

很多很多年之後,他才知道,這種難受,叫做相思。

第一次看到這人如此孩子氣的委屈神態,沉沉如墨的眸裏,還閃爍著點點星光,浸潤了他躊躇不前的心。

“哎!”他現身,叫他,沒有絲毫征兆的。

**的人一怔,身形明顯僵了僵。

“不是說想我了嗎,怎麽連看都不肯看我?”

**的人還是沒有動,依舊用喃喃的語調道:“我怕我是在做夢……”

半晌,他終於鼓起勇氣,緩緩轉過頭來,入目的是少年開朗的笑顏,一身白衣,半長不短的黑發沒有紮起,而是僅僅係著一縷披在身後肩頭,還未硬朗起來的眉眼被襯得愈發柔和可親。

“南風?”

“哎!”南風歡的應了一聲,一個飛身撲到**,還沒來得及坐起脫掉鞋子,就被人迫不及待的壓住,眼前一黑,熾熱纏綿的吻便迎了上來。

吻技依然青澀的很,卻瞬間挑起兩個人積攢已久的熱情,年輕的身體碰在一起,撞出由身體最深處崩放的火花。

廝磨吮咬,柔軟淺緋的薄唇經不起連綿不絕的折磨,逐漸紅腫起來,直到兩人皆氣喘籲籲,陸子夜才戀戀不舍的轉戰其他地方。

暖暖的氣息拂過腮畔,拂過鼻端,細碎甜蜜的親親一路蔓延,如一根狗尾巴草般搔刮在心尖上,引起身體不由自主的陣陣顫栗。

如此真實的觸感,讓陸子夜愛不釋手。

這人真的回來了?就在他的懷裏?就在他的身下?就這麽,用澄澈透明、月華流轉的眼瞳柔柔的看著他?

看的他整顆心都醉了。

寒氣自大開的窗戶漫入小屋,一室幽暗清冷卻緩解不了分毫他烈烈灼燒著的欲情,讓他額上青筋直冒。

直起身子喘口氣的功夫,被淩亂的枕頭被子翻出的小木盒無意中恰到好處的出現在他的眼下。

這小木盒和他買的那盒有點不同,但大致相同,他用過的那盒在用完之後就仔細的收起了,那這盒,是從何而來?

難道是南風特地準備的?苦笑,果然還是夢啊,南風性子大大咧咧,實際上和他一樣容易害羞,這麽大膽的事,他會做的出來嗎?

現下沒多少理智供他思考太多,連南風為什麽忽然出現都沒空去問,更何況這件小事?!

對於他稍嫌粗魯霸道的索取,身下的人隻是柔順的承受著,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胡**索著,誘人的低低喘息著,激的他越發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