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王法則76法則75 等價條件

雨簾形成天然的屏障,耳邊隻有雨滴在地麵碰撞的淅瀝聲,視線中所有景物都被模糊了,隻有麵前不斷放大的俊臉。

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幾乎能呼吸到對方吐出的氣息,混合著泥土青草的清新味。

於澄的眼睛像是貓兒的眼珠子剔透晶亮,水瑩瑩的讓閔晹覺得自己的心魂都被勾走,但這雙眼中不易察覺的恐慌懼意像一道悶雷打到閔晹最脆弱的溝壑中,讓他硬生生停下了動作。

不是夢!於澄真的出現在他麵前,閔晹怔怔的,即使這樣呆滯的閔晹旁人無從發現,若不是了解他也許於澄也看不出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難道這人連在現實和夢裏都分不清了?於澄再一次感受到自己在閔晹心中的分量。

也許真的重於生命……

看閔晹被雨打濕的睫毛在微微顫抖,水珠兒掛在上麵如濕了的鬃毛,心忽的有些軟了,於澄不想去考慮為什麽會心軟,他隻是想為自己,為趙惠研和那無辜的孩子報仇,這隻是報仇的一個步驟……隻是步驟而已。

就這一次,放縱一下閔晹又如何,得到了甜頭才能讓閔晹入局不是嗎,但就在於澄克製著心中的反抗,但對方卻動也不動,像是定格在那裏,讓於澄一時之間懷疑自己的猶豫反感是否有必要了,難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閔晹怎麽也猜不到於澄的心中的想法,這一世不論於澄是否出現過他都沒碰任何人的打算,就算等待一生一世都不在乎,都等了那麽多年怎麽都要忍下。

天知道他有多想吻於澄,想把眼前的人揉進自己懷裏狠狠占有他,想要於澄的眼裏隻看的到自己,他曾經不就是這麽做了嗎。

就是太喜歡了,喜歡的害怕失去,喜歡的不知道要怎麽麵對,就這麽放任自己做了腦袋裏所有想做的事,最後把心尖上的人都一起搭進去了,閔晹自問自己有沒後悔,但腦子裏有個聲音告訴他,如果不抓住於澄他還不如再被打一槍死了算了。

這一世他總算了悟了那麽點,沒犯前世的錯誤,他不想也不忍再做於澄不喜歡的事,隻要能這樣看著,隻要於澄還活生生的站在那兒,就滿足了。

感到閔晹那幾乎要衝破什麽的壓抑,這種孤寂的感覺刺的於澄有些心酸,神使鬼差的,於澄緩緩閉上了眼睛。

時時刻刻關注著於澄的閔晹怎麽可能察覺不到這變化,他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就算這一個月以來於澄不再排斥他的靠近,但於澄終究是直男,麵對一個男人的追求不排斥不諷刺就已經很難得了,怎麽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他一定還在做夢?

隨即想到了什麽,閔晹笑的越發苦,做夢也不可能,於澄狠心的連他的夢都不曾來過,就算來了也不可能給他這種機會。

閔晹沒意識自己將這些話說了出來,聽到這呢喃的話,於澄倐地睜開眼,微微眯上瞪著眼前的人,眸中複雜的情緒一時難辨,這男人是怎的,以前死活賴在自己身上,囚禁喂毒品,甚至連傳宗接代都不在乎的把唯一的孫兒扼殺在兒媳的肚子裏,現在給他機會反倒猶豫起來了。

那把雨傘早已被兩人撇在地上,誰都沒去在意,僵持的兩人站在廣場上任由雨水打在身上。

這靜謐的時間悄然流淌,直到一聲“你看,那不是於澄嗎?”

一個學生拉著同伴興奮的大叫起來,一夥人說說笑笑的撐著傘經過廣場,兩個卓爾不群又極具存在感的男人站在那兒,怎麽都無法讓人忽略,但仔細一看,這其中一個不就是現在紅的發紫的新人於澄嗎,剛巧這廣場大屏幕上還放著《蠶天變》的片段,對比這下更沒有什麽認錯的可能了。

本來另外人還不相信,大明星出現在街上不是找死嗎?

蒲聽到那尖叫,於澄敏感的神經就如同一隻反映靈敏的兔子,看的閔晹又癡迷起來,不禁想著,這樣的於澄好可愛……

一把抓住閔晹的手,就在喊聲剛落沒多久,於澄就拉著他跑了起來。

渾然不覺這是自己第一次主動碰閔晹,口中還不滿道:“你還愣著做什麽,快跑!”

他們這一跑,就讓那幾個認出的影迷確認了,更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衝殺過來。

閔晹鐵塊似得臉上詭異的凝聚成名為“發傻”的神情,剛才……剛才於澄主動牽他了?視線挪到那雙被抓著的手,現在……這手還沒放開,還牽著……沒有甩開……

“噗通噗通”心髒激烈的跳動著,激烈的就像是要跳出來,再親密的舉動他都對於澄做過,但現在竟然隻是牽一下,他會覺得被灌滿了蜜糖,相連的手能感受到於澄的手紋和溫度,瞪大的眼睛彌漫著受寵若驚,暖入冰窖似地心髒。

兩人竄入一條小巷子裏,直到確定沒人跟蹤於澄才注意到閔晹的狀態,見他一臉呆樣,閔晹那張臉配上“傻笑”的表情其實很驚悚,但也具另類的喜感。

“噗哧”於澄鬆開手笑了出來,何曾見過這樣傻愣愣的閔晹。

笑起來的眉宇就像匯集了流光溢彩,眸子似潤著一層水霧,沾濕的睫毛如同揮舞的碟翼,唇微微抿起弧度,急促的跑步後雙頰浮上一層淡霞,閔晹迷戀的望著,於澄從來沒有在他麵前笑的那麽開懷過,這笑太珍貴,他根本不舍得錯開一點點眼神,這笑是對著他閔晹,不是其他任何人,是他一個人的!

那一瞬,閔晹驚豔癡迷的目光下蘊藏著狂狷霸氣,他失控了。

名為理智的神經控製著閔晹的四肢,此刻,所有的情潮衝破理智的桎梏,將錯愕的於澄摟入自己懷裏,與粗暴的動作相反是他的吻溫柔的令人心碎。

唇間帶著雨水的清甜味,像要融化了一般,閔晹夾雜著試探小心翼翼的輕輕允著於澄的唇,這雙唇似乎有讓他理智盡失的魔力。

他順從了心底最原始的渴望,捏住於澄的下巴,將舌頭伸出,撬開了齒貝繼續深入,追逐著於澄逃避的唇舌,步步侵占,想將眼前的人染滿自己的味道。漸漸他感到身上有一處部位開始蠢蠢欲動,心中暗暗苦笑,唇下更是不放過於澄一絲一毫的反映,閔晹全部的靈魂似乎都叫囂著想要麵前的孩子,自己前世唯一的兒子。

他從來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喜歡的人哪怕毀滅了世界也要得到,即使是自己的親骨肉。這樣畸形的感情逼了兩人一輩子,直到死前的那一刻他才懂,可以枉顧禮教枉顧人倫,但卻害怕看到這孩子眼中的厭惡鄙夷。

一樣東西期盼了太久,渴望的太久,真的在麵前唾手可得了,閔晹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忍不住將於澄箍緊確認真實感。

於澄不大的眼睛滿是驚愕,措手不及的樣子可愛的讓閔晹幾乎想將麵前濕潤的唇整個吞進去,這樣溫順的猶如貓兒般躺在自己懷裏,不禁想著,於澄是不是已經能接受他的觸碰了?

一周過去,《愛seed》攝影棚。

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都注意到了一個男人,他長了一張罕見的俊臉,挺拔強悍的身軀,即使站在隱蔽的角落裏也無法掩蓋來自四方的視線,就算常年看到各式娛樂圈頂尖美男的工作人員也忍不住激動了了一把。

本來以為像於澄、元韶那樣的極品美男已經滅絕了,沒想到又出現這樣一位。

“你們說那男人到底是誰?”道具師小馮從外麵回到化妝室,開口問向正在做準備的幾位,要說那樣一位不論是外形還是氣勢上都給人壓迫感的男人早就引起他們的注意,特別是他每次出現似乎都掐著時間點,神出鬼沒的行蹤更添了份神秘感,本來以為這人是《蠶天變》的監製之類的人物,但現在都轉到《愛seed》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出現,這種被人盯上的巧合感總是有些膈應的。

“他又來啦!”顯然那男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我就奇怪了,那些個導演怎麽肯讓這尊佛一直擺在那裏,不趕人也不罵人。”一般他們這樣的拍攝現場,都有所謂的“閑雜人等勿入內”的規定,誰願意自己的好不容易拍攝好的作品被人爆料,就算有記者要采訪那也是要經過他們同意的。

“以我女人的直覺,那男人是為了於澄來的。每次看於澄的眼神,我骨頭都酥了,但看別人的時候,那叫一個寒冬臘月啊!”邵怡從劇組送來的服裝中,不停比劃著,還不忘應景做了一個哆嗦的動作。

他們之間隻有趙玉良是公開出櫃的,但一般人卻不會往那方麵去想,於澄長得正派,而且從他吸引女人的程度來看怎麽也不像gay。

“卓昱啊,你認識這位嗎?”見於澄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幾人頹敗下來,要不要把元韶這招學的這麽惟妙惟肖啊,別看於卓昱冷冰冰的,平日裏也是雷厲風行的主,但就他們看來,於卓昱從某些方麵來看還是比較單純的。

一直沒加入他們談話的於卓昱坐在椅子上翻看著接下來的行程安排,聞言隻是抬頭瞥了眼。

被這冷冷的一瞪,幾人也知道他們問錯話題了。

自從那天在公寓門外遇到閔晹開始,於卓昱一直在著手調查這個男人,但除了他是元家小少爺這個雞肋般的消息其餘都如同石沉大海,而從gino本部傳來被黑客攻擊導致百分之五的計算機癱瘓,無數數據丟失的消息後,於卓昱立馬就停止了,敏銳的商業直覺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再繼續調查下去,這百分之五隻是一個警告。

gino總部有著堪稱世界最先進的防火牆之一,如同他們這樣跨國集團都有這樣匹配的防禦係統,而它代表的是珠寶世家的榮譽,能夠無聲無息侵入從而釋放病毒炸彈的黑客寥寥無幾,也許聽上去百分之五並不多,但是所受的損失卻是成倍遞增,於卓昱不敢拿gino的產業開玩笑。

他也同樣想從於澄這裏知道那個危險人物到底怎麽招惹到的,雖然沒有調查過,但不論是以前的於澄和現在的於澄都和那男人是兩個世界的,如何能有交集。

於澄不想說的,他們誰也別想撬開他的口。

到不是於澄刻意隱瞞,隻是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說出來可能就被當精神失常了,更因為在於澄心中他和閔晹的糾葛是最隱秘最不能揭開的瘡疤,這塊禁域誰也不能走近。

那天雨夜,於澄用“撤掉所有暗中派遣的人”為理由提出了要求,單從公司給的這間公寓就讓於澄懷疑了,在這塊黃金地段,上下幾層樓都沒有住戶太匪夷所思了,再從一些蛛絲馬跡的細節中瞧出了些端倪,這些雖然隻是猜測,可結合閔晹的性格不得不讓於澄懷疑,原本僅僅是試探到是沒想到閔晹很爽快的承認了,但卻提出了可以經常來看他演戲為交換條件。

等價交換這樣更讓於澄信服,閔晹不會拿這種事來開自己玩笑,再者劇組也不會讓這男人進來吧,這麽想著於澄便應下了,隻是沒想到閔晹還真的幾乎天天來報答,即使他隻是站在那兒什麽不幹。

有一種人隻要存在就是壓力。

“叩叩叩”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來人似乎等不及開門,直接打開門,“於澄,外麵聚集了很多記者,都要采訪你!”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暗沉心思,能讓記者這麽桶了馬蜂窩似得過來,必然是極勁爆的新聞,一般這樣的新聞隻有兩種可能:極好或極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