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陳光宇沒有說話,烈陽以為他不信,急忙忙的又道:“真的,真找到辦法了,現在我覺得我已經吸取一些力量了。”

陳光宇繼續沉默,烈陽繼續道:“我真的找到了,真不是騙你!”

……

“你怎麽不說話?”

……

“喂喂,宇宇?小宇?陳光宇?陳光宇!你到底聽到我說話了沒!”

陳光宇依然不出聲,這時候工頭過來了,和他就射燈的問題討論了起來。他這個房子什麽都好,就是采光有點問題。因為是一樓,就算用了大片的窗戶,但因為前麵的柳樹,也有點陰沉沉的。如果隻是茶社這也許還有點曲徑通幽的感覺,但他還要賣東西。他賣的雖然是藝術品,但這東西就和衣服是一個道理。同樣一件衣服同樣一個人,在不在燈光下那完全就是兩回事,所以他這燈光還真的有些講究。

這工頭是幹老了活的,雖然有點油滑,但也知道這個工程有點不太一樣,反正主家給的錢夠多,他也願意真心幹活。因此就射燈的問題和陳光宇做了詳細的解釋。陳光宇再怎麽說也做過建築,雖然沒有實際操作過,一些事情也是知道的,聽他說的還在譜,就聽了他的建議,選了一個最合適的方案。

談完了射燈又談布置,最後陳光宇還和他談起了軟裝修。他在談的時候,烈陽一開始還能耐著性子,後來也發現不對了:“陳光宇,你什麽意思?說話!你為什麽不和我說話?你再不說話我就哭了,我真哭了啊,嚶——”

烈陽雖然拉著長聲哭了一下,但這次到底有些心虛加煩躁,隻拉了那麽一下就拉不下去了。他停了停,見陳光宇還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也不安了起來:“陳光宇,你為什麽不理我啊。”

陳光宇冷哼了一聲,他立刻道:“你哼什麽,有什麽話你可以說的嘛,怎麽能不理人?就算是灰太狼也沒有隨便不理人啊。”

“這麽說你也認為自己經常不理人是不對的了?”

烈陽語塞了一下,隨即就有些惱羞成怒了:“咱們說的是你,你扯到我身上做什麽?”

陳光宇哼了哼不說話,烈陽停了停,小聲道:“我知道了,以後、以後我不隨便不理你了好不好?”

陳光宇覺得這和自己發展的預期太不一樣了,連忙道:“你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麽地方了?”

烈陽一聽他的話音有鬆動,隨即就又理直氣壯了起來:“我錯了?我哪裏錯了?是你不理人的好不好!而且你不理人也不說原因也不說條件,我就想給你買手辦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喜歡紅太郎還是灰太狼,或者是美羊羊?”

……

“你說啊你說啊,你說不出來了吧!”

“……你剛才說你找到辦法了?”

“辦法?哦,是啊。”

“你,找到了?”

“怎、怎麽了?”

陳光宇冷笑了一下,烈陽不願意了起來:“你又這樣又這樣,什麽話都不說就在這裏戲弄我,我知道你是不想去,但是我要去也不隻是對我一個人有好處啊,咱們不是早說好了……”

“是啊,咱們早就說好了所以你找到了辦法也不告訴我?”

烈陽不敢開口了。

“你也知道這是對咱們都有好處的所以一直隱瞞著?”

……

“如果不是這次說漏嘴了,你還準備瞞我到什麽時候?”

……

“咱們兩個,說是兩個人,但現在在一個身體裏,你想找到烈陽我想複仇,想讓陳家過上好日子。你不知道怎麽從這個身體裏離開,我同樣也不知道,所以,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我們兩個在這個身體裏呆一輩子……”說到這裏陳光宇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關於這個問題他早先還真沒怎麽想,現在說到這裏,想到未來幾十年都要和這麽一個貨同吃同睡同思想……

就算陳光宇早年混跡於黑道,曾麵對十把西瓜刀都麵不改色心不跳,也不由得有一種絕望。不過他畢竟也算是曆經風雨,最近又飽受磨練,心誌那是比重生前更為堅定,就算此時有暗無天日之感,也到底挺了過來。

“總之,咱們兩個大概是要一直在一起的。”

“啊,一直嗎?”

“你那是什麽語氣?你以為老子很高興和你在一起嗎?你個哭貨,每天除了嚶嚶嚶就是喜羊羊,沒追求沒目標沒上進心,不是要手辦就是看動畫,老子要不是沒選擇早給你甩出去了。一開始你說要找力量,我千辛萬苦的給你找來了,不知道怎麽弄又帶你去圖書館,我是想要找辦法,你卻是想要看動畫。時間都浪費了浪費了浪費了你知不知道?為了你這所謂的力量老子都陪人睡覺了,你還不滿意?你有什麽不滿意的?你……”

“你哪是為了這個陪人睡的,就算沒有這個……”

“你給我閉嘴!”

陳光宇最近的閉嘴越來越不好用,每次他說完,烈陽都要再囉嗦兩句,不過這一次他成功的嗬斥住了烈陽,後者嚶了一聲不敢再說。

“是的,我重生了;是的,你是一個器靈。我比普通少年有更多的經驗更多的,你也有一些我們能用到的知識,我們是比一般人多了很多的優勢,但這不代表我們一定能成功!我們有錢嗎?有勢嗎?我又攤上這麽一個身體,連去打架都打不成。我們所能依靠的是什麽?就是我們兩個的同心協力!同心協力你懂不懂?不懂去查查字典!”

“我、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了?”

“以後要告訴你。”

陳光宇心下暗樂,但還是板著臉:“告訴我什麽?”

“什麽都告訴你。”

“那說吧,你是怎麽發現的,以及這個能量要怎麽吸取?”

烈陽應了一聲,開始老老實實說了起來,原來他並不是最近才發現的,第一次發現還是在十天前。

“我不是故意隱瞞的,而是我一開始也沒能確定。”

陳光宇哼了哼:“繼續說。”

“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就是那一次韓烈的手放在了玉牌上嘛。”

“哪一次?”

“就是他摸著你腰的那一次。”

“……他天天摸我的腰。”

“哦,就是他不隔著衣服摸你腰的那一次,第一次。”

陳光宇的臉黑了起來,雖然韓烈不行了,但因為他本身……陳光宇不覺得自己是絕對的同性戀,到目前為止他也隻和宋正陽這一個男人滾過床單,但他畢竟是和男人滾過的,所以在這上麵一直有些計較。他過去是豪放派,睡覺的時候向來是紅果果,現在則是嚴謹派,睡衣能扣到脖子下麵。

但他扣的再緊,那畢竟也是睡衣;再注意,他們也是要睡覺的。而人這一睡著那是什麽都迷迷糊糊的了,因此那一天,韓烈就摸到了他的睡衣裏麵。當時正是晚上,他也正睡著,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發現。

想到這裏,陳光宇的臉更黑了,因為那天早上他被韓家人徹底圍觀了一次。在發現韓烈的手紅果果的摸到了他腰上後,他的下意識快過了理智,想都沒想的就出動了腳丫子,韓烈睡的正香沒有任何準備,就這麽被他的爆發力給踹了下去。

再怎麽說也是韓家人,從小就受到了各種訓練,突遭疼痛,直覺的就以為自己遭受了襲擊,第一個動作就是拍下了呼叫鈴。於是,當韓大少爺反應過來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陳光宇還在**趟著,而且,睡褲也是掛在臀上的——這就不知道是他剛才踹人的時候踹掉的,還是韓烈睡覺的時候一摸二摸三摸給他摸下來的了。

韓烈不行,那當然隻有馬揚一個人知道,馬揚當然也是不會隨便亂說的了,於是在那之後,有差不多三天的時間,所有人看陳光宇,那都帶這著強烈的粉紅色,還是**靡的。

什麽,三天之後?哦,三天之後陳光宇已經麻木了。

“……他摸著我的腰你就能吸取力量了?”

“不僅是你的腰,他另外一隻手還放在了玉牌上。”

陳光宇沉吟了起來。韓烈摸到他的皮膚並且接觸到玉牌烈陽就能吸取力量,同時,韓烈碰到他就能睡著……?

一直以來陳光宇都覺得他和韓烈的這種關係有點奇怪。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一見鍾情這事聽說過,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一見厭煩這事也常有。但一個人見到另外一個人就能睡著……

就算陳光宇想象力不強,過去也鐵齒的很,但經過這麽些事後也不免要多想一些了。

烈陽今天被他嚇壞了,見他不說話連忙道:“我不是故意瞞你的,就是我想多試幾次嘛,試到確定了我才能告訴你啊。”

“那你現在確定了嗎?”

“基本上吧。”

“那我們再試試。”

陳光宇說著就向外走去,於是正在書房看文件的韓烈就發現,陳光宇第一次不用他叫就出現在了他麵前,而且,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的體諒和等待,俺明天一定再接再厲,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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