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星大廈可以說是徐烈從寧長明的手上“敲”來的,當時徐烈也完全沒有想到半年後整個恒星係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其實有些太大了。

坐在恒星大廈頂樓十二層的總裁辦公室裏,徐烈頗有些指點江山、縱橫開闔的意味。宋州是國務院重點“關照”的旅遊城市,不能發展重工業,在2000年後,連汙染較大的化工業和製藥業也都遷出了市區內。

相類似的,為了讓來宋州旅遊的人有好的視野,城內也沒有超過十層以上的建築,在規劃院的文件上,徐烈看到,國務院規定,整個宋州最高的樓層將不允許超過十二層。那麽,也就是意味著恒星大廈將成為宋州的新地標。

徐烈參與過大廈的前期規劃,樓麵全部采用茶色玻璃版,造型近似於一塊上下斜尖角的平行四邊形,非常的奇特。整棟大廈在修建的時候已經成了宋州市民口耳相傳的新鮮事物。

頂樓的十二層是恒星控股辦公的地方,近八百平米的樓麵裏隻有兩間辦公室,徐烈的董事長辦公室和謝靜的總經理辦公室,還有一間超大型的會議室。

從十一層至第九層則是恒星遠揚的辦公場所,第八層是恒星科技研究院,第七層是恒星在線,第六層是恒星廣告,第五層和第四層是宋州恒星與新恒星合並後的恒星連鎖,第三層是恒星花卉,第二層則是恒業電腦。

第一層則是一座接待大廳,有三座德國斯耐德電氣的進口電梯,直通任何一層。

宋州恒星和新恒星合並在一處辦公是大勢所趨,也是張秋心裏早就惦念著的。不過合並後,張秋張岑兄弟的股權被攤薄,徐烈在新公司恒星連鎖裏的股份增至百分之六十五,張氏兄妹的股份則減少至百分之三十,剩下其餘的歸屬於新公司的管理層和核心人員所有。

合並後,除了在臨江保留一個由許婧任副總經理的分部外,其餘的人員皆在宋州辦公,不過稅收仍然按照原有的注冊地交納,這也是臨江市政府放行的條件之一。

之前的三棟別墅原來的業主署名都是徐烈,在人馬拉回宋州之後,其中葉玲曾經居住過的那棟別墅被徐烈更換成了她的名字。公司原來就有葉玲的身份證號碼等資料,又有和房管局相熟的於山出麵,事情倒辦得很順利。

在搬進恒星大廈不久後,肖家村的員工福利中心也修建完畢。在它之前肖良家裏的小別墅早已建造妥當,淩素芬和陳芳也都搬進去了,肖良不常在家,搬家的時候倒是回去幫了把手。

肖良家的小別墅和村長家的相比麵積上還是差了些,這要說是在規劃的時候肖良和徐烈打過商量,終究是一個村子裏的,還是不要讓村長難堪的好。

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有陳芳這個小富婆在,還有淩素芬幫襯著,從外麵看著還不覺得有什麽樣,一進去卻極具時尚之所能,連張秋走進去都搖頭讚歎。

其實裏麵的裝飾品倒不貴,隻是配合得十分的地恰到好處,而且別墅內部的格局也不是像一般農村裏修建樓房所設定的,而是按照外麵商品房別墅一樣的,這在裝修起來,也十分的便給。

肖家村北頭的度假中心常駐有五名服務員,分管房間和衛生等工作,隻要是恒星係的員工在度假中心消費,包含他們的父母夫妻兒女這三大直係親屬在內,基本消費全免。所謂的基本消費就是包括一日三餐和住房在內。

徐烈未曾想到的是,有了度假中心的水上樂園外,肖娟還特別叮囑在度假中心的客房後修建了一座遊泳池。

這更是吸引了不少的人,畢竟肖家村畔的桃花江水質雖然清澈,但到了夜裏,更多的人還是喜歡在遊泳池裏暢泳。

在工程完工後,整座度假中心的預算早已用完,加上裝修以及其它的裝飾工程,原本幾百萬的預算添加到了一千萬。當然,這對於手握四億七千萬——加上了原來新恒星的兩千萬賬戶盈餘後——的徐烈而言,還算不了什麽。

轉眼間,就到了十二月底的聖誕前夕,央視的招標大會早已過了,但對標王念念不忘的張岑卻不忘提醒徐烈,央視的廣告相比地方衛視還是強大得多,現在再出手二套的次要節目還是來得及的。

經過兩個月的修整期,恒星係每個月近兩千萬的純利潤讓徐烈手中的現金一下膨脹到了五億,但他直到現在還似乎沒有使用的意思。

“你到底有什麽打算?”雖然整個恒星係的人都在想這個問題,但直到恒星係的管理層碰頭會的時候,張岑才提出來。

“不可說,不可說。”徐烈眯著眼,笑了笑。

張岑秀眉微蹙,倒不好在會上直接說什麽,畢竟要顧慮到徐烈的地位和威信。

一個星期後,徐烈從寧長明的辦公室回到恒星大廈,把肖娟和張秋叫到了十二層。

“去年洪水過年,整個省內被摧毀的小學大約有八十所左右,失學兒童在一千人以上。我曾和田文言聊過這件事,他說因為現在省裏資金緊缺,王書記對此也非常的為難,”徐烈說到這裏的時候,目光有些沉痛,“我決定以恒星連鎖的名義拿出一千萬幫助失學兒童重返學校。”

張秋先是一愣,接著說道:“這是好事啊……”

“對,是好事,”徐烈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但做好事也要講究策略。娟姐,你先做一個宣傳方案,題目就叫做‘恒星連鎖愛心之旅’。”

“你這個的題目的意思是?”張秋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麽,他笑了笑,問道。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古代曾有人這麽說過,”徐烈笑道:“這一千萬的資金並不是一次性投入的,而是分階段分批次……”

說到這裏,晚來的杜琳推開門走了進來,笑道:“烈少。”

“在這偃旗息鼓的兩個月裏,並不是什麽都沒有做,”徐烈接過杜琳交上來的名單,笑道:“想必這些人,你們都有所耳聞吧?”

張秋和肖娟看著單子上赫赫的一長竄名字,不禁問道:“你看中了誰?”

徐烈笑道:“這一個。”

在單子的最後麵寫著一個讓張秋和肖娟都極為陌生的名字——“趙單陽”。

“國泰君安……香港分公司……資產管理部門投資顧問……”張秋皺眉念道:“廈門大學畢業……係統工程碩士學位……一九九六年進入國內證券業……”

念到這裏,他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是想以成立基金的形式對被大水衝毀的學校進行重建,可是這麽一個操盤手,我看……”

他又搖了搖頭,趙單陽的資曆和上麵幾位比起來還是過於單薄了,而且又不是科班出身,把一千萬交給他,張秋有些不放心。

徐烈倒是很能理解他的心思,隻是他心中更清楚,這個趙單陽是什麽樣的人,他就是日後中國有私募教父之稱的,中國陽光基金第一人。

徐烈對他的了解還是來自於自2006年底開始的那一波股市長紅潮。從2006年至2008年,中國的股市猶如坐過山車一般。

先是高高拋起,再高高落下,在2008年的時候從最高點六千點跌至穀底一千四百多點。而在最早之時,人人都沉浸在一種瘋狂的境界中。

全民皆富,暴富,每個人都以為隻要進入到股市裏,就可以賺到錢,這是一種極為天真的想法,可在那時,連徐烈也被周圍的情緒所打動。

而趙單陽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徐烈所熟識的。兩人並沒有見過麵,也更沒直接交談過,在股市最的時候,趙單陽也隻是平平常常的一員,媒體連報道都很少。

直到股市從六千點轟然塌到四千點的時候,他才突然橫空出世,進入到媒體,進入到徐烈這樣的普通投資者的視野裏。

趙單陽手下隻有一隻私募基金——“赤子之心中國成長投資私募基金”。在所有的證券屆人士紛紛建立信托的時候,他轍離了,那一天是2008年的1月2日,這個日子徐烈記得非常清楚。那是他進入股市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