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王法則 法則60 黑暗中的恐懼(半更)
黑暗就像一隻猛獸吞噬著所有能見到明亮,元韶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迅速反應過來拿隨身的手機,糟糕,忘在葉靖生的辦公室了!
沒辦法打電話求援,目不能視的環境下反而讓元韶發熱的頭腦冷卻下來,於澄不知道怎麽樣了,試探了喚了兩聲:“於澄?於澄?”
沒有回應,靜寂的似乎這個狹小的空間隻有他一個人,但元韶知道於澄一定在。
元韶緊張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難道剛才於澄撞到了什麽,這麽想著他在黑暗中四處摸索,終於在角落裏碰到了瑟瑟發抖的人,像是受了什麽驚訝一樣把自己縮成一團。
“於澄,你是不是受傷了!?”他大手一伸就碰到了一片濕意,是於澄的額頭的汗水,短時間裏怎麽會出那麽多汗?於澄的體溫就像一潭死水透著徹骨的寒冷,元韶被激出一陣顫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沒……”就像從喉嚨裏抽出來的一滴血,於澄的聲音透著迷茫和恐懼。
沒有受傷?元韶想起有一種是閉塞空間恐懼症或者黑暗恐懼症,如果是前者就不好了,連直升機也許都不能乘坐,但於澄偶爾幾次去外地做宣傳並不害怕乘坐,那麽就是黑暗恐懼症了,這種病症的人白天和晚上的情緒相差很大,特別是在狹窄而沒有光亮的空間他們會產生許多心理恐懼的症狀。
幾個趔趄於澄的身體搖搖欲墜,元韶將他的裹在自己的懷裏,輕柔宛若飄絮的力道擁著,緩緩的收緊。
忽然於澄像是爆發了一樣抓住元韶的胳膊,那力道陷入手上的肉裏幾乎要擠出血液,放鬆了肌肉,讓於澄更容易抓住自己,直到手痛的麻了還是沒聽到電梯外有救人的聲音,難道還不知道他們困在裏麵嗎?隨著被困的時間越來越久,於澄顫抖的身體和不停往外冒的冷汗越發嚴重,打散了元韶所有漣漪,隻有滿滿的心疼似要溢出來般,不知道該做什麽才能讓於澄好受點,記得晚上的時候於澄經常趕戲,也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
唯一不同的是,這裏是狹窄、一絲光亮都沒有的空間。
汗水簌簌掉落下來,掛在睫毛上蜿蜒淌下,鹹濕的滋味燙入眼中,幾乎要睜不開眼睛。越來越稀薄的空氣和對黑暗的恐懼讓於澄的身體幾乎癱軟在對方懷裏使不出一點力氣,恍惚中半夢半醒間,一幕一幕的回憶猶如崩塌的江水滾落出來……
黑暗的地獄裏他忘了自己過了多少日子,每天都像是淩遲,被那個男人禁錮在身下撞擊,擺出各種羞恥難堪的姿勢迫使他迎合,全身的骨肉被拆了又裝,裝了又拆的徘徊在痛苦邊緣,他學會了閉眼,眼睛要來有什麽用,麵前什麽都看不見。
終於在那人防備不及下從黑洞洞空無折磨的世界裏逃出來了,惡魔的巢穴離他越來越遠,外麵刺目的光線讓他的眼睛幾乎看不到前方,痛得他隻能閉眼本能的往前跑,他不敢回頭也不敢想自己逃跑的下場,他必須要去找她!她還在等他……
漸漸的,眼睛能夠看到前麵白茫茫的一片,雖然還不適應卻能模糊中看到些什麽,拖動著幾乎凍僵的腿在雪地裏奔跑,大雪淹沒了前方的道路,隻有漫天的冰花飛舞。
他撞到了什麽,向前一個踉蹌,回頭看到地上刺目的雪白有一處鼓起的包,一隻帶著戒指的手從雪包中露了出來,無名指上熟悉的鑽石閃著涔然的光,他如同一隻發瘋了的孤狼扒著那具身體上結塊的雪,凍裂的手指往外蹭破了膿包,流出的血液沾著雪花從指間墜下,格外刺目。雪地裏模糊的影子清晰了起來,不敢眨一眨,湧上的淚水似乎瞬間就能結冰。
看著妻子那張美麗蒼白的臉孔青的發灰,一雙黑洞洞的眼睛死氣沉沉的大睜著,他顫抖的手哆嗦的伸向她的鼻翼下,一絲活人的氣息也沒有了。
“惠妍,醒醒,我來了……”溫柔的哀求著,低喃著:“你不是最希望我陪著你嗎,這次我再也不離開你身邊了,好不好?”
輕輕摟住早就已經僵硬如冰塊的身體,繾綣的撫摸著她的臉,“你以前最不愛睡懶覺了,怎麽現在就這麽貪睡呢,小懶蟲……起來吧!”
“求求你睜開眼睛,這麽多年你都堅持下來了,怎麽會離開我……”被扶起的身子露出了趙惠妍凸起的肚子,曾經蘊含的生命現在已死沉了一片,九個月的身子卻像是竹柴,瘦的驚人恐怖,隻有鼓起的肚子才能分辨出是孕婦。那雙帶著餘留母愛的手還緊緊抱在肚子上,也許是想為孩子汲取一點溫暖。
狂風打在肌膚上麻痛了神經,他想去摸摸那個沒有聲息的孩子,淚水卻從他的眼眶中滑落了下來,原本隱含著希望的眼睛就像是一口原本盛著清亮透徹的井,淚水流幹了,井就枯了。
抓住趙惠妍那隻骨瘦嶙峋的手,他聲音顫抖的厲害,“你不是說要給我一個完整的家嗎,要為我生一個籃球隊的,你不是最希望去牧場看風吹草低看夕陽西下嗎,忘了嗎……我們這就去,醒醒吧,現在就出發好不好?
眼淚就想絕地了似地,從他消瘦的顴骨滑落到趙惠妍死寂的臉上,他細細揉著她的臉,哽噎的聲音被大雪模糊了,這痛就像是一隻手拽住了他的五髒六腑在體內搗攪,翻騰出連綿不斷的血霧,綿長又不間斷的刺入血肉直到心骨,連說話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似地,“你怎麽舍得……舍得丟下我一個人就走了……”
摸下巴~~總算解釋了於澄為毛曾經被逼瘋的情況鳥~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