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仁帶著大隊人馬把小混混都抓進了局子裏,在徐烈看來倒是有些小題大做了。聽到範仁和小混混說的話,他更是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陳彪知道不?原來你們二專這一片的老大……”範仁點了一根煙,接著說道:“這位就是把陳彪打成白癡的烈少,知道了你們惹了什麽人了嗎?”

徐烈:“……”

“你還看?”範仁上前一腳把其中一個不留神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的小混混踢倒在了地上,“都給我關上十五天。”

徐烈:“……謝了。”

“沒事吧?”從派出所裏出來,肖良才笑著問道。

“沒事……”徐烈轉頭看了一眼苻櫻和蔣芳婷,“良哥,你把她們送回去吧。”

肖良一愣,接著把手裏的煙掐了,說道:“走吧。”

徐烈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招下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家裏……

苻迪聽到苻櫻要來恒星的消息,表情有些錯愕,接著又低下頭,繼續去修改著文件,倒沒理會站在辦公桌前表情尷尬的徐烈。

“不是我……”徐烈想要解釋,最後還是放棄了。苻迪一定以為徐烈是想得要得到苻櫻,才把她安排進恒星係的吧。

苻櫻實習的事情雖說已經定下來,但學校還是有兩個月的課,直到五月長假的時候才真正的進入實習期,之前還不能缺課的。

苻櫻和蔣芳婷還在學校裏,徐烈也沒有讓她們先進來的意思,倒是李超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試著想要調回宋州。

徐烈拒絕了他的要求,建業的市場還在開發的周期裏,必須要有信得過的人坐鎮才行,何況李超的性子還要磨一磨,之後用起來才能順手,也是給他一個鍛煉的機會。

剛把李超的電話放下,就又接到了蔣薇的電話,她第一張專輯的發行非常的順利,十首歌幾乎把各大音樂排行榜裏的前十名給占齊了。

這樣的結果,徐烈也頗感意外,EMI的音樂總監現在連嘴都笑得合不攏了。九十年代末的時候,唱片業開始逐漸走下坡,但表現還不是十分明顯。

到了二十世紀,才是唱片業的末日。互聯網的出現,讓音樂有了快速分流的渠道。再也沒有人為了聽一首歌,而花幾十塊錢去買CD。

盜版的風行,讓唱片業一蹶不振,原來唱片約和經紀約是分開的,後來唱片公司隻有把歌手的唱片約和經紀約都簽在手,才能在唱片發行,通過不斷地跑場子,跑晚會,把錢找回來。

除了極個別的人之外,每出一張唱片就意味著虧一筆錢。直到彩鈴的出現,才讓唱片業又看到了一縷曙光。

但這筆收入畢竟對於任何一家唱片公司而言,都不能算多,所以才會在零六年的時候幾大唱片公司聯手對國內的KTV行業提起點播費一事。

這也是無奈中的一種勉強算過得去的一種對策。但在蔣薇出唱片的時候,唱片業的環境還是可以的。以後滿打滿算五萬張就詐唬是金唱片銷量,十萬張就是白金唱片銷量的歌手在蔣薇的唱片銷量麵前都要汗顏不少。

因為她是真正的白金唱片,一百二十萬張的初期銷量,讓她一下就成為了全國最眾所矚目的明星,而連帶著專輯中十首歌的作詞作曲者徐烈也一時名聲大噪。

這還隻是第一波,根據唱片公司的估計,全年的銷量至少在三百萬張以上,而且隻是正版銷量,按正版盜版1:2~5的比例,真實銷量應該在千萬張之上。

而即使成了大明星,蔣薇還是像原來一樣,這或許就是指的本色吧。她原來的唱片合約在快要簽的時候特意用傳真發回到徐烈那裏,讓他把了關。

在徐烈的交待下,她隻和唱片公司簽了唱片約,而沒有簽訂經紀約,這就造成了另一個麻煩事。

在成名後,一大堆的廣告公司都湧上門來,她都挑得眼都花了,看她累得夠嗆,唱片公司倒也想幫她找一位經紀人,但不知怎的,她拒絕了。

在第二天,蔣薇來到宋州的時候,說道:“其實我心裏有人選……”

坐在恒星大廈十樓的咖啡廳裏,徐烈透過玻璃窗一眼望下去,外麵的記者倒沒多少,畢竟那裏的媒體環境也要比之後的好得多,記者朋友們也沒有學到香港那些娛記的本事。

“哦?”徐烈轉過頭,把手裏的咖啡杯放在墨色的玻璃茶幾上,笑道:“說說。”

“肖娟,娟姐。”蔣薇笑著說道。

徐烈搖了搖頭:“她不行!許欣不可以嗎?”

肖娟現在是恒星廣告的總裁,那個位置她要是走了,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人做,而且徐烈也不是不會輕重的人,不會把自己手下的大將拿去給蔣薇做伴。

“她還是太年輕了,”蔣薇風情萬種地歎了口氣,其實她的年輕比許欣也大不了多少,“在有些事情上還是欠些火候。”

徐烈倒沒想到蔣薇會說出這麽成熟老道的話,她話裏的意思是指許欣在待人接物上的不足,“那……我實在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恒星係由於大幅擴張帶來的管理人員上的瓶頸是顯而易見的,而第二批的赴美進修班也已經動身了,杜琳也不斷地從人力中介公司裏把新鮮的血液注射到恒星係裏。

“你總不能把我就這樣撂著不管了啊!”蔣薇瞪了徐烈一眼。

“你先幫我把宣傳片拍了,再說吧。”徐烈苦笑著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朝另一個房間走去,趙單陽還在那裏等著他。

恒星基金也運作了幾個月,該是進行第一批慈善捐助的時候了,蔣薇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而千裏迢迢抽空從北京趕到宋州來。

以她現在的腕兒,要是花錢找她拍廣告的話,至少得兩百萬起跳,但徐烈出麵的話,自然是免費的了,那十首歌曲的版權費都好幾百萬,徐烈可都是讓蔣薇全盤接受了。

“怎麽樣?”徐烈坐下後,對麵除了趙單陽外,還有他的助手,一個叫穆一帆的精瘦男子,聽說是中央財經大學畢業的研究生,在國海證券做過兩年的調研員。

“徐總,情況還不錯,”趙單陽是很沉穩的人,從他對徐烈的稱呼上來看,就能看得出來,“第一期能夠拿出五百萬的善款。”

徐烈很滿意,能夠在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內做到百分之十的收益,果然沒有看錯人。

“大概什麽時候能夠到位?”徐烈笑道。

“三天。”趙單陽說道:“從裏麵提款還是要費幾日的周折。”

在證券交易所還沒能夠實行全電子化的時候,各大證券代理商也沒有提供銀證轉賬業務的時候,即使是像恒星基金這樣的大客戶,想要把錢從裏麵提取出來,也要費一番周折。

不過三天的時間,倒還正是徐烈能夠接受的範圍內,正好把宣傳片拍攝完畢,在善款到的同時,也能讓恒星廣告邀請媒體朋友進行配合。

趙單陽倒是一個純粹的生意人,心裏沒有徐烈想的那麽周全,等後者把蔣薇引進來的時候,他還吃了一驚。

主要是摸不透兩者之前的關係,要知道,以蔣薇現在的身份,能把她請過來,那不光是錢能解決的了。

“蔣……蔣……蔣小姐,你……你好。”一向以沉著冷靜著稱的趙單陽,倒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惹得蔣薇“咯咯”地笑了兩聲,“趙經理,你太緊張了。”

趙單陽抹了一把冷汗,才和穆一帆一起把蔣薇安排坐下。接著,在十分鍾內,恒星廣告的總裁肖娟,恒星連鎖的董事會主席張秋、CEO張岑都來到了十樓的恒星基金不大的會議室裏。

徐烈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半晌過後,才說道:“或許大家都有些不理解,為何要把你們都請到這裏來。恒星基金的作用大家都是了解的,但大家可能不知道,做恒星基金不光是做慈善那麽簡單,而是做慈善營銷。”

“慈善營銷?”