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韋一笑回來了
西風漸緊,到處枯蝶紛飛,唯有一抹丹紅,片片搖曳,分外火熱,不知覺,似水流年,青天上,孤雁幾點,無邊落木,寂寞荒煙古道,遺世獨立,青山幾許,斜陽餘暉,照不盡黑夜白晝,四季輪回。
武當山,一處孤崖之上,宋青書登高遠眺,感受到的不是我言秋日勝春朝,也不是萬山紅遍,層林盡染,而是一種天高地遠,萬物蒼茫的寂寥。
“大師伯,大師伯。”
便在這時,一聲聲呼喊從遠處傳了過來,宋青書元神一掃,便見身後不遠處,清風明月二人正氣喘籲籲的向著自己跑來。
自從宋青書因為元神之力發現了玉筒中王淵留下的各種知識信息以後,雖然香火之道需要自己突破先天之後,才敢嚐試,而上古練氣士的修煉之法雖然較之先天功高明何止百倍,但是領悟的難度同樣是先天功的百倍以上,而且雖然高深,但是這些功法對於現在的宋青書卻是雞肋不已,因為現在的天地靈氣雖然還沒有到達明清以後的末法時代,但是天地之間的靈氣也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修煉這些功法,還不如直接修煉的先天功。
這些功法對於宋青書沒有用,裏麵的術法也限於修為沒有用武之地,不過元神之力的運用方法卻是現在唯一能夠學習的。
隻是先天功修煉出來的元神到底還是有些薄弱,自己這兩天經過不懈的努力,一些簡單的運用,終於可以施展了,宋青書決定等自己元神在穩健一點後。便挑選一門元神修煉之法修煉,元神之法的修煉,雖然也需要靈氣,但是卻不像練氣之法那麽依賴,自己隻要勤學苦練。想來還是會有一些收獲的,至少比修煉先天功來提升元神之力來得強。
“清風,明月,你們怎麽來了?”轉過身,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兩人,宋青書笑著搖了搖頭道。
“大。大,大師伯,掌門讓,讓你去紫霄宮,有事情商議。”清風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哦。可知道是什麽事情?”宋青書一邊問著,一邊帶著兩人往紫霄宮而去。
“不知道。”清風幹脆的回答道。
倒是明月不聲不響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看見了明教的青翼蝠王,可能與之有關吧。”
“哦。”宋青書腳步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的繼續前行,卻是沒有再問話,再問他們。他們也不知道,而宋青書自己心中卻是隱隱有些猜測。
此時距離當日玄冥二老離開已經又過去了五六天的時間了,明教眾人跟著玄冥二老去了大都,青翼蝠王現在返回,想來他們是探查出了什麽端倪。想到這裏,宋青書腳下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不過考慮到清風明月二人,倒是沒有施展輕功。
一路無話,一刻鍾的時間,宋青書來到了紫霄宮。看到武當七俠已經到齊了,韋一笑也坐在了左手客席之上。
“見過爹爹,見過諸位師叔。”宋青書首先向眾人行了一禮,禮多人不怪,尤其是在古代禮更是不可廢。哪怕是父子之間,也要如此,否則就是大不是。
待眾人點了點頭回禮之後,宋青書又轉身對著一旁的韋一笑一抱拳道,“老韋久違了,辛苦你跑了一趟了。”
“嘿嘿,誰叫老韋我就跑得快這一點優勢了呢,天生一個忙碌命。”韋一笑故作自怨自憐的說道。
眾人聞言皆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陣笑語之後,宋遠橋正色道,“蝠王不知你們這一次進入大都打探到了什麽消息?”
宋青書等人聽到宋遠橋的問話,也是神色一肅,雖然自己等人確信有張三豐存在,一切便萬無一失,但是還是希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所以盡皆留神聽話。
聽到宋遠橋的問話,本來剛剛還笑語盈盈的韋一笑,麵色一黯,苦笑一聲看著武當眾人道,“真是好險啊。”
“什麽意思?”宋遠橋等人見狀,皆是麵色大變,他們知道韋一笑在這件事情上不會和自己等人開玩笑,而能夠讓堂堂青翼蝠王都感到僥幸,感到後怕的事情,這讓宋遠橋等人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們可知道我們這一次潛入大都遇上了誰?”韋一笑沒有立刻回答眾人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
眾人一愣,不知道韋一笑什麽意思,盡皆搖了搖頭,隻有宋青書神色一動,知道韋一笑可能說的是苦頭陀,也就是當年和楊逍並稱為逍遙二仙的範搖。
看到眾人的樣子,韋一笑也沒有指望他們能夠回答出來,隻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遇上了一個老朋友,範搖。”
“範搖?”
“範搖?”
“難道是他?”
“光明右使?”
“逍遙二仙?”
聽到韋一笑說出的名字,武當七俠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驚呼出聲,要知道當年範搖和楊逍縱橫江湖的時候,威名之盛,較之明教四大法王,五散人,少林四大神僧,武當七俠等猶有勝之。隻是自從當年陽頂天失蹤之後,明教為爭奪教主之位,搞得四分五裂,光明右使範搖也在那個時候銷聲匿跡了。
“他不是消失江湖十數年的時間了,嗎?”俞岱岩疑惑的問道。
“他不是消失了,而是毀容潛伏在了汝陽王府。”韋一笑說到這裏,麵色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悲,不過到底是五味雜陳,畢竟當年的逍遙二仙的容貌可謂是賽過潘安,羞死宋玉,不知道多少江湖美女拜倒在他們腳下,如今居然自毀容貌,變成一個麵目猙獰的苦行頭陀,當真是世事無常。
“什麽?潛伏在汝陽王府?”
“自毀容貌?”
聽到韋一笑的描述,武當七俠震驚了,他們和韋一笑一樣,實在是難以理解當年風流瀟灑的逍遙右使如何自毀容貌。
“不過雖然這樣,但是久別重逢,你們也當高興才是。”最後還是宋遠橋定了定神笑道。
“是啊,本來該高興,大醉三天三夜的。”韋一笑苦笑道,“可惜他帶來的消息實在是......”
“哎。”韋一笑歎了一口氣繼續道,“實在是到現在我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