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法則46 吻

“關掉電閘,所有和今天的事相關人員,全部撤掉,以後誰敢錄用他們就等著被皿追殺。”從齒間迸出了一個個冷如冰渣般的字。

好狠!

斷其生路,絕其後路,這唯一的出路也是死胡同。

餘光瞄到了那個台上正在徐徐上升的人,雖然垂著頭,外貌看不真切,但熟悉閔晹自然知道這位被放在心尖上的人。

“咯噔”一聲,無七的心一點點往下沉。

看來今天的事是不會善終了,隻要閔晹想,也許連看台上的那群富豪們也要受到無妄之災。

閔晹似乎天生不懂得如何用表情來表達自己的情緒,他生氣的時候依舊沒有表情,幾乎看不出差別,但無七到底是從小跟隨這個男人,暴風雨下的平靜更令人窒息,那一地玻璃碎片似乎能反射出那殘肢斷臂般的殘忍。

而一直守在包廂外的王經理一看到出來的無七,忙躬身迎接,惶恐中得到了一個命令:停止這場拍賣,把人送到Boss的房間。

快速應道,但心中卻是驚濤駭浪了,今天的拍賣品他也有所耳聞,難道這次連Boss也有興趣?

以前就算是再絕色的美人也沒見上頭有什麽表示,而且皇都國際的規矩極嚴,誰也不會冒著危險去破壞,更何況是製定規則的上頭。

心中再是不能置信,王經理也不敢有所怠慢,這些不是他們這些做下屬該揣測的。

突然停止的拍賣會漆黑一片,台下頓時哀聲怨道,他們都是高級VIP會員,哪裏會想到來享受停電的待遇。

無的成員靜默看著這群湧動到出口處的人群,如果這個時候一通掃射不知道會倒下多少,王經理相信若閔晹真的下令,這群瘋子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就算這裏有幾個不能得罪的人物。

於澄已不記得是什麽時候又陷入了昏迷,似乎有人在擺弄他的身體,冰冷的針管刺穿了他的皮肉,微涼的**慢慢滲透,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將他全身神經控製住,如果現在能做表情於澄一定是絕望的神情,自暴自棄的想這就是他應得的懲罰。

光祿疏琉的回憶在腦中撕扯成一片片般,零碎換亂的片段交織著。

黑暗中有人將他扯進了一個懷抱,很焦急,動作溫柔,就像怕碰傷了他,迷蒙中他抬起雙眼,對上了一雙如猛獸般凶殘冰冷的眼睛,是誰?為什麽那麽熟悉。

那人似乎在他昏迷時說了什麽,混沌中似乎更加難受,他漸漸闔上了眼陷入沉睡。

幾小時後,當閔晹到了頂層住處,隻見無七已經在門外待命,沉靜的黑眸沉甸出無法直視的鋒芒,腳步卻邁大了一些。

“Boss,已處理完畢。”無七彎身,開門讓其進去。

閔晹點了點頭,常年的相處兩人都清楚短短的言語中所包含的內容。

遽然眼前景物晃了晃,全身的血液像是無法供給心髒般,雖然幅度很小卻還是被在身後的無七察覺,關切的想扶住,最後還是沒伸手,隻是擔心的抬眼看了下閔晹魁梧又顯得脆弱的背影,掩去憂色退了出去,已經整整三天沒有服藥了,再加上傷口發炎……

推門入內,躺在**的男子,還是那讓他全身冰火兩重天的裝束,性-感到隻圍著一條堪稱破布的東西。

王經理是不敢動於澄分毫的,從來沒招人伺寢過的閔晹,有什麽喜好無法去揣測,自然隻有原封不動的送來。

黑暗中,那雙黑眸如被打翻了的墨汁,映不出任何反光,慢慢走了過去,每一步都故意放輕了似得。

居高臨下的望著,於澄□在外的肌膚泛著柔和的光澤,似乎能反射出月華低靡的神秘般,他的視線如實質般的掃過一寸寸肌膚,從於澄那張昏睡的俊容到誘人的鎖骨再到腰腹,然後漸漸往下移,修長筆直的雙腿,圓潤的指甲,似乎這是一具最完美的雕像,被刻畫了神韻,賦上了活力。

死死盯著,呼吸漸漸亂了,喘了口氣,急促中的臉孔不正常的泛著絲潮紅,不是激動而是在製止心中的暴戾。

今天於澄被大庭廣眾下這樣羞辱,就像一把生了繡的刀直直桶向他的心髒,所有一切肮髒汙穢瘋狂都傾巢而出,他甚至想把所有在場人的眼睛全當作祭品,僅剩的理智讓他壓抑了所有本性,如今再看到這對他來說最頂級的**,無疑把腦中那條打了死結的繩子剪斷了,瘋狂的執念衝破了那個牢籠,叫囂著需要那唯一的解脫。

有一種思念如被不斷稀釋的茶,在時間的洪流中淡化,而有一種思念在不斷壓製和扭曲的守望中攪合成了毒藥,被包括在一層糖衣下的慢性毒品,直到察覺時已深入骨血,變異了。

探出手指,輕輕的觸碰著於澄的臉頰,指尖像是被燙到又不舍得離開,顫抖著不敢用力。

細膩溫熱的觸感讓他流連忘返,他已經無法壓抑自己了,等待的太久,久的連觸碰都像是禁忌,心髒的痛楚已經麻木。

猛然從**半抱起於澄,一手拖出他的後腦勺,吻上了這張唇,帶著他本身不同拒絕的霸道攻城略地的侵蝕著這片日思夜想的領地,即使知道麵前的人不可能醒來。

狂風暴雨在接觸到片溫涼後卻像是傾注了所有溫柔,輕柔的舔舐著,慢慢撬開微闔的齒貝,勾住他幻想了多少夜晚的唇舌,假象著對方與自己一起沉醉,深入其中溫柔的掃過每一個地方,如同最珍貴的寶物,那柔韌的身體躺在自己懷裏,讓他幾乎控製不住將其最後的遮羞扯去,占有他,讓人永遠都看不到他。

吻的越深,像是再隱忍著什麽,手卻漸漸探向腰間。

混沌的迷戀被一行滾燙的晶瑩反射出的冷冽光芒驚醒,如同在炎熱的酷夏澆上一盆冰水,將發酵了的畸形感情壓製下去……

昏暗的視線中,於澄的睫毛顫了顫,這是他醒來的征兆。

睜開眼,一陣讓他並不陌生的麻痹感,麻醉劑,又是麻醉劑!

勉強轉頭,就看到那個看著窗外的男人身上,月光朦朧,銀華灑落在他身上像是為他披上了一層霓裳,尊貴的不像凡間的人,淡光將他年輕而強健的身體勾出流暢的線條。

屋內發著淡藍幽光的浴缸,光影飄泊,在他反射在他臉上的水波交錯,和銀月的光輝交織一起,但這樣一個看似不真實的人卻如同失魂落魄的喪屍,也許連喪屍都不如,他的眼神空洞而無情,就像最鋒利的兵器。

閔晹轉頭,視線交匯,“你醒了。”

那一瞬間,似乎一具絕望的雕像突然活了過來。

這人!

於澄記得,那個像一頭盤踞著的猛獸,散發著令他窒息氣息的男人。

有些人隻是見過一次,也能印象深刻,眼前的人就屬於這種。

那是他耿耿於懷的事,空白的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就算是迷倒一頭大象的劑量也應該醒了!而最無法理解的是,他醒來後就再也沒見到過這男人,就算利用所有辦法都無法查到這個男人,似乎這人就是個人人避諱的禁區,無人敢踏入。

於澄心跳如鼓,他無法忽略從心底燃起的害怕,似乎隻要眼前這人在,他就應該逃,遠遠逃離。

但麻醉劑的效果還沒過去,連動下手指都成了奢望。

除了那次莫名的初遇外,他印象中並沒有這個人。

“是你救了我?”不用低頭他也知道自己身上還是那副[清涼]的模樣,按照普通邏輯,這是理所當然的,但他並不打算道謝,他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年,有目的才會有所求,救他也許隻是為了更深的目的罷了。

男人危險的眯上眼睛,灼熱的眼神幾乎要燃燒於澄的肌膚,停留在那腰間的布料上,“我隻是覺得,這樣對美麗的小豹子太殘忍了。”

“那麽這位先生,讓我平白昏迷三天就不殘忍了嗎?”真是匪夷所思的雙重標準!

“這隻是和你玩的一個小遊戲,現在拆穿了就會少了很多樂趣。”邊慢條斯理的說道,邊把玩的著手中的槍,在月光下那把銀灰光澤的槍,反射出閔晹的臉越發白的像厲鬼。

於澄眼眸一縮,即使不認槍,但前世的經曆讓他還是有基本的鑒別能力,這槍從那流暢優美的曲線,和特殊的工藝還有那隱約可見的家族標誌,顯然是把隻有定製才能出產的。

命和一個疑問哪個更重要,相信不需要選擇。

於澄死過一次,卻不代表他不怕死,沒有人會不怕,但也要看值不值得,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離開人世相信誰也不願意,麵前這個高危程度讓他幾乎熟悉的要忍不住抽搐的男人,他更想將今天當作一場噩夢。

噩夢……噩夢…

神似鬼差的,眼神一轉鎖住那個還在窗邊的人,那側麵似乎和記憶中的人融合到一起,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狠狠閉上了眼,不停催眠著自己,似乎這樣才能驅逐心中的懼怕。

“這麽美麗的身體,與其被那麽多人視-奸,還不如被我一個人欣賞,你說是嗎?”一反剛才那股沉寂到絕望的氣息,閔晹走向床前,狀似漫不經心的用槍挑起於澄的下巴,露出勾魂的眼神,深邃的幾乎要被吸入後絞碎的冷酷。

於澄很想反駁,這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但被那雙地獄惡鬼的眼眸攫住就像被恰住了喉嚨,擠不出一個字。

緊繃的空氣隨著敲門聲而短暫的鬆懈。

“看來來了。”閔晹拉過一旁的被子將時時散發著誘人氣息的身體遮住,

什麽來了?於澄吞下了疑問,默默的望著閔晹收回抵在他下顎上的槍,從床頭拿出一對手銬。

手銬?

於澄害怕的想逃,這東西曾經陪伴了他8年,被鎖在花房、浴室、臥室或者沙發上……一切屈辱的記憶翻江倒海的湧上,胃部一陣翻攪,像是全身血液被抽離了一般。

下一瞬,卻聽到清脆的金屬落地聲。

還沒反應過來,連毯子帶人被閔晹一把抱在懷裏大步邁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鬼畜還是鬼畜,不要期待他從良,於是……你們懂的~~~哦吼吼吼)

以前我一直覺得更新就像女人的胸-胸(怒:這是什麽WS的比喻→_→),擠一擠就有了。

現在我明白了,原來我是凹地啊啊啊啊啊!!!!

不是我不想更,一天200字我都羞於啟齒(還不是為了博取理解說了!→_→)

作者朋友說,我再不更,讀者要移情別戀了,於是就算不特別滿意這半更,還是先上了!

嗷嗷,跪求留言(評論就是動力有木有),說不定我一有動力,日更就是小case啊哇哢哢哢哢哢哢~~~~仰天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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