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傳說中的前男友

鄧子瑜回頭,看著這個她從小到大第一個愛上的男人,神情複雜的,許久之後,才幽幽地歎息著:“我累了。”

說完,掰開韓武拉著自己的手,昂首挺胸離開。

隻是在轉身的刹那,眼淚就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人都說,初戀是疼痛的美好。

她的初戀,是一個人的初戀,失了身失了心,卻隻有疼痛沒有美好。

傻了五年,也許,從今天開始,她可以學著為自己而活了。

寧芮夕承認,她要出去打電話那都是借口。連那個電話都是她自己私下調的鈴聲,根本不是什麽電話。做這些,隻是為了避開現在這有些尷尬的局麵。

隻是她沒想到,等到她再次回來時,桌子上直剩下一個人。

一個神情茫然的好似受了什麽天大刺激的韓武。而鄧子瑜,早已不見了蹤影。

察覺到韓武的情緒有點不太對勁,寧芮夕先到椅子上坐下,招手讓服務生重新送上一杯咖啡,這才開口道:“韓武前輩,怎麽了?鄧小姐呢?”

韓武好似突然被人驚醒般,倏然抬頭。等看到坐在麵前的人是寧芮夕而不是自己期待的那個人時,臉上流露出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黯然和失落。

“她走了。”

走了,走得很徹底,斷的幹幹淨淨地走了。

寧芮夕直覺事情不太對勁,卻也沒有想太多。她跟鄧子瑜畢竟不熟,他們兩人之間的私事,她實在是不方便過問,也沒那個興趣過問。

“這樣啊。對了,韓武前輩,你找我到底是要說什麽事呢?”

韓武整個人就是在走神,隻是幾秒鍾的沉默就又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待到再次回過神來,看著麵前的女孩,他好似在掙紮著什麽。半天之後才痛苦地說道:“芮夕,我對你的心思,你真的一點都不懂嗎?”

他覺得寧芮夕是自己長這麽大最喜歡的一個人,也是最用心的一個。可是,不管自己做什麽,她都好像沒感覺的樣子。最重要的是,她已經結婚了。

鄧子瑜,是從他開始玩女人開始,留在他身邊保持關係最長的一個女人,不能說是其中最漂亮的,但絕對是才貌上雙兼最出色的一個。

兩個女人,一個是他喜歡的,一個是愛他的,他從來沒把他們兩個放在一起比較過。現在突然發生了那些事,下意識地就想起了很多自以為忘記的事情來。

寧芮夕早就打定主意要跟韓武把話說清楚了,現在見對方主動開口了也懶得再磨蹭什麽的,很堅定地點頭著:“韓武前輩,你知道的,我已經結婚了。而且我跟我老公關係很好,我很愛他。”

愛,這個字眼,是寧芮夕從未在男人麵前說過的。現在,卻在另一個男人麵前輕易地出口了。等到話說出口,才發現,有些事情,說出來的話,真的沒那麽難。

韓武渾身一震,寧芮夕的話,就像利劍一般毫不客氣地將他的心穿的千瘡百孔。

不知是因為鄧子瑜的事情受了刺激還是怎麽的,再聽到她說這話時,傷心還是有,卻是少了那份執著了。

“要是我能夠早點遇到你的話,在你老公之前,我們有沒有可能?”

韓武看到電視上常有愛情的失敗者說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話,當時還覺得嗤之以鼻的。等到輪到自己時,才發現有些事情,真的是隻有旁觀者才能表現得那麽淡定和冷漠。

“世界上沒有如果。”

寧芮夕笑著搖頭:“況且,真正有緣分的人,跟相遇時間的早晚並沒有任何關係。遇上了,就知道了。不是那個對的人,就算相遇得太早,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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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總,您好。”

寧芮夕朝站在對麵的男人伸出手。

衛建濤也伸手跟她握了下,隨後兩人坐下。

“寧小姐,你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衛建濤倒也坦**得很,一開口就是直接將話題轉移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也就是兩人見麵的真正目的上。

寧芮夕也不反駁,隻是笑著:“衛總客氣了。”

“我十六歲出來打拚,現在都三十多年了,讓我佩服的人不少,但是讓我驚訝到有些心慌的,這些年來寧小姐還是第一人。”

衛建濤樂嗬嗬的。

在這些話後,寧芮夕對衛建濤的印象自然要變好很多。她喜歡跟這種能夠正視任何問題,無論榮耀還是失敗的人交流。隻有這樣心胸坦****,眼界開闊,才能創造出更多的奇跡。

“我還有很多需要像衛總學的呢。今天的事情,真要說起來的話,隻能說是我耍了點小聰明,運氣成分比較大。”

衛建濤哪會聽不出寧芮夕的謙虛。況且今天的事情他看得很透徹,這裏麵涉及到的東西,又豈止是一個簡單運氣就可以解釋?如果寧芮夕當時表現不是那麽冷靜,反應不是那麽快,還有表現不是那麽淡定的話,怎麽可能將計就計瞞過在場那麽多人?

就算是他,自認在那種情況下,也不能做到她那般泰然自若。

“這次請寧小姐來,主要就是就今天的事情跟寧小姐交流交流。寧小姐看起來年紀不大呀,進lutas多長時間了?”

早在讓秘書去找寧芮夕的資料時,衛建濤就對這個反應靈敏處理事情果決冷靜的女孩產生了興趣。現在她年紀還小就有這樣的舉止,等到他日長成潛力絕對不可小覷。

現在寶德的實力確實是在蒸蒸日上中,雖然跟lutas還有一段距離。但如果能夠籠絡到足夠多的青年才俊的話,超越lutas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這些都還隻是他心裏的打算,具體的,還是要看這位寧小姐今晚的表現如何了。

“嗯,剛畢業,進lutas沒多久。”寧芮夕低頭抿了口飲料,嘴角的笑容和煦微然。隻是那眼底彌漫的淺淺笑意,表明她並非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茫然,不懂衛建濤這話到底有何深意。

衛建濤一聽這話心裏就樂了,但他還是強忍著:“嗬嗬,那lutas的主考官還真是伯樂,居然發現了寧小姐你這匹千裏馬。不過以寧小姐的才華,無論在什麽地方都是不會被埋沒的。”

挖人有挖人的技巧,至少,在沒發現對方的真正想法之前是不能把自己的態度表明的。不然的話,換來的就是兩邊不討好兩邊都得罪了。

寧小姐客氣地笑著。她感覺到衛建濤的意圖,但她並不緊張或者什麽的。挖人這種事情,在職場上那是絕對最常見的事情之一。挖人,跳槽,數不勝數。

“我沒有衛總說的那麽厲害。隻能說,誰給我工作,我就為誰賣力吧。況且,一個大學畢業生,哪有什麽才華,還不都是在工作上學來的?難道衛總還相信什麽大學能教出實用的東西這種說法?”

寧芮夕也有些忍不住笑了。

她並不是對大學有歧視什麽的。事實上,她很喜歡大學的氛圍,也在大學裏學到了很多理論的東西。隻是現在的大學生都太浮誇,心沉不下來,以為自己經過高考的**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活了。這樣下來的結果就是在四年的大學生活後,包裝出來的人比四年前進大學前還要無知。膨脹的,隻有那顆自以為是的心罷了。

但是,在大學的時候,就是偏偏有那種依舊嚴格要求自己,利用周圍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不斷充實自己的。這種人,出來之後,才是真正的人才。

寧芮夕不管自誇自己是人才,但她至少做到了嚴格要求自己。

“哈哈,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寧小姐真有趣。現在大學生的素質確實是良莠不齊的,七成以上都是混日子過來的,別說是專業素質,連最基礎的常識性素質都沒有。不過這並不代表所有,至少寧小姐就不是這種人。”

寧芮夕承認,跟衛建濤聊天很開心。衛建濤有心計,這自是不用說的。一個沒有心機的人,是混不到他那種地位的。除了心機之外,他還有更重要的東西,他心胸夠開闊眼界夠廣,最重要的是,性子夠坦****。

輸了就是輸了,他很泰然地承認了。不會因為自己身份的原因而擔心臉麵什麽的。

正是這一點,贏得了寧芮夕的讚賞。

“寧小姐,你知道的,我們寶德雖然在硬件條件上比得上lutas,但是對員工的待遇那是非常好的。”

見寧芮夕一直沒有表現出對自己說的事情的反感什麽的,衛建濤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停頓了下,終於把話題往真正目的上轉移了些。

寧芮夕笑著,沒有立刻回答衛建濤的問題,而是切了塊牛排塞進嘴裏,慢慢的咀嚼著。一直到那鮮嫩的牛肉從喉嚨滑進胃裏,她才開口:“當然,我自然是相信有衛總的領導,寶德以後的發展絕對不可小覷。我期待以後能跟衛總合作。”

衛建濤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寧芮夕的這個意思是拒絕?

不過他看著淺笑如花的寧芮夕,又覺得對方的意思應該不是表麵上聽起來的那麽簡單。仔細揣摩思考了一般,這才用種驚疑的目光看向對方。

“都說商場如戰場,但是戰場也不是沒有的朋友的不是嗎?”寧芮夕笑眯眯的,一臉純良。

衛建濤現在算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忍不住歎息一聲,這才恍然著:“原來寧小姐竟是有這種打算。我之前的想法還真是太唐突了些。以寧小姐才華,我想他日定能在商場上大放光彩,我期待那一天的早日到來。要是有什麽事我能幫上忙的,寧小姐你盡管直說。”

兩人相視一笑,舉杯慶賀這無言之中的某種約定。

“寧小姐,今天跟君一席話,可謂是勝讀十年書啊。”

衛建濤歎息著。

這個寧芮夕,看起來最多剛過二十的樣子,但是已經有了走自己的路開創一個新世界的計劃。二十歲的他,還在做什麽呢?連他的兒子,今年都二十五了,還是在學校裏,像個書呆子一樣。哎,要是自家的後輩裏能有一位這樣的人,該有多好。

“寧芮夕?”

老天總是不忘隨時在寧芮夕身上撒那麽幾盆狗血。

當兩人吃好聊好相攜著準備往外走的時候,一個男人走過來。男人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長相算是中等偏上,有著很多小女生喜歡的書生氣。帶著眼鏡,瘦瘦的,看著寧芮夕的眼神裏滿是驚訝。等看到她旁邊站著的人時,又是一種不敢置信。

這種豐富的神情變化,看的寧芮夕嘴角又是一抽。

這個人,到底是誰呀?

突然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攔住,還用那種控訴的目光看著自己,任誰都會覺得腦門直抽吧。

“寧小姐?”

衛建濤也直覺現在的情況不太對勁。看著麵前這個突然出現叫寧芮夕名字的年輕男人,他想了想就了然了。原來是小情侶啊。

不過他沒看到寧芮夕的表情。要是被寧芮夕知道他現在的想法的話,絕對會毫不客氣地吐出一句,你腦子進水想太多了。

“既然我們事情都談好了。那我先走了,有什麽事的話下次再聊。”

覺得自己不能再在這裏當電燈泡,衛建濤自認為很識趣地說道。

寧芮夕不認識麵前這個跟瓊瑤劇男主角一樣情緒多變思維極其詭異的陌生男人,但對方剛才直接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想來是認識她的,不對,應該是說認識她這具身體。

“好的,衛總,再見,下次再聊。”

衛建濤見寧芮夕的情緒不高,以為她是因為和男朋友吵架的關係,哈哈大笑著:“年輕真好啊。”

留下這樣一句莫名其妙到讓人摸不著腦袋的話,就大步離開了。

等到解決完衛建濤,寧芮夕才凝眉打量著麵前這個男人:“請問你是誰?”

男人好像是受到什麽刺激一般,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手誇張地指著寧芮夕,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寧芮夕倒是有些無語了,隻不過是問了這樣一句話,有必要這麽誇張嗎?

“你,寧芮夕,你在搞什麽鬼?你不會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了吧?”

男人誇張地大叫著。

寧芮夕歎息,幸好他們現在站的地方是比較偏僻的角落,不然的話,隻怕現在這個動靜早就吸引整個餐廳的人了吧。

“這位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真的想太多了,我叫寧芮夕不錯,但是抱歉,我不認識你。如果你想繼續聊的話,那就麻煩先做個自我介紹。要是不想繼續的話,那就不好意思,再見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實在是沒時間在這閑聊。”

寧芮夕擰著眉不悅地說道。

“寧芮夕,你能不能正常點?拜托,我們都分手了,就算你這樣我也不會再回到你身邊的。隻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會自作踐到跟一個老男人勾搭,你還真的是毫無下限呀。”

男人像是受不了寧芮夕用這種淡漠的語氣跟自己說話般,一開口,說出的話就讓人恨不得給他耍上幾個巴掌。

寧芮夕可不是小白兔,為了某些情況讓她忍是可以的,但並不表示在人格受到侮辱的時候她還能那樣好素質。

“啪。”

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朝那個滿嘴噴糞的男人甩去。

對上對方殺人和錯愕到憤怒的目光,寧芮夕依舊泰然自若的:“這位先生,我說過我不認識你。要是你爸媽沒教過你怎麽跟人說話什麽叫做素質的話,拜托你媽把你塞回肚子裏重新再改造一下。又或者你爸媽已經教過你,但是你不能理解他們的意圖的話,那請你出門右拐直走過十字往東去那家精神病醫院好好治治。白癡都知道,亂咬人的瘋狗是不能隨便放出來的。”

被這樣毫不客氣地一陣冷嘲熱諷,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得了的。

寧芮夕感覺自己都看到男人的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著。離這麽遠都隱約能聽到對方磨牙的聲音:“寧芮夕,你……”

“你居然敢打我?是不是扒上那個老男人之後,你就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

寧芮夕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打你又怎麽樣?要是男人在這,別說是打了,隻怕是二話不說就直接將他廢了。跟男人比起來,╮~(^_^)~她實在是太善良了呀,隻不過是打了一巴掌而已。

“要是你嘴巴還這麽不幹不淨的話,別怪我再不客氣了。”

寧芮夕眯起眼睛,眼中孕育著快要爆發的風暴。

男人被這樣的她給嚇了一大跳,半天後才回過神來,又忍不住爆發了:“寧芮夕,你到底在搞什麽鬼?隻不過幾個月時間不見你就說不認識我了?這怎麽可能?難道幾個月的時間,你就把我們在一起的那幾年都忘得幹幹淨淨了?你還在欲擒故縱地演什麽戲?別人要說不認識我唐亞成還可能,但是你的話,你不是一見到我就像蜜蜂一樣扒上來了嗎?你說不認識我,笑話!”

男人真的是氣著了,都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寧芮夕無視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在那一堆話中終於找到了一個重點。

唐亞成?

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皺著眉回憶著是在什麽地方聽到過這個明明不認識卻又覺得似曾相識的名字,寧芮夕陷入了冥想中。

她的這副樣子,看在自報身份的唐亞成眼裏,就成了心虛偽裝被拆穿,當下就忍不住的得意洋洋起來。

“寧芮夕,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很單純的人的,又那麽膽小,沒想到你居然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錢就那麽重要嗎?居然忘了錢去勾引有錢人?剛才那個男人年紀比我們大了一大截,都可以當你爸了。你為了錢連這個都能忍受?”

唐亞成又開始用那種自以為是的語氣虛張聲勢了。

在這一連串絮絮叨叨的指責聲中,寧芮夕終於想起在什麽地方聽到過“唐亞成”這個名字了。這個,不就是吳晗口中的那個前男友,媽媽口中那個自己曾為了他要死要活的男人?

沒想到居然拿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了本尊寧芮夕的前男友,寧芮夕忍不住發起呆來。不過等到回過神來後,她開始上下打量著這個在校園裏應該算是不錯但在社會上在那麽多精英的包圍中卻顯得毫無特色一點都不出彩的男人。大概二十四五的年紀,帶著眼鏡,長相比起她見過的那些男人,實在是沒有任何可比性。別說他們家硬朗冷峻的男人,連男人的那些朋友們,都是長相一流的,她在公司遇到的那些,也都是長相非常優秀的。不得不說她完全就是生活在帥哥的包圍中。

唐亞成的長相,在一般人看來算是很帥氣了。隻不過她卻覺得毫無特色毫無吸引力,也就是最最一般的那種普通人罷了。

她現在真是確信,以前那個寧芮夕,不但性子不咋的,連眼光也不怎麽好。以媽媽的說法,她當時是為了這個男人吃了無數庫,為他肝腸寸斷的。這樣一個從長相到人品都毫無亮點的男人,有什麽值得她那樣的?

寧芮夕歎息著,不過想著,以前的寧芮夕雖然是性格眼光都不怎麽好,但勝在運氣夠好,遇上了高翰。雖然高翰最後是被她接手了。那也隻能怪她自己不珍惜了。

“關你什麽事?”

見這個男人自以為是地越說越過分,寧芮夕將包包拿好,嘴角微勾,冷笑著斥道。

------題外話------

本來以為昨天就是世界末日了,然後就不用碼字了。

等到瀟灑地玩了一天後,發現根本木有末日這一說。

然後,玩了一天一個字沒寫的我就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