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刀光劍氣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
石敢當冷冷的打量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雙眼一眯,慢慢的說道,“不知閣下何人?”
“閑人。”宋青書輕笑一聲。
“閑人?閑得深更半夜來這荒山野嶺吹冷風,還是賞孤月?”石敢當的語氣更是寒氣逼人了。
“正是,本來我還在想自己要不要學詩仙太白來個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看到兩位想來是不必了。”宋青書調笑道。
“不知死活。”石敢當見自己好言好語相問,眼前這個人不但不識時達務,居然還敢出言調笑自己,當真是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石敢當冷哼一聲,右手一揚,一道金色的刀光便破空襲來。
宋青書見狀,微微一笑,右手微抬,食指伸出,淩空一點,一道純陽指力隨即噴射而出。
“轟。”
隻聽一聲巨響,刀光,指力在空中碰撞在一起,震得空氣一陣波動,四散的勁力更是將地麵打得千瘡百孔。
“一陽指?”石敢當眉頭一挑,“你是大理段家的人?”
說完也不待宋青書回答,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轉過頭冷笑著對著藍采兒道,“我道你為何有恃無恐,原來是有幫手在這裏,大理段家都已經滅亡了,居然還敢出來興風作浪,當真是不知死活。”後麵的一句話卻是對著宋青書說的。
“說對了一半。”宋青書道。
“哦,我倒要聽聽到底對了那一半,又錯了那一半?”石敢當冷笑著饒有興趣的問道。
“剛剛施展的是‘一陽指’不錯,但是段家的人嘛卻是不見得。”宋青書笑道,“幫手是對的,至於不知死活此時卻是言之過早。”
“嗬嗬,好一張伶牙俐齒。”石敢當不削的笑道,“便是當年段家全盛之時也隻是明哲保身,不參與我三大家族的事情,你居然敢以身犯險。我卻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
聽到石敢當還是將自己當成是大理段家的人,宋青書也不再解釋,隻是淡淡的說道,“希望你的實力和你的大話一樣高明。”
“找死。”石敢當雙眼突然一睜,單腳在地上狠狠一跺,一鉤,伸手一抓便將一柄青龍偃月刀提在了手上,雖然對自己十分自信,但是石敢當卻是知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先前就差點陰溝裏翻船。此時卻是決定以雷霆之勢將宋青書和藍采兒斬於刀下。
“喝。”
石敢當先是一聲大吼。手中青龍偃月刀瞬間閃出耀眼無比的金色光芒!下一刻,青龍偃月刀已經消失不見,而石敢當的一條手臂,已經化作一柄長刀!石敢當的氣息瞬間暴漲!一聲怒喝宛若驚雷。壯碩的身形一動,如臂指使的長刀已經化作一抹驚鴻!
“好家夥,好厲害的刀法。”宋青書一驚,不過卻是雖驚不亂,肩頭一晃動,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石敢當左側,雙臂一震,背上的三尺青鋒劍衝天而起。宋青書飛身抓起劍柄,一劍‘力劈華山’瞬間出現在石敢當頭頂。
“好快!”石敢當一刀劈空,不禁瞳孔微微一縮,緊接著他便感到頭皮一陣發麻,來不及多想。手臂一震,大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泛起一道金色的刀罡將空氣溢起,仿佛一層美麗的氤氳霧氣,輕輕一刷,刀霧一罩,就將石敢當護在其中。
“鏗。”
一陣金器交擊的聲音,再看宋青書一劍劈在石敢當的大刀之上,本來以三尺青鋒劍的鋒利,這柄凡刀便是不應聲而斷,也應該蹦出個缺口來,不過因為石敢當施展的可是石打之術,不但是自身,便是這柄大刀也好似借來了關公的青龍偃月刀的神氣。
“滾。”
石敢當憋了一口氣,手臂一抖,一股巨力憑空而生,瞬間通過三尺青鋒劍傳導在宋青書身上。
幸好宋青書不是一般的人,憑借第七層的‘龍象般若功’,卻是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但是空中沒有借力的地方,被反震回去卻是免不了的,宋青書在空中翻了兩個跟頭,如柳絮一般,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果然有兩下子,說出你的名字,你有資格讓我記住你。”石敢當鄭重的說道。
“宋青書,希望閻王問起你的時候,你能夠回答得出來。”宋青書道,從出手相救藍采兒的一瞬間,其實便注定了兩邊人馬隻能夠有一邊活著,當然死貧道不如死道友,所以隻好讓石敢當去死了,畢竟石敢當雖然厲害,但是自己還是能夠收拾得了的,不過要是因此而引出了苗疆石家的老怪物,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狂妄。”石敢當冷笑的看了宋青書一眼,腿上一用力,再次揉身而上,化作一道青煙,接連對著宋青書劈出數刀!
“和我比速度,你可就差遠了。”宋青書笑道,手腕一翻,‘無影劍’瞬間施展開來,霎時間好似繁星點點,又好像是朵朵寒梅綻放,在月光下煞是好看。
“轟!轟!轟!……”
接連數聲巨響,刀光和劍氣碰撞在一起,暗金色的刀光和紫青色的劍氣便如同璀璨的煙花一般,在兩人的周圍炸開!
“再來。”石敢當怒喝一聲,大刀一轉,一道道刀芒宛若雪片一般再一次飛掠而出!
“怕你不成?”宋青書長嘯一聲,劍光一抖,變化從心,形同秋水,身與劍隨,神與劍合,縱橫揮霍,行若遊龍,翩若飛鴻,隨風就勢,飄忽浮沉,仿如輕雲蔽月,飄若回風舞雪。
一時間你來我往,當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煞是激烈。
所謂是人力有時盡,便是神力也不是應有盡有的,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石敢當的攻擊漸漸的顯得有些頹勢了,發出的刀光耀眼的金色似乎也黯淡了一些。
石敢當知道請神上身的時間要到了,可是想要拿下宋青書卻不是短時間能夠辦到的,不過時間一到,神力消散,自己可就是龍遊淺灘,虎落平陽了。
想到這裏,石敢當雙眼一眯,握著大刀的手不由得一緊,心中卻是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