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報應
鬱悶。
在房間門口等了半個小時，寧雪天仍是不開門，歎了口氣，周凡有些無聊的在醫院閑逛起來。
他倒是沒有聽寧雪天的話，去找方若涵。
事實上，現在的周凡，還真有一些不知道如何去麵對方若涵。
隻是，走著走著，很多東西都是天注定的一樣，很巧的看到了坐在走廊一邊的方若涵。
此時，方若涵也不知道在幹嘛，隻見她低著頭，長長的頭發垂了下來。
這一個身影，周凡不由得一痛。
緩緩的走了過去，周凡沒有打擾她，隻在邊上靜靜的站著。
直到，當方若涵平靜下來，並且抬起頭的時候，卻看到剛才一起在想的周凡。
“小凡，你怎麽在這？”
連忙擦拭了通紅的眼睛，方若涵不想讓周凡看到自己傷心的樣子。
“那邊也不要我幹嘛，出來走走。”
周凡扯了個理由，看著眼前的方若涵。
“你真是，人家雪天是一個病號，你還出來，快回去，雪天那邊要人照顧。”
一邊說，方若涵一邊輕推著周凡。
她現在腦子裏很亂，很亂，更不想讓周凡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隻是，周凡就是站著不動。
方若涵推不動，有一些著急，忙說道，“你快去呀。”
“你快去呀。”
連續說了好幾遍，慢慢的，聲音越來越是低落，到了最後，竟然哭了出來。
仿佛，也意識到自己的流淚，方若涵半掩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她不想讓小凡看到自己哭注，不想讓小凡看到自己脆弱的樣子。
可是，自己畢竟是一個女人。
淚水還是在這一刻，不停的留下。
“哭吧，想哭就哭吧。”
將方若涵掩在嘴邊的右手拿開，周凡輕輕的抱住了方若涵。他知道現在方若涵很委屈，事實上，當一個女孩發現自己喜歡的人是個花心大蘿卜之時，是誰都會感到委屈。
似乎得到了命令一樣，當周凡想哭就哭吧這一句話之後，方若涵再沒有忍著。淚水，哭泣的聲音，就在這一刻，徹底的宣泄了出來。整個臉埋在了周凡的胸膛之上，淚水與哭聲交織在一起。這聲音，如果是別的女人，周凡不會有半點感覺。他不是一個色狼，也沒有多少的同情心。但是，眼前的卻是自己喜歡的人。她的每一句哭聲，都讓周凡心痛。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傷心，似乎都要從這淚水中流出。
漸漸的，方若涵停止了哭泣，擦幹了臉上的淚水，並且掙開了周凡的懷抱。
“小凡，我看得出，雪天也是喜歡你的。”
不知道為何，哭完的方若涵，說出了一句讓周凡感覺奇怪的話。
“如果不是，她也不可能冒著生命危險，每當你碰到困難的時候，她都會出現。第一次是在琅瑪峰巔，這一次是在燕大校園。嗬嗬，小凡，你與她有這麽多感人至深的故事。為什冇麽，這一些故事，卻不是你告訴我的呢？”
方若涵苦笑了一句，沒有讓周凡回答，繼續說了下去。
“這兩天，我和雪天聊了很多很多。有聊關於她的，也有關於我的。當然，更多的，則是關於你的。特別是雪天跟我所說，你與她一起在南越，一起在琅瑪峰，一起在燕京胡同時的故事，我都很羨慕很羨慕。我覺得，她對你的喜歡，早就超過了我吧。”
又是淡淡的苦笑。
周凡隻是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擾。
“還有，雪天長得真的很漂亮，很漂亮，我是男生的話，我也會心動。當然，還有她的氣質，能夠配上她的人，這世上沒有幾個。更了不得的是，她還是世紀集團的董事長，人們眼中的女強人，這樣的人兒，我覺得，才配得上像弟弟你這樣的妖孽。”
“弟弟？”
周凡看著方若涵，“你當我是你弟弟麽？”
“是呀，你不是一直叫我姐姐麽。你不要說，你喜歡姐姐呀。你可不能亂來，姐姐怎麽可以喜歡呢。”
裝作大笑的樣子，方若涵調戲起周凡來。
“所以，弟弟，你要好好珍惜雪天，她真的，真的，是一個好女孩。嗯，比姐姐都好。”
“好了，我要走了，雪天就交給你照顧了。”
一把擦了擦紅紅的鼻子，方若涵笑笑的轉過頭，就這樣離去。
“若涵。”
朝著方若涵的方向，周凡叫了一句若涵。
這應該是周凡第一次，當麵叫方若涵的名字。
前方的背影一欏，突然停了下來。
此時，在她的嘴裏，不時的念叨著，“小凡，對不起，你不要怪姐姐。”
淚水再一次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方若涵差點想轉頭撲向周凡懷裏。
在這一刻，方若涵完全能夠體會到，周凡對於自己的感‘隋。
沒錯，這個比自己小，還曾經當過自己一個學期的學生，內心當中，他是喜歡自己的。
隻是因為，小凡過於的羞澀，一直沒有說出而已。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回頭。與那個寧雪天比起來，自己隻是一個醜小鴨而已。當然，她也沒有恨周凡。如果她是周凡，當經曆那麽多，甚至是一同在生死邊延走過。哪怕是誰，都會將對方視為自己的一部分吧。如此看來，自己與周凡的感情，也倒算不得什麽。
將手伸了伸，朝著後麵的周凡揮了揮手，“弟弟，姐姐走了，祝你幸福。”
說完，方若涵直接跑了出去。
“唉。”
癡癡的看著那個離去的身影，周凡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他沒有去追方若涵，也沒有再說什麽。
在這個時候，自己能說什麽呢，能解釋什麽呢，能有資格說什麽呢？
難道說，自己同時喜歡你們兩個，哪個都不想放棄？
可事實上，周凡就是這樣。
不管是寧雪天，還是方若涵，已經在周凡內心占有重要的地位。
任何一個人，周凡都不願舍去。
搖了搖頭，周凡往寧雪天所在的病房走去。
此時，那間病房的門終於打開，周凡鬆了一口氣，走進裏麵。
“咦，人呢？”
周凡有些奇怪，整個房間空****的，沒有一人。
“難道上廁所了？”
可這間病房是帶廁所的，裏麵也沒有人。
“去哪了？”
就在周凡左想右想沒有想明白之時，突然看到桌子上一張字條。
拿起了紙條，周凡一字一字細看起來。
“呆子，女俠我走了。不願當你們的電燈泡啦，若涵是個好女孩。溫柔，嫻雅，又與你相識這麽久，我這個第三者，還是躲一邊去吧。嗯，不管怎麽說。雖然你人呆了一點，但其實還是不錯的。女俠我也沒有什麽話可以送給你的，好吧，祝你幸福。雖然這一句土了一點，但心意還是不錯的，你可要接收哦。”
全部看完，周凡將整張紙條撕了個粉碎。
“賊老天，我頂你個肺呀。”
兩個女孩在同一天離自己而去，“我冇日，難道，這就是一腳踏兩船的報應？”
“老爺，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個周凡的身冇份。”
燕京寧家，一位50多歲的白須男子，向另一位閉目養神的老人匯報道。
“這個周凡身冇份比較多，即叫周凡，也叫周一凡，當然，現在他在燕大是用陳觀魚這個名字。即在音樂上麵有很大的造詣，同時，在文學上麵冇，也有很高的成就。除了醜陋的中冇國人引起很大的反響之外，還有老爺您喜歡的一部小說，也是他寫的。”
“哦，我喜歡的一部小說？”
“什麽小說呀？”
老人睜開眼，笑的問道。
“射雕英雄傳。”
“啊……”
這一句，讓老人好不驚訝。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如此有才。”
沒錯，寧家家主寧遷，最近就是看了一部射雕英雄傳。
當然，本來像他這樣，一般是不怎麽看小說的。但是，這一部射雕英雄傳裏的俠義氣概，實在是被很多人稱讚。最後，經不住幾位友人的推薦，他也就買了一套收藏看了起來。結果，這一看，可了不得。他沒想到，一部小說居然能夠寫得如此精彩。特別是，裏麵的俠義兩字，就連他這個70多歲的老頭，亦是不由得熱血燃冇燒。
“嗯，那大小冇姐的事調查的怎麽樣？”
“已調查清楚了。”
“大小冇姐是今年年初與周凡認識的，從之前兩人的關係來看，應該是處於相互之間有好感的狀態。不過，據雪峰登山隊介紹。兩人曾經在琅瑪峰山巔曆經生死，恐怕有很深的感情。不過，就目前來分析的話，大小冇姐與周凡應該沒有發生更進一步的關係。”
“我就知道，這臭丫頭是騙我的。”
這樣的一個答案，讓寧遷哭笑不得。
“雪天呀，雪天，你可真讓爺爺不知道如何取舍呀。”
淡淡的一笑，寧遷仍是有一些頭痛。
“對了，老吳，你覺得，這個周凡怎麽樣。”
如果是之前，寧遷半點不會考慮這周凡到底如何。他早就安排好了自己孫女的人生，雖然這看起來有一些殘忍，但身為寧家子女，有的時候，就是沒有任何選擇。隻是，在陳觀魚事冇件爆發之後的逆襲當中，讓寧遷對周凡這家夥感興趣起來。
原本，他隻認為周凡這小子隻是一個有見識，有文化的人。
但現在看來，這個周凡，豈是僅僅有見識，有文化這麽簡單。
看看這幾天陳觀魚事冇件引發的影響吧，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了華夏所有人眼中的先驅。
這一份能力，就算是寧遷，也不由得對周凡多看了一眼
或許，此時在寧遷眼裏，這個周凡，如果好好培養培養，說不定也能成為一個人才。
“老爺，這個周凡怎麽樣，我不太清楚。不過，有一個消息卻讓我覺得蹊蹺。”
“什麽消息？”
“白家白老爺子在上次燕大遊冇行之時，去過一次燕大。雖然白老爺子並沒有與周凡相見，但是，據知情人士透露。當時，白老爺子在離開之時，似乎看了周凡一眼。並且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了“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八個字。”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正是周凡一在射雕英雄傳簡介裏的一句話。
也是周凡在新概念作文大賽之時，所寫的一篇文章。
當這八個字出來之時，寧遷騰的一聲，激動的說道，“這個消息是否屬實？”
“千真萬確，在當時，還有燕大的學生可以做證。”
“好，好，好。”
寧遷連念了三聲好字。
“如果是這樣話，這個周凡，倒未嚐不可以當我寧家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